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看看,当日你是如何连战五人的!呵呵呵呵~”她捂着嘴径自嬉笑起来。蔡恒见他的脸色霎时变得一片惨白,知他
是想起那日的惨状,心下暗叫不好,连忙将话头岔开:“想容,你也该把另一半拿出来了吧~”
花想容也发现玩笑话像是说过了头,接到个台阶就顺势下了。她从怀里拿出一只玉匣,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朵状似
睡莲的紫色小花,“这就是‘幽情’花,行事那晚,你带着它躲在范望屋里,时机一到,就把我教你的、你自己原本
就会的伎俩统统使出来吧!~”
“时机?怎么才叫时机到了?”陈九接过玉匣茫然地问道。“呵呵,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花想容意味深长地一笑
也不细说,“好了好了,该我教的,我都教了~就先预祝你马到功成,蔡兄弟早日升官发财。”她转身离去、经过蔡恒
身边的时候,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了他的胸膛。蔡恒伸手去捉却摸了个空,也不追上去,只是徒然站在原地看着她的
背影,直到那一抹桃色的衣摆消失在廊角的弯处。
过了好一会儿,蔡恒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来,他咳了两声,说:“你怎么还在这里?洗洗换回本来的衣物去范家吧。
”陈九揖了一揖准备退下,又被叫住,“等一下!”他回头一看,蔡恒拿出一个小包,打开内有一套鹅黄色的丝质女
装,还有一只红色的莲形风灯。
“范夫人生前,最爱穿鹅黄色的衣物,你带着,小心别被旁人看见。距月底还有些时日,你也不必着急,挑个合适的
日子。这盏风灯你行事那晚就挂在范家大门口,旁人若问,就说是为你爹祈福的,知道吗?”
“小的明白了……”陈九双手接过物事,点头应了。蔡恒这才放了陈九,等他离去后,颓然地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深深地叹了口气,用手狠命地揉按两边的太阳穴,久久都没有动弹。
陈九这夜回到范家,范望已然先到了。他再三地赔罪,范望倒没有怪罪,只是让他准备一下,伺候自己泡个澡洗洗尘
土。张妈知道他们都是今晚回来,早先就烧好了热水,倒也省去了陈九不少功夫,自是一番感谢不表。
陈九在木桶里面倒了三分之二的热水,洒了些去污活血的药粉搅匀,这才去把范望叫了进来,宽衣解带跨坐了进去。
陈九低着头都不敢正眼去看,径自拿起了丝瓜筋帮他搓背,虽然不及陈义武来得宽厚,却另有一番青年人的弹性和力
度。
“手法不错啊~在家常帮你爹洗吗?”范望像是很享受地闭上了双眼,就连话音也透着一股慵懒的意蕴,“你爹身子还
好吗?”
“多谢老爷的关心,没什么大碍。老毛病,吃几贴药就好了。”
“呵呵,什么老爷老爷的,听起来真不习惯。福伯在的时候,总是叫少爷的,你这一来一叫,我好像陡然就老了几十
岁啊~嘶……轻点儿。话说起来,我也没比你大多少吧,你几岁来着?”
“回老爷的话,小的今年十三岁。老爷……您是不是遇上好事了?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今天范望的话似乎特别的多
,陈九一时都有些不知怎么应对了。
“呵呵,的确是有件好事!遇到了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陈九,我虚长你一轮,你也没有卖身给我家为奴,就别再
叫老爷了!叫……叫范大哥吧!”
“那怎么能行?!”陈九再三推诿,却拗不过范望的一再坚持,这才怯生生地叫了声:“范大哥……”
“好!好!今日我范望得了两位兄弟,何其快哉?唉……羽韵死后,就属今天最高兴了~”
陈九又往木桶里添了些热水,听他絮絮叨叨讲述那位朋友的事。两人少年时行走江湖相遇,一见如故,本欲结拜为义
兄弟,谁料竟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两人都坚持自己是子时出生,争着要做大哥,最后结拜之事,只能不了了之,还
是以朋友相称。
那人的志向远大,去京城参加了武科考试,还得了个探花回来。只可惜几年前范望成亲不久后,就戍边去当了个参将
,一直不得而见。这次去华严寺的路上,竟然不期而遇了。那人说,过几天还要来范望府上拜访。陈九一听,失手将
丝瓜筋掉在了地上,这可真是一道催命符啊!看来是不得不动手了……
村夫 30
第二天,范望指使着张妈和陈九打扫买办,忙得不亦乐乎,自己则带着玉儿逗弄了一整天,玉儿当然是开心的很,对
那位即将来做客的叔叔也是期待不已。陈九一边忙活,一边心里虚得慌,行事宜早不宜迟,择日不如撞日,晚饭散了
后,就将风灯挂了出去。张妈见了来问,他就照蔡恒嘱咐的讲了。
范望小酌了几杯,不胜酒力,这日早早地歇下了。玉儿闹了一天也累了,张妈带着她也回了。陈九暗呼老天相助,先
去浴房冲洗了一把去去灰尘,再回自己屋子翻出压在箱底的那件鹅黄色女装穿了。他取出玉匣中的幽情花,凑近鼻子
闻了闻,似乎是有一股淡淡的香郁。
他把花藏在衣襟里,解了头发,对着水盆梳了个水髻,然后一个人坐在床上胡思乱想。听花师傅说起来,蝶恋和幽情
应是相互触动的一对春情药才是,可自己也有吃下些混有蝶恋的菜汤,怎么就没有反应呢?
他轻轻用手碰了碰自己的下身,果然没什么反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可一转念,想到自己把蝶恋大多都下在范望喜
欢的菜肴中,布菜的时候,还特地放在了主座前面。尽管他怕范望起疑心每个菜都会吃些,但终究比不上那人服下的
量多吧……念及至此,又觉得有些羞愧难当。
心思左来右去的时辰也过得快,一道霜白的月光穿过窗间的缝隙,直直地照在地面上,一眨眼已经月上中天、夜半三
更了。四下不闻人声、唯有虫鸣,陈九咬了咬牙,起身推门而出向范望的卧房走去。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
躲不过,还不如干脆些!说到头,干那档子事,还是自己吃亏的多些呢。
他快步闪进范望的房间把门带上,里头传来了轻微而有规律的呼吸声,想是睡得正香。陈九走上前去,就蹲坐在那张
黄梨木雕花大床的脚跟,也不知怎么才算是到了花想容所说的“时机”,百无聊赖之下,摸出了胸口的幽情花把玩了
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睡意阑珊,这时,就听见床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接着便是翻来覆去的窸窣
声。陈九心里猛一个激灵,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时机?!眼看范望动作愈来愈大、呼吸愈来愈急促,喉间发出阵阵苦痛
的嘶鸣还拼命压抑着,他再也按耐不住站起身冲到床前:“范大哥,你怎么了?……”
范望忽然瞪大双眼看着他,原本墨黑的眼眸中透出一抹妖冶的紫色,眼神也是说不出的诡异。陈九心下一慌,不自觉
地后退了两步,范望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抱住了他,颤声说道:“羽韵、羽韵,是你么?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和玉儿
啊……羽韵,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啊……不要再走了……”
他发了劲儿地死命将陈九往自己胸口上揉,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肉,直至化为一体一般。陈九很是吃痛,却又不
敢叫出声来,心道蝶恋这药的药性还真是刚猛,平日里看来对房事甚是淡薄的范望,竟然也会有如此炽热的气息和拥
抱……
两人的身子贴得甚紧,很容易发现对方身体上的变化。当陈九感觉到他身下火热的昂扬时,不由得暗骂自己,忙东忙
西的,怎么就忘了给后穴上点油膏呢?!看来今天不会有的好过了……他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抚摸范望的背脊,一
是安抚对方,二来也是让自己纾缓纾缓。
果然,范望抱住他的手松了些许的气力,没有箍地那么紧了。他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被范望吻住了双唇,并不
狂热,却绵长致远。不知过了多久,范望放开他的唇,单手托起他的脸庞,落下了一个个细碎的亲吻。温度炽热、动
作却轻柔,像是面对着极其想要的东西却又怕弄伤了。
“羽韵……羽韵……”范望一路向下,吻着他的耳垂、他的脖颈、他的锁骨,一面又不断地念叨亡妻的闺名。陈九听
了心里一痛,范大哥是那么地思念着他的妻子么……想到自己与土根哥也是生生分离两处,不得而见,但总也好过他
们已经阴阳相隔的死别。他伸手搂住范望的肩膀,对着他的额头落下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就当是替他夫人安慰他一
次吧……
范望浑身一震,眼眸中那抹紫韵陡然变为刺眼的猩红,就连脸上原有的几分温柔也被浓重的情欲所替代。他一个回转
就将陈九压倒在床上,抬手就撕开了他的衣襟。“啊──”随着一声裂帛之音,幽情花被范望的动作带飞出去,陈九
想伸手去抓,却被范望抓住手腕重重地压在床头。
“羽韵……你是我的!哪里都不准去!你是我的……”范望低吟着,用嘴咬着碎开的布片往外扯,再舔上了裸露在空
气里的肌肤,用力吸吮他胸前的乳珠。“啊……”陈九吃痛地叫出声来,想要推拒却被制住了双手,要用腿去蹬他又
怕功亏一篑,只能紧紧咬住下唇生生把着痛楚给咽下去。
范望换单手捉住他,一手拉下他的外衣扔在一边,里面自然是很“配合”地没有穿袭衣袭裤,赤裸裸的一片。他抚摸
着陈九的干净清爽的少年人的躯体上下游走着,气力却愈来愈大,仿佛要把他捏碎一般,月白色的肌肤上,留下了一
个个青紫色的印记。
陈九并不挣扎,俄尔漏出几声轻微的呻吟,他有些害怕范望发现自己的下体与女子的大不同所在,紧紧并拢双腿人也
佝偻了起来。范望见他老实,另一只手也松开了,双手用力打开他的双腿就向下身摸去。陈九惊呼一声,想要背过身
去,却被他扣住了腰部动弹不得。
范望伸手触到他下面那团物事皱起了眉头,可再往下探到菊穴的入口时就管不了那么许多,硬是插进了一指,疼地陈
九直扑腾。范望似乎也对这小穴如此之紧致感到十分困惑,拔出了手指有些呆愣地盯着陈九,良久,眼神中竟恢复了
几分清明,“你不是羽韵……你是谁?!”
村夫 31
陈九见他如此,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使上花想容所教的伎俩,脸上露出一个讨好的媚笑,却是生涩的很。他坐起身抓
住范望的手一口含住那根手指直没到底,舌头舔舐纠缠着将津液涂抹其上,发出啧啧的水声。同时,他还用脚趾去撩
拨对方的下体,似有若无地隔着衣物描绘着昂扬的形状。
只听得头顶上的呼吸声愈来愈粗重,陈九引导着范望的手指向身下的小穴移去,自己也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这次进
入比先前顺利的多,他抓着范望的手前后抽插着,一面翕合甬道积极配合。范望渐渐得趣挣开他的手,又加了一指进
去抠挖捣弄,直到菊穴完全绽放,显出瑰丽的嫣红色,他解下自己的裤带掏出早已胀得红紫的性器对了上去。
陈九感到后穴被一个火热的器物顶了上来,当下不敢再看,两眼望上床顶的纱幔,双手紧抓住床单,温顺地等待着对
方的进入。然而等了许久,到来的不是意想之中激烈的性事,而是被一掌掀翻在地。他一头撞上冷硬的地板,顿时眼
冒金星,耳边就听见范望癫狂的话语声:“你不是羽韵……羽韵她死了,她已经死了!”接着背脊上一痛,又挨了几
脚,就势滚了出去。
“羽韵?羽韵,你怎么了?你怎么睡到地上去了?……是不是哪里疼?快让我看看……”范望此时神智已经不清了,
看到陈九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样子,忽然又万般关心地上前抱了起他。陈九有些害怕地侧过了头,不知他什么时候又
会发现真相而打他,却恰好看见左侧那一抹绛紫。
“小九子,你要记住,不到最后关头,千万不要吃下幽情花。这‘蝶恋’和‘幽情’若是在同一人体内相逢,药性太
过激烈,会伤到身体的本元……但愿你不要遇到那一步……”花想容的话语在他脑中响起,还有那么一样最后的绝招
啊!以后的事管不了那么多,先过了眼下这关再说!
陈九伸手捡起地上的幽情花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勾住范望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嘴,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细细地
舔弄着口中每一个细处。范望一开始震了一下,随即也勾上了他的舌头死命纠缠起来,淫靡的水音充释了整间卧房。
忽然,范望放开他的嘴,用手抓住他的脚踝向上压去,下体对上露出的菊穴,也不再多磨蹭直接地顶了进去。他将全
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两人的连接处,整个人压在了陈九身上。陈九感到体内的热棒霎时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一阵
阵混合着酥麻战栗的甜蜜苦痛,沿着脊梁直蹿上脑门,仿佛连头顶都要被刺穿了。
“哦哦,啊──嗯……”他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嘴中不断泄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甜腻呻吟。范望的动作并不迅猛,
他缓慢地退出陈九的身体,只剩下顶部还被小穴留恋地含住舍不得放开,口中轻呼一声“羽韵”又猛地压了上去,仿
佛比前一次进的更深……
“啊啊──嗯……呜呜……哦……”陈九是受不住这一急一缓反差巨大的刺激,嘤嘤地哭了起来。范望的性器一次又
一次地刺穿他身体最为柔软的地方,范望的呼唤却一次又一次地击打他心灵最为脆弱的地方。他忽然在这一刻,完全
领会体悟了范望对亡妻的思念,一个失神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身下已然泄了。
“砰”的一声,房门猛地被人推开,几个人手提灯笼鱼贯而入,最后背着双手悠哉悠哉步入房间的,不是蔡恒又是谁
?!“范里正,别来无恙啊?小弟可思念哥哥的紧啊~担心哥哥鳏居寂寞,特地送了个妙人儿来相伴。怎么样?看起来
不怎地,吃起来味道如何啊?呵呵呵呵……”手下几人想笑却都用手捂住死憋着,一个个脸都变成了猪肝儿色。
蔡恒使了个眼色,一个手下立刻掏出一把青香点了,原先毫不顾忌来人仍在不断抽插的范望渐渐慢下了动作。陈九早
被吓呆了,躺着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弹,他感到甬道里一股热流涌出,得知范望也释放了。范望停在他身上许久也不动
,他也不敢伸手去推,一时间屋里就静止住了。
“范里正,莫非滋味好的都不愿松口了?!不如小弟就将这小厮的契子一并赠与哥哥,今后日夜相伴如何?你看左邻
右里的都在场,以后小弟若是抵赖,都还有个见证吗~哈哈哈哈……”蔡恒虽然笑的得意,但也有特意压低声音。在他
身边站着几个神色慌乱、衣冠不整的邻人,眼神四下乱晃,偶尔才向那活春宫瞥上一眼,悬尔又将眼睛移向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