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腾蛇微微上挑的红棕色眼眸里透著兴味跟一点忍耐,莫名的让他腰部的肌肉抽了下。「你敢问我就扁你……」
又将含在口中的指头舔了一回,才吐出来,丰润的唇与漂亮的指尖牵起银亮的细线,染著水气的唇勾起一抹笑:「需要我帮你吗?」
帮个屁!瞪了他一眼,帅昭民用力在他唇上吻了下:「干!老子是尊重你,不想让你觉得自己是充气娃娃。」
「你看过这麽有力与美的充气娃娃吗?」回吻过去,被用力咬了口。
「闭嘴,今天我想做到底,你别害我软掉。」贴在一起的性器又蹭了两下,帅昭民发出呢喃的鼻音,手臂搂住腾蛇的颈子,将身体又往前移了一点。
他现在的姿势双腿贵在腾蛇腰侧,性器维维抖动著贴在腾蛇高热结实的腹部,光这样似乎就快要射出来了。
隔著光滑的肌肤,腾蛇厚实的肌肉满是含蓄的力量,随著略紊乱呼吸的一起一伏,轻蹭著帅昭民湿透的前端。
宽大的手掌捧住了他浑圆结实的臀部,轻轻揉捏著,但没有往深处的小孔摸去,滚烫的性器也只是贴著股沟滑动。
真他妈的爽!帅昭民从喉头发出微哑的呻吟,抱著腾蛇的头压向自己仰起的颈部。
快感不断在身体里累积,越来越高昂,直到大脑猛地一片空白,白色的热液喷溅在蜜金色的肌肤上,腾蛇用力咬住了帅昭民紧绷了颈侧,狠狠地留下齿痕。
到达顶点的身躯软倒在腾蛇怀里,哼著软软的鼻音,很舒服似地。心情看来也不错,贴在肌肉贲起的肩头上的唇,小口小口地啃咬。
果然,食色性也!正常的男人半年没挡头实在太煎熬了,他都快忘记高潮是让人这麽爽的一件事情。
身体有点重,意识还在游移著,下半身不自觉随著腾蛇性器的滑动跟著摇摆。
一次当然不够。
咬著肩头的唇慢慢往上移,滑过了线条漂亮的颈部,接著碰到了粗硬的胡子。帅昭民的脸颊被刮搔的很痒,却不觉得讨厌,反而有另外一种麻痒的舒适。
腾蛇的唇也贴在他细软的发顶,轻柔地吻著。
性器与股沟之间已经湿水潺潺,小孔在主人没有意识下稍稍张开了一些,当滚烫高热的性器滑过去时,就会哆嗦一下。
很像做爱,却又无法满足。难道是要他开口吗?干!
「嘎林背力来!」开口就开口,谁怕谁!风水是会轮流转的,下次就不要让他赢!
「没套子喔。」腾蛇呵呵低笑,与平时的游刃有馀稍微不同,语尾掩饰不住紧绷的微颤。
他当然也忍很久了,这样磨蹭对一个男人来说并不好受。但他就是要等帅昭民开口,不止是性爱,也是征服。
「闭嘴!进来!」身体仍有点沉重,帅昭民还是举起腰,让自己私密的部位靠上腾蛇菱角分明的前端。
喘息的唇被猛地紧紧吻住,宽厚的手掌带著几乎烫伤人的热度,死死握住他的腰,被夹在他腿间的腰往上一顶。
「嗯唔!」吃痛的呻吟被暖厚的舌挡住,接著被分别咽下。
帅昭民用力扯著那头短卷的黑发,太深的吻跟往身体深处挤入的粗大,让他几乎没办法呼吸,太阳穴剧烈地跳动,脑袋里嗡嗡乱响。
不是没被上过,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年那个人也没有腾蛇这麽浑厚的本钱,几乎当场把他撕成两半。
淡淡的血腥味混在激情的雄性体味中,帅昭民发觉自己大腿内侧的肌肉像抽筋那样抖动,完全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
腾蛇也闷哼著难耐的呻吟,硬是吻著他不肯放,大脑虽然还一片模糊,帅昭民也隐约猜到原因,很难不得意地哼笑起来。
後穴泛著热辣的疼痛,腾蛇仍不断往内深入,直到鼓胀的囊袋触碰到帅昭民结实的臀肉为止,紧贴的唇也从终於分开,两人都大口喘气。
「嗯哼……妈、妈的……嗯……你想、想杀人吗啊──」腾蛇突然退了出去,肉菱在柔软的通道里刮搔过去,帅昭民很难不发出哀鸣。
干!什麽小死一次!他快要死透了!干!到底是哪个浑蛋叫这条蛇入洞的!妈的,就是他自己……大浑蛋!
「太紧……放松……」腾蛇的声音几乎是在喉头呼噜地滚动,汗水从额头上不断滚下,滴在帅昭民的胸口上,像小簇的火焰。
为了不想让自己痛,帅昭民也只能低声咒骂著放松身体。
一进一出了几次,两人终於找到能配合的力道,帅昭民大大吐口气,开始享受腾蛇的律动。有力、不单调,在进入深处的时候,不急著退出,而会抵在柔软的点上磨蹭绕圈。
「啊……唔……干!好、好爽……嗯……」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兴奋,柔韧的腰也大方的跟著摆动,偶尔还恶作剧地缩紧内壁,让腾蛇也跟著闷哼。
第二次高潮来的很猛烈,腾蛇狠狠顶动他的敏感点,让他再也没有馀力去反击,身体无力地挂在紧绷的强壮肩头,吞咽不及的唾沫从唇角滑下。
「啊啊──」高亢的呻吟嘶哑地跟著精液一起吐出,帅昭民全身抖得停不了,抱著腾蛇的手指在强壮的後背上留下血痕。
似乎也被他高潮时紧缩的内壁给夹的把守不住,腾蛇发出兴奋的低吼,又用力顶了几下後,迅速退出他的身体,滚烫的精液撒在圆润的臀肉上,很快失去温度,顺著曲线往下滑……
两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只是紧抱著对方,胸口贴至著胸口,心跳的频率慢慢变的接近。
「为什麽跟费奇上床?」过了许久,帅昭民才终於有力气开口,他懒洋洋地靠在腾蛇怀中,臀上的精液不断往下滴,有点不舒服。
不过,好奇心还是凌驾一切。他看过腾蛇跟费奇的床戏,那时候的腾蛇好像没有这麽激动……隐性的M体质?他跟费奇最大的不同就是又咬又抓吧。
「为什麽不上?当一个人说爱你,而你不能拒绝的时候。」腾蛇扭著唇笑了,恶意而且残忍。
「你想说,我也做了同样的事吗?」白了他一眼,帅昭民把脸贴进被自己咬的青青紫紫的颈窝里。「你真是个扭曲的混帐。」
腾蛇只是笑,环在他腰上的手牢牢收紧。----终於结束了(擦汗)
平行线--39
对於年轻力盛的男人来说,如果很閒又裸体,二十分钟前才刚大战完一场现在还抱在一起磨蹭,重开战事是很理所当然的。
嫌沙发上有点窄,腰又软得不太好使力,当帅昭民发现贴著自己臀部的性器开始硬起时,他当机立断跳下腾蛇的大腿。
「上床。」抓过放在一边的眼镜架上,当清楚的看到腾蛇身上布满的咬痕、抓痕跟精液留下的痕迹时,就算是帅昭民还是脸红了。
「帅律师,我真喜欢你的直率!」听起来是反话,腾蛇嗤嗤笑著,握著他的手站起身,肌肉在舒展收缩的时候,总是异常的迷人。
唇很自然的又贴合在一起,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往床铺移动,唇却舍不得分开。不看路的後果就是帅昭民的後膝撞上大理石桌,翻倒了花瓶人也坐倒在桌子上。
腾蛇很迅速地将身体卡进他双腿间,有力的臂膀往下架起他的腿。这个姿势其实双方都不太舒服,帅昭民只剩後腰的一小部分还靠在冰凉的桌面上,腾蛇则向前趴伏几乎是半蹲。
做爱搞得像极限运动……帅昭民咬了下口中翻搅的舌,来不及拒绝就被进入了。
到底一共做了几次?谁都不会在这种时候无聊到去计算次数,反正最後终於回到床上做完了,两个人也睡翻了。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暗暗,落地窗的窗帘是拉上的,所以连外面的灯火星光也都看不到,还有点迷糊的大脑随著黑暗摇盪著,有种分不清楚梦或现实的迟钝。
吐口气,腰很酸肌肉也因为过度运动而稍微疼痛,帅昭民还摸索著将床头的灯打开,昏黄的灯光现在让他觉得非常刺眼。
「你醒了。」冷淡的声音不是出自他背後的温暖身躯,环在腰上的手臂在他移动的时候微微收紧,但没有清醒的感觉。
腾蛇当然会比他累,干嘛那麽爱挑战奇怪的动作,害他的腰椎有点吃不消。
搔搔细柔的发,他摸呀摸的闭著眼在床头上抓了半天找不到眼镜,一只柔软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向上翻,塞了东西进他的掌心。
「掉在床脚了。」很悦耳的轻柔细语,隐约带著一点落寞,他架上眼镜果然看到穿著白色洋装的美女,端正的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
「娑罗小姐。」他点点头,因为腾蛇抱得很紧,让他的移动空间有限,所以他只调整了下枕头的角度,让自己可以靠得比较舒服。
「帅先生,你喜欢腾蛇吗?」娑罗倒是莫名贴心的调整了自己的位置,让两人的视线可以对上,但那双在阴影中的眼眸,似乎有些漂移。
「为什麽这麽问?」做爱前,腾蛇似乎有对他告白,但老实说帅昭民并不很放在心上,他不认为两个人之间可以发展出「爱情」。
他对腾蛇有冲动,但欲望跟情爱完全不能混为一谈,他分得很清楚,活到今年都35岁了,又不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笨蛋小鬼。
而他也相信腾蛇同样分的清楚,爱情跟依赖是不同的感情,在他身上腾蛇想找得恐怕只是一个解放的出口,不管是身体上或心情上。
「他是个小可怜,亚历山大叔叔从来没有真心的爱过他。」冷淡的声音稍稍提高,听得出她对「亚历山大叔叔」的不谅解。
可是帅昭民对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兴趣。他已经知道腾蛇跟父母的关系都很淡薄,还被父亲的遗言给束缚住了,就算知道腾蛇父亲原来叫做「亚历山大」也并不会变得更有趣。
他讨厌莫名其妙被倾倒垃圾,也对别人的家务事没有兴趣。
干律师太久,什麽狗屁倒灶的家庭内幕没看过?对不起,他是个不打算浪费同情心的成年人。
「娑罗小姐,我想我对腾蛇先生的过去已经有相当程度的了解,您无须再一次叙述这个古老的故事。」
他还有点想睡,腾蛇温热的呼吸又贴近了肩窝一些,暖暖的吹在他赤裸的肌肤上,温度非常宜人。
「你并不了解。」娑罗的眼眯了下,美丽的脸庞隐约有些扭曲。「帅先生,这件事情我尚未告诉腾蛇,但我想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话题突然转移,帅昭民只回了个哈欠。
妈的,当年他是不是应该去读神学院才对?怎麽这家子这麽爱找他倾诉?美国没有教堂吗?干!关他屁事啊!
「我跟饕餮、朱雀都不是偶然来到美国,我们是为了腾蛇。」废话!
「不好意思,娑罗小姐,假如可以的话能请您直接说重点吗?」老是把一件事情东绕绕、西转转的,他又不是在看电影,这些「起承转合」实在很他妈的烦。
对他的态度似乎颇不以为然,娑罗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紧捏起,秀气的眉微微上吊。「帅先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重点。」
回以乾笑,帅昭民绝对不同意这句话。
首先,他们这些继承人候选人来到美国,除了为腾蛇之外,难道还是为了来参观自由女神像吗?说不定有,也许还打算去第五大道购物,去好莱坞参观明星的住所,哼哼。
「饕餮我不担心,他对於当家没有兴趣,他只喜欢做玻璃跟吃。」娑罗自顾自地将话题往下,纤细的手指拉著裙襬上的皱折。
一提到饕餮,帅昭民又想起瑟,跟借电话失败的事情。希望等等娑罗废话完後,愿意大方的借一下电话给他。
「我讨厌朱雀,他从小就只听庆忌的话,明明不是看门狗,做的事情却一样。」细柔的声音不屑地哼了声。「他是个愚蠢的家伙,庆忌根本不在意他,只在意当家的位置。」
这句话帅昭民非常想回送给娑罗,他不是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人,当然平常装的很像,内心绝对是男女平等。
果然,指著别人痛骂的时候,有四只手指是朝向自己的。娑罗的所作所为,也几乎都是绕著腾蛇转,干!爱怎麽转都随便,干嘛推他一起转?
但为了让对话尽快结束,他只是「嗯。」了声代表理解,也让娑罗有继续往下说,不来烦他的动力。
「费奇什麽用也没有,他保护不了腾蛇。」娑罗扯著裙摆的手紧紧捏著,指关节都泛白了,就算是在阴影下,也看得出她的脸颊染上愤怒的红晕。
「布列尼先生应该可以把自己保护得不错。」帅昭民很同意娑罗说的一点,他看不出来费奇床上以外的用途,从腾蛇告诉他的杂事里也从不希望费奇有用。
「帅先生,爷爷上星期已经发出命令,腾蛇在他过世後继任当家。」娑罗瞪了帅昭民一眼,对於他无所谓的表情很不悦。「您明白这层意义吗?」
「我不想懂。」弯起有礼的微笑,轻柔的回话很强硬。
「帅先生,你喜欢腾蛇吗?」娑罗咬了咬唇,帅昭民的反应显然超出她的预料,平淡的声音语尾略为不稳地扬高。
「不到喜欢。」手指无聊地缠上短卷的黑发,腾蛇的呼吸很平顺,依然睡得很熟。
他没看过腾蛇的睡脸,其实还满好奇的。相处久了,有些时候他会在腾蛇脸上看到很孩子气的表情,不知道睡著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那样的神色?
肌肤跟肌肤相贴的温度极为舒适,厚实强健的肌肉在光滑如丝缎般的肌肤下,随著呼吸起伏著,跟他的频率一模一样。
「你这是什麽意思?」娑罗压著声音质问,神情完全就是黑手党该有的凶狠。
明明就是个年轻可人的美女,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帅昭民耸耸肩:「娑罗小姐,您有菸吗?」
「菸?」娑罗愣了下,表情有点僵硬,但还是在口袋里摸出了菸盒。
「女孩子果然还是抽淡菸啊!」看著浅绿色的烟盒,香菸的品牌是他听过的,他以为娑罗会跟腾蛇一样,不管吃穿用都爱用义大利货。「能给我一根吗?」
这个习惯有点糟糕,心情差的时候帅昭民会抽菸解闷,另外就是做爱完他会想抽。事後菸的感觉他妈的爽到不行。
「帅先生,我想您明白我要说的事情。」娑罗蹙了下眉心,但还是抽了根菸递上去,接著将打火机也扔过去。
含著菸,点上火,淡淡的尼古丁气味似有若无,深深在胸口转了一圈後,朝天花板吐去。
「娑罗小姐,那与我无关。」完美的微笑,镜片後的黑眸却相对的分外冷漠。----蹦恰恰……进一退二鬼打墙OTZ
平行线--40
脸上热辣辣的被挥了一掌,眼镜跌落在棉被上,身後的人动了下,接著挥过来的第二掌被扣住。
动口失败就动手吗?因为叼著菸的关系,嘴唇被咬破,菸也飞落在地上,被娑罗一脚踩熄。
「蛇!你不要挡我!」纤细的肩紧绷,细柔的声音尖锐的怒吼,娑罗的手腕被进握住,甩也甩不开。
「娑罗,够了。」刚醒来的声音有些嘶哑,带著些许鼻音,与腾蛇平时轻挑的语气很不同,娑罗修长的身躯猛地哆嗦了下。
「不够!蛇,你为什麽总是这样?让我帮你啊!我愿意的,我什麽都愿意做!你想要杀了费奇,我就让莉莉丝杀了他,你要是不想成为当家,我也愿意掩饰你逃走啊!」尽管隔著帅昭民,娑罗还是哭喊著扑上腾蛇,空著的右手愤恨地搥打厚实的肩。
妈的!有没有这样直接把人当床垫压?干!还压到他的眼镜!
帅昭民没什麽怜香惜玉的心情,他可以很绅士很温柔体贴,但当忍耐到达极限,他就不客气的粗鲁。
娑罗还对著沉默不语的腾蛇哭个不停,他直接伸手拦腰将娑罗抓起来,毫不客气的往床下甩。
「帅昭民!」这辈子肯定没被这样对待过,娑罗狼狈地翻倒在地上,长发散乱地遮住脸庞,却挡不住她怒气腾腾的尖吼。
「我很客气了。」抓回眼镜架上,腾蛇的一只手还锁在他腰上,让他没办法离开床铺,那只好牺牲压在他身上了人了。
这简直就是一场滑稽剧!干!他现在活像偷人老公的狐狸精,妈的!早知道做完爱就把腾蛇踢出房间,累死都要踢!
「你怎麽能说与你无关!」娑罗俐落地跳起,很快将长发整理成一束扎起,紫罗兰色的眼眸在灯光下像火焰般翻腾。
「为什麽与我有关?那是你们布列尼家的问题。」动了下,腾蛇的手很配合地松开,帅昭民蹙了下眉回头瞪他,以为会看到无赖的微笑,却只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既然蛇看上你,你就是布列尼家的人!」娑罗又扑过来,举手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