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鲁恒星第二次大战结束后,退役了的维纳中校就回到了机动队,过起了上山打老虎,下山吃豆豆的潇洒生活。
但是俗话说的好,淹死会水的撑死牙好的(?),被帝国判定“已死亡”的人形主脑叛逃到了安全岛,而维纳的任务竟然是劝他放下身段,乖乖与帝国合作。
这在维纳看来,就是在问一只食草动物:“你想不想尝尝五花肉的焦香?
食草动物奥兰多咂了咂嘴:“五花肉的滋味我没尝过,但吃你应该更有味道。”
1v1,强强,非人兽,冰山话唠禁欲攻&装乖耍宝包容受,ABO设定,帝国联邦设定,努力日更,绝对不坑。
荤素搭配,用餐不累。
品尝了菜品之后,如果能将感受回馈给厨师,会提高厨师的烹饪水平哦!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契约情人 遥远星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奥兰多,维纳┃配角:修,基尔夫,诺顿等┃其它:强强,1v1,(伪)异能,求包养
第1章
公元三二四八年。
鲁桓星。
帝国军团储离军校MY办公厅坐落在科维森特大街的主道之上。从外观看来,整栋特殊的大厦是由足有二百层高度的以太透明液体胶管搭建而成,这让它在紫外线的照射下几乎呈现隐身的神秘之态,这栋建筑底部坚实,稀铽金属铸造的地基可以承受数千万的勒米尔射线攻击而不受损害。
而从远处望去,它就像个被紧身胶衣恶狠狠勒住了腰的女子般形态异常,在十分稳固的地基之上是收束到近乎凌厉的中部线条,这使得它上面那全息三百六十度的广角托盘如同患了大头症的孩子般摇摇欲坠,整个中部如同一个漏斗的链接之处,从中流过的阳光如同液体般被镀上了一层流金似的色泽。
建筑师们貌似是为了弥补在设计图上的奇思妙想他们别出心裁地在中部之外搭起了钢筋铁骨般的磁悬浮直梯,上上下下的人们就要端着咖啡和蓝莓果汁,在足以抵挡一整个军队射线攻击的透明栗罩中看着远方。
当然,他们大部分都是铁青着脸。
因为被数以万计的旅游者指指点点地发出惊呼的感觉实在算不上良好,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在进入自己的办公厅后都会精神恍惚,以至于会把自己的蓝莓果汁和上级的咖啡混在一起,在进入领导的阵地前喝个精光。
MY办公厅的机动队首脑们就在这里工作。
时间已过了八点,瞬息转换投影仪上出现了一个高挑欣长的身影。机动队上校基尔夫……提斯特德微微抬了一下双眼,虹膜在投影仪端口上甩出了一道锐利的冷光,语音指示台发出了冷冰冰的声音:“维纳……爱斯特尔中校请求进入。”
投影仪端口的电子中枢以飞快的速度进行计算,两秒后便在基尔夫的虹膜上提取出了“允许进入”的指令,直通办公厅的电梯开始运作,但却是以缓慢的速度挪动着上升。
基尔夫揉揉额头,收起了那副大理岩般冷硬的神情。他轻快地端起咖啡嘬了一口,对身边的人牢骚道:“修,你要不要开监测看看,维纳这小子准是又在自娱自乐了。”
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位非常清秀的年轻人,他戴着无框的金边眼镜,绿宝石般的双眼却没有焕发出太过明亮的色泽。他的皮肤是常年不见阳光似的白皙,嘴唇是无血色的苍白,而这暗淡的唇瓣却在基尔夫的话语中弯开了一道细微的弧度不仔细看的话,却是根本无法察觉。
只是基尔夫敏锐的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这让他非常好奇,于是他挑逗似地问道:“对那小子这么感兴趣?比那个仙人掌还要有趣?”
他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的修已经转而抱起了他的仙人掌那棵浑身竖满了刺的毫不亲切的植物骄傲地抖动了一下“性感”的身躯,在修充满慈爱的目光中害羞地抖了抖,满身坚硬的武器居然如同含羞草般微微合拢了起来。
基尔夫无奈地看了看倒了一半的咖啡和东倒西歪的文件夹,只能唏嘘着摇了摇头。
而这本来能在三十秒内就到达八十楼的电梯却是以龟速在缓慢地挪动着,维纳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衣襟,把脖颈处不雅的褶皱摊平,用隐形发胶将乱成鸡窝状的金黄头发打理整齐,在领口处喷上了清爽的雾麓香水他非常喜欢这种山野里的味道。这让他能在一天中保持良好的精神与状态,他喜爱森林,他热爱自然,他钟爱一切能让他自由飞翔的地方。
他厌恶这用钢铁与混凝土累积而成的城市。
这一切都不能怪他,他明明设定好了六点的闹钟,甚至把闹钟调整到了过时自爆的状态,他甚至还设定了每过五分钟就发出高音哑炮声响的铃声,可是这一切都没能让他从美好的梦乡中醒来。
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因为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枕头被口水给浸湿了一片,金黄的发丝支楞着翘上了半空,一根呆毛昂首挺胸地随风飘摇。
只是最悲惨的是,那个因为悲愤而自爆的闹钟炸毁了半面墙,这让他不得不花费五分钟安慰暴怒的邻居,而又用十分钟修补了那面墙。
在电梯到达顶端前的最后一秒,维纳抓紧时间对着反光镜像挤出了一个微笑,镜像依旧面无表情地回复他:“中校,我真的会自爆的。”
即使已经重复过了无数次这样的对话,维纳也依旧无法明白,它会自爆的含义是指维纳实在帅的天理难容,还是它对维纳的自恋已经无法忍耐。
“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哦,维纳中校。”机动队三分队秘书安德莉亚正站在电梯前,她捧着文件夹浅浅笑着,似乎正要乘坐电梯往上面走去。
她有着一头浓密的棕黄色秀发,饱满的胸脯隐藏在合身的制服之下,散发着神秘却诱人的芬芳。维纳几乎瞬间就想起了三分队队员对于她胸围的预测与赌注,就因为被拉去参加了这个无聊的赌局,维纳输掉了一张价值六万卡拉的弹簧床。
“我亲爱的安德莉亚小姐”,维纳马上半跪了下去,跪下去的同时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个首饰盒,那首饰盒格外精致小巧,在暖黄的灯光映衬下,发出了令人难以拒绝的亮光,而维纳亮晶晶的眼睛同样无法忽视:“你就是我的阳光和色彩,我的温度不能没有你的抚慰,我的人生不能没有你的气息,这不知是我第几次的请求,请你接受我的求婚,让我和你一同开创属于我们的明天。”
安德莉亚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让维纳想起了安德鲁尔大街上的鸽房,那些鸽子早上起飞时会呼噜噜地共同扇动翅膀,只是维纳在这样的笑声里耷拉下了脑袋,他知道自己又失败了。
“这次的惊喜还真是不错啊维纳”,安德莉亚笑嘻嘻地摸他的头:“不过你以为我还会犯一样的错误吗?在你毁了莉娜的晚餐、戴茜的生日和梅琳达的婚礼之后?你的名字早就荣登机动队全员的黑名单榜首了。我猜猜这次是什么?是飞出来的仿生拳头还是洒出来的费康墨水?”
维纳妆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真是太无趣了,我简直无法忍受这种千篇一律的失败了。”
安德莉亚倒是眨了眨眼睛:“我刚刚路过了基尔夫上校的办公厅,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的那种表情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要指派给你了。”
她窈窕的身姿隐藏在了电梯之后,只是幸灾乐祸的声音还是飘了出来:“精彩的日子马上就要开始啦,我亲爱的维纳中校。”
维纳恨不得把抽痛的额头撞在坚硬的地面上。
他一步三挪地晃到了基尔夫办公厅的门口,还没等扫描瞳膜,就听到基尔夫恼怒的声音传了出来:“维纳!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这里是断头台么?”
似乎为了彰显主人的愤怒一般,电导门在他面前“啪”地一声整个从中间弹成了两半,维纳吐了吐舌头,只得快步走了进去。
基尔夫还是那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交叠着的双手压在了桌子上,洁白的手套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他修长的五指,他整个人看起来真的是一丝不苟不留半丝鬓角的额发、修剪整齐的浓眉、光洁油亮的胡须以及被吸干了油脂的鼻头。维纳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最后终于承认,他这位上司的高鼻梁上确实没有黑头。
维纳和基尔夫隔着桌子立正,各自敬了个正规的军礼,拳头撞在额头上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回荡在这宽敞的办公厅里。
一礼过后,维纳几乎立即恢复了那副无所谓的表情,他不敢坐到基尔夫的桌子上,但这并不妨碍他把身体摊平了铺到桌子的另一边,逗弄如同猫咪般蜷缩着的修。
修根本没有对维纳的到来而做出任何反应,他只是注视着他的仙人掌,用小夹子似的东西修剪它的长刺,那种认真仔细的模样就如同在进行什么高精尖的实验虽然维纳知道修有这样的智商,但是即使面对那些科学仪器,修都不会如此小心翼翼。
维纳慢慢把拳头伸了过去,挡住了修的视线。
修似乎疑惑地歪头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把目光聚焦到了维纳的手掌上,因为维纳摊开的手心里有几颗奇形怪状的种子,他以前从未见过。
“在仙人掌快要枯萎的时候把它们埋到土里,仙人掌就会重获新生。”
维纳的声音变得非常低沉温柔,那几颗种子安逸地躺在他的掌心里,在修犹豫的目光中掉进了他的口袋。
“好了,多谢惠顾,一颗五万卡拉,咱们就算成交。”维纳拍拍手站起身来,毫不客气地向修开出了价位。
“修!别答应那个家伙!那就是在海边冲上来的干旱的无角子,一卡拉可以买一大把!”基尔夫在一旁气急败坏地吼道。
修看了看基尔夫,之后就把目光移到了维纳身上,他伸手摆了摆自己的衣袋,种子哗啦啦地在里面发出了轻响。
瘦长的手指悬到了半空,几个虚拟的转移动作之后,二十五万卡拉就冲进了维纳的账户。
基尔夫郁闷地蒙住了眼:“修,你的钱……果然是太多了么。
维纳马上绽开了如花般的奸商笑脸:“欢迎下次惠顾。”
“会的,”修斩钉截铁地说,他的声音如同泉水般低沉悦耳:“我要你手里的无角子全息复制投影仪,否则帝国反欺诈机警会马上冲进你的家,搬走你所有的东西作为对我的赔偿。”
他的手指在空中又划了几下,刚才他和维纳的视频和对话在空中又如数上演了一遍,修面无表情地补充道:“这段影像资料正在向着反欺诈中心数据库进行无导传输,需要我马上拦截它吗?”
维纳瞪大了双眼,下巴已经整个生无可欢地坠下来,几乎砸穿了办公厅的地板。
第2章
他这是毫无疑问地又被耍了么?
维纳欲哭无泪地想。
他的“美名”似乎已经传遍了储离军校机动队的每个角落,几乎所有人都对他的恶作剧哭笑不得,每当他想在枯燥的生活中找点乐趣的时候,这些人总会毫不犹豫地揭穿他的伪装,把他仅剩的自信揪出来搓圆捏扁,再踩在地上挤出点可怜巴巴的残渣。
基尔夫终于收拾了表情,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维纳中校,我们要谈公事了。”
修自动自觉地抱着他的仙人掌离开了,他离开的背影丝毫看不出胜利的喜悦,似乎“耍了维纳”是一件技术含量为零的事情,根本不该分出心情来表达兴奋之情。
“这是帝国政党总部新下发的超S级秘密文件,指明要交到你手里,由你亲自打开,所以请在我面前拆开信封。”
维纳盯着那薄薄一张信封打量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基尔夫,你那一套还是收回去吧。如果你没有提前看过它,我就把无角子全息投影复制仪免费送给修。”
他还凑到了基尔夫耳边:“甚至附带终身维护。”
基尔夫微不可言地涨红了脸,他轻咳了一声以饰尴尬,伸手关掉了帝国监控设备。
维纳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他难得诧异地挑起了眉:“这次的任务很复杂么?”
“我要因我的行为向你表示歉意,维纳中校。我们的政党已经足足五十年没有下达超S级警戒文件,上次的文件出现在……”
“联邦和帝国的第一次大战之后,对不对?”维纳打断了他的话,阴霾已经缓慢地凝结到他的眉峰上:“在第一次鲁恒星大战之中,奥兰多……巴萨罗穆殿下作为储离军校机动队的人形主脑,为保护主机架构程序的安全而死,这些都是印在军部教科书上的话。”
基尔夫的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他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开口:“维纳,我想你应该知道,帝国告诉你的,只是他们想让你知道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没有了监控设备,维纳自如地坐在了基尔夫的桌子上:“那和这次的任务有什么关系?”
又一份文件推到了桌子的正中央,这次的不是超S等级,但依旧有显眼的黄色警戒标志出现在信封之上。
“维纳”,基尔夫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人形主脑奥兰多……巴萨罗穆殿下并没有死他叛变了。”
两个人都静静地凝视着对方,空气仿佛鼓胀了一般发酵着晕开,电子时针叮叮咚咚的轻响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般刺耳无比,窗外的人声和办公厅里的脚步声都被隔绝在了世界之外,只有几点微弱的闷响鼓噪着耳膜,在神经上刮拉出单调的音鸣。
维纳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被挤出了喉咙:“叛变了的人被当做英雄一般的祭奠,照片印在教科书上年年被孩子们朗读学习,雕像立在科维森特大街公园的花坛里,我们每天过来都要驻足观望很久,甚至还有许多人慕名而来拜访,我不得不问一句”
基尔夫竖起了耳朵。
“他爸爸是谁啊?”
咚!
基尔夫忍无可忍地把他一拳打落在了办公桌下。
满头黑线挂在了基尔夫的脑门上:“你的关注点是跑去了哪里啊混蛋!”
维纳揉着抽痛的额头爬了起来:“好吧,那我的任务是什么?关键是,为什么任务会落在我头上?”
“我们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讲,第一次大战中我们虽然险胜了联邦,但是帝国中枢的主脑架构程序还是受到了病毒侵害,这种病毒以每毫秒千万次的计算量在攻击主脑的心脏系统,而受到了这种病毒侵袭的主脑发生了变异它自动开启了隐藏的第二人格,我们姑且将此称为黑暗人格。但实际上,这个黑暗人格在帝国高层中代号为噩灵。”
“听起来就不是什么纯真善良的人格……呃,抱歉,你继续说吧。”
基尔夫耐着性子接下去:“奥兰多作为人形主脑,参与了架构主脑中枢神经的大部分职责,而这个隐藏的黑暗人格,也是在他的建议下被设计制造出来,参与到主脑的后台隐藏程序之中的。如果主脑受到冲击,这个黑暗人格就会觉醒,成为代替者,暂时拥有主脑的大部分权利。”
“这不是很好么?这和我的任务有什么关系?”
“当年的病毒由于过于刁钻强大,在破解主脑保护程序的同时还污染了它的精神净土,黑暗人格被变异了的病毒影响,成为了脱离主脑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它成为了有一部分自己精神的独立体,而这种独立性还在不断地扩大,总有一天会不受我们的控制。”
维纳转了转眼珠:“那断掉它的电流供应或者强制摧毁它的硬件设施也不行么?它总不能不进食不喝水地整天工作吧?它有超时补贴么?”
“你够了!”奥兰多狠狠扬起了拳头,维纳赶紧躲回了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