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不下来,我只能往前。”
“我明白了,回去早点休息,别熬夜看电视。”
“嗯,妈拜拜。”
“拜拜。”
许岩没想到程逸凯回来这麽晚,又看到他拖著个大箱子,忙上前搭把手,问:“你大伯给你的?”
“我的同人志。”
“又是这些。”
“人总要有点爱好,是不是,石头,像你这种非人类是不能理解人类的欲 望的。”
“我能理解,人类的欲 望。”许岩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可以称得上咬牙切齿。因为再过两天程逸凯就整整来了三周“月经”了。
“不是说过了24那个得兴趣就是变小麽?你怎麽是反著来的。”
“我看你才是反的。”
“石头~抱抱嘛~”
“不抱,我不抱来月经的男人。”
“你让我做一次吧。”
“好。”
“哇靠,到极限了?这次怎麽这麽爽快。”
“我看是你忍不住了吧,满足你一下。”
“假话。”
“呵,分得来真假了?”
“你之前也答应了的,结果呢,结果呢!结果你到最後说不要,靠,有你这麽龟毛的人吗?我阳 痿了怎麽办,关键时刻掉链子。”
许岩脸色一黑,没有接程逸凯的话就进卧室了。
洗澡之後程逸凯乖乖的蹭到许岩怀里,许岩仍旧拿著书看,没有理程逸凯的意思。
“亲爱的,你爱我吗?”
“我说喜欢你给给我做?”
“许岩!你怎麽现在变成这样了。”
“过来。”许岩拉了程逸凯吻上,是一个细碎的吻,并不带多少色 欲。
“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乖。”
“石头生气了还不承认。”
“真没生气,那种事肯定要你情我愿是不是,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每次听到我说要做你就那个表情还说自己来月经,我就想逗你。”
“真不生气?”
“真不生气。”
“那给我上吧。”
“好啊。”
程逸凯幸福的倒进许岩怀里。
“你今天有心事?”
“石头果然是我肚子里的石头,什麽都知道。”
“怎麽了?”
“我碰到三木胜了。”
许岩把程逸凯的下巴挑起来,两人对视,许岩那双深邃的眼眸似要把程逸凯的灵魂吸进去,忽然觉得这时候说什麽都太多余。
那一晚,许岩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什麽不记得了,但是总觉得自己在一直逃一直逃。
醒了,发现程逸凯很紧张的看著自己,凌晨4点50.
“还好吗?没事了……”
“我梦到一直在跑,不知道在逃什麽。”
程逸凯跪在床上把许岩的头抱进怀里,刚才他真是吓坏了,许岩抓住他的胳膊不断的抽搐,像是垂死挣扎。
“没事的,我妈说梦到被人追那是屁股没盖好被子。”
许岩破涕为笑。
原来程逸凯也有他安慰人的方式。
但是此後的好几天许岩都做了噩梦,持续一两个小时,程逸凯有不敢叫醒他,因为他听说如果打断梦游的人就会让那人精神错乱,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医学根据,但是程逸凯仍旧不敢轻举妄动。
许岩也意识到自己的装态很不好,程逸凯提议去北海道泡温泉,许岩点点头同意。
也许换个环境是好的。
两人坐飞机去了北海道,天气很不错,许岩带著小提琴,在公园里给程逸凯拉了爱神的奴隶。程逸凯惊喜的跳起来吻他,旁若无人。
也许是被冬日里少有的的暖意感染也许是被碧蓝的天空软化,许岩那颗紧绷著的心像是得到了新生,终於可以呼吸了。程逸凯也兴致很高,策划著要在温泉来一次难忘的XXOO,结果被许岩骂了句,“你还真是开发出来的处女地,丰收了。”
许岩端著木盆子绕过某个脑子里正在过色 情小电影的人。
回到东京,许岩和程逸凯终於如愿以偿的重新进入有性夫妻生活。但是,很不幸的是许岩仍旧噩梦连连,甚至又一次还在梦里抱著程逸凯哭了。
程逸凯终於鼓起勇气偷偷给许岩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阿姨,你好,我是程逸凯。”
“小逸你好,和Daniel在东京还好吧,我收到你们寄过来的贺卡了,北海道很漂亮。”
“阿姨,其实,其实我打电话是有点事情想跟您商量。”
“什麽事?”
“是许岩,许岩他最近一直做噩梦,我们搬到东京以後他一直挺好的,前一段时间他偶然遇到一个不太想见得人,有些不太愉快,结果就开始半夜做噩梦,半个多月了,我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也有这个毛病,我想带他去看看医生。”
“他……以前,以前应该没有这个毛病,不过他16岁的时候有过一次这种情况。”
“阿姨能告诉我吗?我不想看他每天晚上都那麽痛苦,他现在已经轻度失眠了,要是再这麽下去肯定是要靠药物了。”
“嗯,这样是太危险了。小逸,Daniel劳烦你照顾了,他身体其实并不像看起来那麽好,除了胃病,他神经衰弱也很容易触发。不过前面几年倒是挺安稳,我以为他已经好起来了。你应该知道在认识你以前,他爱过一个女孩子。是刚到德国念书的时候。”
“我知道,玛丽安娜。”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最後为什麽和玛丽安娜分开。”
“他说,那个……呃,他说,他们没有爱过对方。”
“其实,Daniel那时候才15岁半,一个人去欧洲,也没有什麽朋友,认识玛丽安娜很偶然,然後他们因为小提琴开始恋爱,我只知道Daniel最爱的那把琴是玛丽安娜的父亲亲手做的,不过那把琴在他第一次比赛之後就被砸了。那时候两个人关系挺好,我也不知道他恋爱了,那时候他还太小,又痴迷小提琴,所以我失职了,没有关心到他。後来他才知道比他大6岁的玛丽安娜有个未婚夫,两个人是青梅竹马。”
“他们因为这个分手的?”
“他们私奔了。结果跑了法国的时候他就被甩了。玛丽安娜的未婚夫追过来了,她就放弃Daniel的感情了。”
“为什麽?”程逸凯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
“不为什麽,他们年龄差距太大了。不过那自後Daniel回美国修养了一段时间,就是那两个人月他一直晚上做噩梦,我找了心理医生,後来好一点之後他就又回汉诺威了。”
“谢谢阿姨,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许岩的。”
“小逸,你是个好孩子,我把儿子交给你了。我和他……父亲对他的关心并不足够,他小时候我们只一味的想培养他做一个出色的音乐人,忽略了很多教育上的问题,所以,所以他现在的性格也谈不上好,只有你多多包容他了。”
“我会好好跟他在一起的,阿姨。”一定会,好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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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的奴隶 23 需索
程逸凯去私人医生那里开了一些安眠药给许岩,结果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刘莫琳的鞋子在门口。
再往里面看,还有一双陌生男人的皮鞋。是谁来了?
提著一包药一盒点心还有巴黎水就进门了,程逸凯拉开纸门看到围坐著的三个人──许岩,刘莫琳还有三木胜。
操!还阴魂不散了!
程逸凯站在原地撇了撇嘴。
三人感觉到有人拉开纸门,於是下意识抬头。
正对著门的三木胜把眼前这个苍白的孩子撇嘴的神情尽收眼底,应该是很讨厌看到自己在这里吧。
许岩回头时送上一个微笑,很自然的流露出亲近,“你去超市怎麽这麽久?”
“顺便去大崎站那边见了见藤田先生。”
“不舒服?”
“没有,他怎麽来家里了?”说的是中文,程逸凯知道三木胜听不懂。
“你也认识三木先生?”问这个话的是刘莫琳,程逸凯松了一口气,应该没有说到私人话题,要不刘莫琳怎麽会不知道他也认识三木胜。
“你先坐下。”许岩给程逸凯挪出一小块儿地方,两人亲密的坐在一起。
“三木先生,我不知道您上门拜访是什麽目的,但是我和许岩在东京过得挺好,不劳烦您如此担心。”
刘莫琳的日文比许岩好多了,她能清楚的听出程逸凯的敌意,那麽进门那个不舒服的表情也是针对三木先生的吧。
“我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说Daniel入围,我正好也在日本,就过来恭喜他。”
“你和他有这麽好的交情吗?”
“小逸,三木老师是好意。你还不知道吧,许岩入围柴科夫斯基决赛了,今年有44人入围,竞争肯定激烈。”
“真的?”程逸凯转向许岩,笑得脸像朵花。
许岩点头,把手下意识放到了程逸凯的腰上,三木胜随著这个动作判断两人关系已经很好,他们这样优秀的两个人在一起真令人嫉妒。三木开始回忆自己这麽多年爱过的人,为什麽终究没有一人留下呢,还是自己太贪心?
程逸凯吧唧一口亲在许岩的脸上,许岩露出一丝羞赧。
刘莫琳看著他们俩有些吃惊,毕竟这是他们认识以来两人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发生亲密动作,一直以来刘莫琳都觉得许岩像个禁欲主义者,看上去挺冷淡,结果看到脸红的许岩,刘莫琳也脸红了。
“公布的曲目有把握吗?”
“还有难得到我的曲子吗?”
“石头,今天要去吃火锅庆祝一下吧~”
“先把这个人送走。”
两个人同时看了三木胜一眼,三木胜大约也能想到他们说的是什麽,无非想自己早点消失在他们视线里,今天可是他们开心的日子。
“Daniel,我看过这次入围的名单,竞争很激烈,我不过我相信你的实力。”
“我参加比赛自然是希望胜出,并且是有价值的胜出。但是我对您提出的去波士顿乐团我目前没有兴趣,至於独奏是不是我的理想,我想这与您没有关系。”
“程也回来了,我想这件事你们应该好好商量一下,波士顿那边我有几位挚友,其中小野先生在作曲方面也许可以给程很多引导,我知道他弹钢琴很出色,作曲也有天赋,我希望你们两个孩子以後再音乐界都有不凡的地位。”
“小野明先生?”
“是的,现在波士顿乐团的指挥听过你的CD也希望你前去,小泽先生病症稍微缓解,也想见见你,虽然你以後可能不能参加他指挥的演出了。”
“小泽先生癌症的消息我从父亲那里已经得知了,我上次回美国也探望过他,听说最近身体有起色,我想他还是能回到乐团的,至少他很想。”
“我也是这麽希望的。”
“三木先生,目前我不想考虑比赛以外的事,我并不迫於生计,也不是想崭露头角的新人了,我的事不用外人操心,您可以回去了。”
三木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再多说什麽,只是站起来告辞。
他一走,程逸凯就跳进许岩的怀里,挂在他脖子上尖叫,许岩也由著他,看著那张开心的脸仿佛已经在比赛里拿到第一,其他的都不及这一刻开心。
刘莫琳和他们俩一起去了银座吃饭,许岩虽然暂时没工作但是银子还是是大大的有滴,反正他也知道程逸凯这家夥是肯定不会请客的。这人有个爱好就是存钱,连超市找的零钱他也一分一毫的存进存钱罐里,现在许岩知道为什麽以前ZY音院的人会说程逸凯是个小气鬼了。
吃的是日式火锅,点了清酒,三个人兴致很高,程逸凯还让许岩给家里打电话,许岩说不用,程逸凯拿了自己的手机拨到美国,也不考虑时差,许岩很无奈的接过电话,刘莫琳拉了程逸凯小声问,“许岩他爸爸是不是跟他关系不好?”
“没有啊……”
“哦,上次我提了他家里的事,他只说他妈,一点儿没说到他爸爸。”
“莫琳,三木胜今天来就是劝许岩去波士顿乐团?”
“嗯,他来的时候许岩还挺吃惊,应该是没预先说好吧。”
“其实之前三木就找过我一次了,我没跟许岩说,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今天三木没提到过你,许岩应该还不知道他找过你的。怎麽,你还怕他吃你的醋?”
“许岩很会吃醋的,你别看他那个样子。”
“哈哈哈哈~”
许岩讲完电话,把手机递给程逸凯,程逸凯得意的笑,说:“许岩你妈妈肯定很高兴你入围了。”
“只有第一次才高兴,现在就无所谓了。”
“好冷淡啊,你家跟我家简直不一样,要是我哪天入围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了我爸妈肯定恨不得上电视去给我打气加油。”
许岩摸摸程逸凯的头发,夹一块豆腐给他,“来,吃点豆腐。”
“哎~吃这种豆腐真没意思。”
许岩笑了一声,又给程逸凯夹一个香菇。
刘莫琳撅起嘴巴啧啧,“你太幸福,老公不用暗示就知道给你夹菜,我这个孤家寡人没人疼啊。”
程逸凯夹起一块牛肉就放进刘莫琳的碗里,然後说:“来,叫声老公。”
“滚吧!”
许岩揪住程逸凯的耳朵拉了一下,以示惩罚。
比赛的入围给许岩带来的好心情,轻松惬意,以至於喝得有点儿多,晚上没有吃药也睡得很好,程逸凯亲吻他的时候他只觉得细碎而温暖,原来自己一直在那个孩子身上吸取温度,一点一点的,不能自拔也不想离开。
这一次,许岩决定让程逸凯得到自己,心理上不是那麽困难,当然也许是因为借著酒劲,他们都有些放肆。程逸凯抚摸他的大腿他的肌肉和他的小腹,程逸凯陶醉的亲吻著这一具属於他的身体,那麽的轻,那麽的全神贯注。
性永远是个邪恶和迷惑的东西,让人不寝食难安,不断需索。
也许这和音乐或者说艺术是一样,都是毒药。
无解,也不需要解。
来的人自然陷落,去的人无尽洒脱。
无论是和女人做还是和男人做,许岩都能感觉到那只驱使他一直往前走的大手,包裹著黑暗和勇气,妖娆而致命,那些隐秘的欲 望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性,这时候谁还分得清,这个分界还重要吗?许岩一直不是柏拉图的信徒,但是他总是神经质的害怕伤害和离别,这不是性的错,身体也许比心更忠诚更诚实,人心才最难以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