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出了将军府,好不容易甩掉严於风,凝在发鬓的冷汗终於滴落下来。
严於风被周云初刻意打断的後半句话旁人大概不会注意,但他却是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知晓了镇国大将军的狼子野心。
“你帮我这个忙,我就助你成为镇国大将军。”──当初为了夏简这句话,苏子墨一直走到这一步,走到了虚伪和危险的风口浪尖。心里预想了各种各样的坏结局,但还是在听到严於风的话时悄悄害怕了。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年幼时,苏子墨目睹了太多的伤痛和离别,可那是命运,他无从选择。而如今,上天给了他选择的权利,他却要用自己的双手酿造更多的不幸。
苏子墨开始搞不清:这一切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记忆深处陪自己看花的男人。
“夏简,”他加快脚步,无助地攥紧衣角,轻声喃喃,“我多麽渴望,你能给我一个可预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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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是我的错觉麽?
路人乙:什麽?
路人甲:为什麽我觉得这次的更新格外短……
路人乙:其实,我也发现了……
路人甲:那就是我们两个都错觉了吧……
路人丙: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要说:真的很短啊!不是错觉啊!
路人甲乙:纳尼?於是Blue Tea你真的是在写文吗?你确定你的写作态度没问题?你确定你的生命里有“认真”这个词?
路人丙:据Blue Tea 本人所言,因为最近更文情节都很零碎,为了保证下次更文情节的完整,这一次就姑且把上次的情节补全。补全嘛,自然就少了。
路人甲乙:Blue Tea为什麽不亲自出面解释,你是她什麽人啊?
路人丙:我也是迫於无奈啊,她毕竟是我姐姐的同学的朋友的同事的女儿的表妹,拜托我的事,当然要帮了。更何况现在她还被人追杀……
路人甲乙:追杀?!
Blue Tea(嚎叫著跑过):啊~~~救命~~~我说的那些关於日更的话您老就忘了吧~~~~
桃花依旧笑春风22(古风 HE)
我更了~~~我更了~~~~(捶胸顿足三十下)
家里下雪了。。。终於盼到了雪。。。
很开心。。恩,还贴了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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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周云初本有八万兵力,加上从靖王爷那里“偷”来的十万和民间征集的散兵游勇,已足足二十万大军。
──一个能给羽国带来亡国灭族威胁的庞大数量。
人总有著一种可怕的劣根性,那就是欲望。对金钱和名利的追逐埋葬了太多太多鲜活的生命,也让更多的人趋之若鹜。
周云初是幸运的:他能於生之年名利双收,家财万贯而不竭,三十岁起就过上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日子;可他也是不幸的:横扫天下无劲敌,偏偏在花甲之年败给了欲望。
龙椅、皇袍──这些事物总是带著莫名的诱惑力,吸引著他飞蛾扑火般去争取。眼下,他把持著全天下最大的势力,甚至可以轻而易举把火吹熄。
“夏清若不是由夏简做幕僚,怎能如此稳占龙椅?试看老夫披龙穿金,建他个安定丰饶的太平盛世!”
半月後,镇国大将军发动兵变,月圆之夜,寂静皇城开始爆发出死亡的喧嚣。
“夏简!”苏子墨扯住缰绳拦下欲走的马匹──马上的男人身披铠甲,眼神看不分明。
“我与你同去。”
府外已经响起人声马嘶,到处都可嗅到弥漫的杀气。
夏简远望一眼城南的火光,缓声问道:“你不怕死?”
“我不怕。”
很好,这个回答足够坚定。
夏简拉长手臂把马下长身玉立的苏子墨拦腰捞起,放在身旁的马鞍上。
“跟紧我。”
依旧是不容置疑的命令的语气,却让苏子墨刹那间绽开笑颜。
军鼓自宫外护城河畔敲起,震碎了如水的宁静夜色,数不尽的火把照亮整个皇城的夜空。
“军队易主,我们作何抵抗?”苏子墨不断挥舞马鞭,卷起的气流割伤了脸。
夏简的铠甲在马蹄扬起的尘土里亮得如同暗夜的星子,声音却比那铠甲还要清亮:“作何抵抗,看看便知。”
二人来到护城河边时,周云初的先锋部队已经冲到了内城,伴随著惊天动地的“杀”声,将士们排山倒海般涌来,数量之多,气势之猛,令人惊骇。
夏简一动不动地注视著眼前不断逼近的人流,眼看大军即将攻破护城河,突然在领头的骑兵中扬起了宝蓝色的大旗。
马疾风劲,旗面尽展,苏子墨定睛凝视,军旗上赫然是金丝绣成的斗大的“靖”字。
“这就是我们的力量。”
夏简握紧缰绳,一直平和的眼神里突然有了别样的光芒。
苏子墨的疑问还没出口,就见直冲向皇宫的部队纷纷调转马头,往来时的方向折返回去,爆发出的“杀”声竟比刚才还要亮还要响。
一时间,相对而行的两股大军如潮水般汇聚,厮杀之声响彻云霄。
後续的部队毫无准备,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搞的措手不及。靖军趁势卯足力气,转眼间杀入周将军的部队之中,凌厉无比的气势直将後者生生冲散。
夏简忽而扬起马鞭,不由分说冲进拼杀的人群之中,苏子墨见势也迅速跟上,直至两军交汇处才勒马止步。
身边烈烈火光,烟尘四起,浓重的血腥味登时让苏子墨胃内翻涌。不时擦过耳畔的冷箭使他不得不时刻跟在夏简身旁,寻求哪怕一点点的安定。
夏简举起手中的长剑,冰冷的剑刃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不知是月光还是火光。
他高喊一声:“保我江山,杀敌者荣!”便冲入了周将军的部队之中。
身後的兵士们激声应和,士气高涨,兵刃声、呐喊声响成一片。
周将军的部队本是虎狼之师,却万万不曾想到会遭刚纳入国军的靖王爷部队的反扑,短短时间内就被打得措手不及,方寸大乱,加之夏简身先士卒,给了靖军极大的鼓舞,不一会国军就开始溃散。
苏子墨毕竟是一介书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只顾咬牙胡乱挥舞手中的剑,竟也阴差阳错劈开一条血路。
夏简一面抵御不断袭来的攻击,一面扯住苏子墨坐骑的缰绳,将马拉到自己身边。
“到我的马上来!”隔著身边厮杀的喧嚣,他大声朝苏子墨喊。
苏子墨几乎没有犹疑就握住了对方递来的手,然後一个挺身跃上夏简的马,稳稳坐在夏简身後。
好久没有靠的这样近了──熟悉的体味冲淡了鼻腔中的血腥,苏子墨能做的,只有牢牢拥住夏简的脊背,把自己仅有的那一点温暖和力量传递给他。
此刻的夏简就像一位逆光而来的勇士,坚定、骁勇、所向披靡。无论周遭的环境多麽复杂,他总更在第一时间找到出路。
眼下,靖军占了上风,将周云初所谓的国军直逼到城门之外,然而仍有一些将士负隅顽抗,任凭靖军凌厉如风,把大片部队切成碎片。
激战正酣之时,突然有探子来报,说周云初和严於风因为形势斗转直下,无意恋战,正在数百亲兵的掩护下,从乱军中夺路而出,向西急逃。
夏简漠然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朗声道:“看来,我要亲自去会会他了。”
桃花依旧笑春风23(古风 HE)
明天就是大年夜了,我回不了家,就不能更文啦
在这里祝大家大年夜愉快
饺子什麽的是一定要吃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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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简漠然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朗声道:“看来,我要亲自去会会他了。”
言罢又回转过身,余光扫过被火光映照著的苏子墨的面庞,细声细语:“前方要比这里更加危险,你留在原地可好?”
苏子墨没有回答,只是兀自收了收手臂,把夏简拥得更紧了些。
於是,透过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也便知晓了,他的心意。
“郭仁、宋均平,你们在前面为我开道。”
夏简扬起马鞭奋力落下,马儿一声嘶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冲去。
耳边的厮杀声在呼啸的风声里渐渐变淡了,只有颠簸的马背在提醒苏子墨,每一个他不曾看到的瞬间,都有无数的生命在这里陨落。
他何尝没有预料到会是当下这般光景,只是他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多到只有靠现在这种境况才能卸去。
那个从母亲去世起就埋藏在心中的誓言已在荏苒的时光中悄然长大,庞大的根系蜿蜒进苏子墨每一根最微小的血管里。
镇国大将军。镇国大将军。不断叫嚣著,冲破一切的理智和束缚,直至成为一种支撑起整个生命的强大信念。
夏简一行人追到城外三十里地才抓住了周云初队伍的尾巴。随著第一个士兵被血刃,周云初的亲信部队就像一块有缺口的粗布,轻易被闪电般的靖王大军撕成两半。
夏简这一方本就在人数上占足优势,对待落跑的敌人更是如同甕中捉鳖,半个时辰不到就将数百人的队伍消灭至三五十人。
周云初和严於风被围在仅剩的人群之中,逃无可逃,战无可战,几乎到了绝路。
苏子墨凝望著几丈开外的老头子惊慌失措的面容,不觉悲凉万分,正心下叹惋,却看暗夜里突如其来的刀光仿佛一道闪电,直直刺入周云初的咽喉。
老头子没发出任何声音便从马上跌落,四下里扬起一阵尘土。那声被嘈杂掩盖的闷响,苏子墨听得真切。在这之後的每一个失眠的夜里,他都能听见这种声音,如同一件无用的重物被狠狠抛掷,咚咚咚地敲在心房上。
而今,他只觉得喉咙口堵了什麽东西,吐不出,咽不下,叫人心里发慌。
严於风空洞洞瞪大了眼,死死盯住地上还在蠕动的周云初的身躯,良久,才终於从马上跃下,连滚带爬地靠在周云初身边。
“干爹!”他撕心裂肺地哭喊道,使劲晃动奄奄一息的周云初。
“干爹你不能死啊!您不是说要带我去江南游玩吗,您不是说要看著我结婚生子吗,您怎麽能说话不算数……”
滚烫的眼泪打在周云初满是皱纹的脸颊上,深深灼伤了苏子墨的心。
周云初大口大口地喘著气,胸腔剧烈起伏,发出细若蚊鸣的声音:“於风,干爹对不住你……干爹这一生做过不少不为人齿的事,落得如今这副下场……也算是……咳咳,也算是报应……”
“当年你父亲也是这麽死在敌人手上的……是干爹无能,年少气盛……指挥不力,才让他踏上不归路……这些年来,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也有私心让你更姓……可是……可是我一想到你父亲的眼睛……我……我就……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啊……”
“事已至此,干爹只求……只求你……一件事……我……我……”
周云初的气息逐渐微弱下去,拼劲全身力气想要诉说的内容终究断在充斥著血腥气味的夜色里。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合上。
严於风瘫坐在地,失神的眼睛里看不到焦点,只有大滴大滴的泪水不断外溢。
“干爹,我一直都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啊……”他沈吟一声,蓦然抽出周云初颈间的飞刀,果决地插入了自己的咽喉。
只听有人高声报:“靖王爷,周云初已被末将斩於马下,其子严於风也已自刎身亡。”
夏简点点头:“依军法,应立决,做得好。”
苏子墨却仿佛在顷刻间被抽掉了所有力气,身体犹如秋风中一片破败不堪的树叶,不受控制地颤抖,连夏简什麽时候握住自己的手都记不分明。
镇国将军又如何?王族亲信又如何?帝王爱将,国之重臣,名扬天下,气贯长虹……这一切的一切,到头来还敌不过一把小小的飞刀。
宦海风云,官场千秋,皆不过是浮烟一缕;到头来内心珍存的,只有不容割舍的情意。
苏子墨更加用力地抱紧夏简,紧到连自己都感到疼痛。
桃花依旧笑春风24(古风 HE)
长时间没更,这个文一副被弃了坑的迹象,其实啊,那都是错觉。。。茶某怎麽可能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摊手),於是华丽丽地又开更了~
最近发现茶某的表哥有踏入同志圈的迹象,神秘的名叫“小司”的短信、关於“女人很麻烦”的言论……
诶哟,YY什麽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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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镇国大将军叛乱事件随著流言的消逝而日渐平息,羽国重新恢复了此前的安定局面。记得有书说:“人不胜天,天不敌时。”不断流转的光阴,确实能够抹平一切。
此刻,苏子墨坐在夏简卧室的小桌旁,却没空感叹岁月苦短,只是兀自咽下一杯又一杯的浓茶,等待著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一句交代。
“明天早朝我就会上奏,不出意外的话,你即刻便能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