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么?既然选择做这一行,他迟早会知道的。嘿嘿。”
他这两声笑得我毛骨悚然。想必杨瑞和靳薇没有那么快离开,我只得继续垂头丧气地蹲在那里。
“走吧,还杵在这里干嘛,等着他来找你么?”
“能去哪?”
“我家呗。穿过巷子拐弯就到了。”见我没说话,他切了一声,“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很多人想去我家我
还不让呢,要不是看你那么可怜兮兮,我们又是同门......”
“谁跟你同门了。去就去。”没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站了起来拍掉裤脚的灰尘,一脸天不怕地不怕谁我都不
服气地样子看着眼前的小康。
他倒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36、
我尾随小康来到他住的地方。是六七十年代的石库门老房子,他住顶楼。
“房间有点乱,你别介意,最近忙疯了我没空收拾。”他尴尬地笑了笑,“随便坐,坐在衣服上也没事,反正都
要洗的。”
“真的没关系吗?我看这些衣服都还很干净。”床上凳子上多散落着一些衣物,确实如他所说没有一处可以落脚
。
“没事,反正衣服我得经常换。现在那些客户除了要求每次做爱的姿势要变着花样来,最好连衣服每次都要穿不
一样的。真他妈变态。”
“哦......”
“呵呵,没被我吓着吧。你是刚入行吗?第一次做这个?”
“恩。”
“怎么非得做这个,如果你是要躲什么人,离开上海不就可以了。”
是啊,离开上海,可我又能去哪呢。回西安么,回西安面对珥东么。想了想,我叹了口气说:“我没有这个勇气
。”
见我皱起了眉头,小康识相地扯开了话题。“惠姐给你介绍客户了没?”
“她让我等电话,说是有个大客户,不过......”
“不过什么?”
“惠姐说那人有些特殊癖好,让我做好思想准备。”我的声音越来越轻,“喏,这些是惠姐给我买的,让我熟悉
一下使用方法。”
“哈哈哈哈,”接过我手中的袋子,小康突然笑了起来,又嫌恶地唾了口,“妈的,怎么又是那个糟货。敢情他
和惠姐挂钩了,专门尝鲜来了。”
“你认识?”
“这不是废话,小爷的第一次还不是给了他。嘿,他还专挑嫩的玩。你去问问惠姐手里握着的少爷哪个不是他经
由他手开苞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也不算什么头一次,随便吧。”
“哦?原本就和男人做过?”小康倒是来了兴致。“原来你喜欢男人啊。”
“是的,你呢?”
“我不是,我原本有女朋友的。不过后来父母蹲了大牢,我没钱了,她也就跟别人跑了。不过也没什么,最难熬
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对于我来说,男人女人还不都一样。”
小康说这些的时候倒没流露出多少伤感,语气平静地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珥东曾经说过,很多事情是无可奈何
的,或许真的如此。躺在小康收拾好的床铺上,我辗转难眠。一会儿想着那张焦虑的脸,一会儿又担心小康口中
那个喜欢尝鲜的男人会把我怎么样。
“诶,你睡不着么?”小康拉下蒙着头的被子看着我。
“恩。”
“在担心那糟货?”
又被他说中了心事,我侧过身,不置可否地嗯了一下。
“别担心,他也就玩玩花样,你装什么都不懂,就说是第一次做。他不会怎么样的。”小康顿了顿,“要不然你
抄个我的电话去,如果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就成。”
“这怎么装啊?”
“你那么老实,怎么做鸭啊!”小康索性支起身点了支烟,又给了我一支。
看着小康手里递过来的红双喜,我若有所思。红双喜的味道多久不闻我都还可以记得。
“你在想他了?他也抽这个牌么?”
“我没有!”
“拜托你说谎的时候不要那么大声。”小康耸耸肩膀,“也太容易被识破了。......诶,要不要和我试试,我教
你几招。”
小康二话不说把手探了过来,隔着被子开始挑逗我的身体。脸也跟着凑了过来。
“开什么玩笑。”我赶紧抓住小康的手把他推开,“把手拿开!”
“唉,瞧你紧张得身体都僵硬了,我总比那糟货好吧。” 小康又笑了,“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真不知道惠
姐最近在想什么,你这样怎么做鸭啊。”
“小康,对不起......”
“别跟我说这个......见外得紧......”
37、
“啧啧,惠津子手里的少爷果真个个都是秀色可餐。”这个自称四哥的陌生男人穿着浴袍端坐在沙发上,“东西
都带来了?”
按照惠姐告之的地址,我拒绝了小康陪同的建议,独自来到西区一栋高级公寓的门前。我没有犹豫,便按下了门
铃。四哥替我开了门,尽管这个男人举止颇为绅士,不过一看见我便出语却甚是轻佻。
“都带来了。”我开始脱掉衬衣和牛仔裤,换上带来的项圈,镣铐,穿上露出双臀的皮质情趣内裤。就那么站在
他面前,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四爷的眼睛肆意看着我赤裸的身体,上下打量,眼神如同一只饥饿的豺狼。
“你叫什么?”
“你可以叫我阿非。”
“阿非?很特别么,”他指了指桌上放着的蓝色药丸以及清水,“喏,把那个吃了。”
我走过去的时候,身上的镣铐发出清脆碰撞的声响。四哥又啧了两声,嘀咕着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拿起手中不
起眼的小药丸,我犹豫了一下。小康曾经说过那是催情药,或许我还仅剩一些尊严让我宁可迫于无奈的屈服于这
个陌生男人身下,也不愿在他面前绽放自己的情欲,在他身下毫无顾忌的扭动身体,变得放浪形骸。
他突然走上前掐住我的喉咙把药塞了进去,“你最好可以听话,不然这钱我是不会付的,你会不想白白被我上吧
。”
我想我还是屈服于金钱之下,只得咽下药丸,喝了两口他递过来的水。随后老实的躺到床上等待药力发作。四哥
倒是自顾自的去洗澡了,电视里放着不知名的港剧,熟悉的面孔演绎着尔虞我诈,爱恨情仇。我拿起放在茶几上
剩余半瓶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不多时,我便有些头晕目眩,身体异常燥热。我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绑在了床柄上,而后四哥让我用嘴替他解下
身上的睡袍。
“真他妈的嫩,” 四哥借着香烟微弱的火焰点上了一只蜡烛,将蜡烛油从我的肩膀滴到乳头四周,他狠狠地掐
了下,笑得邪恶。幸而这些低温蜡烛溅在身上并不十分疼痛。我只是轻哼着,他反倒更兴奋了,开始继续往下滴
。
“那里不行......”
“今晚由不得你,你以为我是怜香惜玉的主么。” 四哥掐住我的下巴,扭过我的头。下一秒嘴巴便贴了上来,
撑开我的牙齿把自己的舌头抵进我的口腔。他吻得十分粗暴,让我觉得有些窒息。突然他睁开眼睛对准我的嘴唇
咬了下去,我来不及阻挡,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顺着嘴角往下流。
他满足地舔掉这些温热香甜的鲜血。耳边传来他啧啧的称赞声,“怎么样,这样很刺激吧。”
四爷兴奋地扯下缠在我手腕的丝带,示意我翻个身背对着他跪在床上。或者由于药物的缘故,他进入我身体的时
候,并不感到十分疼痛。他边在我体内冲撞边用鞭子抽打我的背脊,看着我背上浮现的条条红印,他显得更加疯
狂,在我腰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了清晰的牙印,好像在宣告从此刻起我不是一个仍揣有尊严的人,我只是他
的性玩具罢了。
“叫得再大声点,”他又抽了我一鞭,加快了抽插的动作。“不要像个死人似的,你不是吃了药么。再不叫小心
没钱收。”
“啊......”,我闭起眼睛想着以前我和杨瑞的温存,杨瑞温柔的抚摸炽热的亲吻,仿佛便在当下,我正与杨瑞
无间的结合着,“啊......杨......瑞......”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啪地一声,他一巴掌打了过来,“你这放荡的小畜生,不知羞耻的淫娃。什么第一
次,什么从来没被男人做过,全他妈的是假的,你们做鸭的他妈的没一句真话。我非把你干死不可。”
四哥在辱骂中达到了高潮,他从我身上爬起来,坐到床的另一边。
好像有些意犹未尽又好像十分嫌恶地看着我,他开口了,“塞上肛栓,你可以滚了。以后少他妈装处,钱不会少
你一分的。”
他抓起床边准备好的一叠钱砸在我的脸上,进了浴室。
38、
我僵着身子走出了小区,门口的警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憋了很久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正在此时,暗
处一个身影朝我这边走来。
“走吧,咱们回家。”原来是小康。
“你怎么来了。不是不让你跟来的么。”我不愿自己的脆弱让任何人看见。
“惠姐让我来接你的。”他笑得有些傻,伸出手递过一张纸巾, “去我家吧,我都收拾好了,还给你买了些药
。”
望着一脸诚恳的小康,从他的眼里我竟看到了杨瑞温柔的眼神,突然觉得十分安心。我顺从地坐上了他的摩托。
肛栓在摩托的颠簸下,更加折磨着我的私处,我吃疼地轻轻哼着,只是把小康搂得更紧了......
“阿非,到家了。第一次坐摩托啊,你都快把我搂得断气了。”
“你傻啊。还不是因为......”我说到这里,脸大概已经涨得通红了。
“什么?”小康原本还一脸糊涂地望着我,突然瞪大眼睛叫了起来,“啊......操......我怎么忘记那糟货会做
什么好事了!”
“别说了,我们快上楼吧。”
回到屋里我便躲进了浴室,药力减退,我开始感觉有些头痛和恶心。忍着私处撕裂般的疼痛将那该死的东西从我
身体里退了出来。看着镜子里那白皙皮肤上布满点点用力过度产生的吻痕,头发凌乱嘴角破了口子微微肿起,腰
侧的那个牙印仍旧清晰可见。我叹了口气,随便冲洗了一下身体,闭上眼睛不想再看。
小康在外面敲门,“阿非,我可以进来吗,你换洗的衣服忘记拿了。”
“门没锁。”
我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背过身去。不料,下一秒便听见衣服落地的声音,我扭过头看到小康怔怔地
站在那里。
“他......打你了?”小康开口了,我才意识到背后那些鞭打过后隆起的道道丑陋红印。小康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糟货简直是畜生,下手竟然那么狠。”
“算了,也不是很疼,都过去了不是么,”我压住心里的脆弱与难过,转头对小康挤出了一丝笑容。
“我帮你上药吧。”
“恩。”我脱掉衣服,趴在床上。
小康轻轻地掰开我的臀瓣,“有点伤口,看来有些撕裂。我要帮你消消毒,你忍着点啊。”
我似有若无的应了一声。小康贴心地递过一条毛巾让我咬在嘴里。他的动作甚是轻柔,让我想起了我发烧的那天
杨瑞无微不至的照顾,也让我暂时忘记了疼痛。
“诶,真的是惠姐让你来接我的?”替我上完药,小康躺在我的身边一声不吭地抽着他的红双喜。不知道为何,
我突然想问这个。
“问这些干嘛。”小康看了看我,“是与不是,还不都一样。”
39、
当我醒来的时候几近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洒在被褥上,整间屋子都显得暖洋洋的。我偏
过头看见小康正坐在床边翻看着报纸。
见我看着他,小康笑了,神情温和,“醒了?你睡了很久。”
我努力支撑起绵软无力的身体,头仍旧有些胀痛和晕眩。多亏小康的药,私处灼烧般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喝口水,你再休息下吧,反正今天没事。”小康倒了杯水递过来,“一会起床后记得吃饭,我煮好了,就搁在
桌上。你可别嫌弃啊,我的手艺不怎么的。”
“你要出去么?”
“恩,下午有个客户邀我陪同逛街。推不掉。”
“哦。”
“那......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吃晚饭吧。”小康想了想说,“诶,你想吃什么?我买回来。”
“不用,今晚我来下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那我可得早点回来。”
......
和我聊了一会,小康便换上衣服出了门。我又躺了一会,觉得无趣便起来吃午饭,小康的手艺确实如他所说,青
菜烧得有些偏咸而蒸肉又太过于甜腻。尽管如此我却还是吃得欢喜,有份感动在暗处流淌着。
周末南京西路的四周都略显嘈杂,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吃过午饭,听着楼下街道上小贩叫卖的热
闹,我便打算出门去超市准备晚餐的食材,想着小康出门前那得意的神情,怎么也得露两手绝活,给他一些惊喜
。
刚关上门准备下楼就撞见了惠姐,她手里提着水果篮,看到我的时候脸上浮过一丝内疚。
“阿非,你不在家里好好休息怎么还要出门呀?”她向我走过来。
“惠姐,你怎么来了。”我笑了笑,示意惠姐进门再说,“我正打算去买点菜做晚饭。”
“昨天的事小康都告诉我了,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惠姐递过包装精美的水果篮,“喏,给你买了些水果,喜
欢就多吃点。”
“谢谢你,我去给你倒杯茶。”
“不用了。身体好些了吗?多休息休息别忙里忙外的。”惠姐拦住我,拉过我的手让我坐下,看着我嘴角的伤口
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些许心疼,“如果我知道四哥这次那么过分,我不会让你去的。”
“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从皮夹里抽出属于惠姐的三千块,递了过去。
起初惠姐看着我递过去的钱,怔了怔,并没有接。随后,她尴尬地笑了笑,接了过去,从中抽了一千块出来又递
回给我。
“这些拿去给自己买些补品。”她把剩余的钱放进包里,开始给我削苹果,“拿着吧,这些是我欠你的。”
40、
送走惠姐,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愣神。盯着手里她塞回来的一千块钱,直到楼下卖臭豆腐的小贩开始吆喝,我想
起来还要去超市买菜,才赶紧套上卫衣下了楼。尽管我干着肮脏的勾当,赚钱乌漆麻黑的钱,在阳光之下走在人
群当中也并无不同。
买完菜我并没有逗留或者闲逛,心想着小康说过要早点回家,于是便匆匆折回,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不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