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被逐出家门,却是她的亲弟,怎么会与她有私情?可恨你听信谗言,逼迫她自尽。”非烟的脸上现出一抹危险的笑容,邪魅诱人,一手掐扭揉搓皇上的胯下,另一只手不断按压他密穴中的兴奋点。
皇上前后端的命脉都被人掌控,后穴痛极,反而变得极端敏感,身体里热潮翻涌,血脉贲张,不住地颤抖,泣不成声,“啊啊,嗯……饶了我,噢……我要……”
“想要,就乖乖地张开腿。”非烟妙手巧施绝技,皇上体内的快感如飓风般狂猛大涨,身子就像要被融化似的酥软,那是他一辈子从未抵达的仙境,不,比他所有后宫美人加起来还要诱人百倍……
强烈的欲望终于战胜了羞耻感,皇上放弃了帝王的尊严,如小狗般扭动屁股,叉开双腿乞求恩赐,“嗯,嗯……唔……求你,给我……”
非烟沉吟片刻,放缓了手下的动作,冷冰冰地说,“贱人,你杀我全家一百多口,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
巨大的失落感,包围了皇上,他屏住呼吸,一声也不敢吭,心脏跳得很不规律,等待命运判决的一刻。
一个巨大的灼热冲进了皇上的后庭,他一阵痉挛,狂喜得像要疯了似的,在他喜极而泣的欢叫声中,非烟懒洋洋地命令:“老淫虫,撅高些……扭得卖力点……好生伺候本公子……”
……
几炷香前,小侯爷在隔壁贵宾室闭目养神。
刚才人头飞舞的一幕,十分震撼,搅动了内心深处的某种不安。空气飘着淡香,让人不禁昏昏欲睡。
过了不知多久,小侯爷感觉自己握着球杆站在绿茵地,身后有人贴上来,一双手有意无意地抚弄着自己臂膀,他的身体起了一阵战粟,思维混乱中,连抬手挣脱的力量都仿佛消失了。
那人凑在耳边喷气,“邵儿,待本太子与你共练马球。”
他的胸腔涨满愤慨之气,冲破了禁锢,猛然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厉声喝道,“不!太子爷,臣不善马球,也不想学!”
十岁出头的自己摔开纠缠,飞身跃上马背,纵缰奔驰。迎面寒风凛冽,他的心却更冷得结冰,只想立刻找到一个温暖安全的所在。
下一瞬间,小侯爷发现自己轻飘在半空中,用一种置身事外的漠然,观察周遭发生的一切。宫殿内一片惊慌和混乱,父王抱着一位少年飞奔,衣袍染血,太子提剑在后追逐,一边压低声音急呼,“薛王爷,留步!”
宫中的大批卫士围堵父王,太子一剑刺向父王……
父王怀中的少年裹着一件长袍,黑发垂下,挡住了半边脸,手指无力地握着拳头,小侯爷看见他眼角渗出一颗泪珠,他的喘息几不可闻,透着深刻的痛苦,那么的绝望,那么羞愧……
小侯爷的心感受到那种强烈的穿刺,很想救他和父王,可是,手却从半空中穿过,似乎变成了虚无。
父王跌跌撞撞地冲进府中,把那少年抱近卧室,小心地放在大床上,屋内的油灯亮起来了,十四岁的自己像个木偶,乖巧的窝在被子里,露出惨白的小脸,眼睛半睁,瞳孔却没有焦点,目光木然空白,一片寂灭。
爹娘焦急地守在床前,母亲强忍泪水,温柔的梳理那少年的额发,“邵儿,乖孩子,不要怕,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父王满是红血丝的眼瞪着薛神医,“我的邵儿,为什么还不醒来?”
薛神医缓缓地说,“小侯爷,很像中了皇家特制禁药——神仙游,心智游离,浑身瘫软,十分霸道。”
母亲失声泣道,“太子,他好狠!竟要害邵儿一辈子!”她擦拭眼泪,摇晃着站起身,“我去向父皇讨解药。”
薛神医叹息,“公主,当年高祖男皇后滥用神仙游虐杀宫妃,吾皇英明,早下令销毁,宫中并无解药。”
薛王爷大惊失色,握着少年的手,颤声问,“这可如何是好?”
薛神医沉重地说,“小官已尽力为侯爷解去大部分药性,只是血液里还残存少许余毒,不知他日后练功可否化解。”
“若不能去除残毒,邵儿会怎么样?”城阳公主竭力镇定地注视对方。
“小官不敢妄论,小侯爷可能会对今日之事毫无印象,体质敏感,对迷香抵抗力下降。”
“不记得,也好,”薛王爷道,“我尽快带邵儿离京,离开是非之地。”
薛神医娓娓叮咛,“不过,小侯爷如再中此毒,就可能变成傀儡,受人所制,无法解脱。”
城阳公主哀鸣一声,哭倒在薛王爷怀里。
“对不起,孩儿无用,令爹娘蒙羞。”那少年的意识游离在清醒和迷糊的边缘,他想抬起手指安慰母亲,却发现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连转动眼球都十分困难。他的心口悲伤,如浸润在冰水中,就要没顶,嘴蠕动一下,渐渐失去呼吸。
小侯爷放弃了的躯体,浮游在半空中,泪珠模糊了视线。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屋内灯光明亮,仁杰坐在床边,拥住昏迷中的少年薛邵,不断的柔声安慰,“小雪,你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不要担心,那些噩梦,就随时间消逝吧,小雪……”
小侯爷再一细看,那少年已经长大,与此刻的自己一般无二,他心里好像放下一块大石,多年的一股悲愤怨气,在呼吸之间悠然释放,是啊,小杰说得对,我不是懦弱的小孩,谁也不能伤害我了。
仁杰眉宇间深情款款,声音如泉水般沁人心肺,“不要紧,小雪,都过去了,不是你的错,我会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小雪……”
仁杰的怀抱如此温软安全,小侯爷好像挣脱了黑暗,融入了一片金色的光影里,没有任何的挣扎、恐惧、怨恨、痛楚、羞耻。
怀里的美人轻逸出一声叹息,羽毛般的睫毛扇了几下,仁杰欣喜地抚摸那俊美的面颊,“小雪,你总算醒了。”
小侯爷睁开澄净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清亮温柔,熠熠生辉,含笑凝视仁杰,“小杰,谢谢你安排的这个节目,我很喜欢。”
060.让我爱你
仁杰端详着小侯爷的清艳姿容,亲昵地印下一吻,“你喜欢就好。”
小侯爷道,“不知,今日陛下还满意吗?”
仁杰眼里有捉狭的精光一闪,“由凤歌师兄妹出马,他应该不会抱怨,就怕伺候得太过殷勤,皇上受不住……”他忍不住呵呵笑了几声。
小侯爷仰脸,俏生生地问,“小杰,你从何处收罗了这些人才?”
仁杰道,“后傏地大物博,到处藏龙卧虎,江湖高手若想找一个合适的出路,可以到随意古玩店面议,大理寺鱼龙混杂,也有不少绝顶高手。”
小侯爷明媚的笑容稍顿,灵光一闪似的随口问,“随意的的幕后老板是你,还是惠王爷?”
他的眼睛静静地散发出煞气,“你与他合作,为什么?”
仁杰沉吟,预料中的发问还是来了,我该感到高兴吗,小雪不复初见时的冷冽淡漠,此刻,他脸色微红仿佛燃着火焰,真实得无所保留,多么可爱,多么诱人。
“为了一个承诺,”仁杰斟酌字句答道,搂紧小侯爷,平静地补充,“我差一点失去阿飞,惠王爷救了他的命。”
小侯爷抿嘴瞪了对方一眼,却很善解人意的没有继续追问,有些气呼呼的偏过头,一双晶莹的眼眸滴溜溜地转动,将卧房内的摆设一一打量,就是不瞥仁杰一眼,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又回到了随意的湖中亭。”
仁杰“嗯”了一声,细细地挑起小侯爷散落鬓发,理至耳后,沿着耳轮廓线,勾画出纤美的下颌,手尖下的温暖和柔腻,清晰地传送体内,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如被人的手掌捏住,窜起一股近乎麻痹的酸楚,小雪,你可知道我喜欢你,哪怕是用尽全力,倾其所有,我只想保你周全,不过,我的时间不多了……
小侯爷小小地伸了个懒腰,挑眉笑问,“你怎么看呆了,小爷很帅吧?”
仁杰微笑,“是啊,小雪是天仙美人,我只希望每天都看到你。”
小侯爷眉毛挑得更高,轻笑一声,如冰玉相溅,“只要看看,就好了?”
他有意无意地抛了个魅眼,勾得仁杰心口乱跳,脸有些飞红,眼神变得深邃,亲吻着小侯爷的红唇,愉快地说,“圣意难测,我请假几天,避一避,正好陪小雪练习马球。”
小侯爷抱紧仁杰的颈子,无比温柔地说,“今晚,我感觉焕然一新,那些恩怨旧事,如流水俱往矣,这都是小杰你的功劳。”
“为了庆祝,我赠你一物。”仁杰起身来到桌边,拿起一个古朴雕花的小银盒,单腿点地跪在床边,俊面生晕,柔情脉脉地说,“小雪,我们家乡的习俗,这是送给心上人的特别礼物……”
小侯爷心口噗通噗通跳得很快,他按奈不住惊喜,接过小盒子,玉润的手指轻轻抚摸盒面的雕花,笑吟吟地打开,取出一只玲珑剔透的玉戒指,上嵌一颗萤光闪烁的彩珠,以金银绞丝固定,恍若天边七色祥云,被阳光绣了金边,光华四射。
“啊,真美!”小侯爷悠然叹息,瞳仁清晰地映出珠戒,流光溢彩。
仁杰将戒指套上小侯爷的左手中指,有些窃窃心喜,“小雪,你带上了这定情戒指,就不可以逃了,不然,就是到天边,我也追着你。”
小侯爷思潮起伏,那日,玉簪碎了,小杰的心也受伤了,困境中,他笑言晏晏,心里也曾黯然吧,不过,他没有半句抱怨,全心全意的疼我,爱我,为我们的将来而努力,唯恐照顾不周,让我再生出去意……
小侯爷只觉柔情汩汩流出,涨满心胸,将仁杰从地上扶起,靠进这个无比温柔的男子怀里,羞涩而坚定地说,“不,我不逃了,谁赶我,我也不走。”
仁杰欢呼一声,像任何热恋中的平凡男子,求婚成功的狂喜,让他完全合不拢嘴来,“小雪,小雪,我好喜欢你!”
喜欢你,喜欢到想日日夜夜守在你身边,为你遮风避雨,为你挡去所有的不幸……
小侯爷的容颜,在灯下异常年轻俊美,“小杰,我也有一样礼物给你。”
他低首从腰间取下一个玉环香囊,攥在手心里,眼巴巴地凝望着仁杰,略显局促地说,“小爷看这香囊还入眼,就买了送你,不喜欢的话……便还给我,没关系的。”
仁杰喜滋滋地接过,顶级锦绣云霞缎,素雅精致,针脚粗略,背面下角,以最简单的十字绣,描出着一个小小的“杰”字,依稀可以辨出是小侯爷的笔迹。
他为我绣了一个香囊!
玉环香囊,后傏民间男女互许终身的信物。
高贵如小侯爷,睥睨天下,纵横疆场所向披靡,竟然放下身段,私下偷学女红,赠我一个定情的香囊。
这个傻孩子,他好痴,好纯,好真……而我,好喜欢!
仁杰感动莫名,在自己默默努力的同时,小雪也没有放弃。
失而复得,是如何的小心翼翼,如何的欣喜若狂?
没有什么词语,可以表达仁杰这一刻的心情,怀里的美少年,是我心之所系,是我爱逾性命的珍宝,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任何可能危害到他的障碍,在沸血之毒吞噬自己之前,我会尽心为他扫除。
“这香囊绣得真好,我会好好珍藏。”仁杰情不自禁地拥紧小侯爷,喉咙发涩,喃喃柔声道,“小雪,玉戒指上的南海定魂珠,可以消解一般的迷毒,遇到紧急状况,你就含在口中,小雪,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小雪,遇见你,真好!生命,好像有了新鲜的意义。
如果可以,请让我爱你,陪你,度过这短暂而美丽的一生。
仁杰的话情深意长,小侯爷心动之余,隐隐有一丝不安,他心思比常人敏锐百倍,不动声色地扶着仁杰的脸颊,下一瞬间,他伸出粉色的小舌,极富情色地舔描仁杰的嘴唇,循循善诱,“小杰,你得守着小爷我,鞍前马后,好生伺候,没有小爷的吩咐,不得擅离职守,答应我……”
仁杰微笑不语,将小侯爷的诱导和担忧堵在喉咙。
唇齿相依相亲,小侯爷全身燥热,喘息急促,身子不住地颤抖,他的心却始终有一线摆脱不去的凉意。
小杰,他竟没有点头应承?!
那毒,已经深入肺腑了吗?
“唔……嗯唔……”小侯爷轻挣开仁杰的热吻,正要开口继续诱导,仁杰的眼中笑意加深,冷不防又吻了上来。
这一回,仁杰的舌头不断的邀请,不断的挑逗,热情似火,小侯爷血脉贲张,呼吸不顺,贴紧仁杰的怀抱全心回应。
仁杰放开怀中的宝贝,手不规矩地抚摸着小侯爷的背臀,强抑着情欲道,“小雪,你还未用晚餐,宪王邀请我们赴宴,你有兴趣吗?”
小侯爷略一用劲,将仁杰扑倒在床,顺势伏在他火热的胴体上,微颤着红唇放电,“小杰,我们两人独处,不好吗?”
仁杰笑颜生动:“如此当然最好,只是你出行已久,总得给薛王爷一个合理的交代,若陪王伴驾,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小侯爷何等聪慧,立刻轻扭仁杰的耳朵,呼哧呼哧地吹热气,“小杰,只怕你们还要商议些重要事情,你拖着小爷,就不怕泄漏机密?”
仁杰搂着美人坐起,“我们夫妻一心,怎么会……”话未说完,头上被敲了一个毛栗,仁杰立刻乖巧地咧嘴,绽开个有些讨好意味的笑容,眼角眉尖春意盎然。
“巧言令色,呵呵,”小侯爷不知何时抽出了丝扇,风雅地摆着,眼眸异常明亮,魅惑撩人,“小杰娘子,你如能讨我欢心,小爷便早些将你娶过了门……”
两人身体口舌暧昧纠缠,过了半响才整装出门。
星疏月朗,宪王府内彩色的灯笼高挂,宴会在正殿举行。
这次的客人不多,都在银屏公主宫宴时露过面,怀礼和流景先到,仁杰二人入座不久,王府主人就兴致勃勃地出来接见。
酒过三巡,宪王摒退了伺候酒菜的仆人,唤了府内的两位总管事吩咐:“将大殿的门半掩,灯烛灭去一半,歌舞不要停,移到前殿,越热闹越好,你们到殿外候着,让守卫严守岗位,机警些,没有本王的旨意,谁也不许放进来,擅闯者,格杀勿论。”
两位总管唯唯的退了下去。
宪王英俊的脸上笑意融融,“各位卿家,坐近些,不必拘礼。”
他看向怀礼,柔声邀请,“如公子,你与我合桌,可好?”
怀礼略迟疑,起身来到宪王身边,微笑行礼,“多谢宪王,小官逾矩了。”
宪王神情欣喜,“如公子,无需拘礼,你我亲如兄弟,”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声音刻意压得极低,透出一股难以察觉的娇慵神色,“不如你还是叫我宪儿?”
怀礼姿容端庄淡泊,举杯敬酒,“宪王,各位大人请了。”各人饮了杯中清酒,进入正题。
宪王暗叹一声,语调平稳地开口,“户部姚侍郎调任,兵部吴尚书告老还乡,这两个空缺,朝中何人可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