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古代架空]——BY:秃了猫头

作者:秃了猫头  录入:12-01

  这边苏凌清扫石阶院子后,两人便坐在石阶草甸上,给小黑扯满身的刺球。
  红霞余韵,夕阳把屋檐下的两人一狗身影拉的老长,还染上温暖的绮丽光晕。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着明天的计划。苏刈说明天他一个人进城。苏凌拧着眉头,东西多怕苏刈一人忙不过来。
  但苏刈说自己可以,说苏凌背着一背篓菌子走山路,第二天起来肯定腰酸背痛,还是在家休息。
  现在闲下来,苏凌其实已经觉得脚肚子酸软乏力,便也答应了苏刈的安排。
  “哦,对了,山里遇见那个人,是村里的蔡师傅。”
  “他说小黑是西番鬼獒,听着好像很珍贵罕见的样子,叫我们别把小黑带进城里。”
  苏刈点头,山里那老头确实有些古怪不似一般村夫。
  他见苏凌眼底已经有些困意,一脸怠倦的摸着小黑,便开口叫苏凌去睡。
  苏凌说好,洗漱后便睡了。
  苏凌身体疲软一觉睡到后更天,耳边迷迷糊糊听见窗外小黑呜咽亲昵声,他下意识朝窗外喊了声刈哥。
  苏刈走到窗前,轻声道:“吵醒你了?快睡吧。”
  苏凌原本迷迷糊糊的,一下子就睁眼清醒了。他摸着黑夜起身,月色将棱角分明五官映在窗纸上,他看了会儿窗外轮廓后才道,“你出去干什么了?”
  上次他半夜起来也正碰见刚进屋的苏刈,这回他又后半夜才回来。一次两次的,显然有事情瞒着他。
  夜里湿凉,肩头从被窝冒出来热意散开,脖子上有些冷意。他却没扯被子捂着,反而攥起被子,眼睛在黑暗里睁着,一瞬不瞬看向窗外剪影轮廓。
  平时忽视的东西此时全见缝插针冒了出来,好像这屋子从始至终只住着他一人。
  他看着看着眼前恍惚起来,充满烟火气息的小院子又变成荒芜破败的样子。
  黑夜纠缠着他脑袋,原本遗忘的预言梦境作势出头缠着不放过他。他下意识抱头蜷缩着,手心微凉贴在额头感知麻木。抬眼似黑夜都在打转,一时分不清这是梦里还是梦外。
  苏凌觉得嗓子堵住了,他想喊苏刈却迟迟没出声。他本以为自己很了解苏刈,但此时他心里的苏刈如窗纸上的轮廓,越发捉摸不定模糊起来。
  他此时才意识到,这段日子以来的满足幸福,全建立在苏刈身上。他想要抓住苏刈。
  他莫名紧张失控,颤着,呢喃着,“你出去干什么了。”
  他等了片刻,见窗户上的人影没动,失落的垂下眼睑。这是苏刈第一次没回答他的话。
  苏刈一时犹豫,将苏凌往黑夜迷茫中又推了把,他听道苏凌紧张无助的声音时,才知道自己做错了。
  苏刈把声音放得柔和,“阿凌,我出去是有事情,我能进来和你说吗。”
  如果可以,他现在想抱着他安慰他。仅仅隔着窗户听着声音,他心底有些难受焦躁,那种焦躁好像把人圈住抱满了才能缓解。
  窗户里声音淡淡的,苏凌道,“不能。”
  这是来脾气了,苏刈有些恼自己。
  他见苏凌越发爱笑,以为把人身上的刺软和的差不多了,这下又竖着防备起来了。
  又想起两人刚住这屋里的时候,苏凌总是在晚上闷着被子哭,第二天早上起来红肿着眼睛发脾气凶人。他敏感又没依靠,只能故作张牙舞爪戒备着外界。
  苏刈轻声哄道,“那我不进来。你别……”别怕这个字还是没说出口,却有些揪痛他的心。
  他见屋里没有应声,慢慢道,“我半夜出去是盯着蔡老头,白天觉得他有些不寻常,便跟去看看。”
  “你看见他那根拐杖了吗,一般人买不起也做不出来。他身上还有些手脚功夫。同在一个村子里,我必须摸清他的底细确认是否有危险。”
  苏刈见自己说了一堆,屋里还是没有回应,他想想又道,“我上次半夜出去,是栽赃史青云去了。”
  他之前没给苏凌说,甚至还有点担心苏凌知道是自己诬陷史青云,对他有不好的看法。在他看来苏凌善良又热心还纯直,应该不喜欢这种耍手段打破底线的做法。
  他当时见苏凌说假如真是有人栽赃陷害史青云,那简直是为民除害。
  他那时听着松了口气,本想着后面慢慢试探再说出来,说不定还能邀功得一个表扬赞赏。
  此时完全不图表扬了,全部一股脑儿倒出来,只求苏凌安心别排斥躲避他。
  苏刈又站在窗外说了一堆,屋里还是静静没有回应,只是听见窸窸窣窣钻被窝的细响。
  苏刈无声叹口气,低头见脚边的小黑望着自己,桂花树下的马也眨着眼睛。
  苏刈等了会儿还不见苏凌说话,担心他钻了牛角尖自己闷气或者心里有其他想法,试探叫了声。
  “阿凌?”
  他屏气凝神,贴着窗户听了会儿,屋里传来长长的呼声,像是因为鼻子不通而呼吸不畅引起的。
  人还能睡着,说明紧绷的情绪放松,身体重归疲惫困倦。苏刈便也放轻脚步进屋睡觉。
  第二天清早。
  鸡鸣刚叫,苏刈便起身了。
  他先是把锅里火烧燃煮着粥,中间空隙把马牵到三伯娘家的田放着。
  回来的时候粥刚刚好,然后把炒好的虎皮青椒和干魔芋丝烧腊肉用蒸架子放锅里,撤了火用热灰温着锅。
  秋天的青椒不涨个儿,都是小青椒泡正适合做虎皮爆炒辣香开胃。干魔芋丝也是苏凌喜欢吃的,早上揭开锅盖看到应该心情会好点。
  苏刈把要卖的山货山果子用背篓和簸箕装好放在石阶上,把门拴打上后扛着野猪下山,再上来一回趟拿剩下的东西。
  马拉稀情况好了点,但是最好养个几天再用,所以苏刈选择坐牛车。
  他脚程快,没一会儿便又上山取背篓和簸箕。他刚背着背篓起身就发觉门缝有人,他回头又没见苏凌。
  他作势就走,低头摸着清早兴奋的小黑,余光中看见苏凌慢慢从堂屋窗户探出了脑袋,双手扒拉着窗户偷偷看着他。
  余光中苏刈也看得真切,苏凌面色如常只是有些别扭,正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看来是没事了。
  苏刈也不戳穿他,只拍着小黑脑袋说了什么,而后小黑撒着欢跑到石阶窗户处,吓得苏凌感觉蹲下。
  他可不想让苏刈看到,怪没面子。可小黑一直朝他兴奋叫唤,这不明摆着他在窗户下吗。
  苏凌挣扎一番,见小黑一直在叫,便也纠结起身。抬头看院子空空的,探头出去才看到苏刈身影出了院子。
  他心里有些失落,开门放小黑进来后,还愣神坐在椅子上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1」来自:《树之生命木之心》


第60章 坦白
  苏刈不在家, 苏凌觉得屋里安静的厉害,就连晨光都带着清冷。
  屋里屋外陈设未动还是昨天的样子,但有苏刈在仿佛渡了层暖光。
  苏凌坐在椅子里, 朝堂屋四周发呆张望了会儿。此时人不在, 好像物件只是冰冷的物件。
  一只飞蝶误落在窗户棱角的蜘蛛网边缘上。它越扇动翅膀挣扎,被粘稠的蜘蛛网缠得越紧。
  最终陷落蜘蛛网心,扑腾不动了。
  苏凌起身, 走到墙角拿起竹篙扫帚, 把蜘蛛网捣落在地上。飞蝶得了自由,但翅羽上裹满蛛丝, 待在原地动不了, 更别说飞了。
  小黑见地上出现活物, 一爪子刨去, 那飞蝶扯了下翅膀挣扎动弹, 没一下就死了。
  苏凌看着手里的竹篙,是苏刈用细长的毛竹,顶端绑着竹枝做的扫帚。他做的轻便,就是为了他握着不吃力, 平时清扫房梁或屋檐犄角也方便。
  他把竹篙放回原处, 日头从窗户射进来,脸上有层暖意,他清醒了许多。
  洗漱后, 便来到灶屋过早。
  揭开锅盖, 里面两个菜还是热的,粥闷的粘稠, 吃起来心里暖了些。
  魔芋干和腊肉再配着酸辣椒炒十分开胃, 苏凌一口气吃了三碗粥。只觉得配米饭吃才过瘾。
  苏刈每次都会炒他喜欢吃的菜。但是苏刈喜欢什么, 他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苏刈平日对什么都没太大的反应;也或许是他习惯享受苏刈的好,没去真正注意过苏刈喜欢什么。
  他吃完早饭后,又去把两人昨天的脏衣服洗了。
  苏凌第一次给苏刈洗衣服那会儿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后面洗了几次,也就正常了。
  晾晒完衣服,便把昨天的药材晒在簸箕里。
  忙里忙完一通,好像家里也没什么需要做的了。
  他又想想,平日里苏刈还做了哪些。转来转去,才发现兔子窝里少了点兔草,于是又去割了点兔草。
  做完琐事后,苏凌便去房间柜子里把医书拿出来看。
  可翻来翻去,总喜欢望着日头望着院子外。
  院外趴着的小黑时不时扭头看他,似乎也在好奇他为什么频频张望。
  心神不宁。
  苏凌心里烦闷,干脆趴在桌子上叹气。
  离了苏刈你就不能活了一样。
  苏凌内心腹议,眉头拧巴皱着,百无聊赖地翻着医书,歪头耷眼,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反而昨天夜里,苏刈站在窗外的话字字清晰浮现在脑海里。
  苏凌抱头嘟囔,他心里也有未坦白的秘密,怎么就揪着别人的不放?
  苏凌手指在桌上乱涂乱画,心里也纠结得不行。
  最后忽得从桌子上起身,直挺着腰背,自言自语道,“我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了,管他干什么,我要知道就必须知道。”
  无意间路过林子,苏凌不会在意枝头上的蝉鸣知了,是怎么从幼虫蜕化到现在的模样。
  但一旦特意钻入厚朴林子,苏凌会想探究。蝉现在的模样是怎么来的。
  于是他花了近两个时辰,看到幼虫从蝉蛹出洞,再到爬上树干羽化的全过程。
  他看到了夏日悠鸣的飞蝉,背后经历的美丽与痛苦。
  此时,他迫切想知道苏刈的过去。
  “苏凌在家吗?”
  苏凌正想着,院子外突然响起人声,与之同时响起的是小黑的犬吠提醒声。
  他走出堂屋,见大黑站在院外神色担忧,在原地焦急地跺着脚,但他并没走进来。
  “什么事,大黑?”
  大黑见苏凌在家,此时也顾不得与哥儿间的防备,他急步走进院子道:
  “幸好你在家,能帮我家夫郎看看吗?最近他时不时肚子绞痛的厉害整宿睡不着,我去城里抓了好些药都没用,刚才还咳出血了。”
  苏凌一听也面色忧急,但他也无能为力,“这么严重你找我干什么,赶紧带着他去城里看大夫啊。”
  大黑急脸摇头,“城里大夫几乎看遍了,都说没什么问题要注意调养。我还去了新开的药铺抓了些贵的保胎药,没想到越喝精气神越不行了。”
  “听说你能治疗蛇毒,我也是急的没办法,才想到你这里。”
  苏凌皱着眉头,人命关天,大黑心疼夫郎自是知道。看来真是被逼到没办法连他这里都找来了。
  想起前几天二姑说的,大黑最近经常带着他夫郎进城看大夫。想来情况越发严重了。
  苏凌见大黑眼神迫切,急得壮汉脸色又黑又红,他思索了会儿,答应去看看。
  “先说好啊,我半吊子都算不上,只认得点药草药材,记得住几个方子。如果真逼着我开药,丑话说在前头。”
  大黑见苏凌松口,悬着的心下了一半,他连忙道,“我知道,”他顿了下,似下意识避开几个字眼,但又不得不给苏凌做出承诺,他开口道:“后果自负。”
  有大黑这句话,苏凌也信大黑人,便锁门跟着人下山了。
  来到大黑家时,大黑娘在院子里正和一个算命先生抬手比划着什么。
  不一会儿便叫大黑嫂子从鸡圈里捉一只大公鸡,然后在堂下祖先桌上,用木盆盛满白米。
  那算命先生道,“你放心,这种精怪趁孕夫体弱附身的,不足为道。好多村里哥儿怀孕了专门请我的去看看。”
  大黑娘见得了保证,脸色松了,笑着直对那先生说好。
  她听见身后急匆匆脚步声,扭头见大黑带着苏凌来了。
  她也不好直说喊苏凌来做什么,只道,“听娘的,这算命先生神的很,当年生你难产,喝了这先生的符水果然逃过一劫。”
  大黑此时很烦躁,没理他娘,直接从两人中间把苏凌带到了夫郎房间。
  房间虽然开着窗户,但是浓浓的苦涩味儿十足,整个屋子弥漫着病气。
  大黑夫郎此时面色虚白,额头还发着冷汗。孕肚又大四肢小,看着十分孱弱。
  苏凌刚看清脸色,屁股还没在床边坐下,大黑娘就带着先生进房来了。
  那先生先是面观大黑夫郎神色,闭眼掐指算了算,而后对大黑娘神神叨叨说了一通。
  大黑娘听完,连忙点头。她越过大黑和苏凌,直接走到床前,准备解开大黑夫郎的领口。
  大黑夫郎眼皮重得抬不起,迷迷糊糊见来人是她,挣扎扭头十分抗拒,显然不愿意。
  大黑见状拦住她娘,“娘,这是做什么。”
  他娘一脸不高兴道,“先生说了,有黄皮子趴在他肚子上**气,必须解开衣服好施法除了。”
  大黑听得一脸黑,苏凌更是怒气冒头,见大黑夫郎眉头皱得厉害,眼皮颤着想挣扎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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