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旧笑春风————Blue Tea

作者:Blue Tea  录入:03-20

  
   店主不明就里也随声附和:“就是嘛,既然都是兄弟,同住一间也没什麽大不了。”
  
   一时间,苏子墨骑虎难下,更不敢面对夏清热辣辣的目光。
  
   “大哥……”一直没说话的夏简开了口,“弟弟身体不适,住我那里更好一些,我略通些医术,方便照顾。”
  
   苏子墨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应允:“好啊好啊,我也觉得住在二哥那里更合适。”
  
   夏清心下不甘,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得点头同意。
  
  
  PS:终於又来更文了,嗯哪,参赛的事情也取消了(我就说过我不适合弄比赛之类的东西嘛【摊手】)
  PS又PS:看来还要更加努力才行,不过太赶的话就写不出好东西了,轻轻松松开开心心最重要!
  PS又PS又PS:现在开始怀疑真的有人看我的文麽= =OTZ

 


桃花依旧笑春风12(古风 HE)

  “大哥……”一直没说话的夏简开了口,“弟弟身体不适,住我那里更好一些,我略通些医术,方便照顾。”
  
   苏子墨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应允:“好啊好啊,我也觉得住在二哥那里更合适。”
  
   夏清心下不甘,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得点头同意。说来真叫人郁闷,明明想尽办法要苏子墨和自己同下江南,竭力为拉近关系制造契机,现在可好,本就不甚亲密的关系似乎更为疏远了。
  
   夜晚的阳城失去了白天的聒噪,像一块沈浸在夜色中的墨玉。夏简倚在窗边,只听得春虫几声低鸣,倒显得身後苏子墨一举一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你不怕我麽?”夏简望著窗外,清冷的月光勾勒出男人略带苍白的面容。
  
   正收拾包裹的苏子墨闻言直起身来,目光锐气森森:“怕?为何要怕?”
  
   “那麽你床榻间的眼神该如何定义?那难道不是胆怯麽?”
  
   苏子墨无言,继而轻轻扯出一个苦笑:是不是胆怯,你一看便知,为何非要让我亲口点破。若是胆怯,那便不会是当下这般光景。
  
   “睡吧,我累了。”
  
   夏简并没有休息的意思,继续锲而不舍地问道:“为什麽要和我同住?避开我不才是上上策麽?”
  
   “没错,和你同住是下策;但和皇上同住就是下下策。”
  
   “你……”
  
   “我自然是明白的……皇上的意思……”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夏简喃喃,那为何还要借我登上高位?攀上龙床虽为人不齿,但比起和我进行身体交易显然更加简单直接;况且皇上对他喜欢得紧,定不会让他受皮肉之苦。日後讨得皇上欢心,别说是镇国大将军了,就是权倾朝野也不无可能。
  
   明明得知了答案,却又产生比以前更大更多的疑惑──夏简有点认不清这个长大後的苏子墨了。
  
   “不论怎样,我都会遵守我们的约定,也请靖王爷不要食言。”
  
   苏子墨又恢复成那个冷峻沈默的青年,只有指尖微弱的颤抖在暗示他胸腔中澎湃的情绪。一不留神,一块缎面的软垫从衣物中掉出,鲜豔的色泽刺伤了人的眼。
  
   夏简俯身捡起来,脸上是淡淡的笑:“干嘛又捡回来,不是说不要吗?”
  
   “我……我……”苏子墨窘红了脸,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看它……它……它被扔掉实在太可惜了,就……就……”
  
   是错觉麽?夏简似乎看到了那个六年前的青涩少年,忆起他吞吞吐吐地狡辩:“我……我才不……我才不喜欢你咧!谁……谁喜欢你了……”
  
   苏子墨正在心下埋怨自己太不小心,突然被一双大手缚住了身形,然後就感受到了从嘴唇传来的温暖。
  
   一个吻。
  
   像是一场雨季之後的缠绵邂逅,伴随著轻微的讶异和淡淡的释怀,温柔、甜蜜、全世界都消失。他以为他早已忘却的微妙触感,在轻微的鼻息中悄然复活。
  
   甚至呼吸到了属於六年之前的桃花香味。
  
   从嘴唇到耳後再到脖颈,细密绵长的吻轻轻敛起一颗失落在回忆中的心,也让这夜色蒙上一层氤氲模糊的水汽。
  
   夏简。夏简。纵使刻意地忘却千遍万遍,也不能修改这个在记忆深处烙印著的名字。直到现在,苏子墨心里最柔软的一小片角落,依旧为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留著。
  
   夏简抬起身,手指离开苏子墨的肩膀,从窗口灌入房间的晚风吹散了弥漫的情欲。
  
   “睡觉吧,明天一早就要出发。”
  
   “诶?”
  
   “我又不是欲求不满的禽兽,这时候总不至於对受伤的你下手。”
  
  男人轻笑,嘴角有不易觉察的无奈。
  
   “那干嘛……吻我?我还以为……”以为又要品尝昨日的屈辱。
  
  “本以为你会在发现皇上的意图後有所行动──我可不能在他和你亲近时,发现你身上有我留下的痕迹。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你没有受宠於王的心思,我便能放心地和你交易。”
  
  原来……原来一切的温柔、缠绵、乃至幻境般不真实的甜蜜,都统统以交易为前提。多麽傻啊,还以为是他念及昔日情意……
  
  “呵,原来我在你眼中如此不堪──是啊,我就是这样,用承欢於男人身下换取权力。但我说过,我不会食言,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再想攀上龙床的事。否则我现在已经在隔壁房里呻吟出声了,哪还能在此与你交谈。”
  
  苏子墨用最平静地表情吐露最恶毒的字句,丝毫不理会眼前人迅速飙升的怒气。
  
  “苏子墨,你非要这样贬低自己才高兴吗!啊?!”
  
  夏简扯住苏子墨的衣领,大力地摇晃,几乎摇碎他羸弱的身体。
  
  “靖王爷,我累了,要休息了。”苏子墨不温不火,仿佛刚才激烈的言辞都不是出自他口。
  
  夏简像是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气,肩线软软地松下来,放开抓扯衣领的手,最後,沈声叹了口气。
  
  “好吧,你睡床,我睡地板。”

PS:最近特别喜欢PS(望天)
  又恢复了每日一更的写文效率了
  看文的童鞋们别吝啬,给个留言呗~其实比起票数,更期待留言啊

 


桃花依旧笑春风13(古风 HE)

  【十】
  
   这一夜,苏子墨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洛平,梦见了洛平的桃花。在淡粉色的花海中,亭亭而立的,是二十一岁的夏简。他依然温和好看,微笑著对苏子墨招手:“子墨,快过来,我折枝桃花给你。”
  
  苏子墨高兴极了,飞也似地跑过去。可他辛苦地跑了好久好久,始终抵达不了夏简的身边。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麽漫长而遥远。
  
  等苏子墨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回想起梦中那张温暖的脸,竟有些说不出的伤感。他起身穿衣洗脸,出门前特地拉了拉衣领──好挡住脖颈上青紫的吻痕。
  
  夏清正在楼下和夏简下棋,看到苏子墨出来,忙吩咐店小二准备早餐。
  
  “子墨,昨晚睡得可好?”
  
  “恩。谢谢皇……大哥关心。真是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哪里的话,反正我们也不饿,是吧简。”
  
  夏简避开夏清暗示的眼神,指间的黑色云子轻落棋盘:“我饿了──大哥,你输我四十三个子。”
  
  是谁说过,喜欢一个人,便会不停地迁就忍让。夏清像个初识爱情的孩子,强势却包容,想要拿出一切热情暖化苏子墨心里的冰。夏简何尝不爱,只是早已学会把他放在心底,一个稳妥隐秘的角落。不动声色。
  
   三人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小心翼翼地相处著,不知不觉就过了半个月;若不是一封加急密函扰乱了皇上的清梦,大概还会在民间多逗留些日子。
  
   “启禀皇上,镇国大将军送来加急密函。”门外人气喘吁吁,显然很是著急。
  
   被吵醒的夏清披上衣服起身下床,眉宇间锁著几分不满:“快进来,别被人看见了。”
  
   “谢皇上!”送信的小兵一面应著,一面推开门双手把信递上。
  
   “又是东北那几个部落。”夏清展开信,刚看了一句就有点不耐烦,“堂堂镇国大将军,连几万的兵力都抵挡不了吗?”
  
   几万兵力当然不是小数目,只是对於镇国大将军而言就不值一提了。这位由先皇亲自指派的大将军不仅本人骁勇无敌,更有著独特的领导能力和指挥技巧,创造过许许多多以一敌百的神话,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次东北几个部落联合进犯,按理说应如探囊取物,捷战不在话下,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能结束,眼看战火即将危及中原,将军终於按捺不住,写了密信寄予皇上,言辞恳切地表示“亟待靖王爷率兵前往,助老夫一臂之力。”
  
   “什麽?要夏简上战场?!”夏清看罢,不觉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将一旁的小兵吓得浑身哆嗦。
  
   幼年时,夏清体弱多病,做弟弟的夏简总像哥哥一般陪在他身边,喂他吃饭,带他游戏;夏简之於夏清不仅是血脉相通的手足,更是温暖贴心的庇护。他继位後,夏简更是毫无怨言地帮他打理国事,虽然常常因为能力不及而心生嫉妒,但现在要让夏简冒著生命危险领兵作战,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替朕转告周将军,朕是不会让靖王爷上战场的;若东北叛乱难以平复,就请周将军自刎於战场。”
  
   “皇上……皇上……”小兵连忙战战兢兢地跪下,“此举万万不可啊。现在战事异常危机,关系国家社稷,若不派靖王爷前往,就真的挽不回残局了。”
  
   小兵请求著,几乎要流下泪来。夏清何尝不想速战速决,只是一边是至亲的弟弟,一边是国家的安定,理智的天平在内心摇摆,始终无法做出定夺。
  
   经过一夜的思想挣扎,他还是决定先把事情告诉夏简:作为自己背後的军师,夏简更能权衡利弊;况且这事也与他相关,总要让他知情。
  
   於是,隔天早晨的餐桌上突然失去了平日的轻松,俨然成了简陋的“民间早朝”。
  
   “我去。”夏简听完夏清的叙述,几乎没有思忖就作出回应。夏清不明白:坐的是昨日坐过的座位,吃的也是和昨日一样的早点,为什麽有些事情自己还未来得及阻止就已经改变了?
  
   “简……”
  
   “我知道大哥关心我。放心吧,弟弟自有分寸。您也说了,这次情况危急,关乎江山社稷,若现在不做决定,还要等东北沦陷再来後悔麽?”
  
   夏清沈默了。
  
   苏子墨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手中的筷子却在夏简表态时抖了一抖,刚刚夹起花生米重新掉落在盘子里。
  
   不想让他离开,不想让他去冒生命危险,不想在重逢後不久,就这麽失去他。明明怨恨他把自己丢下,怨恨他花言巧语、不辞而别,却总是在每一个可能与他错过的瞬间心生不忍,被一种叫喜欢的情愫扰乱了理智。
  
  “只是……我有一个请求。”
  
   “恩?”
  
   “我想带子墨一起去。”
  
   子墨──他又听到夏简这样唤他了,曾经他就是这麽叫他,温柔低沈,一遍一遍。
  
   我想带子墨一起去──倘若是六年前,他一定相信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承诺,然後追随夏简,不离不弃。而如今,现实的残酷不得不把苏子墨从幻想中拉出,残忍地告诉他:夏简带他去的不是华丽的城堡,而是血腥的战场。
  
   夏清吃惊地睁大眼睛,瞳孔都散开:“你……子墨又不似你,文武亦可,他只是个读书人,你叫他去战场作甚?”
  
   “大哥有所不知,子墨早就说过想上战场,只是苦於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我想他也愿意和我同行。”
  
   夏简伸出手,在桌下握住苏子墨的指尖,一手心冰凉的触感。
  
   苏子墨怔住,继而明白了夏简的暗示,挣出手指纳入袖中:“小弟一直很倾慕镇国大将军,今日有此良机,实在难得,我非常乐意一同前往。”
  
   夏清有点坐不住,他从没想过自己最在乎的两个人会同时离自己而去,并且生死难卜。
  
   夏简本还为苏子墨挣脱自己的孩子气感到好笑,这时看到夏清焦虑的脸,也不得不收起玩心,沈声安慰他:“怎麽?您连我都不肯相信了。小时候我说不让你受伤,哪一次食言过?我定会保护好苏子墨的,大哥您就不要再有顾虑了。”
  
   “也罢也罢。你们都给我好好保重,大哥盼著你们安全归来。”
  
   苏子墨望向夏清泛红的眼眶,突然觉得这个充满人情味的皇帝也不是那麽讨厌。
  
   二人当天中午就骑著快马连夜赶回皇城,夏简召集自己手下的三千大军,前往东北地区进行增援。
  
   行军的间隙,夏简问苏子墨:“你知道我为什麽带你去战场麽?”
  
   相处这麽久,两人私下早已“你”“我”相称,倒也显得有几分亲切。
  
   “我是文官,若以此身份当上镇国大将军,多显牵强,定会招致其他大臣的不满。现在参与战事,也是为以後做准备,不落下秀才难扛枪的话柄。”
  
   “苏大人果然聪明。只是这战场之上生死难料,你还是多加小心为妙。”夏简突然扬起鞭子,奔腾的马蹄扬起一阵尘土,也把苏子墨落在了身後,“如果我不幸战死,不知苏大人能否折枝桃花为我祭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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