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谨被这刺激引得腰部直震、大腿哆嗦,曾纽又捻弄着他的两颗凸起,令男人更为溃不成军。
性器释放出精液后,曾纽又撑起男人的双腿,竖立在腰侧,随后抬高男人的臀部,吻上男人的臀瓣。
亲过两瓣,又舔过股沟,曾纽的视线被对方苍白又脆弱的肤色吸引得欲火中烧,又听着男人难耐的破碎呻吟,他的喉
咙口束得更紧。
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男人的臀沟那般,曾纽啧啧有味地舔着男人后方的穴口,在男人轻微的扭动中,再把舌头戳入穴
内,诱惑火热的黏膜与他一起疯狂。
他的动作比先前稍急了些,但依旧不失温柔,曾纽舔得男人的上身直弓,手指都抓住自己的头发后,才离开那个湿漉
漉的小穴,倾身吻上男人的嘴唇。
果然男人的眼镜已在这淫靡的前戏中被挤歪,曾纽迅速摘掉那副眼镜后,舔上男人的眼角,那里有因情欲而渗出的液
体,曾纽吞入口中后,倍觉满足。
男人的上衣还暧昧地纠缠在脖颈下方,长裤也吊在一只脚踝上,曾纽难以继续等待,他一把抱住严斯谨,将男人紧拥
在胸口,似跑似走地赶回床边。
严斯谨的脸一贴上床单,站在地上的曾纽就捏住他的腰,提高男人的臀,埋头再次舔起男人的后方。
严斯谨想逃,又全身酥麻,只任快感的电流窜遍全身,曾纽的手指不知何时沾上润滑剂,在他的体内一进一出。
下身拱得更高,曾纽滚烫的性器前端已挨在严斯谨的臀上,严斯谨紧绞床单,吐息着静候对方的贯穿。
「嗯……啊……」
终于结合为一体后,曾纽倒到严斯谨后背上,扭转男人的头送上激情的吻。
严斯谨火热的身体,感觉到被充满的温暖,氤氲的视线里,出现一张隐约的脸容。他想,或许因为未戴眼镜,所以才
会如此放肆。也因而,他才只能目睹对方的大略轮廓,却不用看清在他体内律动之人的真正容貌。
乌黑的亮眸、小巧的红唇、眉眼如月,浓郁的孩子气以及难以抵挡的甜美贴心……严斯谨不禁喊出对方的名字。
「嗯嗯……小牛……嗯嗯嗯……」
听见男人的又哭又叫,曾纽的肉楔肿胀得更厉害,他快乐地抽插着男人的身体,沉醉到遗漏了重要的事却不自知。
「明天晚上……你可以提早下班吗?」
硬被曾纽抱在怀里,做爱后的严斯谨有些腰酸背痛,但仍坚持在睡着前说完想问的事。
「怎么?」抚摸男人的背部,曾纽认为刚才的性爱很尽兴,甚至觉得能听到对方用过去的昵称唤他,是种代表幸福的
回味。
「最近店里的生意不错,想做顿丰盛点的晚饭。」严斯谨的口气清冷而淡然,毫无娇嗔或讨欢心的意思。
可曾纽听后却极为高兴,眼角的阴影全数消失,「老板要请我吃饭吗?那我明天,五点吧,五点一定下班,好不好?
」
「不用那么早,医院不是很忙?六点前到就可以了。」严斯谨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了。
「那……我五点半到吧?」曾纽的口吻充满更强烈的期待与兴奋,因为感受到对方的心意,他不知餍足的下半身居然
又硬了。
手指爱抚对方背部的动作变得色情而恣肆,曾纽低头吻上男人的乳首,吸了一会后,抬起头,笑容明晃晃,「老板,
我们再做一次……」
话语戛然而止,愕然的瞳眸见到男人居然已睡着后,霎时枯涩一般,但想到对方方才的邀请,曾纽又发出半个微笑,
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了不起,男人只是太累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改善,是在朝着好的方向走……
记忆也说谎16
次日,曾纽神清气爽、心情大好地办公。就算堆压到桌上的事务多到他连皱眉的机会都没有,他仍是尤为舒畅且沉稳
地处理了一桩接一桩事。
唯一令他稍有不悦的,是在中午时分接到了陈翰的电话,说想与他叙叙旧情,晚上见个面。
曾纽很客气地回绝了,姑且不说他本身无心去见陈翰,在这种颇为重要的时候与陈家父子有什么牵连,更何况今天老
板约了他,他就更不可能爽约了。
一直工作到四点半,曾纽就打算早点结束手头的事,有什么留到隔日再说。
待时间到达近五点,曾纽终于站起身,准备离开。
站起后,他甚至对着镜子频频整理衣领,理顺头发,还在考虑是否该喷些男性香水,然而……预计外的电话铃声扰乱
了他的步调,已站离办公桌一步的曾纽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接起电话,「喂。」
「院长,副院长说,等下要开个紧急的股东会议。」
「……什么?」曾纽啪一声挂断电话,快步走到办公室外,责问秘书,「副院长人呢?」
「……他已经在会议室了。」
喉咙霎时被堵住,曾纽哑然,拳头在暗处蓄势待发,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一会后他终于找回淡然的神情,「我
知道了。」
走向会议室的途中,曾纽不禁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给严斯谨,然而那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却又不得不继续踏往会议室的步伐——股东会议未经他的批准,就擅自召开,这对曾纽这个最大
的股东及董事会主席而言,是莫大的违逆与挑衅。
可他还是不能……手抚上会议室的门,深吸一口气后,曾纽推门而入。
时间是五点半,严斯谨依旧在店里招呼生意。
其实,五分钟前,他已经打算停止营业了。他虽不需要曾纽如此早地到来,但犹记对方保证会在五点半到来,他便觉
得他该去炒热菜了。
可真这么做了,又显得他极为在乎,严斯谨颇为矛盾,最后硬是违背自己想关店的心情,打算等到曾纽现身了再去炒
菜。
毕竟热菜还是现吃得好,这么想通后,严斯谨便也觉好受,微笑着迎向下一个客人。
「请问有什么想买的吗?」严斯谨眼前,一个西装笔挺却架着副墨镜的英俊青年正在店里左右打量。
听见严斯谨的话后,对方顿了顿,随后转向严斯谨,轻浮地一勾唇,「那个没有?」
「呃?」愣住片刻,严斯谨在青年似曾相识的弧度中失神片刻,猜想或许只是对方的年龄与穿着相似曾纽才会这般,
他便再次礼貌开口,「请问,您说的是……?」
「Condom呀。」青年手肘支到货架上,脸孔凑在懵懂的严斯谨跟前,薄唇朝他吐出一口气,
就算他本身不识同性间的示好与挑逗,但眼前人一副轻佻且不怀好意的姿态还是令严斯谨顿起防备之心,他敏锐地朝
后退一步,「对不起,我不懂英文,您说的是……?」
「哈哈,你忘记啦?老家伙。」青年悠然自得地取下墨镜,在手指上转圈后,放到柜面上,随后挺了挺下身,「用在
这里的,你不会这么早就立不起来了吧?」
「你……」严斯谨朝后退更大一步,恐慌的预感不断作响,但他却仍未从记忆或常识中找出这危险讯息的缘由。
「真是贵人多忘事。」青年手插口袋,在店里踱起步,「现在不卖套子了吗?还是怕……」
迟钝地明白对方所需后,严斯谨立刻插嘴,「我们小店的主要顾客也有儿童,所以您需要的东西,本店并不销售,抱
歉。」
闻言的青年侧头盯着严斯谨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什么呢?还真的像那么回事。别装蒜了,你不就是靠卖屁
股来生活的,不用那种东西,你被扌喿了那么多次,不会被搞坏吗?」
「……」瞠目结舌,严斯谨即刻愣神。
「喔,我知道了,被男人干时,直接插进来的吧?对,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喜欢被男人上的骚货,一定很喜欢大肉棒
直接捅进来吧?」不知何时,陌生的青年已然靠近,他的两手抵住柜台,上身前倾,面孔直勾勾地瞪着严斯谨。
仍未想起对方是谁,但严斯谨已被这种恶意的侮辱与难堪激得全身战栗,双腿不住哆嗦,他既惧也怒,却的确软弱无
能,只能勉强吐出微弱的警告,「请您别随意污蔑人。如果,如果不买东西,请您离开吧……」
「切,装什么清高?别唬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卖屁股给男人多少年了,都这种年纪了,还这么贱。」
青年脸露鄙夷之色,这让严斯谨猛然忆起熟悉的场景。
四年前,曾纽的父亲、女友也曾这样前来羞辱他,而此刻,眼前的人……
「你真的不记得了我了吗?我可是你每天摇屁股伺候的男人的兄弟啊。」
耳膜似被这轻声震裂,那种所谓称兄道弟的口吻让严斯谨浑身激灵,也令那些被埋葬的记忆破土而出。眼前的人,莫
非是……可他来这里,又有什么企图?
「眼睛瞪成这样干嘛?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当初先给你开荤的还是那什么来着,巧克力,对!巧克力!哈哈……」
「请、请你走,请出去。」最可怖的记忆在脑里不住翻滚,严斯谨有些要吐,身体本能的恐惧令他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我、我要关店了,请、请离开……」
「抖成这样,怕什么嘛。我和老大关系这么铁,他的玩具都会给我用,怎样?要不要也让我来一炮?我的技术不会差
喔。」青年面目狰狞,虽然隔着柜台,但仍如一只猛兽,势要撕裂严斯谨。
严斯谨觉得,对方的目的只是侮辱他嘲笑他,践踏他的尊严,而他完全不解为何自己又会陷入此种境地,他退至角落
,「请你走吧,拜托,请离、离开……」
「老家伙,露出什么表情?以为有曾纽罩着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你啊,不过就是个他养着的
烂货,别神气!」
「请离开,请你离开……」这时才想起曾纽赠予的手机,严斯谨有些悔恨他为何不藏在口袋里,可以联络对方请求救
助……
「哼!贱货!」青年收住前扑的动作,从上衣的口袋里,慢慢掏出一个信封丢在柜台内侧的地面上,「别太自以为是
!看看这是什么吧!老大亲自送我的,除了这里的,还多着呢,也许卖到市场上,也会不错喔!你这种贱货,就该多
给大家欣赏欣赏嘛!」
明明已经没有勇气了,但严斯谨却奇迹般地上前,以一种怪异的心情支撑自己,弯下腰察看那个信封,以及……从封
口处散落出的照片。
那是……那是四年前最不堪入目,又在半年前曾在曾纽的别墅被对方视作武器的照片!
严斯谨似乎还能记起,那时的他像个傻子,在少年的哄骗与诱导下,在大白天的超市货架中,跪倒在对方面前,替少
年口交,用嘴含住少年的性器,甚至被对方肮脏的精液射了整张脸!
而此刻凌乱地躺了一地的,正是见证那些猥琐淫乱之事的相片!
严斯谨跪倒在地,颤巍巍的手指难以置信地捡起一张照片,一脸煞白,嘴唇嚅动半天,似要晕厥。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照片会再出现?为什么这个突然现身的青年会有这些照片?这些东西,不都在曾纽那里吗?他不
记得曾纽曾保证过如何处理,但记得对方已经许诺不会再伤害他,在圣诞节的那天,他明明变回当初的小牛,祈求他
的原谅与信任了……
「你,你怎么会有……」回过神时,严斯谨已开口,声音压抑得犹如破败。
「我,我……管这么多干嘛?」
「是不是,是不是……曾纽,他给你的?他叫你把这个给我?」
这句话似是最后的希望,严斯谨紧紧抱住仅有的期盼,浑身颤抖,而持着照片的手指已然失温。
「……这不是废话嘛?当然是老大给我的,拿来送给你当、当礼物嘛。」青年的尾音明明已在摇动,严斯谨却辨析不
出。
他痴痴地怔忡一会,忽然忆起今天是他为曾纽煮了丰盛的晚餐,所以对方或许因此送来这份「特别」的礼物给他?
只怪他的怀疑太深,无论如何,都无法探究出来人的可疑,只觉得所有的错误与伤害都该算到曾反复欺骗、不断伤害
他的曾纽身上。
没错,严斯谨深信不疑,曾纽还是曾纽,并不是小牛,所有的宽恕与温柔都是虚伪的假象!无论发生什么,施加到他
身上的痛与害总是曾纽给予的——那个恶魔做尽一切坏事!
「喂,你在干嘛?欣赏得入神了?被男人干很爽吧?老大居然会迷上……」
「闭嘴!滚!」严斯谨突地站起,抓起柜面上的东西就朝对方砸去,「你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你,你干嘛!发什么疯,以为老大看上你就……」
「滚!滚出去!」严斯谨发出不似人类的惊悚尖叫,神情狂乱,手上拿起什么就向对方掷去。
「喂,你……别,别冲动……我走就是了!」
终于轰走了讨厌的人,胸膛剧烈起伏着,严斯谨定在原地一会,又抬起头,冲到店门口,迅速地合上店门。
他站在空寂的店内一会,怪异地傻笑两声,然后跑到柜台后,捡起那些丑陋的照片走到店后,他居住的小屋内。
照片被他随手丢在沙发前,严斯谨步入厨房,将已经准备好的冷菜一个个扔到地上,听着盘子落地的破碎声,他觉得
心情好受一些,可流动在血液里的痛苦却加倍了。
记忆也说谎17
「那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吧。老傅,一起去吃个饭。」
曾纽坐在主席的位置,冷冷地望着离席的股东们,暗怒的目光不时掠过正在欢畅高谈的两个男人。青年一手搁在桌面
,另一手则扶着座椅的把手,明处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节奏乍听紊乱,再辨却又觉不失步调。
「阿纽,和陈叔、傅叔一起吃晚饭吧!阿翰中午还说约不到你,心里憋屈呢。呵呵……」
交谈的一人朝曾纽招手,和蔼的笑容状似亲昵。
一仰脸,唇角旋即勾起,曾纽客气地笑了,「谢谢陈叔的好意,改天吧,今天我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休息。」
「身体累啊?我还以为,阿纽对刚才那份人事调动计划不满意,在和陈叔闹脾气呢。」男人并未走近曾纽,只在远处
道,并朝身边的男人使了个眼神,随后两人一起露出开怀且祥和的大笑,似乎方才的言语只是个善意的玩笑。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信陈叔和傅叔呢?你们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呀……」
「是啊,哈哈……」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曾纽这才静静地起身离开会议室。心中暗咒老狐狸,表面却又不失敬顺,曾纽使劲克制自己就要
出口的脏话,掀开袖口一看,注意到已是六点半后,心情瞬间跌入低谷。
得赶快去老板那里了,不知对方会否着急……曾纽夸张地跑了起来,不顾周围人的侧目,只想能够尽快到达停车场。
他与老板约定的时间已超过,这给曾纽非常糟的感觉,毕竟他答应过老板不会再骗他,而这次他居然食言了。
在工作与老板的问题上,孰轻孰重,他并非毫无概念,其实刚才的会议无论他出不出席,结果都会一样,可他仍是无
法不去参加;他的确重视老板,对方已到达他心中的第一位置,可这首位前还有零顺位,而任何一个位置都并非只被
一物占据,总有并列的名次……
闯过一个红灯后,曾纽又宽慰自己,最近与老板的关系正在好转,无论做爱还是对话都比过去勤快多了,这是好的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