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去给医生打电话,让他再来检查下。”
许岩刚起身,就被程逸凯拉回了床边儿,程逸凯注视著许岩,那精致的下巴上爬满了青色的胡渣,那一脸的疲惫和安慰,怎麽看都让人觉得性感。
也许这时候想到那种事很不合时宜,但是程逸凯还是忍不住。
他喜欢看到许岩一脸关怀,他喜欢感觉到被许岩深爱。
许岩还没说话,程逸凯那张一天一夜没有刷过牙的嘴巴就贴了上去,许岩手撑在软软的床上,心也软软的。他知道,程逸凯这一刻是他的,以後也要一直是他的,他不能再犹豫也不可以再等待,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恐惧能胜过失去小逸。
爱神的奴隶 19 尝试
两个人生涩的技术简直有些拿不出手,但是本人却都很激动。
无论是亲吻还是抚摸,无论混乱还是有秩,都伴随在喘息之间。撩撩动人。
程逸凯的口水奇多,这让许岩觉得很奇怪,他只有和女人接吻的经验,不知道男人会怎麽样。他耐心的配合著程逸凯,心中也有些欲 望萌动。但是许岩就是如何调整自己,也有那麽一丁点儿的不适应,尤其是手摸上程逸凯的胸口时。
那里是一马平川,有时候还能寻摸到肋骨,许岩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有问题,平时天天都能看到,早就知道那里是个属於男人的地方,却在这种时候有些别扭。
程逸凯的吻一直从脖子抵达许岩的腰部,许岩的手有些不知道往那里放,不过很快的他发现他可以抚摸程逸凯柔软的头发,程逸凯平时最喜欢用的洗发水味道冲进许岩的鼻腔,他感觉到自己浑身燥热。
两人搂成一团,滚到床中间,许岩身子在下面,程逸凯一抬头就看见那些性感的胡渣。
他笑,笑得许岩不知所措。
许岩伸手拉了程逸凯起来,两人一边脱衣服一边亲吻,有点儿进入状态的意思,许岩却更加局促起来,要怎麽做,是他上程逸凯还是程逸凯上他?
虽然说见过猪跑,可是实地操作要吃猪肉了,他还是有点肝颤。
程逸凯像是看出了许岩怯场,他胆子不知道比平时大了多少倍,直接刷的拉掉许岩身上最後的遮蔽物──内裤,脑袋就埋了下去。
许岩脸红的样子程逸凯是看不到了,但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许岩下面的变化。
那里和自己曾经想象过的很多情况都不太一样,许岩平时看起来跟个禁欲主义者似的,但是那里却是一点儿不见害羞,胀大之後就被程逸凯看了个遍,胀鼓鼓的阴 囊昭示著这个男人会有强盛的欲 望,程逸凯不怀好意的舔了舔了那两个球,引起许岩的一阵战栗,他确信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最疯狂的一次性 爱。
程逸凯把许岩立起来的东西贴在自己脸上,又去亲吻许岩的大腿,那里白生生的像是没有见过阳光,在昏黄的灯光下,十分美。许岩的肌肉很漂亮,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大块的,他常年站著练琴,那里又光滑又结实,笔直的腿就那麽自然的圈起了程逸凯的腰。
他低低泄出的呻吟是因为程逸凯的吞吐,虽然偶尔牙齿会硌到许岩的分 身,但是身体所感觉到得刺激却并不减少。
非常想高 潮,许岩抓著程逸凯的头发,有些忘情。
程逸凯平时看起来就跟个没开化的孩子,结果一上床,比许岩不知道淫 荡了多少,他从哪里学来的许岩自然无从考证,但是他现在的心思却落进了程逸凯制造的欲 望陷阱之中,遵循著本能往前摸索。
其实也就是许岩觉得程逸凯有技术,要是换个人指不定给他踢下床。
许岩射到程逸凯的脖子上,白灼的液体在那病态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生动。
这下子,许岩算是完成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次同志高 潮。
心中一团乱麻,有些激动也有些迷惘。
其实并不若自己曾经觉得的那麽恶心,反而身体内充斥著一丝满足感,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程逸凯看许岩松了口气般的喘气,显然是那个之後的脆弱期,於是心一横,呼噜了几下自己的东西,就去翻许岩。
许岩懒洋洋的看了程逸凯一眼,脑子还没身子转得快。
当他脸扑进枕头的时候他就知道程逸凯要做什麽了。
这个人不是才从迷药里醒过来麽?第一次就要做全套啊?他行不行啊?许岩倒没去深究为什麽是他被上,只是去想了点儿不著边际的东西。
许岩是翻过去了,程逸凯却有点儿怯场了。
那 话儿有些涨,他想了想,没有去掰许岩的臀瓣,而是把自己的东西弄到许岩的股 沟里摩擦,那里的皮肤有些凉,至少没有程逸凯的欲 望火热,摩擦的时候程逸凯还不望去抚摸许岩,他把手指伸到许岩的胸口,手腕压著被单手指掐著许岩的乳 头轻轻的拧。许岩喉头发出的闷响隔著枕头传到了程逸凯耳朵里,就那麽一声儿,他就出来了。
妈的,早不是处男了怎麽还这麽快?程逸凯觉得丢脸,身子一软,压在了许岩的身上。
感觉到程逸凯的东西射到自己腰上,许岩愣愣的想,完了?不插进去就完了?
“累不累?”
程逸凯翻过身,和许岩一道平躺在床上。
“你不去洗一下?”许岩要起身,又被程逸凯给拉了下去。
躺了一会儿许岩还是爬起来去浴室洗澡,程逸凯眼睛盯著关起来的门,脑子里想著要不要跟进去来一次?
程逸凯是单细胞,脑子里咋想人就咋做。
刚才那个念头才形成了三秒锺,他人就下床了朝浴室走去。
可是,许岩洗澡竟然把门锁了?!
敲了敲,程逸凯试探著说,“上厕所,许岩,开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程逸凯进去就看见光屁股的许岩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进了浴帘背後。他走进马桶边儿,许岩重新打开花洒,程逸凯这会儿一点儿不想上厕所,他想上里面的人。刚才那麽快的一次让自己很不甘心,而且许岩居然没有反抗,这简直就是人生中最大的机遇啊,他怎麽能放弃呢?
许岩敏感的察觉到那个死孩子踏进了浴缸,还从後面抱住了他,绝对不怀好意!
有个半软不硬的热热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後面。
许岩身子一僵,接著就感觉到了程逸凯的嘴唇,软软的两片肉在自己的背脊上游走,这会儿的性 欲竟然比刚才在床上还要来得快,前面刷的就有感觉了,像是通电。
“给我吧,许岩。”
这话说得太轻,许岩根本没有听到。他只觉得程逸凯的手和舌头像是几条蛇一样缠著他,撒花里的水流在身上,让身体更加敏感。
“许岩……许岩……”程逸凯一声一声的叫著他,叫得情深意切意乱情迷。
许岩感觉程逸凯就著水,把手指伸到他身体里面,那里湿湿的,很不舒服。尤其是有东西从外面进去,这一事实让一个正常的男人颇难接受,在他的概念里,那里是个只出不进的地方。
程逸凯感觉到许岩身体明显带有抗拒地扭动,那是不适应的表现,他本来想挤进去的第二根手指只能一直停在外面,进退两难。
许岩的身体一直不能放松,程逸凯只再加了一根手指就到了极限。
两人较了一会儿劲,筋疲力尽,都累了。
又接吻,说几句黄话,接著洗澡,一直弄到五点半,许岩和程逸凯是都饿了。许岩一边擦头发一边打电话去叫外卖。忽然听见程逸凯在客厅里一声嗷叫。
他跑到客厅,问:“怎麽了?”
程逸凯全 裸著在沙发上,掰著自己的腿大内侧,非常郁闷的看著那朵莲花。
许岩看到那朵花娇豔欲滴的覆盖在程逸凯苍白的身体上,延伸著的透明青色血管以及绽放的莲花像是会随风而动,许岩不知道面对这一切该说什麽,意识从此掉进一个窟窿,无法见到光明。
“谁给我弄上的?”
“文森特。我们俩被他下了药,那多花就是他给你纹到身上的。”
“靠,那个变态,还挺疼的。你有没有怎麽样?”
许岩坐下来,把程逸凯圈在怀里,“你怎麽不问问你有没有怎麽样?”
“我……”
接吻的时候鼻子碰上了鼻子,许岩轻轻的笑,他忽然觉得很满足,无论过去是好是坏,这一瞬间的那种幸福都深深切切。这是过去几十年,连小提琴连玛丽安娜都不曾给过他的幸福感。
吃披萨的时候程逸凯也光著个身子,只穿一条小裤衩。
许岩懒得说他,全当没看见。
两人一边听新闻一边吃,忽然程逸凯问了一句:“我们什麽时候去把这个东西洗掉吧?”
许岩愣了愣神,目光再一次瞟向程逸凯大腿内侧那个纹身。他想起文森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甚至回忆起三木胜自己的父亲程逸凯的家人等等一切,那麽多的阻力和不快一下子涌上心头。原来,爱一个人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
“还是算了吧,离大动脉那麽近,去洗掉很危险。”
“不是吧,那他纹的时候不怕我危险?纹这种地方。”
许岩甩了个白眼给程逸凯,不知道说他什麽好了,人家给你纹这麽个标记就是不想你轻易的去掉,难道还给你纹在好洗掉的地方吗?那除非脑子不好使。
又吃了块披萨,程逸凯说:“要不放假的时候我去日本弄掉吧,那边植皮比较厉害。”
许岩想著植皮两个字,打了个寒战。
“你还真不怕腿废了?”
“嘿嘿,废了就废了呗,又不是残疾人就不能弹钢琴了,再说有石头你养我,我怕啥!?”
许岩看著程逸凯嘴角浅浅的梨涡,得意又单纯,忽然很想亲他。
爱神的奴隶 20 搬家
“我们离开德国吧。”
“为什麽?”程逸凯刀叉还抓在手里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程逸凯当然会莫名其妙,因为他不知道自从文森特离开德国之後反而更加阴魂不散,每天都有寄给程逸凯的东西上门,且越来越庞大,许岩简直想藏都藏不住了。许岩甚至找借口换了家里的电话,换了程逸凯的手机,但是骚扰仍旧不见停止。这麽下午的结果是什麽不言而喻,许岩也不是傻子,他并不想程逸凯知道,於是很多事情只能用逃避来解决。
当然许岩更不想说出文森特对他说的那句话,我们公平竞争。男人的自尊无限膨胀,他和文森特之间又怎麽可能是公平的竞争呢?
都是男人,许岩很了解这种情况下男人的选择。得到才是目的,所以换了是他也会不择手段。现在呆在这里,一切都暴露在外,对於他来说是最糟糕的情况,他亦不希望程逸凯深陷其中。即使说,因为一个男人而离开汉诺威,让程逸凯停学是有些夸张,但是许岩却觉得他不想再留下,一秒锺也不想。
他不想再收到那个男人邮寄过来的任何东西。
“我觉得我们还是避开文森特比较好。”
“文森特他要做什麽?我们为什麽要走?”
“我们去东京吧,你一样可以弹钢琴可以上学,好不好?”
“你……许岩,你至少告诉我为什麽吧。去哪里都可以,只要跟你在一起,但是我要知道为什麽我们要离开汉诺威。”
许岩身体往後靠,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程逸凯伸手去抚摸他紧锁的眉头。
程逸凯还是不忍心,他无法去逼迫这个男人。
“好,我们去东京。我去联系我妈,你帮我给学校办一下手续吧。”
“小逸,你听我说,我喜欢你,我不想把你让给任何人。”
程逸凯愣了几秒,让後笑起来,整个嘴巴都快裂到耳朵了,许岩却没有去看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他只是继续说,“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小逸,我真的不想你和那些垂涎你的人距离那麽近。”
程逸凯把头倒到许岩的肩头,心里甜得发腻,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连许岩的那个港片对白都喜欢得发紧,真想他再多说几句,最好附加一个我爱你。
谁说只有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程逸凯也很喜欢!
谢欣大半夜接到儿子电话的时候,没想到她能听到一句她最想听到的话,“妈,我要去东京。”
不过转而一想,这孩子这麽多年去没主动说去日本,这下子贸然提出来,肯定有问题,果不其然,後面的话等著呢。
“我和许岩都过去啊,妈。我不想上学,你看能不能帮许岩找点儿事做,乐团啊学校都行。”
“你自己呢?”
“我?我在家自己练习就可以了,我又不想去学校,你知道的。”
“要不换个系,不学钢琴了,转到作曲去?”程妈妈耐心开导,结果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
程逸凯只说,“来了再说,我看就这几天来吧。”
“这麽快?是不是出什麽事儿了?”
“没,就是不想呆德国了。”
“跟你上次出事有关系?”
“你就别问了,我航班号定了再给你打电话,许岩的事你帮我放在心上啊。”
“他那麽大个人了,又有知名度了,你替他穷担心什麽,要不你过来,我辅导你参加比赛好了,日本的比赛水平也挺高。”
听到比赛俩字儿,程逸凯头都大了,忙说,“我挂了啊,妈,咱见面再说。”
程逸凯利落的挂了电话,麽指磨蹭了一下手机屏幕,屏保是许岩拉琴时他偷拍的一个侧面。他其实挺喜欢汉诺威的,但是许岩都说出那麽让人飘荡的话了,他自然走得毫无牵挂。
许岩走的时候心情还是挺复杂的,毕竟他对汉诺威的感情和程逸凯的那点儿不舍得简直不能比。他在这里认识过的人,他在这里合作过的老师和学生,他在这里参加过的乐团和表演过的曲目,一点一滴都从眼前滚过,当然他知道如果继续住在这里,文森特背後的家族势力会做出什麽事都不可预计,程逸凯和他都是最平凡的人,也只渴望最简单的生活,与音乐相伴。
打包那麽黑胶唱片的时候许岩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度过了多少岁月。
那些痕迹像是划过生命的一条白线,刺眼。
因为签证下来的比较慢,所以程逸凯和许岩抵达东京的是半月後的事了。谢欣看到儿子满面春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看到身後的许岩更加神采奕奕。
这俩人是怎麽了?
打车一路到程妈妈给他们安排的住处,许岩放下行李,道谢,程逸凯则有些担忧,他到现在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许岩不会日语。
程逸凯送他妈妈下楼的时候小声儿的问:“你帮我给许岩找到活儿没?”
“有个乐团,他可以去面试一下,我正好和那个团的指挥很熟。你想他到学校,估计他也不愿意,而且学校都是要签合同,我看你们俩这麽能折腾,指不定在这里呆多久。你们这次过来,究竟是为什麽?具体要呆多久,你至少给我透个底吧。你爸电话你也不接,他都急得要来日本找你了。你这孩子怎麽老这麽没心没肺的,我怎麽放心你嫁出去啊。”
“什麽?”程逸凯把重点放在了最後一句话,他顿时像个炸毛的刺蝟。
本来嘛,要是搁以前所这话他简直甘之如饴,不过最近一星期,程逸凯彻底对许岩有了新认识。这个人吧,什麽事都和和气气或者冷冷冰冰,但是至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可是在那件事上,简直称得上蛮横。程逸凯不就是第一次没有做到最後麽,於是许岩说既然你弃权了我就不客气了。靠的,还没学会猪跑呢,才看了个示范就想自己跑,许岩你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