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们早已退到一边,神情紧张地看着前方激斗中的两人,自从齐凛寒执掌天下教以来,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被人逼得这么紧!
两人一场恶斗,直将风云都斗得变了色,行云洞口突然狂风大作,满天的云急速飘移,不过片刻,已将月光都遮掩了起来。刹那之间,四下伸手不见五指,罗刹们都提着武器满身警觉,激斗中的齐凛寒和黑衣人也在对了一掌后错开了身。
片刻之后,云层飘过,月光重新自天际撒落,视线尚未完全恢复,齐凛寒已一刀斜砍了上去,黑衣人也是提剑便挡,同时一掌拍向齐凛寒胸口。
却就在那时,第二阵狂风扫过,竟猛地将黑衣人面纱掀开!微弱的月光下,那人一张昳丽端华的脸暴露在众人视线下,那双乌亮如镜的眼眸也倏然睁大了。
齐凛寒震惊地双目圆睁,那一刻竟似忘了自己身在何方,不但手中长刀没有继续砍向对方,就连对方打到胸口的掌力也没有去防。上官云清眼中的惊诧只停留了一瞬,齐凛寒虽已停下了动作,他却一沉眸,手掌重重印上了齐凛寒胸口。
「教主!」罗刹们全都一声惊呼,随即猛地扑了上来。
上官云清却在那一刻呆楞当场,不可思议地收回手,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只看起来和平日毫无二致的手掌。刚才那一掌虽痛击在齐凛寒胸口,但是他体内的内力竟也在那霎那间消失了!
齐凛寒仍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那双深邃冷酷的眼眸中渐渐凝起了不可置信和不可抑止的愤怒。月亮再度被薄云遮蔽,暗下来的视线里,上官云清没能看到他眼底最深处的伤痛和绝望。
最先靠近上官云清的罗刹见他和齐凛寒都不动,手一扬,一把白色的粉末直扑上官云清的口鼻而去。上官云清虽然直觉地后退,却仍不小心吸入了稍许粉末,不过片刻,他便感觉四肢无力,头晕目眩。
倒下的刹那,他看到齐凛寒眼眸中的情绪全都褪尽,换上的,是如地狱恶鬼般的杀意和暴戾。
万秀山内的万秀山庄,相传是古时一位大文豪的隐居之所,山庄内修葺得雅致舒适,到处都古香古色,典雅宜人至极。
到这一代,据说买下万秀山庄的是一位富商,但这位富商并不常来住,一年中有大半时光,山庄内都只有下人而已。
而此刻,万秀山庄的地下囚室中,墙上却锁着个仅着一件单薄中衣的男子。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前,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却遮掩不住那细致动人的下巴和颈项的曲线。
在男子身前,木椅上坐着的人一脸阴沉,冰冷刺骨的目光死死盯着男子,仿佛恨不得就这样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他身边站着两个属下,此刻,其中一人正端着一盆水,用力朝被锁的男子泼去。
冷水上身,顿时让那人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乌黑的长发被水浇湿,一缕缕地贴在了他的脸上身上,让他看起来狼狈得很。他渐渐抬起头,零落刘海后的眼睛慢慢找到焦点,对上了那满身阴霾的男人。
齐凛寒,万秀山庄当前的主人,他伪装成富商的身份买下山庄,就是为了不让世人知道,他这魔头还有这样一处别致典雅的居所。可他没有想到,如今让他最先使用到的,竟是这山庄地下,他后来派人修筑的囚室。
行云洞口,那一阵狂风不但吹开了上官云清的面纱,也彻底吹凉了他的心。回想这数年来他们两人间点滴的相处,他便觉得自己简直愚蠢至极,不但差点失了心,还被人当猴儿一样耍得团团转。
当上官云清那毫不留情的一掌印上他的胸口,月色之下,他望进那双没有半分迟疑和歉疚的黑瞳,只觉得一道惊天巨雷在耳边轰然炸响。上官云清恰巧在那一刻失去了内力,可他,依旧被那一掌打碎了心,震断了情。
愤怒、震惊、沉痛,这些也许都不足以描述他那一刻的心情,他只知道,若时间可以倒回,行云洞口,他一定不要再去和这人交手,甚至,他宁愿就这样被他拿走紫煞。
可是,想到那日映色湖上的对话,他又禁不住想,若当真被他拿到紫煞,他是不是会从此绝迹江湖,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再也不出现在自己眼前?而只要一想到这一点,齐凛寒便觉得胸腔上仿佛开了个大洞般疼起来,风呼呼地从那洞里吹进去,将他浑身都吹得冰凉冰凉的。
可这份痛,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何曾会为了什么人感到心痛和难过?所以,他的在意全转成了恨意,他恨上官云清的欺瞒,更恨这人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上官兄,你总算醒了,难怪世人都不知道你的武功到底出自何处,想来,传闻剑圣曾得到一套足以威震天下的武功秘籍之事,还是真的。」见人醒了,齐凛寒阴沉地开了口。
他面上冰冷,周身更是戾气环绕,使得站在他身侧的两名教众都胆战心惊,连大气也不敢出。
上官云清迎视着他如剑一般的视线,暗中运气,却发现丹田里仍是一片空荡。他不解自己是何时着了齐凛寒的道,但也明白,现在想这件事已经晚了。行云洞口,当他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出,他已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
齐凛寒见他不答话,起身走了过去。上官云清似乎能察觉到空气中的寒意,那寒意顺着他湿透的身子传进骨血里,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但是他依旧没有退缩,凌乱的刘海后,他乌亮的眼眸还是那样清冷孤傲。
下一瞬,下巴被齐凛寒用力捏住,那过大的力气几乎让他产生下颚骨要被捏碎的错觉。
齐凛寒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微微打颤,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愤怒到说不出话来。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刻满了倔强,上官云清虽然因疼痛而微皱着眉,但是神情却没有丝毫退却或害怕。那目光愈加激怒了齐凛寒,他收紧了手指,咬牙道:「到底为什么?于你而言,本座莫非真的只是个傻瓜吗?」
上官云清从这句话中听出了齐凛寒的不甘,可他更为不解的却是,明明此刻封了他的内力将他锁在墙上的人是齐凛寒,这人为什么还能装出这副受害者的嘴脸?若自己将他当成傻瓜,那他当自己,又何尝不是傻瓜?
「齐教主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还是说,因为是天下教的教主,便要样样都装出天下第一的样子,就连这虚伪无耻,也定要冠绝天下吗?」
上官云清满含讽刺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齐凛寒反手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直将他半边脸颊打得肿了起来。
一掌落下,齐凛寒心头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一刻,却又在心中对自己说,是他逼他的,是上官云清丝毫不顾念旧情,就这样将他心头所有的希冀都一把打散!
「好,好,相识数年,本座竟都没有看清你上官云清的真面目,可如今既然狭路相逢,你也别怪本座不客气了,这剑,你是铸还是不铸?」
没有立刻让属下用刑,而是想给上官云清最后一次机会,齐凛寒此刻甚至想,只要上官云清答应为他铸剑,所有的前仇旧恨都可以一笔勾消。他可以不再计较青鸾被窃之事,不再计较上官云清的隐瞒,甚至,也许他们还能继续酒逢知己千杯少。
上官云清却回以冷笑,这个男人多么卑鄙,夺去他一身武艺不说,还要他为他铸剑助他号令天下,对他来说,自己也不过是用过即弃的铸剑师而已。
「齐教主,在下落到你手中,早已无话可说,师父确实教我铸剑的本领,却也告诉我应该服从自己的心意,在愿意铸剑的情况下才去铸剑。而齐教主,并不是在下愿意为之铸剑的对象。」
一句话激得齐凛寒胸口刺痛,可他却没有暴跳如雷,而只是冷笑着问:「哦?那不知道你愿意为之铸剑的对象又在哪里?你与莫云兄弟相认,也没见你表露身份,你这亲哥哥倒真是狠心。」
提起莫云,上官云清的表情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他别开视线不再看齐凛寒,嘴角却似也勾着一丝冷笑。这细微的变化却让齐凛寒更为不满,只觉得胸腔内一股闷气盘亘不去,几乎叫他透不过气来。
囚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除了几个人轻微的呼吸声外没有一丝声响,上官云清拒绝再看齐凛寒,自然也不会回答他的问题。良久,从上官云清的发上又滴下一滴水滴,水滴落地溅起细碎的声响,才将众人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齐凛寒突然一转身走回椅子前,他边上的属下立刻上前低声问道:「教主,要用刑了吗?」
「本座何时说过要用刑了?你们两个都出去!」齐凛寒一声低喝,那属下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立刻二话不说地和另一个人一起退下了。可他们心里却在奇怪,不用刑?不用刑教主把人关到囚室来干什么?
上官云清听了这话也是诧异,本以为此番被抓,定是凶多吉少,退一万步说,皮肉之苦总是逃不掉了,可岂料,齐凛寒竟说不用刑?他不解地看向齐凛寒,知道齐凛寒此刻正是暴怒的时候,而这暴怒,全是因为他。
却见那人一扬手脱掉了身上的外袍,青色的锦衣下,被白色中衣包裹的身体在囚室内昏暗的光线下仍能看出肌理分明,精壮强悍。
上官云清皱起了眉,从前他与齐凛寒交往,似乎很多事不用明说也能知道对方的想法,但此刻,他却着实不懂齐凛寒要做什么。刚开春,天气还谈不上多热,加之这地下囚室阴冷潮湿,他实在不明白齐凛寒为什么要脱衣服。
「看你的样子,似是不解本座为何要解衣。」齐凛寒将外袍扔在椅子上,转身又缓缓走近上官云清,满面冷酷,满面讥笑。
上官云清不答话,只冷冷看着他。齐凛寒走到他面前,抬手拂开他湿透的刘海,露出那张端华昳丽的脸,并用手指轻抚过那冰凉的脸颊。他的指尖像燃着火,遇到上官云清冰冷的脸颊,让后者猛地打了个寒战。
齐凛寒却不为所动地继续着他的动作,他的指尖拂过上官云清的脸,拂过他的脖颈,拂过他的锁骨,最后「嘶」的一声,将上官云清身上那件单薄湿透的中衣一撕为二,彻底裸露出了衣服底下白晰的胸膛。
「我知道,普通的刑囚对你上官少侠恐怕没有任何作用,还不如,本座就将你囚在身下,直到你愿意为本座铸剑为止。上官少侠,你看这样可好?」齐凛寒冷笑着说出这句话,火热的手指贴着眼前匀称的胸膛缓缓移动,最后揉捏住了左边那处挺立着的突起。
上官云清浑身巨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怒斥道:「齐凛寒,你……」
话未说完,便因为齐凛寒指下恶意的用力而截断了话头,上官云清额际倏然冒出冷汗,只觉得乳首几乎要被齐凛寒生生揪下来。尖锐的刺痛沿着神经末梢不管冲向他,从未体现过的疼痛让他咬紧了牙关。
齐凛寒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却没有解气的感觉,只是这略一迟疑,指下立刻就松了力气。上官云清抬起头,乌亮眼眸中滔天的怒意,冲他斥道:「齐凛寒,你若还有一点羞耻心,便给我住手!」
「羞耻心?现在感到羞耻的,难道不应该是上官少侠你吗?」齐凛寒说着讥诮而残忍的话,一边指下再度用力,直将上官云清两侧乳首都掐得通红充血,这才恨恨放手。
上官云清疼得倒抽了口冷气,被锁链锁住的双手拼命用力挣扎,可失了内力,他根本就无法撼动那精铁打造的铁炼。
齐凛寒一双手在眼前赤裸的胸膛上到处掐弄,仿似泄愤般的力气很快就将那胸膛掐得到处都是红印。随即他一手插入上官云清的裤头,两手用力一撕,顿时叫上官云清的腰臀和双腿全都暴露了出来。
上官云清气得浑身发抖,可他似乎也明白此刻说什么也无用,便只能紧紧闭起眼睛拒绝再看齐凛寒。但既便如此,齐凛寒依旧没有放过他那因屈辱而不住颤抖的身体。
「比起这张漂亮的脸蛋,上官少侠这副身子可是更加诱人,更让人血脉贲张呢。」大手整个握住上官云清一侧雪白的臀瓣,齐凛寒冷笑着说出口的话让上官云清绷紧了身子,牙齿更是咬得「咯咯」作响。
齐凛寒见他仍是倔强地不说话,冷哼一声,大掌在他臀上重重捏了一把,随后用力分开那绷紧的臀瓣,毫不留情地将一根手指刺了进去。
第四章
「唔!」从未体验过的疼痛让上官云清闷哼了一声,身体更是紧绷到了极致,强烈收缩的甬道紧紧绞住齐凛寒的手指,拼命想要将那异物挤出。
齐凛寒却用力将手指刺到更深处,同时恶意地旋转抽动,根本不等上官云清适应,很快又强硬地刺入一指。
两根手指已将那狭小的洞穴扩张到了极限,入口处的褶皱几乎全部绷紧,上官云清紧绷的身体不住颤抖,强烈的屈辱感让他的身体火烧一般变得滚烫。
齐凛寒冷笑地看着他的神色,心中虽隐隐泛疼,却仍满含讽刺地开口:「上官少侠,滋味如何?本座劝你,相比用身体尝试本座的利剑,你还是违背心意亲自铸剑来得好些。」
上官云清闻言身子一颤,面上却没有半点屈服的神色,只咬牙切齿道:「齐凛寒,你若坚持要当禽兽,在下也拦不住你。」
一句话说得齐凛寒面色更是铁青了几分,第三根手指狠狠刺入,同时嘲讽他道:「哼,我看其实是你这身子也想尝尝鲜吧!」
三根手指在那撑到了极限的甬道内不住翻搅抽插,上官云清痛得脸色惨白,额际大滴大滴的冷汗滑下,铁链不住哗哗作响,他双手因为挣扎得太剧烈,腕处已经磨破了皮。
对话至此,再无后续,齐凛寒神色阴郁地盯视着上官云清,知道这人的性子只怕是比自己还要倔强,当即觉得胸口沉闷,似被巨石重压。
他多希望上官云清能够松口,如此他便有停止伤害的理由,可为什么,这人明明已是俎上鱼肉,却还倔强如斯,贯彻着他那看起来简直可笑的坚持?
这数年来,他二人间的情谊难道当真如此令他不屑一顾,而自己,当真在他心中连半分位置都没有吗?
思及此,齐凛寒便觉一股寒气从脚底钻入,不过片刻,已叫他周身冰凉,如入冰窖,他是那么在乎这个人,每次见面,心头都怦然而跳。
他虽未思索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愫,可至少他明白一点,若是为了上官云清,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义不容辞。
可他这满腔的热情又得到了怎样的回馈?即便他什么都不曾说出口,可一次次的邀约,一次次的谈心,他不信上官云清半分也无法感觉到他的真诚。
然而,他的真诚换回了什么?他的真诚换不回一把宝剑,只换回数年欺瞒,还有行云洞口那毫不留情的一掌。
心空落落的,齐凛寒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一个人时竟觉得自己如此无力,心头的失落此刻全化为了深深的凝视,藏于那双狭长的眼眸深处,只可惜,上官云清心头羞愤,根本辨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三根手指倏然抽离,紧绷的后穴一下子放松,上官云清刚想松口气,两条腿却被齐凛寒骤然拉起架入臂弯,紧接着,硬烫的肉刃竟当真如利剑一般猛地刺入了他的后穴。
「啊!」比三根手指更为粗壮的肉柱只插入了一半,已叫他痛得汗如雨下,禁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悲鸣,静寂的囚室内,二人粗重的喘息声撕裂了空气,也将一室安静彻底搅乱。
齐凛寒面如玄冰,大掌用力在上官云清臀瓣上一拍,冷笑道:「哼,上官少侠真是比窑子里的姑娘还紧,看来本座今日定能尝到销魂滋味了。」
一掌拍完,他一沈身再度用力一顶,只听「噗」的一声,肉刃已是长驱直入,刺入了上官云清体内最深处。
「啊——」这一次,上官云清发出了更为惨烈的叫声,身体仿佛被巨斧劈成了两半,下体锥心的疼痛让他的身体痉挛般颤抖起来。
齐凛寒感觉他快要被夹断了,原来长驱直入的感觉并不如想象中美好,该死的,实在太紧了!
「夹本座夹得这么紧,看来你也很投入呢。」一边借着鲜血的润滑开始抽动,齐凛寒一边气喘吁吁地开口。
尽管刚开始时他确实被夹得很痛,但是渐渐的,当肉刃在鲜血的帮助下得以在那紧致的甬道中顺利抽动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便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