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蜜糖年代

作者:蜜糖年代  录入:06-08

  “你有隐疾?”江国明惊讶得胡子都颤抖,“怪不得,怪不得!没事儿啊十七,现在医学技术发达,能治好,你跟江燕直接说,她肯定不会看轻你啊!”
  江屿:“……”
  怪不得个屁!
  江国明完全陷入了自己自导自演的情绪中,转念一想,又愁苦,“不行,也不行,不能委屈江燕啊,人好好一个大姑娘,不能跟着你受苦。”
  江国明回头,刚好能看见林瑟舟,他低着头,好像正在跟江燕说话,看着挺般配,这老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气江屿,说:“欸十七,我看你带回来的这个老师不错,你要真不喜欢江燕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要不撮合撮合他们俩。那老师结婚了吗?”
  江屿的血压都被江国明吹高了,他磨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他也生不了!”


第21章 你睡不着的时候,想的是我吗?
  江屿到最后也没能把江国明连哄带骗地糊弄过去,老头子带着一肚子气睡午觉,也睡不踏实,干脆眼不见为净,把江屿赶了出了门。
  江屿乐得自在,转眼就把江国明说的话从耳朵里放了出来,吹过一阵风,飘得无影无踪。江屿哼着小曲儿回了学习室,林瑟舟带着职业本能和老师的光环,受到了学龄小屁孩儿们的敬畏。
  江燕也怕老师,从小就怕,她能在江屿面前胡说八道,却在林瑟舟面前柔弱得像个鹌鹑。
  “林老师,”江屿走到林瑟舟身边问:“你们在干嘛呢?”
  林瑟舟端着本皱巴巴的数学作业,内容包括十以内加减法,放眼望去,满堂红叉,林瑟舟一言难尽,他觉得难度有点儿大——
  术业有专攻的范围已经精确到年龄段了,这怎么教?掰着手指数吗?
  “你看吧。”林瑟舟说
  江屿笑得毫不掩饰,“这谁写出来的?”
  林瑟舟伸出手指,往角落一点,“在那儿坐着呢。”
  角落里坐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的俩小辫成了牛角辫,根根冲天,她抓耳挠腮,嘴里嚷着太难了,数学太难了。
  江屿走近观摩,好么,五加五等于几。
  小姑娘扔了笔,又捧住脸,说:“可是老师好帅。”
  江屿哭笑不得,他把作业本还给小姑娘,说:“别看了,早恋影响学习。”
  “江屿哥哥好啊。”小姑娘眨眨眼,看江屿。
  江屿说:“没大没小的——叫叔叔。”
  小姑娘不听,笑得甜里带蜜,“江屿哥哥,你也帅。”
  帅哥当然不能为难小可爱,就算五加五等于一百,也得哄着,哄完小姑娘,他还得去哄被学渣折磨的老师呢。
  江屿兜里还有一颗糖,悄悄剥了糖纸,他用身体挡住江燕的视线,站在林瑟舟面前,笑容朗澈。
  林瑟舟开口,没出声,他问怎么了。
  江屿眯着眼睛,把糖放进林瑟舟的嘴里。
  林瑟舟含着糖,说:“挺甜的。”
  江屿弯了一点儿腰,跟林瑟舟靠了近了些,他轻声细语地在林瑟舟耳边说:“林老师,闷不闷啊?跟我出去走走呗。”
  “去哪儿啊?”林瑟舟扬眉,“我不是被你带到来这儿做免费教育服务的吗,不好玩忽职守吧?”
  江屿:“我胡说八道糊弄他们的话,你真信了?”
  林瑟舟说:“信啊,我大老远来一趟,只认识你一个,不信你信谁?”
  “好吧,那反正你也不收钱,玩就玩呗,不要有心理负担。”江屿眉开眼笑且浑不要脸,“只跟我玩儿。”
  林瑟舟突然没了一本正经的模样,他把糖在舌尖转了一圈,懒散散地一松神,说:“好啊。”
  跟市中心拥有五花八门的娱乐项目不同,比乡村结合部还要偏远的地方,唯一的消遣项目大概只有散步了。
  江屿跟只跟江燕打了个招呼,带着林瑟舟出门了。
  林瑟舟挺想见识江屿口中的那片菜地,江屿满足他,于是绕到孤儿院的后门,两个人开始爬山。
  本来以为距离不远,没想到光爬山就爬了一个多小时,林瑟舟开玩笑说想吃口新鲜的蔬菜也不容易。江屿在路上捡了根比较结实的树枝,撑着往上走,他说,粒粒皆辛苦。
  林瑟舟看见江屿的钢腿粘了泥土,走得有些吃力,树枝也断了好几处,他没想太多,伸手扶着江屿。
  江屿笑着脸,顺势扔了树枝,把身体一半重量靠在林瑟舟那儿。
  快到山顶了,视野逐渐开阔,林瑟舟问:“你以前也这么爬上的?一个人?”
  江屿说:“还没装上假肢的时候,江老头背着我,他那会儿年轻,一天上下好几趟也就是多喘几口气的事情。”
  林瑟舟点头,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做了手术,有了新腿,江老头怕我适应不了,赶牛似的盯在我身后,一天至少一趟,一定要让我走到山顶,少一步都不行。”江屿踩着台阶,稍微落后了林瑟舟半步,“不过那会儿假腿的质量不好,爬一趟下来,创口面血淋淋的,看着挺吓人。”
  林瑟舟脚步一顿,回头看江屿,“疼吗?”
  江屿说:“一开始疼,磨久了就习惯了。”
  林瑟舟笑了一下,说:“现在呢?还习惯着吗?”
  “现在啊,吃好的喝好的,出趟门都用不了脚,早产生惰性了,就咱们现在这爬山速度,约等于复健,要是被江老头看见,肯定挨一顿骂,”江屿跨了一大步,正好跨到林瑟舟身边,拉着他,说:“走吧,快到了。”
  林瑟舟不知想了什么,他笑容淡了些,颔首说好。
  这座山其实不高,按正常速度走半个小时就能到山顶,江屿和林瑟舟一路走走停停,还聊,聊到最后,他们吹着山顶的微风,发现太阳已经往西边走了。
  林瑟舟出了一身汗,他一路途经各种蔬菜满园的土地,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脑子里想着江屿的童年和过去,想问,可偏头却看见江屿揉着腿,看着好像不太舒服。
  “怎么了?”林瑟舟问。
  “没事儿,”江屿说:“太久不动了,肌肉跟不上运动量。”
  “疼?”
  江屿摇头,“酸。”
  林瑟舟的手刚松开,闻言又贴了上去,他握着江屿的手腕,四处看了眼,说:“别走了,休息会儿吧,哪儿能坐?”
  江屿很享受林瑟舟的掌心温度,他伸着手指胡乱一点,笑眯眯地说:“你看哪片草地干净就坐,这儿没有人上来专门造个休息区,村里的人摸爬滚打、席地而坐,大家都随意惯了,没那么讲究。”
  话刚说出口,江屿又觉得不对,不讲究对应的是那些不讲究的人,个人的生活习惯天差地别,林瑟舟是来旅游的,他肯定讲究啊!
  “那个……”
  江屿想找补,林瑟舟根本不给他机会。他说对,又指着不远处的石墩子说那儿干净,然后拉着江屿走过去,他让江屿先坐下。
  江屿没坐全,屁股留了一半位置,给林瑟舟。
  林瑟舟半搂着江屿,他们的距离感慢慢重叠。
  处于山顶边缘,当视野宽阔时,心境也跟着一起豁然开朗,倾听感和倾诉欲在身边人的作用下,自然而然地破土而生了。
  江屿说:“林老师,我有个事儿一直很好奇。”
  林瑟舟嗯了声,问:“什么?”
  江屿伸出钢腿,晃了晃,“一般人见了我,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为了找话题,多多少少总会问两句这条腿的情况——你怎么不问问啊?我可等着呢。”
  林瑟舟静默片刻,他在想,想完了说:“江屿,找话题是陌生人之间生硬的聊天方式,我们不是陌生人,就算对于初识两人之间的了解,也需要用循序渐进的方式交谈,等近到那个程度了,自然就会顺着话题说起来,我以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之间的聊。”
  江屿眨眨眼,问:“那好奇心呢?你不好奇吗?”
  林瑟舟低低一笑,他模棱两可地反问:“那你会满足我吗?”
  天空鸟群来去,偶有落单的鸟儿,寻着强烈的好奇心,停落在江屿和林瑟舟身边,它们不怕人,叽喳叫得不停,爪子刨开湿泥寻找食物,好像迎合气氛围观助兴。
  江屿当然是会满足林瑟舟的。
  “我...天生残疾,这条腿,应该从出生时,就是没有的。”
  林瑟舟说:“应该?”
  “说实话吧林老师,你脑补了一出什么剧情啊?”
  林瑟舟确实想过,想江屿是不是出了某些意外事故,这个意外导致他失去了右腿,还有父母。
  但是这个想法与现实相比,似乎过于理想化了。
  江屿观察入微,就算林瑟舟藏得好,偶尔逃出来的情绪也能被江屿抓个正着。
  “惭愧,”林瑟舟说:“偶尔睡不着的时候,也会想,想你的前因后果,总觉得你应该是在很好环境里长大的人。”
  林瑟舟镜边反着落日余晖的光,在美妙的意境下熠熠生辉。
  江屿看入了神。
  林瑟舟侧过脸,毫无防备的,与江屿四目相对。
  江屿来不及收回自己的目光,他干脆放任自己了,把热烈与饱满,纷纷扬扬地展现给林瑟舟看。
  林瑟舟温柔地叫了一句江屿。
  江屿笑着问:“你睡不着的时候,想的是我吗?”
  林瑟舟没想到江屿的问题挺刁钻,一时没想好合适的拐弯抹角,只能如实回答。
  是。
  江屿怔了怔,心跳又快了不少,撩拨到最后,倒是成了自己不好意思。
  “听着孤苦伶仃的身世,不一定处在恶劣的环境里,”江屿说:“我比较幸运吧,除了出生时的父母无法选择外,一路上遇见的人,善良质朴,所以我没那么容易走上歪路。”
  林瑟舟说:“你见过你的父母吗?”
  “没有,从来没有,”江屿表情平静,他说:“我对父母这个词的理解和感觉非常陌生,也没有存在任何期待或者厌恶,就是字面上的两个汉字而已。”
  林瑟舟理解,便不再谈论这两个人了。
  “江叔没有对我隐瞒身世,孤儿院的孩子无父无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江屿轻轻笑了笑,继续说:“他告诉我,捡到我的时候我大概才一两个月吧,身体被冻得铁青,差点没捂过来——我当时的样子应该挺吓人的,半死不活,掀开襁褓一看,还没有腿。亏得老头心里承受能力好,没再把我扔了。”
  林瑟舟表情变了,变得没那么和煦了,掺了点儿难以言说的苦愁。
  “江院长在哪儿捡到的你?”
  “就在孤儿院门口。”江屿自嘲地笑了笑,“怎么说呢,遗弃得还挺有恻隐之心。”
  林瑟舟不太赞同这话,但并没有直白的反驳,只说:“这并不是恻隐之心,只是给自己不存在的良知找一点微不足道的心里安慰——还是缺德的。”
  江屿不置可否,“谁知道呢。”
  小鸟吃饱喝足,也听够了故事,拍拍翅膀寻找伙伴去了,林瑟舟的思绪在沉默里千回百转,这是他不太激烈的表达。
  江屿也不说话了,他好像能感觉到林瑟舟的难过,一个局外人,感同身受的为自己难过。
  太神奇了,也太心动了。
  身处于大自然之中,时间过得很慢,江屿在心中默念着数字,才刚数到十而已,他听见了林瑟舟的声音。
  “江屿,我听江院长叫你十七?”
  江屿点头,说:“我到孤儿院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正式的名字,老头子按照他收回家的孩子排数,我刚好在第十七个。后来因为要做手术、登记信息,才有了一个名字。”
  “嗯,十七,”林瑟舟念了一声,说:“挺亲切的,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江屿笑意盈盈,他们在山风的推动下,肢体在无意识的触碰。
  “好啊,”江屿说:“我听着也亲切。”


第22章 舟哥,我可以追你吗?
  =
  十七——
  林瑟舟似乎比江屿更喜欢这个称呼,呢喃着念了好几声。江屿听见了,说自己不太好意思,林瑟舟不逗他,又正儿八经地询问孤儿院孩子的情况。
  “现在孤儿院里的孩子也是弃儿吗?”林瑟舟问。
  “大部分是,而且都是女孩儿,男孩也有,他们不太健康,都……跟我一样,”江屿短促地笑了声,说:“缺胳膊少腿,或者身患重疾,还有两个唐氏儿,总之五花八门的,什么款式都有。”
  讽刺又心酸。
  林瑟舟内心沉重,“我以为,就现在社会上大环境而言,扔个孩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你们……没找过吗?”
  “找过,也找到过。这几年我们只要捡到孩子就先报警了,有大数据排查,想要找几个人很容易,找到亲属后,那些孩子就交给警察了,后续情况我们就不太方便了解。”江屿顿了顿,继续说:“但有心人特意躲着摄像头走山路,他们把孩子往孤儿院门口一扔,我们就很被动了。”
  林瑟舟从小环境优渥、父母开明、家庭和睦,他生活的圈子很难接触到这些事情,虽然在各类新闻里听说过,但真正接触起来,还是大惑不解。
  扔孩子,天大的笑话。
  林瑟舟问:“那些都是什么人?”
  “他们一部分是没有文化、封建思想严重的上辈人,只有传宗接代的想法,尤其在独生子女政策期间,泛滥成灾,我有幸见识过几个,你和他们根本说不上话,撒泼打滚的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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