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河此时此刻很是羡慕李钊,冰块脸面无表情,不好意思也看不太出来,只知道他的耳朵是充血了。
但是他这样自然,显得自己好像很矫情似的。
于是也干脆低头吃面。
面的味道很好,汤头浓郁,面条劲道,最主要的是,俩人的碗里头竟然都是双黄蛋。
这个就难得了。
一碗面不多,里头面有三分之一碗,汤有三分之一碗,剩下的就是鸡蛋,葱花,香菜等物。
而且碗也小的很,吃完了面,又吃了点粥。
赵仁河为了不让自己遭罪,没敢吃别的,只吃了点半流食,然后就被人抱回卧房躺着休息了。
“我要吃水果!”赵仁河躺在床上,二大爷一样:“荔枝跟杨桃。”
“不行,吃着会上火。”李钊却给他否了:“吃点香瓜跟西瓜可以。”
“那好吧。”只要有的吃,赵仁河不挑食。
他以前吃西瓜,都是一切两半,然后抱着半个西瓜,拿着勺子挖着吃。
可是李钊给他拿来的是什么?
精致的小碟子里,几块香瓜已经被去皮掏瓤,切成小块,用银签子扎着,他可以拿起来就吃,只是就这么点够谁吃的啊?
西瓜也是如此,切成小块,还把籽儿给扣了出去。
这的多有耐心才能干出来的婆妈事儿啊?
“就吃这点吧,昨晚累着了,好好休息,我听说第一次是很难受,而且要好好保养。”李钊板着脸,说着让人面红心跳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赵仁河赶紧吃完,然后鸵鸟一样的躺在床上,闷头大睡,昨天的确是累着了,可累死老子了。
看着这个人睡梦之中还在皱着眉头,知道他不好受,李钊就跟他一起躺在床上,给他捏捏后腰,揉揉这里,摸摸那里,他是习武之人,手上劲儿大,几次之后,赵仁河就疏散了皱着的眉头,开始唿唿大睡。
微张着的嘴巴,甚至还有一丝口涎流了出来。
看起来有点蠢,但是李钊却一点都不嫌弃,还用手帕给他擦了擦嘴巴。
不过擦完直唿,他就有些后悔了,不该用手帕的,低头,亲了亲那微张的嘴巴,嗯,西瓜味的。
327海盐么
327海盐么
赵仁河跟李钊过了个美好的七夕。
不过开了荤的男人,是忍不住的。
以至于赵仁河隔三差五就要腰酸背痛。
可是府里头的人貌似都对他们俩的这种情况视而不见,根本没人议论,或者背后偷偷的看,就连田公公,都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要知道,李钊跟自己在一起了,估计就没机会留后了。
虽然小虾米是他的亲侄子,可亲侄子,怎么可能有亲儿子亲呢?
千辛万苦争天下,难道最后便宜了小虾米?
赵仁河有些问不出口。
这个时候,他是有些鸵鸟心态的。
而半个月后,李钊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种脂膏,专门给赵仁河用,那脂膏一股清香味道,赵仁河拿着看了半天:“感觉还挺好。”
“这是宫廷秘药。”
“你让人回宫里去拿这种东西?”赵仁河咋舌:“不怕被人发现啊?”
“不怕。”李钊说了一句让赵仁河吐血的话:“早就准备好了。”
这是早有预谋啊!
“说,你惦记我多久了?”赵仁河伸手去扯他的脸。
眼中带着喜欢的笑意。
“很久了。”李钊低头,在他耳边呢喃:“从小就惦记上了。”
赵仁河开心的不得了。
李钊在这里住着,也没闲着,他不会哄人,但是会送人礼物。
赵仁河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终于可以下地熘达了,李钊就带他出门:“有一份礼物送你。”
“什么礼物啊?还搞得神秘兮兮的。”赵仁河跟着他出了房门。
赵仁河一出门,时看呆了眼!
只见院子里,一匹半人高的雪白的小马驹正闲闲的站在那里,听到声音一双琉璃般的眼望了过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灵气逼人,马头微微一甩头,打了个响鼻,长长的鬃毛飞扬,美到了极处,不似凡间之物。
赵仁河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这匹小马儿,慢慢的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将手伸在马儿鼻子前头,先让马儿嗅了嗅,他不动弹,就那么老实的站着,小马儿大概是觉得,他的身上味道挺好,低头,在他手心里舔了一口,顿时就让赵仁河笑逐颜开,抱着马脖子再不肯放手:“你好呀,我叫赵仁河,你叫什么?”
“还没有名字。”被冷落在一边,彻底无视了的李钊,见赵仁河喜欢,自己也是嘴角微翘了一下,开口道:“你起个名字给它。”
“它这么可爱,不如就叫小可爱?”赵仁河这个起名废,立刻就说了个名字。
李钊看着他,没吭声。
眼神里带着一句话:你是认真的吗?
“这个名字不太好哈!”赵仁河自己都挠头了:“那叫什么好呢?”
“飞白。”李钊看他想不出来,抓耳挠腮的样子,就开了尊口:“就叫飞白吧,这种马跑起来,会化成一条白线,速度很快,耐力也好。”
“飞白?”赵仁河,细细的品味这个名字:“真好听。”
于是,他就飞白、飞白的叫了起来。
小白马也对他亲近了许多,飞白成了赵仁河的心头好。
俩人在平南王府里度过了一个月,黏黏煳煳的厉害,因为他们俩最大,自由度也很大。
八月秋收,然后种植其他作物,赵仁河又开始查账了,查的是自己王府里的黑账。
几个伙伴们凑到一起,在商业上最有发言权的就是杨月,这些年他对抓钱很感兴趣。
当赵仁河踏入他们的七号院的时候(这里改成了他们的会议室),好多人都在吹口哨。
“如愿以偿啊?”众人打趣他。
“是啊!是啊!”赵仁河红光满面。
李钊跟在他身后,等赵仁河坐下之后,他就坐在了他的身边,大马金刀,一点害臊的意思都没有。
而且他把这里坐成了金銮殿的感觉。
反倒是让起哄的众人觉得起哄没意思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我过得好不好,你们不都看到了吗?”赵仁河摆了摆手:“既然决定争天下,这第一步就是钱,我们需要很多的钱。”
“你想做什么买卖?”杨月对赚钱最执着了。
“盐。”赵仁河说了一个字。
“盐?你想要盐商的银子?”杨月想起了海外的那个晒盐的岛屿,平时只是自己偷偷摸摸的晒,做成咸鱼干卖出去,现在已经想要直接接触盐了吗?
“当然,当今天下,盐商最有钱!”赵仁河打了个响指:“我要盐商的银子。”
赵仁河是说到做到。
转天他就去看了所谓的盐农。
这些盐农以煮水熬盐为生,因为挨着海边,土地很少,勉强够果腹,他们的柴碳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去打来的,熬盐需要柴碳,又需要铁锅,煮水熬盐最费锅子。
盐商们还限定了出货的价格,一斤二文钱,勉强不赔本,一百斤才赚上一两银子。
可他们一个月也熬不上一百斤。
虽然盐商压价,盐农们就消极怠工,只要赚够自己花费的,他们就不熬盐了,以至于盐价高居不下。
赵仁河来到盐农村子,发现这里真的很穷苦,破破烂烂的木头房子,勉强能够遮风挡雨。
比起海家村还不如!
赵仁河见过海家村的样子,但是海家村有人帮衬,这里的盐农村却非常贫瘠。
见到赵仁河这一行人过来,竟然没有一个好脸色给他们。
赵仁河找到一个老人家,看来比较好说话的:“老人家,这里是盐农村么?”
“是。”老头儿看了他们一眼:“如今没有盐巴可以卖,你们来晚了。”
“我们不是来收购盐巴的。”赵仁河乐了:“我们是来看看大家。”
“盐农村有什么可看的?我们这里穷的很,既没有绝世美人也没有金银珠宝。”老头子很是不客气:“就剩下盐巴了,还没有了。”
“我知道,我想,你们如果有别的出路,还会守着这个贫瘠的村子,过苦日子吗?”赵仁河毫不嫌弃的坐在了老人家身边:“我雇佣大家制盐,每个月一两银子的月钱,怎么样?”
“痴人说梦呢吧?”老头儿不信的看着赵仁河。
宋大千在一边介绍:“这是新任平南王赵河。”
平南王这个名头,在南边比皇帝的圣旨还好使,他们不知道皇帝是谁,但是肯定知道平南王是谁。
“平南王?真的是平南王?”老头儿很激动:“没骗我?”
“没有,我就是平南王,我听说了,盐农们很辛苦,放心,日后就不辛苦了。”赵仁河朗声道:“以后你们就在我的盐场上工,每个人每个月一两银子!”
老人是这个盐农村的村长的老爹,有点子见识,且年纪大了,人老成精,立刻就热情了起来:“来来来,王爷,请去老汉家里坐一坐,商量一下,该怎么上工?”
一个月一两银子,这可是好事儿!
谁家还没有几个盐工啊?
全家男女老幼都有这手艺,他们就是指着这个吃饭的。
赵仁河在这里待了一日,第二天,就有人来给他们全村子搬家了!
搬去了哪儿?
新手村!
反正那里地理位置好,他们搬过去就有房子住,当然,房子是需要花钱买的,他们的工钱,有一半是要用来偿还房子的钱。
赵仁河又亲自去考察了盐田所在地,那是一处很大的海边港湾,被他买了下来,作为盐田的所在地,一群盐农马上就上工了。
有外海来的盐场工人,教导他们如何做盐田。
十月份开始凉了,但是日照也充足,盐田产出的盐巴,让盐农们吃惊不小,他们从来不知道,盐巴,竟然还能“晒”出来!
“早知道这样,我们当初就不用铁锅熬盐了!”盐农村原来的村长,看着这白花花的盐巴,哭笑不得。
“谁知道这盐巴还能晒出来啊?”他老爹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但是所有人都觉得,日子有希望了!
赵仁河在新手村甚至给他们安排了食堂,因为盐田很忙,他们在不断地产出盐巴,盖了很大的仓库,所以他干脆连饭食都提供了。
因为他不止雇佣了男丁,还有女眷也一起雇佣了,除了小孩子之外,其他人,能动的基本上他都雇佣了,连老人都没放过。
另一边,杨月放出风声,说有一个新手村,有盐!
现在盐巴的价格,是不断上涨,那些盐商巴结上了五皇子庆郡王,庆郡王想要夺嫡,也需要钱,大量的钱财。
而盐商们则是趁机抬高盐价,赚黑心钱。
他们要盐巴,又不给好价钱,盐农们消极怠工,他们的货源也很紧张,听说有地方出盐了,顿时,一窝蜂似的跑了过来。
这天,赵仁河又去盐田看了看,发现盐田产出非常丰盛,他的仓库都差点被挤爆,还得继续盖仓库啊!
回到新手村,正想着去吃个午饭,就发现村口来了一些人。
那些人并不是官府中人的装扮,黑衣皂靴,是豪奴的装扮。
“这里可是新手村?”为首的一人端坐在马背上,态度高傲,口气不好的问赵仁河。
“正是。”
“叫你们村的赵仁河出来答话。”
“在下正是赵仁河。”这两问两答间,在旁边的“食堂”里吃饭的许多人都出来看热闹了。
马背上那人拿正眼瞧了一下年纪不大的赵仁河,眼中明晃晃的带着轻蔑的神色。
也是,今日为了看盐田的产出,赵仁河特意穿了一身细麻布的衣服,还是短打扮,且穿着个草靴子,废话,谁去盐田还穿好鞋子啊?
他穿的是那种刷了鱼胶的草靴子。
不怕海盐侵蚀的那种,盐农们也都穿着这样的鞋子。
加上都知道平南王是赵河,可谁知道赵河字仁河?
回来之后他还没洗漱更衣,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渔家小子的装扮,也怪不得被人轻看。
那人随意的道:“我家少爷听闻你们这里有不少海盐?想尽数买下,价格遵照朝廷规定的市价来算,你们何时能够交割?”
“你家的少爷,要承包这里所有的海盐吗?”赵仁河立刻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状态。
赵仁河对这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很是不爽,看不起谁呢?没有盐农们辛辛苦苦的晒海盐,有你们这群丫的耀武扬威吗?
没有盐农们的海盐产出,你们吃得到盐巴吗?
没有盐农们的辛苦付出,你们这群家伙,没得盐吃,都得成软脚虾。
他对食盐贩子没意见,但是对一些故意抬高盐价,让百姓买不起公家提供的上好雪盐,转而去冒险购买私盐,还是掺了沙子的私盐,进而牟取暴利的盐贩子深恶痛绝。
他们要是礼貌一些,赵仁河或许会劝诫他们一番,但是他们这么趾高气昂的样子,明显是以前经常这么干。
怪不得盐农们个个过的清苦。
盐商们却个个富得流油!
他要不坑的他们倾家荡产,他都对不起自己这一趟穿越之旅。
328七大盐商之三
328七大盐商之三
“想买海盐容易啊!”赵仁河立刻就装相上了:“我们这里盐多,你要多少?我们这一笔可就是一万斤盐巴,你买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