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墨青笙

作者:墨青笙  录入:10-23

  “老奴可以作证。”王伯已跪至殿前,说:“老奴这里有几封密信,皆是东方黎与胡骑私通的证据。”
  “给朕呈上来。”
  沈凌白接过信,拆开念道:“大虞已乱,荀北可战。”
  “驻军图已达。”
  沈凌白跪身,说:“皇上,大将军通敌之事已然明了,还望皇上替虎贲大军申冤。”
  上官明棠由此也跟着跪了身。
  景帝听了那信的内容,身体一晃,剧烈的咳嗽起来,床榻上顿时又染了鲜血。
  东方月惊慌,扶住人递了个眼神给奴牙,奴牙跃身上前,银针一晃,刺进手背。
  上官明棠将这一幕落在眼底里,眼底寒光乍现。
  还未动手,却听景帝道:“好啊,很好,朕的臣,信誓旦旦要为国为民,现在呢,你们便是这般为国为民之法?要朕亲贤远佞,你们呢,这又是在做什么,朕继位多年,不说功绩卓卓,却也勤勉为政,不敢苟安,朕的贤臣啊,你们便是这般辅佐朕的吗?”
  “朕深知自己愚钝,自继位以来,以民为本,人贵为章,听取谏言,可害了这朝廷的不是朕,要把这大虞摧毁的是你们,把大虞江山拱手的也是你们。你们要朕的命,要朕的皇位,朕今日就把圣旨下在这里,朕要传位于……”
  景帝看向堂下众人淮南王虎视眈眈,东方黎要颠覆大虞,唯一一个忠臣沈凌白手无寸铁,再看看东方月。
  景帝拉着东方月的手,眼眸已湿,低声唤到:“名扬,朕……对不住你,没能好好保你,朕执政时,文官武官不能很好的全恒,朕希望你可以做到。”
  “如若朕今日死在这大殿上……朕要传位于……”
  李英制止道:“皇上,奴才有话要讲.....”
  恍惚间突听得东方黎喊了句:“愣着做什么,把反贼拿下。”
  一时间,各种暗卫厮杀开来。
  只听“嗖”得一声,飞剑划破长空,刺入了景帝胸膛。
  东方月慌神,未曾发觉,他回身看向景帝,哭喊:“皇上,皇上……”
  景帝淡然地笑了笑,说:“你该喊朕一声哥哥。”
  挽月一挥抵挡了飞过来的箭矢,东方月跪在景帝身前,喊着:“哥哥,名扬不要你死,奴牙快救皇上。”
  一时间箭矢齐飞,奴牙自顾不暇。
  混乱中只听有人长声一喊,“东方黎谋朝篡位,奉皇上旨意,杀无赦。”
  两年未出鞘的凝碧,剑光流转,直直冲着东方黎而来。
  夜羽挡在身前,挥臂一当,却发现那剑道极重,不时早已刺近臂膀。
  平日里看着弱不禁风的人,竟有如此臂力,想必也是练家子。夜羽踏前一步挥剑挡住欲要刺过来剑,两相碰触,凌光忽闪。
  沈凌白惊慌失措,不知该往何处去,萧逸上了前,将人护在身后,“沈大人,今日我萧逸保你,在这好好待着。”
  说罢,也冲进了那乱斗中。
  东方月砍折了数十支箭,挥刀而来的侍卫也被他一一击退,落地皆口吐鲜血,哀痛连连。
  东方月看着已乱作一团的内殿,忽而冷笑了一声,那目空一切的傲然,在此刻显得更加凛冽。
  皇帝微微一动,哀痛了一声,“名扬,朕....朕要....同你”
  朕要同你说,奸佞之臣不可留,奸谋之臣不可信,万民之求不可略,将士之心不可乎......
  李英也上了前,冲在奴牙身旁,挥手一带,将人掠至一侧,道:“锦儿,我是你爹。”
  因他脸上那一道疤痕,奴牙未曾认得出,这会儿听他一唤本命,才仔细看了人。
  奴牙不敢置信,声音已开始颤抖,说:“爹,你还活着?”
  李英说:“来不及细讲。”说着便把一锦囊交于她,“这是皇上亲赐,可以证明月儿身份之物,你且拿着,爹可以死在这里,他东方月必须活着,爹要你带他走。”
  “爹这是何意?”
  李英没说话,多看了人=她一眼,推开了人,冲进人群里,一脚击退了挥剑而来的侍卫。
  东方月现在自顾不暇,更不知该救谁。
  淮南王借乱,已站至景帝榻前,“皇上,这皇位终是要传给魏姓之人,微臣已经帮你拟好了圣旨。”
  接着景帝被遏制住喉咙。
  “你……皇叔……朕……”
  剑光凌厉而来,东方月本能地急转,侧身避开,利剑擦臂而过,左肩霎时感了灼痛。
  东方黎已跌至他身前,一口鲜血宛如泼墨,洒在了东方月的衣衫上。
  东方月挥着挽月,慌乱中过来扶了人,“爹,为何要执迷,月儿劝过你。”
  东方黎深深滴看着他,喘息说:“爹没有其他想法,爹想要你攀上那皇位,那是爹一生夙愿。”
  “东方黎,今日我要你给我爹陪葬。”且听上官明棠怒吼,接着剑光一闪便刺了过来,东方月探至他面前,以身挡箭,凝碧刺入胸膛,鲜血淋漓,刺痛瞬间扩至四肢百骸。
  “你……”上官明棠眼里烧着火,怒目而视。
  东方月目光冰冷:“若离,我说了,这一命我替他抵了。”


第60章
  渊和十四年春, 魏景帝文渊薨逝,由淮南王魏炎继承皇位,沿袭景帝时的国号大虞, 改年号为景和。
  丞相东方黎犯谋逆之大罪, 已于那日在承德大殿内, 被乱剑刺死,其子东方月因不知情被暂押天牢等候判处,然当日, 天牢大火,至数百囚徒尸骸无存。
  御史大夫沈凌白因救驾有功,官升至一品, 统职丞相及监察院一职。
  监察院清吏司上官明棠因是此案之功臣, 官至三品, 于沈凌白麾下, 任左御都察史一职。
  御林军都尉箫逸官至三品,统管虞都城内及城外巡防。
  景和一年, 魏炎帝在位期间, 颁布诏令, 前大将军上官羽与胡合部通敌之罪皆以查证, 为丞相东方黎陷害之言, 现追封上官羽为护国大将军。
  新帝登基,大虞开春,是否会是一年的风调雨顺,没人知道,但上官明棠这个春日,过得却有些艰辛。
  他这番病得不轻,躺在床上已数月, 新皇登基大典都没赶上。
  凤泠从公子府回来便一直守在他身边,一夜要过来看他好几次,可那身体仍是烧着,也无其他症状,却偏偏总是喊痛,她也是没了办法。
  沈弘弼把能请的太医都请来了,人人看后皆叹气,却无人知晓到底是何症状,也无从下药。
  上官明棠只是喊着很痛,他是全身都痛。
  他仿佛看到紫荆山的大火又烧了起来,可这次站在那火里的人却不是自己了。
  这是为何,不是烧着他,他又为何要痛,为何会痛。
  数十万虎贲军的冤魂不是该安息了吗,他做到了,都做到了,他在心里呐喊,可那声音却被那袭遍全身的痛呼掩盖了。
  冲天的火光映着上官明棠已瘦削的脸,太亮了,什么也看不清。可他就是想走进,想冲进那火里,那里似乎有什么吸引着他,又像是什么人在喊他。
  那声音时隐时现,听不清,却有着强大的魔力,他喜欢那呼喊声,他要冲进火里,可他进不去,那声音似乎很痛苦。每听一声痛呼,他的心便跟着一痛,好似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下一下,刺着他。
  上官明棠听得全身发颤,他伸着手,想要抓住什么。
  什么都没有。
  那呻吟声时断时续,就这样刺透他的耳膜直至心间深处。
  大火绵延了千里,久久不熄。
  上官明棠被那火光吞噬,早已不知晓置身何处。
  那痛喊还在继续,他寻着声音去找,走了好远,远到他已经熬不住痛了。
  他心想,必须要解了那人的痛,他的痛才可以消失。
  泪水淌了一脸,他不在乎,他迫切,非常迫切要进到那火里。
  终于,在那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了。
  东方月在喊他。
  他喊:若离,我好痛,你伤得我好痛。
  上官明棠走近,发现那是凝碧,他胸口插着他的凝碧。
  上官明棠站在他身前,每一处都挨着他痛。他想要上前去帮他,可却被牵制着后退,他越是想上前,眼前的人便远他一寸。
  他听到东方月又说:你好狠的心。
  你杀了我。
  若离,杀人诛心,你好狠。
  不是的,上官明棠想说话,但开口却没了声音。
  上官明棠伸着手,一步步向后退去。
  他在心里喊:不是的,名扬,我要帮你。
  “名扬,我想帮你,但是我做不到。”
  东方月说:“红绳已系,你本是我的,但我现在要放开你了,你属于荀北,属于紫荆山,那里是你要翱翔的地方,就让我独身一人葬送在这火海。”
  上官明棠心说:“不要,那绳子你已给我了,便是我的东西,哪有再要回的道理。你若想,再做一个便是。”
  “世上唯一,再无其二。”
  他看到东方月伸了手,从他脚踝处扯断了红绳。
  “不要,你还给我,那是我的。”
  “名扬……”
  上官明棠从黑暗中醒来,眼眸已润湿,额角也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起身,掌了灯。
  梦里的场景还残存在脑海。
  上官明棠猛地惊醒,撩起裤脚去看那红绳。
  没有了。
  上官明棠缓了缓,长舒了一口气,又往下探寻。
  依旧没有。
  上官明棠急了眼,爬上床榻去寻,被衿全都被扯在地上。
  床榻上没有,他便去寻他处,然而找遍了房间都没有。
  一切都过去了。
  他的痛从心脏蔓延到了全身,曾经也有人于他甜处,可如今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虞都城曾给过他一场妄念,他浸在那欲望里,原以为的情念真真假假不过过往云烟,仇恨已逝,便也了无牵挂。
  可终究,却已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昔日种种皆在眼前晃过,他要的一世安稳,有人执意要给他,他推搡着拒绝了,还让人坠入了万丈深渊。
  多么可笑。
  他可是刚从那深渊里爬出来,为何又要推人进去尝试,一个他还不够吗?
  上官明棠长吁了一口气,想要舒缓一下,可是没有用,那痛深深地扎根在心底,缓不了。
  凤泠看他房里掌了灯,也听到了些声响,便探身过来敲了房门。
  “公子,你醒了吗?”
  上官明棠未言语。
  凤泠站在房外又待了会儿,听到他在房内喊,“我的,没有了。”
  “送我的,找不到了。”
  凤泠担忧,以为他又梦话了,便推开了房门。
  进屋却见他跪坐在地上,凤泠忙上了前扶他,说:“公子,怎么坐在地上,凉。”
  上官明棠似乎有些不清醒,拽着凤泠说:“红绳呢,找不见了,放哪儿了。”
  凤泠说:“什么红绳,公子你在找什么。”
  “去,去找,我脚踝的红绳不见了。”
  凤泠一脸懵,完全不晓得他在说什么,便哄道:“公子,你先歇着,凤泠去给你找。”
  凤泠扶着人坐下,又把床榻上的被衿换下来,重新铺好。
  临走前,还不忘说:“公子不用担心,凤泠会帮你找到。”
  夜羽站在廊下,等她走近,问:“公子,如何?”
  “似乎精神还是不太好。”
  “嗯。”
  凤泠脸上忧愁尽显,说:“这个春日就不曾好过,也不知公子是怎么了,若是奴牙在此就好了。她一定知晓公子的痛,也一定能解了他的痛。”
  ……
  西北某边陲小镇,黄沙肆起。
  风沙掠过戈壁,卷起一道道长龙直捣上空。
  这西北最不缺的便是这黄沙。
  远处驼铃声阵阵,是远行的商队归来了。
  青年骑着骆驼,嘴里叼着根枯草,浓眉高挑,笑意慵懒,颇有要雄霸一方的气势。
  再仔细一看,那眉目英气,身材高挺,一看便是一俊郎,只不过,这最显眼的,要属他嘴上那两撇小胡子。
  东方月一个翻身从那高耸的脊背上下来,提着酒壶往店小二脸上戳。
  语气轻挑地喊道:“小二,给爷来二两薄情郎。”
  店小二笑着迎上去,接过酒壶,说:“我说公子啊,您这每次来,每次都点薄情郎,咱这小店可没有啊。”
  东方月伸了一条腿踏在桌凳上,说:“怎么没有,你们没有薄情郎有什么。”
  店小二也笑着回他:“咱们这啊,有忠情郎,贞洁女,可是没有这薄情郎。”
  “那可怎么办好,爷我啊。”东方月微顿了一下,说,“爷就只见过薄情郎。”
  老板娘眉眼带了笑,腰身一扭,走了过来,柔声道:“怎么没有,咱们月公子来了。”
  东方月也笑脸相迎,说:“老板娘,可是多日不见了,想我没啊。”
  “这当然是想啊。”老板娘声音柔媚,说:“公子这一趟可是又发了不少财吧。”
  东方月摆摆手,可是谦虚,“哪里比得上咱们客栈生意啊,这荒凉戈壁,也就老板娘这一家,来往商队都要在这里借宿,这生意可是红火得狠。”
  老板娘眉眼一瞪,催促着小二打酒去了。
  她转而看向东方月说:“公子啊,我这赚得可都是小钱,您这挣得才是大钱,走这一趟,要挣不少吧。”
  东方月轻挑地摸了摸嘴上那两撇小胡子,说:“还行,只要老板娘这酒钱不长啊,我便日日来这打酒。”
推书 20234-10-23 :我在古代办报纸 [》:简介:(入库时间2020-10-23) 晋江VIP2020-10-14完结总书评数:4058 当前被收藏数:9381新皇在两大权臣拥护下登基,论功行赏,自然忘不了只会在后面摇旗呐喊的胞弟怡亲王李璃。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李璃不要实权厚禄,不要金银美人,只想干回老本行,办一份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