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你,我今日是吃定了。”轲莫重新将人固定在身下,卸了腰带将那双不安分的手绑在床头。啃上那张正欲开口大骂的唇,“朕,会好好疼你的。”
完了……我的大好人生……死狐狸……丑狐狸……
“疼……轲莫……你……慢点……”相落卷曲着脚趾头。
臭狐狸……疼死爷了……
“这样吗?”听见身下的人叫疼,轲莫停下,调整速度。
“嗯……还……还……”话语带着厚厚的鼻音从相落红肿的双唇泄出。
这狐狸还……还……不错……相落猛地甩这头,赶走这节操没下限的想法。
“还疼吗?”轲莫用舌头瞄着相落的耳郭。
这狐狸的声音为何如此沙哑……动听……
“不……不……”双眸迷离,相落只吐出碎语。
臭狐狸,别……给爷……调情了……快点……
轲莫眯着碧色的眸子看着身下,双眼迷离的人,邪虐的狐狸脸上盛着安稳的浅笑。
臭狐狸……
……
醒来后,相落钻进被窝,手指撰紧被角。
昨晚……和身旁的臭狐狸……
“几次……一次……两次……三次……”相落蜷着身子在被窝里,过度使用的地方抽疼,“到底几次……”
闭眼前,好像天快亮了……相落黑着脸,想着昨晚的事。
“啊——”没节操的人突然大吼着坐起。
好疼。被碰触的地方扯裂地疼痛。相落转身,轲莫在一旁安静的随着,面带微笑。
“臭狐狸——”相落看见那张俊逸的睡颜,用力一脚将睡着的人踹下榻去。
“苏相落,你做甚?”被惊醒的人从地上起身,对上那张应气愤而扭曲的脸。
“你……还问我作甚?”相落咬着牙。
“哦。”轲莫恍然大悟,“昨晚的事,我会负责的。”
“你……”相落指着那张俊丽的狐狸脸。
“别急,我说了会负责,”轲莫翻找自己的衣物,穿上。“再怎么我也是一国之君,绝对是金口玉言。”
“我……我……”相落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语。
穿戴完毕,轲莫用毯子裹住满身点点殷红的人,扛在肩上。
“你干嘛,”裹得像蚕茧的人没法反抗,过度使用的嗓音沙哑,“放开我。”
“对你负责啊。”轲莫拿了相落进宫的腰牌,扛着叫喊的人出府。
果然,王爷……王爷总找到了自己的爱……以后再也不用一间一间青楼地找王爷了……侍卫和管家低头,瞥见自家的王爷裹着床单被扛上马车。
Ps:轲莫:终于吃到相落了。
相落:臭狐狸,什么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轲莫:节操没下限的家伙,是不是我功夫好就迷醉了。要不今晚……嘿嘿……
夜戟:打情骂俏一边去,小流氓,我好歹是主角,可是已经有两张没露面了。(夜戟拔出夙熠刀架在某只脖子上)
小流氓:其实写这几章心里很忐忑,因为一直没写主线,夜戟你就饶了偶吧……偶……(寒光一闪,某只血溅当场)
第四十八章:清清洌冽焦尾琴,凄凄迷迷霓裳曲
清清洌冽焦尾琴,凄凄迷迷霓裳曲。
风习习,凭空溢花香,残蝶绕绕。无奈相思重,只待沉眠重寻梦。残梦惊起,闲坐数落花。
奇葩园内琉璃亭,琉璃亭下人初醒。
方才撑着案几打眯的夜戟睁开结着寒霜的眸子,揉着昏沉沉的额头,卸下随侍为自己添上的黑色银丝滚边大氅,递给身边的小太监。
“皇上,这春日暖光甚好,”小太监接过夜戟手上的大氅,“皇上,要不搬个藤椅来。”
夜戟挥手,离了龙案。春风习习,卷着片片桃花,落在临风而立的人肩上。取下那片桃红。想起昨夜里,寥寥夜风也是卷着桃花而入,散在麝烟殿的地上、在明黄的龙榻上,落在自己身下那急急喘气的人身上。那片片桃红与那白玉身子上的点点斑斑殷红相映,缀着那人黑缎如瀑的青丝,沾着那人清泉双眸漫在腮边的泪。
玉儿……我……该……怎办……
“你不能过去……”
“让开,这是你们的王爷,我是鬼方的君王。”
前方传来了吵闹声。
“何事?”夜戟转身,问着身边的随侍。
“回皇上,是王爷,但是还有一个人是鬼方王上。”随侍回答。
“让他们过来。随便告诉鬼方的来使,他们的王上找到了。”夜戟回到龙案前。
得到准许,侍卫放行。
“我向你要个人。”轲莫走进凉亭将扛在肩上的人放到地上。
“要人?”夜戟微挑眉毛,“我可不记得欠你什么人?”
“上次我回去登基,走前我对你说过,落迟早是我的。”轲莫发出不输夜戟的帝王之气。
“落?不许这样叫我。”相落在地上滚动。“皇兄,你不要听他的。”
“这人你给不给?”轲莫修长的双手撑着龙案,俯下身子,目光与夜戟齐平。
“若是不给?”坐于案前的夜戟,十字相交撑与唇间,结着霜的眸子对视着轲莫狭长的碧色双眼。
“皇兄,我……”相落挣扎开裹住自己的床单,从地上爬起,未着片缕的身子上满是殷红,“你别听这臭狐狸胡说。”
“落,你……”轲莫闪身拾起地上的床单将人重新裹住,环在怀里。
“你放开我。”相落挣扎。
“落!”轲莫的声音异常低沉,透着不可反抗的气势。他不想怀里的人身上的床单再次滑落,这人只是属于他,其他人都不许窥视。
被轲莫从没透出过的气势压住,相落变得老实,只是用幼犬般的眼神看着夜戟。
“这是相落自己的事,”夜戟见到面前两人的状态,心底已明白,话语冷冷,“你问他,他若答应便是。”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轲莫沉眼看着夜戟,两股高气压在交汇。
“晚上,夜宴鬼方君王。”夜戟放下话后,离开变得热闹的地方。
“皇兄!”相落不甘的叫喊。
“王上,我们可算找到你了。”鬼方来使赶来,见到溜掉多日的主子,总算放心了自己的脑袋。
轲莫没理自己的随侍,只是一个劲的用床单将怀里的人裹了又裹。
“放开我。”
“落,乖!”
“放开我!”
“落……”
“嗯……”
夜色渐浓。
花句小筑。
“娘娘,皇上已在南枝殿设下酒宴,请娘娘移驾献舞。”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
“娘娘,你身子?”雪娟帮着羯羽整理那件月白笼纱水袖舞衣。
苏夜戟,你欺人太甚,昨晚折腾了殿下一宿,今晚还要他当众献舞。
雪娟狠狠地撰紧手中的铁木梳,梳齿陷进手掌中。
羯羽握住那紧捏的手,朝着为他不平的人浅浅一笑,起身随了门外太监而去。
夜蝉殿是大奎君王宴请各国来使的地方。
殿上,夜戟端坐在龙椅上,身边是解红,解贵妃相伴。轲莫坐在上宾位,来使与大臣都纷纷落座。
丝竹管弦靡靡奏,曼妙罗袖翩翩舞。玉树夜歌源是梦,繁华过眼亦非真。
几曲歌舞后。碎碎几片琴音掷地。
羯羽踏碎琴音款款而出。青丝随云髻,冷玉半掩面,绛唇轻启幽兰并,双眸清泉浑欲流。笼纱月白轻罗袖,巧移莲步可怜生。清清洌冽焦尾琴,凄凄迷迷霓裳曲。
虽是玉面遮颜,妙曼婀娜,但举手间也透出些许英气。满席之人无不惊艳于此。更有甚者握斜了酒樽,酒水从樽中沥沥而出,暗了衣摆一片亦全然不知。
舞曲已半,本就身子虚弱的羯羽有些支持不住,渐缓的舞姿在众人看来是减却了那些许英气,成了娇软不胜垂,瘦怯那禁舞,犹生可怜的妩媚。
舞曲尾声,羯羽有些眩晕,向那高坐在殿上的望去,心口不由扯痛。
龙椅上的人,搂住解红的腰,接过那素手递上的樽酒,引颈倾尽。呈酒人倩丽一笑,已在夜戟怀中。
是她,我如何忘记了瑞哥哥早已有她……
我尽然忘记了她……
竟贪想瑞哥哥可以重新接受我……
竟想就算如此也要守在他身边……
可那早已没了我的位置……
羯羽望着夜戟,眼里的期望荡然无存,清泉欲流的眸子静了。
夜戟对上望向自己的人,那双清泉眸子已没了那丝期盼,失了色,失了光澜。
他……为何如此看着我……夜戟不明白羯羽的变化。
莫不是……察觉到什么,夜戟托起解红巧丽的下巴,轻轻吻上那朱唇。
羯羽借着舞步别开脸去,再转回,玉面下的双眸半垂,腮边挂的泪,溶了清丽的妆容。
他……竟……在意我……夜戟看着那花了铅华的半颜。
我如此待他,他……不……他是仇人……夜戟了解了羯羽的心意,明白了羯羽眼里的期盼何来,也明白了羯羽为何一直忍受他所做的一切。心里不知是该怒,该悲……还是……该喜……
舞终。
羯羽向着殿上的人欠身告退。紧撰着水袖,忍住决堤的泪。
夜戟冷眼看着那身子颤颤离去的人,眼羽微动……
第四十九章:谁道破愁须仗酒,无奈酒醒心灰尽
谁道破愁须仗酒,无奈酒醒心灰尽
羯羽强忍着泪出了夜蝉殿。走到已听不见夜蝉殿里的丝竹喧哗后,倚着朱红的宫墙。
“娘娘,您没事吧?”跟随的太监细细问道。
羯羽摇了摇头,倚着宫墙缓缓滑下身子,蹲在墙脚,双手捂住唇,撕裂的心痛和绝望。
他想哭出声,他想哭出声,想要嚎啕大哭……可是只有无声的泪浥湿满面。
瑞哥哥……我……
我是玉儿……我可以承受你的恨……但却无法见你和他人……
“娘娘……”跟随的小太监看着蹲着墙脚的人不断瑟缩哭泣,那高大的宫墙衬得那人好是纤弱,“娘娘……”小太监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好想陪着这个无声哭泣的人一起哭。
蜷在墙脚的人哭累了。颤颤地扶墙起身,跟随的小太监急急上前扶住身子倾斜的人。“娘娘,您要是累了,就靠着奴才。”
羯羽闻声,朝着轻语的人浅浅一笑,檀痕未干,泪珠犹挂。他想向这小太监道谢,可奈何出不了声,只有带泪一笑。
这笑虽美,但却凄绝……小太监怔住了,眼眶里的泪水不住向外漫,他拼命忍住,忍住想陪这人一道哭的想法,垂着头,扶住被夜风袭得发凉的身子,稳稳地向前去。刚到花句小筑的门口,便见雪娟期期盼在门口。见到羯羽的出现,雪娟轻拈宫装罗裙,款款迎上。
见回来的人半颜檀痕,雪娟不知该如何问道,只是接过羯羽,向来的随从欠了欠身,“公公劳烦了。”
雪娟扶着羯羽坐于榻上,用银莲净盆打来温水,替榻上的人洁面。退了左右的宫人,取下冷玉面具。
眼羽濡湿,羽端裹着莹泪,半垂的眼眸……
半垂的眼眸失了神,失了色,失了光澜……
雪娟淅淅拧了锦帕,递于双眸失了焦距的人。
“娘娘……”雪娟轻唤失神的人,榻上的人的变化让她心痛,那双支撑她在这宫墙内活下去的眸子,不在了。
听见雪娟的声音,羯羽回过神来,接过温热的锦帕,细细擦去脸上的泪痕。
麝烟殿内,欢宴已散。
夜戟打发了解红,与众多随侍,携了坛御酒,来到香伤湖畔。
皎皎月华,香伤横波。倚卧绛桃下,引颈倾坛。
“谁道仗酒破愁,酒醉莫醒,醒后心灰尽。”淅淅清酒沿着夜戟精瘦壮实的脖颈流下。
冷傲如霜的人此时卸了一切,自吟自饮,道不尽心绪,理不清情仇。
你应该恨我,恨我……夜戟提坛猛灌。
我夺了你的一切,让你尝尽折辱,雌伏承欢,你竟然……
平日里结着初雪寒霜的狭长眸子,此时盛满无奈,怅然。
“皇兄,”相落甩开粘人的轲莫,找到了独自在香伤畔的自斟自饮的人。他只见过两次如此沮丧的夜戟,一次是玉儿死后,一次是现在。
“他应该恨我……恨我……”夜戟察觉到相落的到来,依旧喃喃自语。
“皇兄。”
“他为何不恨我……”夜戟转向相落。“相落,你可恨他?”
“他……”相落淡淡地答道,“我不恨他,恨不了。”
“是因为他像玉儿吗?”夜戟淡然提及,相落一直不但在他面前提起的事。
“是,不是像,感觉他就是玉儿。”相落在夜戟身边坐下,“感觉他就是,所以恨不了。”
“我也恨不了,下不了手。”夜戟起身,整坛酒下肚,并未有异样,“他是我的仇人,我亦是他的仇人。”
“皇兄,你……”相落望着夜戟峻挺的背影,那人刚卸下的寒气重新集结。
“他应该恨我。”夜戟的声音带出的寒意,使习习夜风止,“既然我恨不了,便让他恨我。”
“皇兄,你为何不放下?”
放下……夜戟未回答,踏碎一地落红,拂袖而去。
相落起身望着散在夜色中的身影。
放下……
第五十章:月下暖语胜于酒,那厢相爱不相识
香伤湖畔,相落望着夜戟离去的背影失神。
“落!”身后人的突然叫出声。
“你……”相落转身对上眯眼微笑的狐狸脸,“你出现前可不可以吱一声,吓死人了。”
“你方才在想什么,离开那人是苏夜戟吧!”俯身轲莫环住相落,在怀里人耳边微怒道,“下次,别一个人找你大哥,别再单独见其他男子。”
“你,”听出轲莫话里的醋意,相落挣扎,“他是我大哥,再说我见不见其他男子,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