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BY:羽蛇

作者:羽蛇  录入:05-26



第157章 柳统领
  柳重明牵着马,沿着街市往回走。
  这一条路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沉舟每次被姑姑叫去作陪,他都会忙不迭地赶过去,把人接回来。
  天气寒冷,街边都挂上棉帘做生意,倒让热腾腾的包子铺格外显眼。
  那家的牛肉包子好吃,他们俩都喜欢。
  从前走到这里的时候,小狐狸就会踩着冰雪小心跑过去,再用袖子拢着热腾腾的包子跑回来。
  他们在天寒地冻里分吃一个包子,熟稔得像是老夫老妻,又甜得仿佛新婚燕尔。
  柳重明在包子铺对面驻足片刻,热腾腾的水气笼得他眼睛有些模糊,到底还是牵马路过。
  再往前有个果子铺,小狐狸还是不习惯甜食,他们就各买各的,他喜欢冰雪甘梅,小狐狸喜欢酸死人的醋海棠。
  他躲着躲着,总是会被硬塞一颗,酸得牙都要掉了,可下一次小狐狸喂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会心甘情愿地张开口。
  柳重明盯着那扇半掩的门,有些出神。
  铺子里的掌柜出来招呼,自然认得他这个常客,便端了新腌好的醋海棠,他看了片刻,拈了一颗放在嘴里。
  还是那么酸,酸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飞驰而来,柳重明回头看看,向掌柜摆了摆手,片刻后果然见那马背上的人在面前一跃下马。
  “世子爷,”那人拱手半跪:“皇上口谕,宣世子爷进宫。”
  像是邀功似的,那人一脸喜色,在柳重明上马后,紧赶了几步,落后半个马身,探身低语一句。
  “恭喜世子爷,”那人停了一下,又故作神秘地笑道:“恭喜柳统领。”
  柳重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多谢。”
  他抬起头,面前笔直的路通向那座铜墙铁壁,从前和现在,都是密不透风的囚笼。
  在那里,有人为他行走在刀林之上,他哪里有资格颓靡下去。
  他曾经在懵懂无知中撞破那扇宫门,做下不可被饶恕的错事,这一次,他哪怕是为了说一句对不起,也将无坚不摧。
  一室暖意,热不过帷帐中的汗流浃背。
  男人已经快到头了,猛地将伏在身下的人勒起,重重撞下去。
  “阿如……”他眯起眼睛,喉间溢出沙哑的声音,发着狠地呢喃:“……阿如……”
  欢爱的味道和着喘息声尚未彻底散去,帷幔便被掀开,男人穿了衣衫出来,意兴阑珊。
  “什么事?”
  早在门外徘徊的人不敢耽搁,连忙推门而入,也不顾自己卷着一身寒气,便双手呈上一封信。
  “打扰王爷,南衙那边出事了。”
  慕景延抖开信纸,细细看着。
  一旁的人连声为他解释着:“前天下午,皇上突然宣柳重明进宫,甚至都没跟三老商量,直接提了他为锦绣营统领。”
  “前天夜里,锦绣营就突袭了左骁卫,据说抓了不少人,连任瑞都在一起,现在都关押在锦绣营里呢。”
  “王爷,任瑞前段时间还给您来了消息,说在围场剿匪有功,近期就会晋升,这……这究竟是犯了什么事?”
  “任瑞……”慕景延拧着眉头,问道:“锦绣营里的情况怎么样?”
  “从知道任瑞那边出了事,我们就想着从里面套消息,但是没想到柳重明比想象的还棘手。”
  那人叹了口气:“他前阵子打理锦绣营的时候,就换了自己人进去,还趁机打发了不少人。如今驻地守得严格,咱们里面的人传不出消息,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情况。”
  “慕景德呢?”
  南衙出了这么大的事,齐王必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据说齐王爷昨天下午就入宫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听宫里人说,皇上这次雷霆震怒,还气得伤了身子,太医们也都被宣进宫去,这场风波怕是不好平息呢。”
  慕景延撑着头,又慢慢将来龙去脉捋了一遍,目光落在任瑞的名字上。
  “如今慕景德的左骁营是交给任瑞,是不是?”
  “是。”
  “既然只拿左骁营的人,起头的必然是任瑞,”他点了点纸上“烈渠”两个字:“烈渠人的确始终没死心过,但一次出现这么多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近日跟任瑞有关的只有这件事,”他蹙着眉:“如果有问题,就只能是在这些人上,任瑞这个疯子,死性不改,还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哪儿来的。”
  “是,属下这就去调查,”那人应了一声,又不解问:“可是别说任瑞,齐王爷手下有多少战功人头不是这么砍来的,皇上至于这么大动肝火么?”
  “去查,查了才知道!”
  那人忙应一声,就要往外走,又被叫住。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慕景延慢慢捻着纸张:“事出突然,必有蹊跷。围场回来也有半个多月,怎么现在皇上才想起来追责这件事?”
  “是,”那人跟随慕景延多年,当即心领神会:“属下这就去查。”
  房门关上,屋里安静下来,片刻后,床上女子滑下来,在地上叩了个头,悄无声息地也出了门。
  慕景延抬眼,看着那酷似柳清如的背影,抿了口茶。
  “清如……”他喃喃唤着,叹了一声:“为什么非要有孩子呢,为什么非逼着我对你动手呢?”
  昏暗狭长的下牢里,铁链曳地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听得人心里发紧。
  可披枷带锁的人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眼下的处境,走得散漫无赖。
  两名狱卒几次推搡,他也毫不在乎,待到上了一层台阶,才环视一圈,向着坐在中间那人拱拱手。
  “世子爷,又见面了,这身行头不错啊。”
  “任将军,谬赞,”柳重明坐着不动,笑着向他解释:“我也是奉命行事,初次干这个差事,若是做得不好,将军和诸位兄弟多包涵。”
  刑室里除了他们,左骁营里抓来的人也早提了三四十人过来,都多少算是有头有脸的,毫无颜面地被成串地捆在墙边的铁栏上。
  原本各个都惶惶不安,此时见任瑞懒散涎赖的模样,彼此看看,也都仿佛吃了定心丸。
  柳重明抬抬手,狱卒忙推了刑架过来,将任瑞的双手吊在上面。
  “世子这是想拷问我?我可是南衙的人!就算我有过错,也有齐王爷责罚,”任瑞嗤笑一声:“世子想清楚,锦绣营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
  柳重明也笑,慢慢起身,向一旁伸手。
  随侍忙将他的佩剑递上。
  “怎么样算是过家家呢?”
  柳重明持剑在手,剑锋在距离几寸远的地方,虚虚指着任瑞。
  “将军这话说得对,我到底还是年轻,玩的心思更多,来锦绣营呢,也是玩个新鲜,今儿就让将军陪我玩一局吧。”
  “你想怎么个玩法?我都奉陪!”任瑞见他几次比划都虚张声势,扬声大笑:“小世子,我在津南府的时候……”
  他的笑声未落,喉间陡然一顿,只听到惊呼惨叫声四起,口中的剧痛向全身蔓延,而后才见到柳重明从地上挑了什么鲜红的一团在剑尖上。
  “原来人没了舌头,真的就不会说话。”柳重明一脸无辜:“这可怎么办,我还没问出什么话来呢。”
  任瑞终于恐惧起来。
  他在津南府就是横着走的霸王,来了京城之后,更是知道自己明里暗里有两位王爷护着,连当初的死罪都能轻松脱身,从来也没把区区柳重明放在眼里。
  可如今他才发现,这混不吝的小世子根本不知水深水浅。
  他没了舌头,只能口中喷血,呜呜干号着挣扎起来。
  两边的狱卒一起上前,没有向下锁住他的脚踝,反倒将他的膝盖拉开,向两边捆在刑架上。
  任瑞陡然明白过来什么,疯了一样拼命挣动。
  柳重明不紧不慢,环视一圈,左骁营的众人在这一眼之下噤若寒蝉,生怕多出一声,舌头也不翼而飞。
  “任将军既说我爱玩,”他将那条舌头甩去一边,又一次举起长剑:“那我就给将军看看,我平日都玩什么。”
  那剑锋嗤地划破任瑞的裤子,一道又一道,不顾任瑞歇斯底里的挣扎,直到外裤和亵裤都碎得什么也遮盖不住。
  “将军年长,这些玩意该是早就玩熟的,”柳重明耐心地去挑他的腰带:“不过被玩,还是第一次吧,是不是很新鲜?”
  左骁营众人早目瞪口呆,有扭过头去不想看的,却被守在一旁的人飞快地赏了鞭子。
  要么好好看着,要么被当场打死。
  任瑞的下衣已被挑得一干二净,在几十名下属的面前,双腿被捆在两边,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挣扎得几乎虚脱,忽然从喉间发出咯咯的声音。
  又像是在大笑,又像是在破口咒骂,从不断涌着血的口中喷出,如同厉鬼一般。
  柳重明退了几步,又坐回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人疯癫。
  “任将军,玩也玩够了,现在可以招了吗?”
  他像是没看到地上那条舌头似的,慢吞吞问:“在围场的时候,将军在北望坡围捕的人究竟是谁?”
  “看城上的骚动,将军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将军斩获的几十颗头颅,究竟是不是烈渠旧民?又是在哪里发现的他们?”
  “北望坡向南有一个庄子,庄子里的人被人砍去首级,齐齐整整地关在房里,凶手还妥帖地关好大门,让外面的人发现不了里面的异常。”
  “将军知不知道谁是凶手呢?”
  任瑞仰着头吊在刑架上,连咬舌的机会也没有,只徒劳地翕动嘴唇,喉间发出可怖的赫赫声响。
  这安静中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柳重明耐心地等了片刻,自然没有等到回答,才轻轻击掌两声。
  门外有人提了桶进来,倒在木盆里时,才看清满盆都是绞缠滑动的黄鳝,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黑背黄肚皮。
  两人抬起了那盆,任瑞在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中,整个下身没入盆中,起初还有窜动挣扎的力气,没过多久,便只剩下身体条件反射的抽搐,人已经翻着白眼晕厥过去。
  在那小腹处,还能看到两指粗细的隆起四处乱窜。
  墙边铁栏上有人呼地歪在一边,竟是也被吓得昏过去,有人克制不住的尖叫,在柳重明的一瞥之下,又生生被扼在喉间。
  “都瞧清楚了么?”柳重明慢条斯理地在水盆里洗干净手,才在众人面前踱了一圈。
  “我刚刚的问题都记清楚了么?”
  “肯好好聊一聊的,自然是我柳重明的朋友。”
  “否则,他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第158章 司天官
  柳重明奉召进入养心殿前,见到仍跪在殿前的齐王,形势特殊,两人谁也没打招呼。
  齐王许是还摸不到头脑,他却清楚得很。
  这一次任瑞惹的祸,可不仅仅是一句滥杀无辜就能简单带过的。
  南北衙本就不对付,这一次不管是谁说破天去,也没人会相信,任瑞敢自己做主,对白石岩下手。
  这样一来,金平庄的事便同样与齐王脱不了干系。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齐王这次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轻易脱身,更别说还有另外两只伺机而动的虎狼。
  太医退出来后,柳重明掀帘进了内殿。
  不过几天工夫,虞帝憔悴得仿佛突然老了许多,见他进来,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咳嗽打断。
  殿内没有别人,于德喜推了椅子过来,柳重明谢过一声,这才坐下。
  这几日拷问的结果刚刚就已经呈进来,虞帝宣他,也不会有别的事,他看着于德喜的眼神,主动开口。
  “皇上,左骁营的人都招了。成峰围场看城的骚乱是任瑞叫他们做的,提前预备下山狸子,目标是朱美人腹中的胎儿。”
  “之后在搜山时与白石岩遇到,任瑞见他落单,一时起了恶念,便令人袭击他。石岩侥幸从山的缝隙中脱身。”
  “只是他们还不死心,一路向南搜捕,撞见山里的庄子。”
  “据他们说,庄子里有护卫打伤他们的人,任瑞便令人屠了庄子,割下头颅,冒充烈渠旧民,回来领赏。”
  “左骁营三十八人分开审讯,口供一致,请皇上过目。”
  “过目!过目!”虞帝忽然将几案上的册子都扫去地上,暴怒道:“一个个都好大的胆子!正经心思没有,倒全知道算计朕、糊弄朕!还把主意打到没出生的孩子身上!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谁给他们的胆子!”
  柳重明忙起身跪下:“皇上息怒!臣也着实拷问了他们,他们都说只是与朱美人的娘家有私怨。”
  虞帝的脸色涨得通红,像是下一刻就要喘不过气一样。
  “私怨!三四十个人都跟同一家有私怨!还都不知道那肚子里是朕的骨肉?!当朕是傻子吗!白石岩呢!怎么回来一声也不吭!”
  “皇上,臣也问过石岩,石岩说他慌着逃走,夜黑难辨,并不确认对方是什么人。若是回来空口白牙地指责南衙,又平白给皇上添烦恼。”
  虞帝反倒更怒:“他堂堂北衙统领,被人追打得像条落水狗,屁都不敢放一个!还是不是个有种的!去把他叫来!任瑞呢!”
  “回皇上,任瑞已咬舌自尽。”
  虞帝猛一提气,刚要说些什么,却一头向旁边歪倒,吓得于德喜连忙摸了桌上的薄荷香探去鼻底,又被人颤颤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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