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无极寻了处背风的冰墙后面,将左庭安放在那里,问道:“身子有没有痛了?”
“没有。宫主累了,休息下吧。”
“这算得什么,不要紧。”端木无极浅笑了下道:“我抓紧时间,剩时候还早寻那雪莲去。这里安全了,你忍一忍,我时时便回来看你。”
“左庭虽手脚不自由,内力也算稍在,宫主不用担心,只是千万小心,这山高壁陡……”
“我知道了!你等我寻来雪连医好了你便是。”端木无极言罢,也不多耽误,将左庭的毛裘又好好裹了裹,便展开轻功,向西面的崖边寻去。
端木无极早听说那雪莲五年开一次花,而生长时间仅为八个月,只在昆伦山与天山西面峭壁岩缝中生长,实属难寻,便去了西面峭崖。来得崖边,果然一见之下不禁气叹,就算他这当今世上自认武功不凡的人,望着这直上直下的万丈冰峰,也不由的心惊。远远望去,三座连绵长峰后一片戈壁,黄沙连着远处的一片高峰,那边便是天山了。心中也难免惆怅,只得暗求苍天保佑,能在这连绵山峰中,尽快寻得一朵雪莲便好。
端木无极寻一寻,上得峰顶,再去探看左庭,一日之中止痛药总要服上两次,如此到了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眼见寻不得几个时辰,端木无极只得再负上左庭下山。
如此寻得数日,上山再下山,端木无极心下怕误了时日,便用马匹负了帐蓬、食物等携左庭上了半山腰扎住,如此又寻了半月有余,总算寻便了昆伦峰群,却一无所获,心下甚急,也不再耽误,下山将马匹变卖,又换了四头高峰骆驼,准备着第二日一早,便过了沙漠,向天山行进。
左庭的蛊毒便一日比一日发得快,止痛药也一日比一日用得多。到得这日的傍晚,已是这一日的第四次发作了。每次发作,寒毒入骨,左庭的脸色都惨白如冰,全身颤抖,端木无极运功相助,索性在帐里生了小堆篝火。
12
过了不到一刻时间,左庭的痛楚被药力压下了些。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
有些疼惜的拥住他,端木无极道:“待你好起来,我便把幕宫宫众遣散了,带你去没有人烟的世外桃园,好好陪着你,不再让你受苦了。”
有些吃惊的看看端木无极,左庭道:“宫主的愿望不是称霸中原武林么?怎么可以因为我……”
“不是!那是年少时的意气风发,还有父仇的恨意。”端木无极抬起他的脸颊,轻吻了一下道:“现在不是了!”俊美的脸上,浮现着温情的笑意。
“宫主如日方中……”左庭喘息着:“……在江湖上……”
“这江湖我早便烦了。”端木无极望望帐外星空,沉声道:“当年若不是我父惨遭计害,我与妹妹誓报此仇,便不会多得这些年来的劳碌。我那时年幼,记忆中的冷无涯当真厉害得很,不过这个也真攻于心计,我倒还是险此步了先父的后尘。”
“……宫主于此事……对左庭还是有所介怀么?”左庭怔怔的看着他那张最近变得温和的脸,却猜不透他半分心事。
端木无极的表情确是没有任何变化,仰天叹了口气道:“我若离开这江湖,任凭是谁,还来算计我做什么?我又让谁找得到我干些什么?!”
左庭低下头,暗想自己跟随他七年有余,几乎是朝夕相处,一直只知道他艺高胆大,心思缜细,却从不知道他如此人在高处不胜寒,到头来,竟没有能相信的人,就算是自己……想到此处不免感伤。
“还要紧么?”端木无极轻抬他脸,关切之至。
“宫主……”左庭看着端木无极,直至此刻方知自己动情之深。若不是这当中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左庭自己却从未发现自己看着他的时候,总是这样用情,也难怪当初端木无极会看得出自己心里有他,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了。
端木无极顺势吻上他的唇,舌尖轻巧的探入左庭的口中,温柔的触碰他的唇舌,勾动他与自己的纠缠,一只手臂揽着左庭,另一只手探进了他的怀中,去触碰他身体的肌肤。
左庭没有反抗,自然的接受心爱着人的抚摸,身体忠实的在他触到自己上身敏感的部位时颤抖着,更紧密的贴向端木无极温暖的手。
看着左庭勾起情欲的回应,端木无极因为他有伤而压抑的欲望猛然复苏,他将左庭放在毛毡上,压上他的身体,热吻着他的眉、唇、颈渐渐延伸向他胸前微微红起的乳首,双手早已不能自已的剥去左庭的衣物,抚着他身体的两侧,那热吻也滑向了下身左庭的勃起,猛的将它吞了进去。
“啊……不……”左庭在情欲中惊醒,颤声道:“那里……宫主……”端木无极抬眼看他,没有离开,表情中是一丝狡黠的笑意,一只手抬起左庭因紧张而绷直的腿,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的在他接近菊穴的谷道上,延着那条敏感的线划动着。
“啊!”顾不得被挑逗着的羞耻,左庭敏感的由下身引起一阵波动,让他舒服得昂起腰,自己挺起的欲望更完全的挺入了端木无极的口中,端木无极便顺势在他菊穴的穴口轻轻点了一指,左庭呻吟了一声,腰抬得更高,菊穴轻轻的收动,就似要把端木无极的手指吸进去般……端木无极一声浅笑,嘴唇离开了左庭的挺起,用手握住了他,边上下滑动着,一根手指强势的伸进了他还紧闭着的穴内。
左庭紧张的喘吸还没开始,端本无极那根在穴内的手指便轻轻一抬,托着他的整个下体,然后端木无极的舌便毫不犹豫的缠了上去……
“唔……”左庭试图用手臂当住自己的呼声,却还是难以克制的呻吟着,自己都感觉得到自己下身的甬道,含恋的吸付着端木无极的手指。他的每一次轻轻转动,左庭的根茎都会颤动挺起,随着他自己的呻吟声,一次次由下体涌上的激流让左庭迷蒙了眼睛。他已顾不得自己被举起双腿展开下体在端木无极的面前,只能随着他的轻动,不自主的扭动着身体迎和着。
端木无极空出握着左庭根部的手来,支在他身边,身体压上他:“喜欢我这样么?”
“唔……”左庭被问得别过脸去,不敢正视他,原本苍白的面容现在变得粉红般晶莹。端木无极见他不应,使坏的把手指向内用力顶,很迅速的抽送了起来。
“啊……唔……”左庭无法自抑的摆动的腰,迎和他的节奏,菊穴里随着温度的升高,收宿得更剧烈了起来。那欲望的根部,就快要忍受不住的一次比一次努力的抬起头来。
“好了!”端木无极冷不防抽出手指,笑吟吟的看着左庭,不再做任何动作。
“宫……”左庭在极度兴奋中还不明所已,只是身体忽然间空洞下来,失神的看着端木无极。
“叫我无极!”端木无极的脸凑得更近了。
“……无……无极……”左庭按照他的意思,呻吟着他的名子。
“想要我么?”端木无极狡笑着,唇齿轻咬着左庭粉红挺起的乳首,刚刚脱离他体内的手指在左庭双腿内侧不着边际的游走着。
“我……”意识到端木无极在挑逗自己,左庭涨红了脸。毕竟他现在有了一个自己虽是个男人,但在这种时候,他是在端木无极身下受欢的觉悟:“我喜欢……你……宫主。”
端木无极脱下自己衣衫,用自己粗大的热源抵在左庭似张似翕的谷口,俯身在左庭被打开的双腿之间,却不进前,轻声道:“叫我名子。”
“我……”左庭咬了咬干燥的唇,转而用一双蒙了雾似的眸子专注着端木无极的俊脸,深情的道:“我喜欢你,无极……我……”还没等他说完,端木无极再也忍耐不住,一个挺身凶猛的冲进左庭细小的谷道。
那里就似被千军万马冲入的山谷一样,立时显得狭窄不堪。
“啊!”痛苦与欲望的边缘,左庭弓起腰,准备接纳端木无极的全部。端木无极没有立即进行,稍停了停,伸手抚过左庭流汗的脸颊,温柔的道:“很痛么?要不要停下来?”
左庭咬着下嘴,含羞的摇头:“不……不要停……我受得住……”
“呵……”端木无极的一个轻笑,都使左庭被侵满的下体一阵颤抖。“你在引诱我!”端木无极说着,双手抚住了他的腰和胯,开始向他体内抽送自己男人的向征。
“嗯……无极……我……”左庭的身体不自主的迎和他。
“什么。”端木无极怕伤到他负伤的双脚,把他的双腿高高的架到自己的双肩上,将左庭拦腰抱起,让他整个人悬空坐在自己的身上。
“唔……我……”左庭的谷道再也没有一点余隙,被充得满满的,那个道口深一点的敏感带,被端木无极不断的抽插带动着,一次次的把他推向波澜。
“我……我爱你无极……”左庭叫着自己深爱的人,自己的根茎随着端木无极用双臂架起他再放落的动运,在端木无极硬实的小腹上磨擦,再也受不住的激动,让他痉挛着放出自己的体液。
感受他攀上顶端的收缩,端木无极一阵狂乱的抽送,向接纳着自己爱人的体内,注入自己占有他的标记。
连日来的奔波让左庭的身子极为虚弱,他深深的在端木无极的臂弯中昏睡了过去,云雨后带汗的脸宠便似出水的荷花般的清秀。端木无极深深的看着他,轻吻一下,低声喃喃道:“若真如你所说该多好,我便一心一意与你归结田舍……”
13
第二日一早,端木无极便与左庭各骑了一头骆驼,最后还带了两骑驼了几十袋水和一个帐蓬,便往沙漠去了。起初的行程尚有些住民和土房,端木无极小心交换水粮。心想身上所带银钱所剩无多,过些时日用身上钗饰等换来用,也可撑得一月左右。
入得大漠,日中极暑,夜晚极寒,端木无极时时警剔风沙,十几日下来,人操劳的瘦下了一圈。待得行了半月终于出了大漠,端木无极便架了帐子,好好的在附近的河流冲了身子。
左庭的手伤已渐渐好转。虽然五指不甚灵动,但饮食已可自理。只是行走尚且不能。蛊毒却日益严重了。到得第二日端木无极也不多休息,携了左庭向新疆境内行进。些时正值深秋,新壃境内葡萄丰收之际,一路走过,新疆人种肩宽发卷居多,与蒙古人的勇壮另成风格,美丽的女人多了几分英气,男子多了几分文秀气,服饰亦非中土所能见,初到之日二人竟神彩翼翼边走边游了一日。
今次端木无极有了上次上山的经验,到了深夜时分已到了天山脚下,当下也不多耽误,又卖了骆驼换了马匹,同左庭上到山中马不能行的地势,扎了蓬帐,只等天明便上山寻雪莲。
左庭坐在毡毯上,用筚疏为端木无极疏理头发,昏黄的灯光下,看着为自己日渐消瘦的爱人,心中即是暖意绵绵,却又心痛难当。
“左庭。”端木无极开口叫他。
“嗯?无极?”这些时日来,端木无极一直要他以名子相称。
“寻得雪莲医好了你的伤,你真的肯同我归结田舍么?”
“左庭有什么不肯?!无极你要去哪里,我便在哪里。”左庭淡然道,心中却想那雪莲也不知是有没有之物。
“那你说我们在哪里好?”端木无极欣然转过头来,眼中闪着愉悦且希翼的光。那表情倒是左庭七年前认识他到现在都没见到过的天真的样子。左庭不由的看得呆了一呆。
“你说哪里好?”
“我们便在这天山还是那昆伦山寻一处,谁也找不来,你说好不好?”端木无极眼望山顶道:“那高处便清清静静,再也不会有争斗。”言罢,拿起酒碗,喝了一口又道:“谁却来与我争这样的地方。”
“……”左庭心下难过,心想他这七年来,真是日日如履薄冰,怅然道:“那端木姑娘呢?”
“让他找了个喜欢的人嫁了,也跟咱们一起吧!”端木无极道:“幕宫是先父的心血,却不是我的。我当日年少气胜,报仇心切,待到回去了,把幕宫传了展护法,我便了结了心愿。”
左庭低首:“你将来不会后悔的么?若是展护法无法让幕宫强盛,或是变糟了……你不会怪我么?”
“为什么怪你?”端木无极揽他入怀道:“当日众人攻山之时,我便想着你,不能让你受了伤。可是心中又放不下,想着让你走了,日后会跟什么人的成亲,变成了谁的夫君……”说着,端木无极笑着吻了他额头一下:“……心中总有不甘,便一不做二不休,强占了你,让你恨着我走掉,将来就算幕宫失守,你也是恨我恶有恶报。哪知道……倒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看着他,想着当日端木无极对自己用心之深,左庭长久来的苦楚早便化得无影无踪,仿似这一生就为这断断的几个月所活,低头伏进他怀中。
夜深入静,端木无极睡梦中隐隐听得打斗之声渐近,当下惊醒,手执软剣,静静细听。辩得声音竟是二十余人的一场乱战,其中兵刃之声不绝于耳,其中功力甚高者竟有二人,余人也是江湖上的一二流好手,斗得不相上下,渐渐的向山上这边打了过来。
声音渐近,左庭也渐渐听得到,惊醒起来,低声欲言,端木无极摇头示意不要出声。打斗声中只听污言秽语也不绝于耳,只听一个并不算年长的男子一直叫骂道:“龟孙子的万俟争,你跑来乱插一脚是怎么回事了。扰了小爷的好事,便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听到是万俟争,左庭心中便有些担心,不知他又着了什么祸事出来,眉头微皱,转眼间却看到端木无极瞟了自己一眼,当下心中一紧,低下头来。
接着便是叮当之声大做,显是一伙人发了暗器,其间哦呀之声偶起,显是有人中了暗器。
“着了端木无极小人的道了!这次咱们是非跟他拼死这天山上不可。”说这句话的声音端木无极可以辩得,那便是乾清派掌门霍天海的声音。乾清派也是以剑功之长,与轩辕门几乎名声并驾,但这掌门白白混了五十几年,功力却是大大的不如万俟争来得深。
“只怕霍掌门此言诧异。”万俟争的声音响起:“只怕这次听说端木无极孤身携伤者上天山,纠集了人想暗算人的还不是他了。”
“万俟掌门你真是不知所谓!若不见你与我们现在同仇敌忾,我们倒真担心你是不是也是端木无极的门下了。”再说话的,却是苍涟阁阁主付百华,此女剑术也算精湛,与那霍天海倒可拼得上下。
“端木无极那贼子,早在当年就该同冷盟主一同斩草除根,只怪当时……”还没等这话说完,便是又打在一起的声音。
端木无极听闻提起自己父亲沉年往事,纵是念着左庭有病在身,也难平心头之恨,当下用毛裘裹起左庭,将他抱到帐外一处隐避的山石后,吩咐他不可作声,人便一声长啸纵身入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