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杰爬起身,一言不发就往屋外奔去,他身上大穴受制,跌倒了又摇晃着站稳,小侯爷一跃而起,轻轻地拍出一掌,“小杰,你莫逃……”
仁杰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大力,将他压在地上,犹如一张温情的大网,将他紧紧的禁锢,他目中泪水泫然欲滴,侧头回问,“小雪,你何苦?”
仁杰浑身微颤,如一叶扁舟,沉浮于碧琼三万顷,泪眼所见,小侯爷翩然踏波而来,清雅如莲花,俯下身抱住自己,眼波如魅,“小杰,你不喜欢我了吗,我们一直相守,不好吗?”
不,我要你好好活下去,不要陪我……
小侯爷浅浅地笑着,气息微喘着捧起仁杰的脸,专注地亲吻了一次又一次,然后将脸贴紧仁杰脸,“别走,从此,我们都会在一起的,是不是?”
仁杰泪盈于睫,硬撑了许久,泪珠终于滑下面颊,啪啪地滴落在地。
他性格温厚开朗,以前在美国独自生活,受过各种磨练,从未露出伤心之色,每次都能笑着大踏步地冲过去。
他深爱小雪,一个眼神,足令他心神摇曳,情难自持。
现在,小雪选择将生死度外,代替他赴死,如此深情款款,让仁杰心乱了,视线迷了,腹中疼得肝肠寸断。
情难消受美人恩……
仁杰一颗心如被浸在火烫的油锅,“小雪,不,不要为了我做傻事……”
小侯爷脸上红云慢慢地晕开,衣袖轻展,盖住仁杰的脸,激动地含住他的唇,舌尖飞快地挑逗,一颗清香的药丸,溜溜地滑进了仁杰的喉咙里,小侯爷再接再厉,温热的舌头纠缠戏斗,封住仁杰的气息,将药丸直接逼入食道。
仁杰眼中的泪,静静地流淌。
小雪,他竟真的赌上了命!
仁杰心中猛的提起了一口气,逆向运转所学的易筋经神功,手足并用,连滚带爬地向外扑去,一边不停地干呕,想吐出那颗药丸。
小侯爷追了出来,紧紧搂住仁杰,将他脸上的泪水吻去,“这么快活的夜晚,为何要落泪?”
他将仁杰抱回卧房床上,眼神亮如星辰,“小杰,你注定是小爷的人,别想跑……”
仁杰的身体内好像点了一把火,熊熊地燃起来了,将四肢烤得酥软乏力。下腹的热流不断聚集,一浪高过一浪,叫嚣着向外冲。
小侯爷粉唇半启,喘了一口气,烛光闪耀,他神情似喜似嗔,乌发雪肌,美艳如仙动人心魄,风姿无人能及,他的情意却比任何美貌,任何催情春药,更让人爱恋疯狂。
仁杰心旌神荡,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过毒之法,太危险,效果甚微……”
小侯爷解开仁杰的衣袍,眼波清澄至诚无比,探手摸到仁杰的胯下,扶着那昂首挺立的灼热,慢慢地依偎坐下去,“小杰,你看,我总是在上面。”
仁杰的要害握在美人纤纤玉手中,浑身滚烫,神志迷离沉醉,只想化身为蝶,与小雪身心相溶,同赴巫山云雨,就算一刀要了他的性命,也甘愿情愿了。
然而,灵台上尚有一丝清明,他气息微喘,抬起无力的手臂试图抗拒,“小雪,三思……”
小侯爷动作生硬,竭力将仁杰的火热纳入体内,额头痛得冒出细汗,勉强笑道,“臭小杰,不要分心,快些伺候小爷啊……”
他神情含羞带怯,似欢喜似轻嗔,声音颤抖,勾得仁杰元神飞散,三魂七魄,无一处不飘荡在极乐之颠。
仁杰忍不住搂住小侯爷的腰,手下的肌肤光滑细腻,柔嫩仿佛像水一般,随时都可能融化,他下身的欲望灼挺,卡在美人的蜜穴口,火热紧窒的感觉和小侯爷的娇喘,让他起身抵抗的力气化为乌有,快感一波波袭来,直冲下腹,急欲破除阻碍,直抵入更湿热的深处,身体本能如脱缰野马,他心魂失去控制,再也无法自持,一下子腾云驾雾飞上九霄仙境。
仁杰恣意驰骋之始,睁开迷离醉眼,只见小侯爷黑发轻散,几缕垂于肩上,肌肤雪白透着一层粉红的的莹光,神态清冽,娇羞中柔媚无边,比现代任何明星都要艳丽百倍千倍。
仁杰生平最爱的,就是小雪这个宝贝,只想在天比翼双飞,在地愿为连理枝常相厮守,如今得尝所愿,恍若吃了王母娘娘的蟠桃鲜果,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服畅快,天上人间,任我翱翔。
芙蓉帐暖度春宵,帐底吹笙香雾浓。
仁杰紧搂着小侯爷,将他置于绫罗锦被之上,小雪的胴体如花瓣般粉白生晕,轻触之下比丝绸更光滑柔嫩,黑发倾散洒在床榻之上,比整匹锦缎更艳光闪动。
小侯爷外貌姣美,性情却冷烈高傲,他以处子青涩之身,强行探索龙阳交欢,后穴见血,疼痛不已,不由峨眉微蹙,全身都不住颤抖,现出了惶恐和荏弱的情色意态,是仁杰从所未见的,自然心疼如抽搐一般,又爱又怜,神思恍惚中不知该停还是继续冲刺。
“小雪,你很痛吧……”
小侯爷星眸半开,口唇徐徐地喘着,搂着仁杰贴紧了他的脸,吹气生兰,“小杰,我还好,你动吧……”
房内的熏香,小侯爷身上特殊的清新气息,胯下的湿润火热紧窄之所,将仁杰柔柔的包围,那酥麻销魂的滋味,一直浸润到全身五脏六腑,不断地刮搔着,勾缠着,起伏着,像是在身体各处通上了电,随着一波波浪潮起伏翻腾。
屋外,隆冬腊月,寒风凛冽。
室内,灯烛摇曳,柔波醉卧满堂清华,红鸾帐内,酒暖春茫茫,人比花娇艳,入帘白日长。
仁杰满腔爱意,被春药催的热气蓬勃而发,只恨不得整个儿埋进小侯爷的身体内,深入最热最柔之处,奋勇耕耘,永不停歇。
眼前,小侯爷满面娇羞魅惑之态,蹙眉卧于榻上,妙体横陈,温软如天然美玉,触手生香,他低眉顺眼,忍着不适曲意承欢,全然没有平日里娇蛮冷傲的样子。
小雪的这番柔情蜜意,缠绵绸缪,让仁杰幸福得如在九重天,尽力抽送着连绵不绝情意,而小侯爷则竭力打开身体,任由他纵横驰骋挥洒自如。
小侯爷媚眼如织,自然娥眉微黛,黑发一缕缕,一丝丝。缠在彼此的手臂,颈子,和仁杰的发端,细密的汗珠,不断依附发丝滑落,显得淫靡而放纵。
仁杰与小侯爷心心相印,此情此欲,恰似水乳交融,蜜里调油,神魂为之颠倒,浑身各处都酥软迷醉,恨不得骨肉相融,两具身躯化为一体。
两人紧紧拥抱,来回缠绵不已,怎么也停不下来,满室一片奢迷情色,春意盎然……
春宵苦短日高起,床帷漫动,人影连成了一线,交颈而眠。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今夕何夕,爱意痴缠,君恩重似山。
清晨,仁杰双眸带笑,将小侯爷拥在胸前,送入浴室温水中,轻怜慢揉,从发梢到脚趾,细细清洗。
小侯爷趴在仁杰怀中,暖香如玉,两人目光脉脉相视,恍若再世为人。
“小杰,你已是小爷我的人了,呵呵。”小侯爷笑得快活。
仁杰不由点头称是,“小雪,待拿到免死金牌,我们就想法离开京城,去一处安静的地方休养,爬山,钓鱼,赏花,看夕阳……”
小侯爷轻轻吻了一下仁杰红润的唇,笑吟吟地说,“也好,你若尽心伺候,小爷就和你整日风花雪月。”
仁杰洒脱地拍着胸脯保证,“保君满意,一定服侍得小雪欢喜。”
“嗯。”小侯爷有些疲倦,懒懒地搂着仁杰的颈子。
“小雪,我已让丁二去请薛神医,希望你并未染上沸血症。”
小侯爷凤目轻睁,淡淡地一瞥,“小杰,我愿与你相伴,你不可再留下我一个人。”
仁杰胸口热流翻涌,烫得心脏一阵阵的酸痛,又泛着无比的甜意,“小雪,说定了,我会好好活下去,陪你……”
这一天,对仁杰与小侯爷而言,是历经艰辛,生死相许的重生之日。
侯爷府雪园内,双燕归来,画帘半卷,春光柔情无限。
皇宫内,皇后娘娘的凤鸾殿中,却如冰霜覆盖,满室彻骨寒意。
皇后起得早,昨夜京城内一场大搜捕,消去了她过半的心腹大员,幸好,娘家势力受损不大,亲侄儿镇国公贺流景,明哲保身,在这次清洗中屹立不倒,可惜与她并不同心协力。
皇后紧急召集了几位相熟的大臣,商量未果,心烦意乱,还是银屏公主一语道破,“母后,您的权利由父皇恩赐,普天之下,诸事都是父皇说了算。“
皇后回复了镇定。
天威难测,少年夫妻恩爱,色衰则爱驰,可惜流年,忧愁风雨,一场情意付东流,犹如镜花水月。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来人啊,摆驾乾庆宫,哀家要拜见皇上。”
皇帝的寝宫内,春色无边。
李内侍匆匆在殿外通传,“陛下,皇后娘娘的凤辇,往这里来了。”
皇上气喘吁吁地吩咐,“将她挡在宫外。”
一只手将皇上按在龙榻上,非烟慵懒地一笑,风华绝代,“皇上,你怕了?”
皇帝神色迷离,“爱卿,你先放过朕,待朕先将皇后打发了。”
非烟不动声色,狂野地冲刺起来,声音却是温柔,“皇上,舒服吗?”
“啊,啊!……”皇上低低呻吟着,尽量放松了身体,让非烟更顺畅地挺进到更深的地方,非烟极其火热的挑逗侵入,令他的血脉贲张,呼吸急促,只觉得全身发热,不住地颤抖,“啊,朕要到了!……”
非烟一拍皇帝的臀部,大力的揉捏了两下,笑道,“不如听听她想说什么?”
“爱卿,皇后性子骄纵,看你与我共寝,恐怕不会开心。”
被同性平民压在身下,皇上已不怎么觉得屈辱了,这些日子,非烟待他温柔了许多,有时热情地拥抱他,伺候得他欲仙欲死,仿佛腾云驾雾般,是一辈子也想象不到的极乐,这种充满背德的刺激,让他享受到了无上快感。
非烟低头在皇帝的唇上亲啄一下,“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快些起身吧。”
皇帝被人推下床,他心不甘的爬起身,让李内侍宣宫女为自己更衣,非烟斜倚床头,似笑非笑,“皇上,你的肚子有些下垂。”
皇帝威严地一瞪,“非烟,你太伤朕的心了,快些躺好,别让皇后发现才是。”
待皇帝梳洗完毕,端起一碗人参燕窝汤,才吩咐,“让皇后进来吧。”
皇后统领后宫,以国母之身份,被晾在寒风凛冽的长廊,静候召见。她心中烦闷,却只能堆起最柔美的笑容,莲步款款轻移,上去跪行大礼,“臣妾给陛下请安,望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饮了一口汤,淡淡地问,“皇后,你有何急事?”
皇后轻叹一声,眸子里泪光闪闪,说不清的淡愁轻嗔,“昨晚,暗卫营的肖总管等人,被大理寺捉去,请问陛下知情否?”
皇帝略一沉吟,“皇后,你素来谨慎,不干预朝政,怎么对这些事有兴趣?”
皇后坚强地抿嘴,露出一抹苦笑,“陛下,臣妾自问遵守妇德,并无不当之举,为何皇上对妾身如此防备?”
皇帝将手中的瓷碗重重放下,“皇后,身为六宫之首,最重要的德行是不妒,可是你!多少嫔妃因沾了一朝雨露,被你处置,就连你的亲侄女真真,你也下得了手,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皇后?”
皇后大惊失色,扑通跪倒,“臣妾有罪,皇上开恩!”
皇帝起身扶起皇后,“别哭了,你我夫妻多年,虽然你刚烈善妒,我从不忍心责罚,一直想让你过得快活些……”
龙床明黄的幔帷低垂,隐约传来一记压抑的笑声。
皇帝清咳一下,停下话音,神色有些不自在,坐回高背沉香雕花红木椅。
皇后凝神细思量,抬头微笑,“多谢皇上,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不追究臣妾之罪。”
她朝那红鸾帐轻蔑地一瞄,义正言辞地说,“宫中有些传言,皇上的寝宫内有位神秘的绝色佳人,不知是哪位妹妹有此福气,竟然得到陛下的恩宠?我身为三宫之主,应该为皇上分忧,早日将这位妹妹引进后宫才是。”
皇帝有些气虚,“不必了,皇后,你……”
皇后径自起身,仗着多年的专宠,闪过皇帝的阻拦,直奔龙床而去。
她几步行至床沿,心口砰砰的跳动,一种面对挑战的不安,使得她暗自下了决心,不论里面是何等绝代妖姬,哀家都要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皇后伸出纤纤玉手,撩起黄幔,举目望去。
一位美貌冷艳的男子,螓首膏发,双眸含冰如秋水,懒懒洒洒地靠在床头,龙章凤姿,丰神特秀,犹如九天翱翔的仙人,华洌洌清凌凌,说不尽的魅惑诱人。
皇后的心口忽然如落入悠悠湖水,恍惚间没个着落。
那双冰寒的眼,冷冷的望着皇后,忽然开颜一笑,犹如满山的冰雪化了,春天的山野花草浪漫,他礼貌地握住皇后僵举在空中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印上一吻,“小臣非烟,拜见皇后,千岁千千岁。”
070.非烟
不久,后傏国母的凤辇起驾回宫。
皇后脚步落地虚软,由贴身女官秦香扶着送上了床榻。
她脸色一阵苍白,一阵潮红,望着床前的凤冠怔怔出神,心思恍惚,仿佛飘到了当年初封太子妃的时节。
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卫儿,你好美!”当年的太子深情款款,温柔地为自己插上发簪。
那些美好的日子,就如风一般逝去了……
皇后忽然如梦方醒,大声吩咐,“取铜镜,哀家要梳头。”
女官秦香跪着递上鎏金的黄铜镜,照见人影孤单,容颜晦暗。
皇后抚摸着鬓角的一簇白发,手指不住颤抖,猛地将镜子摔在殿中,控制不住地惊呼,“不可能!哀家……来人啊,招御医!”
卫皇后曾经艳冠群芳,只是敌不过岁月无情,美人迟暮,可怜未老先白头。
少年时恩爱相守,鸳鸯织就欲双飞,到了此刻,不得不面对现实,君王恩情浅,梧桐清霜半死,自己只落得孤凤失伴飞。
卫后心头大働,皇上公然转了性,在寝宫中娈幸美少年……
如果是一位娇艳女子,她还可以自我安慰,自己输在年龄,可是,那少年气宇轩昂,形体俊美,肌肤诱人,实在是英武异常,令人痴迷而不能自拔。
一想到那双清亮如寒星的眸子,卫后的心脏便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为什么,我居然无法直视他美丽的眼睛?
哀家以正宫娘娘之尊,将那人捉奸在床,却恍若豆蔻少女,邂逅了仰慕多年的心上人,一时心慌气短,竟说不出半句叱责的话……
在他魅惑惊人的眼神中,无端端地消了怒火,错失了向皇帝问罪的时机,几乎是含羞逃离乾庆宫。
皇家的体面何在?哀家的尊严何在?
皇后的心,就像风雪中的芭蕉树,时光将枝叶催得枯黄,她却留恋着当年巴山夜雨时,与君共剪西窗月,期待古树还春,迟迟不愿放开逝去的美好青春。
只不过,现在她眼前,脑海,心中,所思所想,竟是那位妍丽绮靡,顾盼生辉的美少年非烟,压抑了二十年的怀春欲望,一朝破土发芽,就如春水泛滥,完全不可收拾。
过了几日,皇后的思念之情肆虐。
她派人打听到非烟在皇宫经常出没的地点,踌躇了半响,毅然换上百鸟朝凤丝缎锦袍,梳了富丽繁复的飞天宝髻,修饰得光彩照人,带着太监和宫女,捧着各色点心甜汤,向非烟陪皇帝练功之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