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好快乐!"我看着阳光下闪烁的水光,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也化作了一条快乐的鱼。"真想日子永远这样下去,永远是阳光灿烂的天气,永远是美丽的海岛......"回过头,我望向魁音。
魁音眼神空空地望着海面,很久才回应我的话:"我也想,永远这样。永远呆在海天之间最美丽的地方。那是多快乐的事......"
我沉默了一会,回到躺椅上,我大概知道魁在想什么,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和流伤之间发生的事,我一无所知......还是不要知道吧,我想起那天流伤手腕上戴的花,一定是魁绑上的,不然,他也不会经常看着人家女孩脖子上手腕上鲜艳的花环发呆。我有点泄气的长叹一声,却也不知道自己在叹息什么。
有双手蒙住我的双眼,然后有人慢慢压在我身上,嘴唇吻了吻我。他把我的头按在怀里,另我圈住我,静静地不出声。
我保证过不让他再难过的,现在却要他来安慰我......甩掉那些恼人的念头,我开口:"很热诶,不放手我要咬你咯!"
我觉得他在笑,因为胸腔有轻微的震动,然而他仍然没有发声。他也不放手,抱着我良久,脸蹭在我头上,说:"我想睡觉。"
"......睡吧睡吧,我陪着你。"我抬手拍拍他,像是哄孩子睡觉的动作,"不过......还是换个姿势再睡......这样压着我很难过......魁?............"
没有应答,像耍赖一样,这个人竟然已睡着了。
我试着动动,他却仍搂得很紧......天哪,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呢?我可不是抱枕啊......心中哀号着,同时也在开心着--魁音竟然在我面前这样安心地睡着,他完全地相信我--只是这样小小的细节,就足够让我欣喜若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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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特别贺礼·番外]花太香·当爱
爱是很吊诡的东西,它来的时候,你往往一无所知。
我第一次看见那个小子,是在女厕所外面。他和两个白痴蹲在树丛里,等我的合伙人魏菡。老实说,他们那样子,衰透了,叫人怎么看怎么想蹂躏。
我确实去做了,不用多事,把脸转过去,自自然然地欣赏一众衰相。可是那小子后来居然跟我矛上了。
我不喜欢别人跟我顶,虽然有时候是我自己爱惹事。不过从小养成了习惯,什么事都顺顺遂遂,一旦有个什么跟你对着干上了,你就特来劲,特想整死他。
我当时,也就是想玩玩他。谁知道一玩就玩出火了。
16岁。
又在下雨。这个学校肯定被谁咒了,一到洗厕所那天就下雨,烦。
流伤懒得撑伞,把外衣的帽子往头上一套,直直冲进雨里。没走几步撞上个人,流伤是低着头冒雨前进的,没防着。心里窝火,也没随便撒出来,毕竟现在装的是个女的,虽然是丑女。忍一着,流伤绕开了再走。谁知对方还就冲着他来了,堪堪跟上又撞着他。
"我靠,你他妈没长眼睛还是有病啊?"流伤眼睛一瞪,反手就是一掌。
正中,心里却一抖。
"怎么是你啊?"梳个小辫子,不是魁音是谁,"你脑子有问题?扇你也不知道让开!"
魁音捂捂脸,眼睛一闪嘴巴一抿,全身上下都是酷:"美女,今天什么日子?"
"......春节?"
"早过了。"魁音过去搂住流伤的腰,揽着他往反方向走,"是情人节。"
"哦,怪不得那么多人送巧克力。"
魁音瞟他一眼;"你都有人送啊?"
流伤无语,似笑非笑:"你行。说话可要算数。"
两人淋着雨到了校外一处住宅区,在各楼间穿来穿去。
"干吗?开房间啊,去饭店好点吧。随便找个旅馆我可是不去的。"
魁音懒得理他,拖着他进楼,上到顶层。
"这是我在校外租的房子。"魁音指指1号,"放假啊什么的,或者心情不好我就回这里。"说完开门拉流伤进去。
"也太空了吧。看看......除了一张床和一台电脑稍微看得过去点......其他的简直惨不忍赌啊......"流伤踢着散乱在脚下的杂务,觉得头大。
魁音一弓身脱了浸水的衣服,然后是裤子,一件件分类丢进洗衣机里,光着身子晃到流伤面前:"宝贝儿,说对了,我人生的三大美事就是吃饭睡觉玩游戏。你真他妈了解我。来,啵一个。"
流伤盯着他,百思不解:我怎么就让个流氓给泡上了?果然是环境影响心智。装个女人连心态都阴化了。
这么想着,流伤打量起慢动作逼近讨吻的魁音裸体,一脸严肃的往下看到他的小弟弟。
"甜心,你在看什么?"魁音在流伤脸上亲了一下,嬉皮笑脸。流伤一本正经地回答:"看你的老二,顺便思考一个问题。"
"恩,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流伤双手往自己身上一比:"你真的觉得这个女人可以引发你的性欲?"
魁音笑眯了眼睛:"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对你是柏拉图式的爱情,你深刻的思想和横溢的才华是多么强烈地吸引了我啊!哪怕你有这样一张全世界都避之不及的猪脸,我也还是深深地爱着你!"
流伤调过头,魁音在他肩膀按上双手:"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爱,是唯一而纯洁的!"
"如果你能为我做件事,"流伤严肃得有点恐怖,"我就考虑一下。"
"哦?"魁音无辜得十分花痴,"什么事?"
"把你的手收回去,贱人!"流伤语出惊人,而魁音的手正牢牢捏住他的胸部--确切地说,是他的假胸。
"不要嘛,好有弹性。有点像充水的橡胶囊......"魁音干脆连口鼻也凑过去。
"它就是橡胶囊,不过充的不是水--"流伤打住,望定魁音,"我说了什么吗?"
"恩?我听到什么吗?"
流伤笑笑,格开某人的爪子,退后两米。魁音像僵尸一样机械地收回手,举在眼前左看右看。
"是错觉吗?"他从手指缝隙里看流伤,"你的胸部好象抖啊抖的......是太大了吗?"
"喂!"
魁音放下手,忽然笑了起来:"其实是你在抖吧。"
流伤嗤之以鼻:"我为什么要抖?"
"因为你在怕啊。"魁音挨近去亲流伤讥讽地勾起的嘴,"你怕我要和你做......吧。"
流伤便真的笑出来了。
魁音又接着去吻他的喉咙,张开嘴巴咬,舌头滑腻腻地游走:"你怕我发现......你怕我知道......其实你不是女红妆啊。"
嘴下的肌肉紧了一紧。魁音站正,笑看流伤:"你啊,你就是怕我知道以后,就不要你了,是不是?"
"你早就知道了?"流伤很气恼,叶未央那个大嘴巴,靠不住啊。魁音却捏捏他的脸颊:"你看上的人,是公母不分地傻蛋吗?"
公母不分??真当我是猪啊?!
"有哪个美女舍得把自己弄成头母猪?"
捏在脸上的手探索着找到面具边缘的缝隙,轻缓地将之揭下来。魁音头歪歪地审视流伤原本的面容,像模像样道:"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流伤讨厌他看自己的眼神:很遗憾不是惊艳,也绝对不可能有讥诮的成分,要说猥亵也不像。总之越看越不爽,偏他还盯着自己不放,流伤就拿手去遮。
魁音左躲右闪,不安分地捏住流伤的鼻子,吻他的嘴,要他靠着自己来呼吸,手拉扯流伤的衣服:"脱了吧。都湿透了......你看你,就忍着不脱。"
事后回想,这真是白烂至极的套话诈供加诱奸,那低俗的挑逗,毫无技巧和美感。就算是未开世面的处子,也不会如此轻易地让他骗去。
但事实就是,当时的他,就因为那小子来脱他衣服的手,还有那张脸上,急迫的情欲而来了火。手忙脚乱地脱衣,急不可耐地拥抱翻滚,相互舔咬吮吸、摩擦抚慰。性的快感太过强烈,把他的人都掏空了。以至于被那小子狠狠地上了,才反应过来。
很痛,想抓狂,想抽他几耳光,踩了他拳打脚踢。靠,长这么大谁敢动老子?!
你他妈的倒好--你他妈的......你......
他深色的眼睛,从来都让人看不进去。现在他望着我,眼睛里的黑色那么浓,像刚研的墨汁,要滴出水来。他抱得太用力,抽插得太狠!简直是往死里干。为什么,我却......渐渐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痛,没有那么严重了?
这么个流氓变态,把我泡了骗了还给上了......真他妈丢脸......
流伤迷迷糊糊地想,隐约觉得自己身子抽风一样激热颤抖,射了。然后魁音似乎就停下来,静静伏在他身上。
"我爱你。"流伤在昏迷或者睡着前,似乎听到了他的告白。
情不自禁,在梦里都是笑的。
醒了,已经是晚上。
魁音在背后抱着他,贴得紧紧:"这是我们第一个情人节。"
"恩。"流伤懒洋洋地应了,心里还是挺不舒服。
魁音把手伸前去摸他的脸,被挥开几次,还是执着要摸,终究得逞:"明年情人节,我送你两朵玫瑰。后年情人节,送你三枝百合。大后年就四朵香水月季。第五年嘛五枝卡萨布兰卡......"
"喂。"流伤拍拍他摸在面颊的手,"别扯那么远,今年的呢?"
"今年?"魁音好惊讶的样子,"我今天不是已经送了吗?"
"送了?送了什么?送在哪里?"
魁音笑得淫荡,没有撤出的性器在流伤体内一动:"我送了你一朵花蕾初绽的美丽的小雏菊啊!"
"......贱人。"流伤一记阴肘抵在魁音软肋,抵得他半个字都吐不出来,"那该是你给我干!"
半晌,好象觉得屋子里太安静,流伤开口:"你刚才,好象没有射出来吧?"
魁音闷不坑声,脸贴在流伤背上,多委屈。
流伤笑了,胸腔震震的,震得魁音满脸发烫。
"现在怎么样,好了吗?"流伤刻意动动腰。魁音忙摁住他:"别动。"
"哦?"
"我很满足了现在......"魁音在他背上蹭着脸,"我觉得很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朵花都没有,流伤却闻到了独特而浓烈的花的芬芳。
花太香,当爱,于是幸福。
17岁、18岁、19岁。
我没想到会玩这么久。我知道,早就不是玩了。
我爱他。爱得可能比他爱我还深。
每次我这么确定,每次我这么推测,我就觉得想杀了他。
我不想要这种生活。
爱与被爱,是幸福吗?
我摆脱不了,因此很懊恼。
一年又一年,就这么过了。或许哪个时候,我会死。
我不想当到了那一天,我还是爱他。
那多悲惨。
其实我没有感到时间走得多么快,跟他在一起,总是什么都忘了。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化成他的影子。
谁都不喜欢阴影,就算那阴影是爱。
他绑住了我。每当他在情人节,像我们16岁那年说的那样,送花给我,我就憎恶他到极点。
把我变得像个女人,还要来提醒我。
我想要把花扔在他脸上,拜拜都懒得说,直接走开。
可是时间就这么过了,花还是按照最初的预定,一年年地送。
17岁、18岁,19岁。
kiss you or kill you————亡月杀流[下]
作者:亡月杀流[下] 录入:1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