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卓为什么这样说?胸口突然闷得江畔说不出话。
能说的狠话都说完了,邢卓低声哀求他,“畔畔,别恨我了,给我一个机会吧。”
江畔心中突然酸涩,他很烦邢卓一成不变的威胁和霸道,但最不想听的,还是邢卓说软话。
江畔推开他的手,“别来烦我,下一次,出卖你的人还是我。”
第43章 43
===================
43、
江畔冷脸走回来,邢卓站在原地,看着有那么一些不对劲。
江滨一动不动,“他,你们……”
江畔对司机说:“开车。”
江畔什么都没解释,也不打算解释,从医院带上江亦江亚,准备离开。
他这次会回来,就当做是在还父母恩。
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这些总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还干净。但如今在这里多呆一会,江畔心中余火就冷却几分,并且在今天几乎就要燃尽了。
张启岱和他有一大段的旧怨,今天让江畔过去,是要握手言和,还是要江畔谢罪,谁都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张启岱抽疯,叫上邢卓,今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收场。
江畔本来不会失望,就是发现他高估了自己亲情的价值,不想再让江亦江亚因为自己冒险。
江滨挽留他,“哥,老爸还没出院呢。”
“嗯,多请个护工。”江畔说,“账单到时候我多分担一部分。”
“江畔,我不是在意你那些钱。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是你这些年就对他们太狠心了。你一走好几年,才回来几天,连家都不回,他们心里不难受吗?”
“你不就是觉得老爸老妈偏心我吗?我小时候还觉得他们偏心你呢。你学习好又听话,总拿你来和我比较。而且,你和老爸老妈关系这样,和你的性格不是没有关系。”
在长辈面前,江畔不像江滨会撒娇会合群,遇到心事情也不会说,总是沉默寡言,谁都说他安静。
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小孩呢?但这种爱也应该是双向的,当老爸老妈和江畔关系僵化,久而久之,人心里都会倾斜。
现在就拿江畔的两个儿子来说,在以后,江畔肯定也有偏爱的一个。
退一万步,哪怕老爸老妈在一些事上做得有些偏差,但江畔以前学业、好爱,每一项的支出,老爸老妈都没有亏欠他。在家里,江畔和江滨一样,从小到大家里的什么家务都没有碰过,连饭都不会做。
原来在他们眼里,江畔得到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江畔阴冷地看着说这些话的江滨。
江滨还以为他会动手,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但江畔有了孩子后脾气变好了很多,他眼中似乎有很多话,但他最后只留下了这么一句,“少和我讲大道理,你最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
江畔当天从这里离开,回去时是下午,一落地,江畔好像就轻松割舍了那些多余的情绪,面对江亦江亦时一如往常,带着他们去了新家。
这个在西郊的小别墅,让人简单重装了一下,原来的家具也让搬家公司放进来了。
——以前租的房子已经退租,但买房的手续没那么快走完,江畔又着急搬家,现在这房子还是租的。
花了江畔那么多钱,但他也一直没空提前来看看,现在住进去,细节还是有些失望,只能以后慢慢修整。
好在江亦江亚还挺喜欢的,楼上楼下的视察,从前跑到后,最后并肩坐在钢琴凳上,叮叮咚咚地敲琴键。
江畔陪在一旁,看着外面围栏不高的花园,觉得这里隐私性不是很好,要请师傅来种一排竹子,石子也重新铺一下,草坪在上面种点什么花好呢?原来的玫瑰也有些太俗了。
忽然脚边一沉,江亦江亚抱着他的腿,嗷嗷待哺,“好饿哦。”“吃什么呀?”
江畔心想,还是种菜吧,家里有这么能吃的两只熊仔。
住进新家的第一晚,江畔清扫厨台时,打算今晚陪江亦江亚聊会天。
很久没有问他们的小脑袋在想什么。
他们奇怪的家庭结构,突然出现的姥姥姥爷,还有个他们不喜欢的小舅舅。可能还有个之前频频出现,近期不会再有身影的邢卓。
……
结果,让江畔意想不到的,当天夜里就有醉鬼来敲门。
看到邢卓醉醺醺站在他们新家门外,江畔先觉得匪夷所思,然后觉得怒火中烧,怒气冲冲开门,对邢卓忍无可忍。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会搬家?”
“你以为瞒得过我啊?”邢卓笑笑,推开他,堂而皇之地走进去,躺在沙发上。
“起来!”
邢卓不耐烦地说:“别拉,头疼。”转个身,颀长的身型沾满了整条沙发,沉甸甸地压塌了软垫,两个江畔都拉不动。
江畔咬牙切齿说:“我报警了。”
邢卓一动不动,“随你。”
听到江畔走开的脚步,背对着人的邢卓慢悠悠睁开眼。
江畔在厨房踱步,平复郁愤暴躁的心情,走回去找邢卓算账,就看到江亦江亚两个白眼狼在围着邢卓,在给他刷牙洗脸。
悄无声息站过去,江畔阴测测地问:“是谁这么孝顺?”
“臭臭的。”把用过的湿巾扔进垃圾桶,江亦皱着脸嫌弃,又抽出一张湿巾,使劲在邢卓脸上搓。
江亚拿牙刷捅邢卓的嘴,邢卓不配合,他便抿紧了嘴,用劲儿去掰。
邢卓坐起来,在垃圾桶吐出一口血,挨个看过两个大胖小子,目光阴沉得像是会揍人,“你们以为你们力气很小是吧?”
邢卓不知道喝了多少,对着小孩目光没有分寸,江亦江亚都躲到了江畔身后。
江畔没收了他们的工具,把两个小孩抱起来,没回头,“自己找个地方洗洗,臭得没法了。”
邢卓捂住额头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勉强找回了清醒,站了起来。
江亦江亚睡着后,邢卓已经不在客厅,江畔喝了一杯水,浅浅地呆了一阵,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处在什么情况。
回到房间,看到脱下来扔在地板上,邢卓趴在床上,赤裸一身精赤的肌肉,好像是已经睡死,都已经有轻微的鼾声。
江畔真的想把他踹下去。
也因为邢卓,江畔都没空在夜深人静地时候思考白天发生的一切,只剩下生气。
忍了忍,江畔拿上自己的睡衣,刚准备要走,突然被抓住手腕。
“畔畔。”邢卓睁开眼,像是在辨认他,眯着眼靠近,鼻尖都蹭到他的手。
江畔冷冰冰地不说话,邢卓以为是幻觉,叹了口气,“你就不能笑一下吗。我不是突然才找到你,为了回来,我努力了四年。”
凭着邢卓极端的占有欲,在对江畔的兴趣消失之前,临死了都可能霸着不放。而且在被江畔甩之后,他还忍不住想江畔是不是腻了他,抓住机会就甩了他。有这些恶意帝揣测,他就更不可能老老实实地被甩。
但那时候,他继续纠缠,苏禹心也会继续用她的方式打扰江畔,江畔会替他承担来自他家庭的压力。
这些邢卓从未对人说过,这样话说出口就是一个男人在承认自己的没用。
他只能稍稍示弱,而幻觉里江畔却还是那么会气人,说:“别说是为了我,好像我就欠了你。在我这里,我们分手时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邢卓态度恶劣起来,“所以你马上就找了另一个男人。”
“哦,你觉得江亦江亚当年是我在路上捡到。”
“……我当时不知道,真的以为你和那个姓章的在一起了,你俩真的在一起过吗?”
明明该是邢卓的检讨,反过来探究他的过去,邢卓要不要脸了?
江畔抽走手,“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畔畔。”邢卓更用力的抓紧,“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江畔不说话,邢卓很不满地抱怨 :“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江畔居高临下地看看醉鬼,说:“你先给我上一次。”
邢卓脊椎一凉,翻过身,再次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江畔。
他操过的人里,还没有人这么和他说。
虽然情侣之间玩这些是情趣,但邢卓不喜欢这些,他属性非常专一,谁和他说这些,就是找操。
江畔只是懒得应付醉鬼,随口一说。没想到邢卓眯着眼睛想了一会,目光再次落在他脸上时,说:“行。”
被邢卓一拽,江畔半条腿跪上床,有些状况之外地眨了眨眼睛。
邢卓嫌他动作慢,将他抱到自己身上,对浑身僵硬的江畔低沉柔声细语,“要不要我教你?”
江畔观察他的双眼,判断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像刚刚那样先趴过去。”
“直接来不行。”
“哦,那你要怎么来?”
“你得让我放松下来。”邢卓脸色微妙地似笑非笑着,“先摸我。我怕疼的。”
怎么突然这么说话?江畔挑眉,看邢卓此时软绵无力样子,那不成是真的?
江畔说:“你先趴过去,我给你揉松了。”
邢卓好像真的喝醉了,听到这话表情都没变,只是眉间慢慢皱起,拇指摁了摁太阳穴,好似沉重无力,“扶我一下,头疼。”
看他如此虚弱,江畔弯下腰准备扶他,邢卓靠着他的肩膀,说:“怎么这么好……”
然后江畔就被压倒性的力量颠倒了位置,按在床上,另一只手粗暴地掐住他的脸。
邢卓趴在他身上的肌肉硬度也不一样了,扑哧扑哧到耳边的呼吸也炽热,这些都是及其凶险的预兆。
江畔这才听清楚,邢卓在他耳边喃喃自语地是,“怎么这么好骗?”
衣服一件一件剥落,邢卓趴下来时,凉凉的阴茎顶端触到江畔的大腿,手指抚摸过江畔一颤一颤地身体,“刚刚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嗯?畔畔,你都不需要揉松,我帮你干开。”
下一秒,就像钉钉子一样推了进去,按住江畔被阴茎刺穿而抽搐的身体,用毫无顾忌的力量挺腰抽动,疯子一样亲那双微微睁大、湿润的眼角,声音甜蜜的问说不出话的江畔,“是不是要让你爽得晕过去了?”
第44章 44
===================
44、
像是被千斤重石压着,没有任何前戏和准备,被巨大的肉块贯穿,深深钻进去的阴茎上每一根凸起的血管刮过内壁,推开紧闭的褶皱,挤满狭小的身体。
江畔视野才从白茫茫中渐渐恢复成灰白,身体从下面疼痛不已,手抓紧了邢卓的肩膀,脚尖不由自主地蜷缩着。邢卓只要稍微晃动一下腰,身体里那种超过忍耐范围的感觉,让心因为恐惧也跟着直打颤。
邢卓掐过他的下巴,夹着笑的声音传来,“畔畔打起精神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眼泪模糊了视线,但江畔双眼依然饱含怨恨地、狠狠地瞪着邢卓。——他想骂人,但他用力咬出颤抖的下唇,才将惨叫声咽回喉间。
“……疯子。”从齿缝中吐出来两个字,前面还有一句骂人的脏话,只不过被颤抖的呼吸压成了气音。
邢卓和他对视的视线露出一丝笑容,指尖抚摸江畔湿润的眼角,发狂的气息扑哧扑哧落在脸上,“我知道,是啊,差不多也快疯了。我说过吧,不要再走。我理解你,怎么报复我都行 。你呢?一直等着机会就带着他们逃跑。”邢卓克制着呼吸,声音温柔得可怕,“我真是难以接受啊畔畔。”
江畔承担着身上男人的全部体重,动弹不得的身体像是从下面裂开了,痛得摇头。
“你自己说,除了让我滚,我什么没有答应你?你怎么就不能听听我的话?”
“做梦……”凭什么都要听你的?你算什么?
像是知道他没说出来的后面两句话,邢卓低低地笑,气息发狂,粗暴地亲吻他的脸,从唇角吻到中间,不费吹灰之力地掐开他的嘴,嘬咬着唇舌,亲密又温柔地问:“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别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我做梦都想干死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吗”出口地瞬间,邢卓凶恶的怒气在瞬间暴露,腰部用力干动紧涩的内壁,来回在没有湿润无法正常进入的甬道不断扩大自己进去的地方。
江畔怀疑那东西是不在身体里逐渐长大,双手惊惧地摆动起来,狠狠地咬了口堵在嘴巴的舌头。
“嘶。”抿着舌头伤口,邢卓眯起眼看嘴巴闭得紧紧的江畔,身体颤抖得如风里的瘦樱,凄清美丽,泛着微微浅粉的色调。
清晰地感受到身体里的东西正在变大变硬,江畔忍不住哭了,肚子都要被顶穿,要死的压迫感、痛苦的恐惧交织,还有一种愤怒的委屈。
现在居然是这个样子。还不如根本就没有动摇过,就不会说服自己,思考怎么应该对江亦江亚解释他的身份。更不会和他不会因为被这样对待,就把自己委屈得要死。
“怎么这么快就哭了?”邢卓粗砺的声音夹着笑。
怒气攻心,江畔说:“……把它拿出来!”
“还有力气瞪人骂人。”邢卓轻轻地把腰往后抽,压迫着身体的力量从内到外地减轻,江畔条件反射地支起腰,被邢卓抓起他的小腿分得更开,亲眼看着双腿间,狰狞湿淋淋的生殖器完全进入了他的身体。
浑身无力地倒下,无法摆脱邢卓的深入,江畔深深喘息着,骂得声音都沙哑了,最后只能尖叫。
感觉不到快感,只有刺激,江畔可能还晕了一会,感到肚子痛的时候,又有了意识,恶狠狠地掐着邢卓,在邢卓坚实的背肌上抓出数道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