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让纤细又白皙的手掌,好像不太一样?
而且这大手的指肚和掌心,全都是老茧,曹操还捧着那这大手摩挲了一下,反复再三确认,真的都是老茧。
看这茧子的模样和位置,应该是自幼习武造成的,因着曹操的掌心里也有……
曹操更是迷茫,然后顺着二人十指相扣的手掌,慢慢的往上看去。
不由“嗬——!”的抽了一口冷气。
睁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曹操十指相扣的,紧紧相拥的,根本不是什么张让,而是……
“孙策!?”
曹操一声大吼,孙策犹在梦中,不知做了什么美梦,紧紧搂着曹操,还把人往怀里使劲搂了搂,口中泄露出“嘿嘿嘿”的傻笑,说:“公瑾……你这……这地方弹错了,定是弹错了……”
曹操被孙策一搂,只觉头皮发麻,赶紧甩开他的手。
孙策还在美梦中遨游,他梦到周瑜弹琴弹错了,要知道周瑜可是音律大家,二人又是好友,平日里父亲孙坚总是用文武全才的周瑜与孙策对比,教育孙策要多习学多读书,俨然周瑜就是那个“旁人家的孩子”,孙策没少吃苦头。
如今梦到周瑜弹琴竟然弹错了,不由“嘿嘿嘿”傻笑起来,浑然像是吃了蜜一般。
孙策正吃蜜,哪知道突然被人一甩,他还在梦中,便梦到周瑜忽的生气,举起琴来便往他脑袋上砸去。
“嗬——”
孙策猛地抽了一口冷气,“腾”家伙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眸,便看到自己与义军总盟主曹操四目相对。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一脸茫然,又同时低头看了看十指相扣的双手,十分有默契的脸色铁青。
孙策首先发问,说:“怎……怎的是盟主?!公瑾呢?”
曹操说:“我还要问你!怎么还是你,你在我帐子里做什么?”
他二人说着,就听到“哗啦!”一声,有人掀开帐帘子走了进来。
曹操回头一看,原是张让。
张让端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放了两只耳杯,里面装着醒酒汤,从帐外走进来。
帐外面天色还灰蒙蒙的,没有大亮,看起来时辰尚早。
曹操眼看到张让走进来,吓得赶紧推开孙策,示意自己的清白。
张让见他们睡在一起,面上也没有特别的表情,仍然十分冷淡,端着醒酒汤走过去,将醒酒汤放在案几上,说:“主公和孙长公子醒了?”
曹操磕巴的说:“醒……醒了,我们这是……?”
张让淡淡的把昨日里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又说:“本主公与孙公子已然各自回营,不过主公与孙公子惺惺相惜,一定要拥在一起才可入眠,因此便令二位一同歇在此地了。”
曹操:“……”
孙策:“……”
张让还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饮盏醒酒汤,醒醒神儿罢。”
孙策闹了一张大红脸,赶紧抱起自己的衣衫,羞耻的不行,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先回去了,酒、酒醒了,醒酒就不必了!”
他说着,赶紧抱紧衣大步冲出营帐。
孙策跑出来,还没跑多远,没来得及松口气,“嘭!”一下愣是撞到了人,抬头一看,原是周瑜!
孙策这副狼狈样子,绝不想让周瑜看到,免得被耻笑,哪知道竟然这么寸。
孙策赶紧举起衣衫挡住自己的脸,周瑜一愣,随即笑起来说:“别挡了,昨日长公子与总盟主‘温存’之时,公瑾也在当场。”
孙策一听,更是什么脸皮也没有了,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烧疼,赶紧告饶说:“好公瑾,你万勿说出去,算我求你还不成?”
孙策着急忙慌的跑出去,曹操也赶紧穿好衣衫,张让就坐在旁边静观其变,随即说:“饮了醒酒汤,咱们去看一场好戏。”
“好戏?”
曹操似乎不明所以,张让没有说话,却微微一笑。
不知怎么的,曹操只觉张让还是不笑之时,冷着一张脸比较亲民,他若一笑起来,美则美矣,只是……
只是有些头皮发麻,后背发寒,四肢发冷,心窍发虚的错觉。
天色灰蒙蒙的,还没有完全亮堂起来。
因着昨夜饮酒的缘故,营地中很少有人走动,众人还都未起身。
此时有一个身影,急匆匆的从营地横穿而过,向着边角的地方跑去。
那人影身材单薄,又婀娜有致,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妙龄少妇。
那少妇还能是谁?
不正是张济的妻室,邹夫人么?
董卓派出的亲信胡轸,仍在酸枣附近逗留,随时准备袭击酸枣会盟,夏侯惇便派张济前去看探情况。
昨夜张济离开的大营,今日还未见归来,邹夫人独守空房,这一大早上的,也不知是要去哪里。
邹夫人一路小跑,生怕被人发现,脚步“窸窸窣窣”的,很快跑到了一个角落,趁人不注意,赶紧钻进了帐子中。
这帐子可不就是关押张绣的营帐么?
邹夫人小跑进去,一进内果然看到了张绣,张绣满脸青青紫紫,嘴里的门牙掉了一颗,血迹都干涸在脸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邹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压低声音说:“这……这……”
张绣听到声音,这才勉强睁开眼慕,一看是邹夫人,当即好生亲切,说:“好人儿,你竟来看我!好婶婶!你快过来给我松绑!”
邹夫人说:“你叔父昨日里不再,我听说你被关在这里,立刻便来瞧你,咱们这样儿的关系,我不来瞧你,还等着谁来瞧你?”
张绣连声说:“好婶婶,就属你最好,平日里我没白疼爱你!”
邹夫人啐骂了一声,说:“你身上捆着枷锁,我怎么将你解开?张绣……你老实说告诉我,他们都说你是董卓派来的细作,这……这当真吗?!”
张绣眼目转了转,突然眼眶一红,竟哭了出来,说:“好婶婶,你当我愿意么?我也不愿如此啊,是董卓听说叔父投靠了曹操,便威胁与我,一定要我做他细作,否则便当场杀了我!我恐日后无缘与婶子相见,叫你与叔父守了活寡啊!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婶婶,也算是忍辱负重了!”
张绣虽说得好听,但邹夫人一听,当即吓了一跳,说:“你……你当真是细作?!”
张绣说:“婶子,你还不信我么?你快帮帮我,解开了解锁,咱们溜出这营地,我带婶子你远走高飞,咱们回了雒阳,董卓许诺叫我做他义子,往后里我便是国相的义子,婶子你从了我,我绝不会亏待与你的!”
张绣信誓旦旦,邹夫人有些害怕,支吾的说:“只是……只是我一个弱女子,又……又能怎么办呢?”
张绣连忙说:“婶子你不要怕,枷锁的钥匙在夏侯惇那面儿,夏侯惇不过是个莽夫,婶子美色如此,只要哄骗那夏侯惇交出钥匙,偷偷放了我出来,不就成了?”
邹夫人立刻斥责说:“你说什么鬼话,我……我可是有夫君的,如何能做那等,那等败坏之事呢?”
张绣:“婶子您就别跟我装了,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好婶子了,你若是做成了这事儿,我定永远待你好,带你去雒阳,咱们从今往后享尽荣华富贵,总好比你跟着我那叔父守活寡的强,是不是?”
邹夫人面上露出左右为难的神色,最后咬了咬牙,说:“你当真要带我走,绝不反悔?”
张绣说:“我爱见婶子还来不及,如何会亏待了婶子?婶子你想想看,我何时与和你说过谎话?我对婶子一片赤诚,可不只是榻上。”
邹夫人听他说起荤话,羞得满面通红,说:“你这坏胚!那你等着,我去了……”
她说着,转身掀开帐帘子,随着“哗啦!”一声帐帘子打起,话音突然便断了。
张绣在营中,扣着枷锁和锁链,因此看不到外面儿的光景,还抻着脖子说:“好婶子,我等着你啊!”
邹夫人当即吓得“啊!”一声大喊,“嘭!”一下子竟然直接跌在了地上,花容失色,面色苍白,说:“你……你……你们……”
张绣眼看邹夫人走出去,又跌了回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似乎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且人还不少。
张绣定眼一看,那表情竟与邹夫人订做了“同款”,如出一辙,简直一模一样!
全都是面色铁青苍白,嘴唇打抖,浑身筛糠,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随着“哈哈”的笑声,曹操并着张让先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即后面竟还有一人,便是风尘仆仆,天还没亮便从外面赶回来的张济!
张济还未退下铠甲,满面尘土,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搭在腰间宝剑之上,此时他的手掌握着宝剑,发出“哒哒哒”的颤抖声,怒气可见一斑。
曹操“啪啪啪”的拍着手掌,观摩着张秀与邹夫人菜色的面孔,笑着说:“精彩,甚是精彩!少将军,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们都说过了,还有什么需要对你叔父说的不曾?”
曹操说到此处,邹夫人眼看事情败露,已经吓得“啊!”一声尖叫,登时双眼翻白,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1更!
【小剧场】
曹老板:今天又多一笔历史黑QAQ
让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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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交出兵节
“孽畜!!”
张济气的大吼一声,吓得张绣登时便瑟瑟发抖, 连声说:“叔父!叔父!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不是这样儿的, 侄儿……侄儿是, 是被蛊惑的,都是这,这邹氏不守妇道,她……她引诱侄儿!”
邹夫人只是突然晕倒了一阵, 受不住刺激,但是并未有完全昏厥过去, 听到张绣的声音, 立刻又醒了过来, 气的登时哭了出来。
掩着脸面,说:“夫君!夫君!你要相信妾啊, 妾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要挟与他?都是……都是他强行侮辱于妾……呜呜呜,妾不过是个弱女子,又能怎么样呢?”
张绣生怕张济听信了邹夫人的一面之词,又说:“叔父!你信侄儿!我可是您的亲侄儿啊,她不过是个不守妇道的坏胚, 您信侄儿啊,早看透这贱妇的嘴脸, 也算是一遭好事儿啊!”
“你……你!”
邹夫人听张绣辱骂自己,回过头来,指着张绣说:“你……你这贼子, 你当时甜言蜜语的哄骗我,如今却这般无情,我算是看透了你的嘴脸,你这个坏胚,天杀的,呜呜呜……你还我清白,我不过是个弱女子,你叫我如何呀!”
张绣骂说:“你是弱女子?!是不是你主动向我抛媚眼儿,不止如此,我瞧你还朝主公与吕都尉抛过媚眼儿!你这弱女子引诱的人还不少呢!”
张奉与吕布也跟着曹操与张让过来,其实是来掠阵的,毕竟今日张让请大家看好戏。
吕布哪知道这场好戏竟然还烧到了自己?
张绣这般一说,吕布便感觉张奉在旁边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虽很平静,但冷飕飕凉冰冰的,简直得了张让的真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吕布赶紧挨近张奉一步,低下头来,在张奉耳边低声说:“并无此事,你可万勿信了旁人挑拨。”
张奉淡淡的说:“又不碍着奉的事儿,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吕布低头看了看张奉,也没说话,不过趁人不注意,突然在张奉耳边亲了一记。
张奉吓了一跳,可谓是大惊失色,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那面张绣和邹夫人二人还在对骂,左边一句“贱妇”右边一句“杀千刀”的,吵得正火爆。
吕布突然搞小动作,虽曹操等人没看到,但张让却是看到了。
张奉登时就捕捉到了张让“冷淡”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推开吕布,说:“你做什么,疯子。”
吕布低笑说:“我便是疯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晓,你若相信那张绣的鬼话,我现在便想想法子,令你不信。”
吕布说着,又要作势低头,张奉只觉头皮发麻,方才已经被义父抓了一个正着,实在羞人,简直没脸没皮,赶紧向后错了一步,低声说:“奉不信,不信还不成了?”
吕布这才轻微一笑,勾了勾张奉的手指,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