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程逸凯很气愤,可无奈武力上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程逸凯打不过许岩。本来嘛,他也不是很在意在上还是在下的问题,但是一想到许岩那麽无理的说辞他就气愤,什麽叫弃权啊,那是不舍得你疼!
而许岩这几天一直都在回忆他第一次插入程逸凯的感觉。
那天是他订了机票後回家,家里冷清清的没人,他正思考程逸凯去哪里了就发现屋後的花园里有个人。这不就是他们家的小笨孩儿程逸凯麽。本来好好满花园的花,已经被折腾得不行了。许岩有些恼,但是并没有责怪程逸凯。
问他,“干什麽搞得到处是土?”
“你喜欢这几盆郁金香,我们带到日本去好了。”
许岩黑线挂在脑门上,只好哄程逸凯去洗澡,自己来处理这些。程逸凯又觉得自己好心办坏事了,一个劲儿道歉,最後演变成许岩草草收拾了花园就和程逸凯一起去洗澡。
自从发生了第一次性 关系之後,俩人都异常敏感。
程逸凯脱衣服的时候许岩就一直盯著他的屁股看。程逸凯这身材确实没什麽可取之处,干瘪瘦削,说难听点儿就叫瘦骨嶙峋,抱起来都硌人。但是他的屁股却是长得很好看,又翘又紧,衬在细腰之下,意外的让人有感觉。
那道炽热的目光在程逸凯身上肆意搜寻,最终两个人都有些动情。
花洒里喷出来的温水像是刺激性 欲的颗粒,在皮肤上细小的作祟。许岩挤到程逸凯身边,两个人都淋在水下。手便那麽自然扶上了程逸凯的腰。
程逸凯脑子顿时短路,那里面最後的画面就是许岩上次站在浴缸里洗澡,他挤了过去,贴在人家背後一通乱 搞。
这也算是一次历史的重现吧。
许岩甚至重复了上一次程逸凯说的话,只不过他说的是,小逸,我想要。
那双纤细的手开始就著温水扩张润滑,一样一样进行得还算有序,只不过许岩的动作确实能看出他以前肯定是个直男,一点儿没有同志的那种细心和熟练。
估计他以前和女的做也没有太多程序,能有前 戏就不错了,太缺乏情调。
扩张就是扩张,也不带点儿抚 摸。程逸凯有些恼火,於是伴随著开始扭动身体。
那只经常触摸琴弦带著薄茧的手指又十分诱惑,细腻的肠壁能感觉到他的刺激,以及指甲的抠划,又痒又热。程逸凯的呻吟立刻刺激了许岩,他挺 立的下身直接抵著程逸凯的股 缝,蠢蠢欲动。
进去的时候并不太顺利,主要是程逸凯那里非常的紧,加上他倍儿紧张,所以更是像个碉堡,攻克不掉。
许岩憋得一头是汗,相反没有兴致减退,反而更加急切,看来自己骨子里是个同志没跑了。
他和女人做 爱从未这样的感觉,仿佛这才是人生中的第一次。
浑身的燥热,温水汩汩流动,水蒸气充斥在浴室中,像是欲盖弥彰的邀请。
程逸凯的腰很细,许岩觉得两只手快合拢了,但是下面却没有更多的进展了,只进去个头程逸凯就嗷嗷直叫。於是两人又互相抚摸,试探著前进和放松。程逸凯转过脸,许岩吻上去,那唇齿间有很多温水划过,让他想起程逸凯第一次吻他,那种单纯的唇碰唇的吻,也许那时候自己就沦陷了吧,早就进了这个漩涡无力挣扎了。
第一次全部进去之後就顺利多了,程逸凯越叫越大声,许岩越插越快。
於是两人默契的一起高 潮。
事後程逸凯气喘吁吁的赖在许岩怀里要许岩帮他清理,毕竟第一次没控制好就射里面了。程逸凯说如果不清理干净的话第二天会拉肚子。於是许岩耐心的帮他把那东西一点点的掏出来,又用温水去再清洗一次。结果还没弄好那小色狼又起来,许岩只好配合他又来了一次。程逸凯相当的委屈,他说他那是本能反应,没有再要的意思,但是许岩偏说他心口不一。於是程逸凯赌气,撅著小嘴半个小时没有和许石头说话。
自从这次真正意义上的做了之後,程逸凯和许岩天天干得热火朝天,像是二十几年的性 欲忽然被解放似的,可谓不休不眠……
爱神的奴隶 21 孽缘
东京是个挺压抑的城市,但是许岩仍旧并不讨厌这里。
程逸凯说日文的声音格外好听,许岩也喜欢和他出门,然後跟在他身後,听他跟形形色色的人说话。当然许岩也习惯了拥挤的地下铁和到处流光四溢的LED。原来日本竟然和自己想象的那麽不一样。即使吃拉面,程逸凯也显得比在北京的时候高兴。
而再也没有收到文森特寄来的东西,这让许岩大大的松了口气。
他没有参加乐团,也没有去学校教书,这些都是因为──他不会日语。
学习日语比学习中文更让许岩头疼,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对语言不是很在行,以前学德语也学了很多年才能在汉诺威和人毫无阻碍的交流。其实许岩不愿意承认自己大脑皮层在语言这一块上不是太发达。相对於许岩,天天在家看动画看得很high 的程逸凯倒是说一口很流利的日文。不用问许岩也知道他是如何学得那麽好的,雷打不动的连续看了七年日本动漫,能日文不好吗?!
不过看著在家天天潜心学习日文的许石头,程逸凯偶尔还会上前好心的指导指导。
没事的时候,他会弹爱神的奴隶给许岩听。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而许岩也会安静的听,有会拿小提琴出来合奏,不过,他更喜欢听程逸凯弹这一曲,这竟成了许岩最喜欢的音乐,超过了勃拉姆齐也超过了帕格尼尼。
这种生活要是一直不再变化就好了,可,实际上是不可能的。许岩不会一辈子窝在东京学日文,也不会一辈子不上舞台。小提琴才是他的生命,程逸凯不得不承认他是排在小提琴之後的。
东京也常常下雨,那是许岩最不喜欢的天气。
潮湿,琴音就会不好。
不过他们在东京也有收获──交到一个不错的朋友。
是在程逸凯母亲介绍许岩去的乐团,虽然那里的指挥确实能力有限,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乐团里的人大多数才华横溢。许岩就是在乐团认识刘莫琳的,一个漂亮的中国小女孩,才十六岁,个子十分娇小,拉一手非常好的小提琴。
刘莫琳也会到许岩和程逸凯的住处做客,时而还会和许岩一起做饭,她还跟程逸凯有得一拼,是个超级动漫迷。
当然,刘莫琳也知道许岩和程逸凯是一对儿。
她很喜欢程逸凯写的爱神的奴隶,要去了说以後遇见心仪的男人便拉给他听。
程逸凯自然是个脸皮薄的,受不了女人几句夸赞就把总谱给了人。为了这事儿许岩生气了好几天,最终把怒气平息於做 爱之中了。
在东京的头三个月,其实挺快乐的。
无论是程逸凯,还是许岩。
仿佛是蜜月。
期间许岩的母亲来过几通电话,好像家里人不太放心他放弃汉诺威那边的学业。不过程逸凯一句也没有问,他知道这时候许岩也在做选择。
他们的隐患是未来。
有时候程逸凯一边弹琴一边在想,要是自己没有遇见许岩,今年就改毕业当老板了。然後坐在琴行里应付不一样的客人,写点自己的曲子,听家里人唠叨为什麽还没有女朋友。
生活还这是一个接一个意外,永远无法计划。
接到母亲的电话,程逸凯还挺意外的,逼近最近母亲在忙一个比赛,几乎没有时间休息。
他关心道:“妈,你身体还好吧,一把年纪别太拼了,比赛再过四年还有嘛。”
“你呢?干嘛呢?”
“在家练琴啊,许岩和莫琳去买菜了。”
“你这孩子啊,怎麽就那麽放心自己男朋友和别的女的出去啊。”
“有什麽不放心的,莫琳知道我和许岩是那种关系,她又不可能对一个同志出手,许岩我就更放心了。”
“好,我不管你的,别到时候男人跑了自己躲家里哭。”
“对我有点儿信心好吗,不看看是谁的儿子,我魅力不见得比许岩小。他那个千年冰山脸,一般人哪里受的了。”
“说主题,你来我这边一趟吧,你大伯来了。”
“啊?!我马上过去。”
“没事儿,明天吧,许岩都去买菜了,晚上你就跟他吃饭呗,明天早点儿过来。”
“好的。”
许岩和刘莫琳回来的时候程逸凯正在弹野蜂飞舞,十分投入,都没听到两人进屋的声音。
因为被琴声震撼到,刘莫琳和许岩都驻足客厅。
程逸凯修长宽阔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游走,快速而潇洒,许岩忽然感叹在音乐的世界里程逸凯也许比自己还要MAN,也许。
手指离开琴键,程逸凯呼出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完整的把野蜂飞舞弹完,那种满足的成就感涨得心满满的。
一回头,看见了许岩的微笑。
晚上吃了炒饭,程逸凯挺著个圆肚子装孕妇把刘莫琳逗得哈哈大笑。
许岩出门去买了点儿饮料回来,结果在便利店遇见了不想遇见的人──三木胜。
两人一打照面都愣了半天,三木胜手里拿著啤酒和饭团,有些尴尬又有些惊喜。许岩想错身走过去,当作没看到,结果三木胜却先一步走到他面前跟他打招呼。
“Daniel,你来东京了?演出?”
“嗯。”许岩极其不情愿的答了一声。
“现在在哪个乐团呢?”
许岩把目光撇开,表示不想与此人说话。
三木又接著问,“你和那孩子在一起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许岩没有回答,皱了皱眉头。
三木呵呵笑了两声,转身去付账,许岩接著拿了酸奶转身看到那人已经推开店门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程逸凯已经送走了刘莫琳,看到没有少了一双女式的高跟鞋,许岩也大起胆子来,程逸凯穿著睡衣来开门,他拥吻上去,像是凶猛的动物,程逸凯下一句话直接把他的热情浇灭,程逸凯退出许岩的口腔说,“我来月经了,不做啊~”
“你──”
“如果你不介意我在上面的话,我可以考虑让我的月经早点过去。”
许岩一脸铁灰的进了屋子。
如今他已经住惯了日式的房间,铺床,收拾衣服,给程逸凯准备一张睡前CD,忙完这些程逸凯已经洗白白了。许岩笑著坐在地上,问他:“洗好了啊?”
程逸凯撅嘴,“洗白白了也不给你上,每天都来,我迟早要大便失禁的。”
“你能不说得这麽恶心麽?”
“我不说得这麽恶心什麽能扼杀你的春梦。”
“你牛逼!已经扼杀了。”许岩扔下脏话就去洗澡了。
晚上睡前程逸凯喜欢听一听肖邦,在他看来肖邦一点儿也不是浪漫主义,在他眼里肖邦其实是个悲观主义者,只是他的悲观主义又那麽的决绝浪漫,让人痛得酥酥麻麻……
听著听著程逸凯就睡过去了,许岩给他掖好被子,又看了看他的睡颜。忽然感叹,还是个孩子啊。
许岩倒是把不愉快的事情忘记了,三木胜的影子早已麽有留在脑中,可他哪里晓得三木胜昨天夜里可是尾随他了一次。完全掌握了他住在什麽地方以及和谁住在一起。说来还真是缘分,三木久未归家,家中老人催促来回来,於是撑著春假就回了一趟东京。他家并不住在市区,三木是外乡人,到了父辈才迁居东京,住在郊区,正好半夜想喝点儿啤酒,於是出门散散步买点儿酒。结果不期而遇,那个才华和性情都然他难忘的孩子。
他一直记得他,那个叫Daniel的混血儿。
程逸凯一早起来,换了身西装准备去他妈妈的住处见见大伯,许岩照例早晨在拉琴,於是也没有跟他多说什麽。
下楼,拐弯,去地铁口,忽然一个陌生人挡住了程逸凯的去路
程逸凯抬起头打量眼前高大的中年男人,半晌没想起他是谁。
“还记得我吗?”男人讲的是日文,音调温和。程逸凯的记忆如被雷劈,他终於想起来这个挡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了!
爱神的奴隶 22 焦灼
三木胜态度看起来很和蔼,但是程逸凯还是挺紧张。
两个人在地铁里的咖啡厅坐下来,三木胜给程逸凯买了卡布奇诺,但是程逸凯可不敢喝,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程逸凯开始信奉话可以乱说,饭不可以乱吃。
“你最近过得好吗?”
“还好。”
“Daniel和你在日本念书?”
“没有,他在准备比赛。我自己在家写曲子玩。”
“我一直很歉疚当初的事,让我失去了一个好学生。”
“是我太幼稚。”
“逸凯,来美国吧。”
“嗯?”程逸凯睁大眼睛看著三木胜,不知道对方是什麽意思。
“我看得出来,你很爱他,既然相爱就会为对方著想。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到波士顿来找我,那里有好的学校优秀的乐团还有你们的未来。”
“三木先生,你……为什麽知道我住在这里?”
到说了快半个锺头的话了程逸凯想想起问这个,他真是有点儿无敌,问得三木胜一愣。
“哈哈,你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昨天晚上在便利店偶遇了Daniel,让後发现他和你住在一起,我本来今天上门是想找他谈谈,但是先看到你出门,你请你到这里来谈了。”
“我想这件事我要跟他商量,我先告辞了,三木先生。”
“不要草率的做决定,你们还很年轻,但是也太年轻了。”
程逸凯看著三木胜离开地铁口,若有所思,这人是怎麽了?人格分裂麽?上次是鬼畜这次是甜心爹地?太奇怪了。虽然表面上保持了很好的礼貌,但是实际上程逸凯对三木胜并无好感。他本能的觉得这个男人太精明也不是好人,所以要离远一点。程逸凯喜欢聪明的人,但是不喜欢这种算计人心的。
母亲做了好吃的,程逸凯胃口去一般般,毕竟三木的话对他来说并不是空气,他脑子里盘算著那些话的意义。
大伯给他带了好东西──一箱子同人志。
自从到了日本之後就再也没有看同人志了,当然是因为日本的原版都看不过来,不过程逸凯还是望著那一箱子书都快流口水了。
晚上他坚持让他妈开车把他和这一箱子宝贝送回了家。
临下车的时候,谢欣忽然开口问儿子,“你们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你爸爸好像还是不能接受还在国内给你物色媳妇儿,你是不是真的不能回头了。”
“妈,你这麽问叫我怎麽回答。我应该不能回头了。”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要是许岩後悔了。你怎麽办?”
程逸凯干笑,他不知道该怎麽办,只能祈祷那一天不要来。
“他以前也不是同志,家里总会给他一些压力,你不怕这条路的尽头是个噩梦等著你?”
“许岩不会的,他爱我。”
“我没说他不爱你,他是爱你,但是你能保证他爱你一辈子,他爱你到可以去当一个真正的gay可以不结婚生子,难道他那麽大的人了还会相信只要相爱就可以在一起?”
“妈,我的事你不要管。”
“我不是管你,是怕是受伤害。以前我希望你交一个聪明能干的女朋友,现在你倒是找了个聪明能干的,不过可惜是个男的,男的和女的最大的区别就是男的从小到大都享受了社会强势群体的优势,所以更爱自己。女人的自私偏执,男人的自私就比你想象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