阴湿管家今天也在觊觎少爷by白鹭爱吃鱼

作者:白鹭爱吃鱼  录入:12-20

“我?”乐晗指指自己,“你看我像在生气?”
见他这样子,乐暥极力压抑不让那丝怒容再流露出来,语气尽量平和,“今晚你住家里,宴会结束后,我有话要和你谈。”
“……”
乐晗第一反应居然是明早的游戏要黄。
所以,他这喜怒无常的大哥,上次在别墅被打断的谈话没能“尽兴”,又要来续摊了?
见乐晗终于炸毛,乐暥冷凝的神色仿佛更加松动,他转身欲走,突然在门口顿住脚步,问了个古怪的问题,“我送你那件外套,为什么没穿?”
乐晗一怔,才记起还有这破事。
的确依照他以往的德性,但凡乐暥送的,他必定会在最近的公开场合高调穿出来,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
这确实反常。
乐晗差点脱口而出“扔了”,但他又实在懒得多费唇舌,直觉说出口,这尊瘟神就不会走了。
于是他简单搪塞,“供着呢,舍不得穿。”
乐暥:“……”
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堵了回去。
等他走后,凌逸关上房门,“少爷,您为什么…”
话未说尽戛然而止。
他其实想问,乐晗为什么不直接坦白那衣服已经丢弃?
是…还对那个男人存有一丝念想吗?
乐晗这会儿却在气头上,联姻没气着他,实在被乐暥气着了。
也因为那个问题,他来到衣帽间。
那件白色限量款外套,果然没出现在记忆中的任何位置上。
过去的轨迹,是真被改写了。
这个认知像一捧雪,悄然覆灭他心头的火焰,让浮躁渐渐沉淀下来。
无论过去因何而改变,但既然改了,未来事件却还在依循原先的轨迹发生?
这意味着什么?
是在告诉他,哪怕过去改变,结果也不会有不同?
不,他不信。
“少爷,在找什么?”凌逸的声音温和地打断了他思绪。
“…没什么。”乐晗敛起眼中探究,恢复成一派无波无澜。
凌逸唇线抿紧,瞥了眼那个衣柜,“您还需要什么别的吗?我去准备。”
“不用了,帮我放水吧,累了,今天想早点休息。”
等他睡着,就不信乐暥还能给他弄醒?
浴室里传来淅沥的水声,乐晗驱动轮椅,滑向阳台。
乐家主宅独占湖心岛,远离城市霓虹,从这里是绝佳的观星地点。
“少爷,水备好了,您要现在洗漱吗?”
“先不急,陪我看看星星吧。”
房间角落,确实摆放着一台专业天文望远镜,那是乐晗年少时的爱好之一。
这个晚上天朗气清,无云无遮,漫天星斗璀璨,倒是不用借助任何工具,银河宛如一条由碎钻铺就的丝带,恢宏地横贯于天幕。
凌逸站在轮椅旁,陪他辨识星座轮廓。
月光洒在管家俊挺的侧脸,为他平添几分与平常不同的冷淡,乐晗忽然转头,“你是不是很讨厌待在这里?”
凌逸明显一怔,镜片后的眼眸闪过波动。
“巧了,”乐晗顽皮地眨眼,“我也不喜欢。”
夜风吹乱他的额发,他笑得有些狡猾,“就是可惜,这地方像个镀金笼子,没有钥匙开锁,正经路子还真出不去。”
“……”凌逸沉默片刻,影子与轮椅交融在一起。
“那…不正经的路子呢?”
“不正经?”乐晗前倾身体,像发现新大陆般,“你有那样的路子?”
凌逸垂下眼帘,“只要少爷想走,就有。”
夜风忽然变大,吹乱两人的衣领,但凌逸只伸手替乐晗按住飞扬的衣角。
青年的眼睛那么亮,变得越来越亮——
“好啊。那我们…就一起逃走吧?”
凌逸眉头忽然舒展,像云开雾散后的朗朗青山。
湖面泛起微波,倒映满天星斗。
远处,宴会厅的灯火依旧辉煌,却都已经与他们无关。
只有月色愿为那双眼睛点缀,细碎的眼神光漫如星屑,好似在引人沉沦。
“好,少爷。”
“我们一起逃走。”

“晚间会冷,少爷,披上这个。”
螺旋桨卷起狂风,他却被凌逸用毯子裹得严实,像颗蚕蛹一样抱上后座。
安全带扣合的瞬间,凌逸发觉乐晗仍在四处张望,眼里闪烁兴奋,风让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他顺势抬手在他额头掠过,那张脸露出多些来,愈发显得明艳。
“你这路子真野!我喜欢!”乐晗笑得眼睛都弯起来。
凌逸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少爷喜欢野的?”
后面的声音被空气震荡吞没,乐晗更加意外地发现,凌逸竟然示意飞行员离开,自己坐进了驾驶舱。
“你还会开飞机?”
凌逸戴上目镜,调试仪表,一套娴熟动作行云流水,“会,有证,您放心。”
乐晗当然不是在担心这个,他只是突发感慨。
作为霸道总裁首席特助,果然像小说里写的,都得是十项全能吗?
他起了玩心,“那潜水呢?”
“会。”
“跳伞?”
凌逸顿了顿,“…会。”
“还会什么?”
男人唇角扬起,“很多。”
“那怎么从没见你打过架?”
“也会,”凌逸转过头,护目镜后的眼睛温柔,嗓音沉稳,“但少爷…比我能打。”
清亮的笑声混在引擎声里格外好听。
乐晗当然身手极好,但在不完全的记忆里,从没和凌逸交过手。
“我主要讲技巧和爆发,但体力跟耐力应当比不上你。”乐晗观察对手体格,客观比对后得出结论,“等腿好了得去健身房。”
“少爷想做的事,都能做得很好。”
乐晗闻言笑了,笑得揶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甜?”
凌逸突然低头,不知因为这话里哪个字眼,耳根有些烧红。
他目光飞快地在乐晗翘起的嘴角掠过,下意识用舌尖舔了舔齿根,似乎真感到一丝隐晦的“甜”。
他迅速调整目镜,压下垂落的碎发,转而看向前方,“少爷坐稳。”
引擎声骤然加大,“要起飞了。”
直升机离地的瞬间,乐晗隐约听见下方传来惊呼。
他坐过很多次直升机,却从没体验过,坐直升机大逃亡,在某个时刻,他甚至看到乐暥的身影,那人脚步难得急迫,几乎是跑着到了那台被遗落的轮椅前。
他仿佛还仰头望来,但乐晗看不清那张脸上的表情,也没兴趣看清。
手机直接关机,屏幕彻底暗下去的前一秒,信息与电话一起进来,但那些都已无关紧要。
乐晗惬意地靠向座椅。
听凌逸忽然问,“怕吗?”
高度上升,舷窗下的湖心岛,正以极快的速度变小。
上辈子从高楼跃下时,乐晗不怕。
重生回来后,确实后怕。
但直到现在才知道,可怕的从来不是高度,而是站在高处却把自己碾进尘埃的心。
此刻机舱里充斥着引擎震动,哪怕身处高空,乐晗却奇异地觉得安心。
他转回眺望的视线,看向前方飞行员。
“不怕。”伸手抓住前座,乐晗侧着脑袋将下巴搁上靠背,“不过下次我要坐你旁边,视野一定更好。”
凌逸:“……”
云层在脚下铺展成雪原,凌逸听见耳机里自己的呼吸,乐晗就靠在离他不远,只差一点,就能靠在他肩上,贴着他耳朵和他说话。
他下意识侧过脸,感觉几缕头发擦过后颈。
痒痒的。
气息微顿,凌逸哑声道,“不用等下次。”
“什么?”
白手套飞快拨动几个摇杆,凌逸垂眸,看着开始下降的读数,“如果少爷想,我们可以重新起飞,让少爷…坐我旁边。”
不用等,只要他想要,他就会立刻为他办到。
那语气仿佛在这么说。
而凌逸也确实这样做了,飞机平稳降落至一处开阔草坪。
他跳下驾驶位,乐晗看他绕过飞机,最后站在打开的舱门前,目镜之下仍是那张熟悉的脸,制服包裹的身躯高挺,长腿笔直宽肩窄腰,都和往常一模一样。
但或许是因为这个场景,这架仍在轰鸣的直升机,亦或周遭狂涌的风,就像叠加许多buff,比起暗黑系袖箍诱惑,这一刻的凌逸简直会发光。
像是坚定不移朝他走来的引路人,正要带他逃离尘世桎梏。
乐晗无法也不想抗拒,笑着张开双臂。
当再度被稳稳抱起时,他极其自然地勾住对方脖颈,“凌逸,你真是我的宝藏管家!”
这或许是极度兴奋和雀跃状态下,身体潜意识的贴靠动作,但那两条手臂,却实实在在缠绕上他。
第一次,重复过无数遍、程式化的抱起动作,不再仅仅是单方面的执行命令与提供服务。
乐晗没注意这点变化,但凌逸发现了。
他的心脏开始抽搐般剧烈战栗。
借由整理毛毯的动作,他将毯子边缘往上拉一拉,手掌轻轻包住乐晗脖颈,这让那张脸更加小巧,被他托在掌根,软乎乎的,精致得像颗棉花糖。
不再强大到只能仰望,而是可以触及的——
忍住想捏的冲动,凌逸微笑,“还有很多宝藏,等着少爷来发掘。”
直升机再次腾空。
这次飞得更高,从平原到山丘,整个世界都在脚下旋转。
夜风从半开的缝隙灌入,送来清冽的草木香。
凌逸将操纵杆推高,机身便轻盈划破云层。
一刹那冲破雾霭,漫天星子撞入舷窗,扑面而来。
“仙女座,在十点钟方向。”
乐晗循声望去,只见一片星群在深邃夜空静静流转,如同钻石被无形丝线串联,闪烁永恒而神秘的辉光。
“想摘吗?”
话音未落,机身优雅倾斜。
乐晗刚抓住座椅扶手,却在下一秒被眼前骤然绽放的景象震撼得忘记了呼吸。
直升机强大的探照灯突然亮起,炽白光束刺破沉沉云霭,与柔和星辉交织成光幕,奇幻壮丽。
“追上了…”
那些原本遥不可及的星辰,在光影魔法下,仿佛真的近在眼前。
乐晗忍不住惊呼出声,眼中倒映着万里星河与璀璨灯柱,仿佛也将整个宇宙的星光都装了进去。
凌逸侧过眸,偷偷看他。
只一眼,目光便再难移开。
一切一切由此被吸引,快速朝那个方向前进。
有个人,即便身在沉默,却随便一个表情,经常对他都是宠幸。
毫无疑问,这就是个难以预算的无穷吸力,贪婪吸纳着星海里所有光与物质。
也包括,黑暗。
黑暗滋生妄念,无声舔过那截白皙纤细的颈。
阒然无声的梦变得影影绰绰,一声满足的、带着笑意的轻叹首先钻入凌逸的耳朵。
就像刚才,那两条手臂那样亲昵信赖地勾缠着他,温热呼吸与欢快笑语都贴得极近,灼烧他的耳廓,也燎原他的心河。
那个距离,实在近得可怕。
只消他略微侧一侧头,颤抖的嘴唇就能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烙印下属于他的、隐秘的痕迹。
若是再轻轻用齿尖厮磨啃咬,熟透的水蜜桃,就会流淌出世间最甘美、也最致命的汁液。
“凌逸,你看——”乐晗转头,剩下的话却卡在喉咙。
星光透过挡风玻璃,在凌逸轮廓分明的脸投下细碎光斑。
他正专注地看他,唇线微抿,眉头轻蹙,从操纵仪表台前缓缓回收的手指,在此刻都被镀上一层虚幻。
“比天文望远镜看得更清楚,是不是?”温和嗓音从耳机里传来,比平时多了几分低沉。
短暂怔愣后,乐晗仓促移开视线,“啊,是比那根金属管子强多了。”
他语气满不在乎,不知怎么心跳有些快。
舷窗倒影中,凌逸唇角微微上扬,目光却愈发幽深。
直升机仍在缓慢盘旋,旋翼搅碎夜幕。
乐晗倚向窗边,望着窗外星海,渐渐感觉一阵困倦。
夜风太温柔,引擎规律震动,像极了摇篮曲,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如铅。
朦胧间,他感觉有人轻轻托住他歪向一侧的脑袋。
温暖掌心贴靠他脸颊,触感让他想起被阳光晒过的羊绒毯。
随即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几不可闻,带着诱哄。
“少爷累了,休息吧…”
意识不断下坠。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凌逸摘下目镜,镜片反射的光在他眼前划出一道银河。
恍惚中,乐晗想起上辈子纵身跃下高楼时,也曾见过这样的璀璨星光。
只是那时的星辰冷得像淬了冰,而此刻,它们都在凌逸深邃的眼眸里,化作温柔星漩。
机舱内,凌逸静静凝视着似乎已经睡着的乐晗。
直升机进入悬停模式,整个世界忽然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少爷?”
本该熟睡的人却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眸子依旧明亮,映着舱外疏淡星光,却奇异地失去了焦点,蒙着一层水汽,显得茫然又脆弱。
凌逸倾身向前,看见漆黑的瞳孔里自己扭曲的倒影。
他抬手,轻轻覆上那双太过澄澈的眼睛,声音沙哑得厉害,“我的少爷,你不该这样看着我,更不该…说出那样的话。”
“说我路子野…说我很棒…还说我…嘴甜…”
他低声复述,那些本意单纯的词变成烧红的炭,烫着唇舌。
透过指缝,他看见乐晗的睫毛正不受控地轻颤,扫过掌心,带来一阵细微而磨人的痒。
“您真的…不是故意的吗?”凌逸喉结剧烈滚动,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像是在与体内咆哮的野兽做最后的、徒劳的对抗。
“真的不是在…挑逗我…”
猩红的眼眸,隐隐的暗金色在其中交织。
对抗全线溃败。
他几乎是乞求般,声音破碎,“那就当是…安慰我吧,能不能,再说一遍…就说那句…想坐在我身边…”
“就一遍…”
卑微追加,像在索求续命的毒药。
乐晗嘴唇机械开合,吐出几个零落的、带着睡意的音节,“想…在你身边…”
这模糊的呓语,自动在听者耳中被裁剪,拼接成最甜蜜、也最蛊惑人心的版本。
戴着白手套的指腹,极轻地摩挲着那两片嘴唇。
在织物反复、带着某种偏执的按揉下,唇色逐渐靡丽艳红,如同浆果熟透。
“乖,”他轻声诱哄,“张开嘴。”
唇瓣顺从地微微开启。
食指率先探了进去,滑过整齐的贝齿,拨弄那粒柔软嫩红的舌尖。
触感湿滑,水光潋滟,瞬间便沾染了指尖纯白的织物,留下深色、暧昧的湿痕。
凌逸缓缓靠近,呼吸炽热交缠,他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指,看它如何在那嘴唇间肆意搅动。
潮热白雾渐渐上涌,那两根手指像被烫到似,缩了缩,却在回收时,带起一道被牵扯出的银线。
心跳愈发昏聩不堪。
凌逸动了动嘴唇,感觉那些声音像要撞断他的肋骨。
终于,无法自抑地,他俯下身…
连接脖颈的青筋,因极致的紧张与渴望,漫起潮红,眼睛里仅剩的颜色即将被暗金吞噬,宛如焚烧欲念,灼过那两片诱人的唇瓣。
却在即将真正相触的最后一瞬,猛地错开角度。
这个吻颤抖滚烫,最终只敢带着无限胆怯与虔诚,落在乐晗微湿的下巴上,小心翼翼、一点一点,舔舐那些从嘴角溢出的透明津液。
“少爷…”
凌逸整个人都在发抖,仿佛置身极寒冰窟,又像被架在烈火上炙烤。
直升机的持续低鸣成为最好的掩护,可他无法放纵自己。
那些湿热轨迹沿下巴,顺过轻轻战栗的喉结,在凸起的尖端轻咬,很快留下痕迹,但因为没有真正用力,又在数十秒后,变得浅淡。
这个吻最后的落点,是耳垂。
那颗小巧白皙的珍珠,被他探出舌尖裹住,如同品尝稀世珍馐,滚烫呼吸包住每一寸软肉。
反复吸吮,极尽缠绵。
直到它从微微发红,到红得滴血。
想象过无数次,却远比想象的还要甜。
甜得……让凌逸觉得,他真是这世上最卑劣的人。
不,不是人。
是恶魔。
只敢在夜色下,觊觎、亵渎神明的恶魔。

再醒来时,晨光已透过纱帘,落在蓬松的羽绒被上。
乐晗眨了眨眼,意识缓慢浮升,最后的印象停留在直升机舷窗外那片无声流动的星海。
身上丝质睡衣温凉光滑,让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不仅被换上干净的衣物,连身体都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滋润。
这是睡得有多沉?
乐晗试图回忆昨夜是如何从直升机回到青棠湾的床上的,却发现根本睡断了片,正在努力思索时,混沌的大脑陡然一亮——
今早八点,Sadan开服!
现在几点了?
他一激灵,立刻撑起身想去够床头柜,动作间失了准头,手机滑落,“咚”一声闷响砸在厚软的地毯上。
“小心。”
声音与身影几乎同时抵达。
凌逸单膝点地俯身,稳稳扶住他手腕。
这个姿势比往常更低些,停留的时间也稍长,指尖在他腕内侧皮肤轻轻蹭过。
乐晗一怔,“…我没事,就想拿手机。”
凌逸却仿佛没听见这个解释,目光巡梭过乐晗的脸,在微微开合的嘴唇上不着痕迹一扫,眼神暗了暗,随即双臂熟练穿过他膝弯与后背。
在乐晗落入怀抱的瞬间,凌逸极其自然地将脸埋进他颈窝,轻轻吸了口气,仿佛在确认什么属于自己的气息。
直到轮椅的皮革触感透过睡裤传来,乐晗才回神。
凌逸已经在他面前,手指抚过小腿皮肤,神情严肃,似乎在检查他腿上每一处可能出现的淤青或压痕。
“我没事啊。”乐晗失笑,下意识缩了缩脚,强调,“掉下去的是手机,不是我。”
凌逸却抬起头,“您醒来没叫我。”嗓音依旧温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执拗。
“急着看时间嘛。”乐晗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游戏开服占据,“快把手机给我,是不是已经开服了?我设了闹钟的…”
“……”凌逸镜片后的眸光轻轻沉淀,“还有半小时。”
他将乐晗睡袍的腰带重新系好,然后捡起一旁的手机,好似盯着那块金属板子多看了一秒,才递过去,“我去准备温水和毛巾。”
转身时,余光瞥见乐晗打开手机,前行的脚步微顿。
一连串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提示蹦出,密集地显示着发件人和来电人的名字——乐暥。
乐晗只看了一眼,点都没点开,长按选择,通过联系人姓名筛选,将来自这个名字的所有痕迹一键清空。
收件箱瞬间变得干净。
银柯的消息显示在最上层:[晋级成功!我是不是超棒的教练?(骄傲.jpg)]
乐晗忽然想起被搁置的一件事。
银柯交待的任务还没完成,上次停服后就忘记了,要把战斗视频发给她的。
好在系统会自动保存天梯录像,他找到那条数据,心血来潮,想再回顾一下Silver的实战细节。
视频播放到最后,乐晗正要点击下载的手指却忽的一顿。
“……”
屏幕上,画面定格在角色从驾驶舱跃下的瞬间。
非常意外的一个发现。
因为按照常理,系统自动录制视频,是会一直录到结算界面结束的。
与官方客服的咨询对话还停留在上次停服更新后:
[在线客服3861]:尊敬的玩家您好,经核查,您的装扮“寂白女爵之殇”因系统BUG导致数据丢失,我们正在努力修复找回,请您耐心等待…
后来乐晗忘记了这茬,这次登录,那条裙子依旧没在,角色身上穿的还是系统默认的灰白色机甲服。
而对此,客服给出的回应是:
[尊敬的玩家您好,经再次核查,您的装扮数据确已丢失,无法找回,我们深感歉意,可为您补偿以下限定时装(任选其一)]
弹出的列表里,清一色是设计精良的战术裤装,搭配着金属护甲和引擎靴,风格凌厉帅酷,实用性极高,确实更符合他本人审美。
但问题是,银柯大概率不会高兴,那姑娘对裙子的执着,他可是领教过的。
除此以外——
[**铃]:竞技场视频也丢了一段,结算动画不完整。
[在线客服3972]:非常抱歉,系统BUG导致部分时间节点后的数据未能保存,技术团队正在全力修复……
一件奇怪的事或许还能解释,再来一件,针对的意味就有点明显了。
乐晗可还记得,斐尔在半空中接住他时,特意用斗篷下摆挡角色腿的动作。
再看屏幕上那排绝对堪称“保守”的补偿时装,一个极其诡异的念头冒了出来。
该不会……是斐尔那家伙,动用某种“权限”,故意删了那条裙子吧?
【当前场景·蔚蓝之海】
反重力滑板掠过第七基地总部。
游戏内时间是夜晚,主城最后的霓虹光在机甲服金属腰封一掠而过,到彻底黯淡。
乐晗降落在一栋废弃的数据中心门口。
雷克副将从阴影中走出,“Predawn。”
这位在隐藏任务里已经暴露身份的天网傀儡,此刻仍维持人类伪装,他冲乐晗点了点头,“跟我进来,特使阁下要见你。”
数据中心破败无人的大厅内,一名军官正等在那,身边还站着位穿白大褂的年轻人。
光线昏暗,看不太清他们的脸。
【守望者总部司令官特使-维克托Lv.60】
【守望者总部技术员-莫里Lv.50】
特使向乐晗展示了一段电子报告。
死因:后脑贯穿伤
凶器:第七基地布防激光枪
异常点:枪械日志显示当日未启动
“天网黑进了安防系统,但痕迹被清理得一干二净。”维克托盯着乐晗,“除了这个。”
投影切换,显示出一段模糊的监控残影。
霍桑将军倒地瞬间,刚结束战斗的傲慢铠甲,双眼传感器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光。
“我们需要研究你收服的那台机甲,请你配合。”
傲慢铠甲从量子光阵中显现,核心舱发亮,如同沉睡巨人的心脏,技术员莫里上前取出控制芯片。
【警告:芯片离体,休眠倒计时:00:59】
【识别失败:未知符文序列】
这枚芯片突然亮起的符文,与任务道具很相似。
【系统】你发现你也有两枚同样的芯片,是否将它们出示给特使?
那必须不能,这么珍贵的道具。
不过看来这是剧情的关键节点了,乐晗瞥了眼那边的雷克副将,琢磨片刻,选择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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