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加注越来越大的力气在手上,可喝醉酒的荣谨言力气特别大,无论梁越怎么使劲,始终无法推开他,两个人摩擦来摩擦去,同样也很久没有纾解欲望的梁越,窘迫的发现自己硬了。
因为借住在荣谨言家里,同用一间浴室,梁越不好意思在洗澡的时候打飞机,生怕哪里遗留下精液,没有冲掉而被荣谨言发现,那实在是太尴尬了。回到卧室,两人又是一墙之隔,梁越又怕在情不自禁之时不小心呻吟出声,被荣谨言听到,也是一直克制着欲望,所在才会在几下磨蹭后,就硬了起来。
荣谨言虽然喝醉了,感官功能却没有丧失,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同样是男人的他一下就明白。硬邦邦的性器顶着自己,已经都这幅模样了,为什么梁越还要推开自己?梁越分明受欲望折磨,自己就在他身边,他难道不想要做吗?还是说,至始至终,梁越只能与异性做爱?
荣谨言抱着梁越的肩膀,翘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雾蒙蒙的眼里镀着一层水汽,因为醉酒的关系,脸蛋红扑扑的,就连鼻头也是红红的。嘴巴微微撅起,像是受了委屈,就连声音也变成软软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行吗?如果不是软软的女孩子,就不行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邀请他那个那个吗?
可荣谨言是男人啊,但是他看过的书跟漫画里,又有男人跟男人那个的剧情。上一次与荣谨言说起这事时,他也不曾说过自己喜欢男人,而且梁越也从未想过荣谨言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人这种问题。
难道说,荣谨言喜欢男人?还说他只是想要纾解欲望,因而对象是男是女,毫无关系?
梁越觉得他懂荣谨言的意思,又觉得他不懂,揪起眉头用力思考,荣谨言话中的含义,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样。
荣谨言发现梁越一副呆呆的听不懂的模样,又换了种问法:“可以吗?如果是男人,可以做吗?”
梁越仍旧沉静在自己的思考中,没有回答。荣谨言解释不清,在酒精作祟下,索性用行动告诉他。
先前的轻触,在此刻被浅吻替代,再渐渐演变成深吻。
思考中的梁越彻底被打断,他是想不通了,不如直接问荣谨言比较好,谁知刚一开口,荣谨言灵巧火热的舌头便闯进来。
不知道荣谨言到底喝了多少酒,就连亲吻都带着浓浓的酒气,梁越动了动舌头,想要与荣谨言说清楚,却在不知不觉中,与荣谨言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火辣的舌吻让梁越忘了询问,荣谨言的热情与主动,竟然让他忘记一切,开始回应。
随着吻越来越热烈,处于被动方的梁越变得主动起来,察觉出这些细微变化的荣谨言抓住时机地往下滑,他跪在地上,解开梁越的腰带和裤扣。
梁越这时候的意识是半清醒半迷糊的,他抬起上半身,用手肘反撑着自己,好奇地看着荣谨言,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低着头的荣谨言拉下梁越裤子的拉链,将他的外裤脱掉,梁越配合他,手肘稍微用力,抬起屁股跟大腿,让他把裤子全部脱掉,接下去的内裤也是一样的步骤被扯下来。
全部褪尽后,梁越看到自己的阴茎在空气中翘着,荣谨言没有多虑,惊叹了一声“好大”之后,握住自己发硬的阴茎。
炽热的掌心触碰着自己很舒服,虽然荣谨言始终低头不敢与梁越有眼神交汇,但因为角度的缘故,从梁越的方向,刚好一丝不漏地捕捉到荣谨言脸上所有的表情。
回来的时候梁越没有开灯,窗帘保持着早上离开时大开的状态,今天的月亮格外的明亮,月光从窗口射入房间里,倒也看得清晰。
所以当荣谨言歪着头,用脸磨蹭掌中的阴茎时,梁越被他脸上带着的幸福笑容震撼地半天回不过神。接下去荣谨言更是用嘴含住梁越的阴茎,湿热的口腔包裹那块儿的感觉难以形容,比用手套弄舒服上千百倍。
梁越虽然交过一个女朋友,但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处男,出生到现在除了自己的手,还没有在别的情况下射过。眼下荣谨言用嘴为自己服务,实在太过刺激,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
而对于荣谨言来言,能够真实的触碰到梁越,简直是在做梦。他趴在梁越的胯下,那玩意太大了,想要刚开始就全部含下太困难,他想了想,决定先从根部慢慢往上舔,舔到顶端冒出黏黏的液体,他才开始尝试张口含住。含到一半的时候,阴茎头抵住了喉咙,荣谨言试了一下,觉得不是很舒服,想要撤回来,却在这时听到梁越激动地粗喘声。荣谨言犹如受到鼓励,即便知道再深一步含下去会让他非常不好受,他还是强行又吞入几公分,全部含进去的时候完全是深喉了。
荣谨言来回吞吐了几次,硬器始终压迫着喉咙,他再也受不了,吐出梁越的阴茎,趴在他胯下咳嗽。
“怎么了?”被人用嘴巴伺候一半突然停止,梁越听到荣谨言的咳嗽时,担心地坐起来。
荣谨言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无碍。
梁越看他眼角都咳出了泪花,梨花带泪的模样跟爱哭的小女生完全不同,却又有别样的风情与诱惑。
这种时候,梁越觉得认为荣谨言很迷人的自己很奇怪,他抓住荣谨言的胳膊,把人从冰冷的地板上拉起来。
醉酒的男人在咳嗽时力气被分解了,梁越轻而易举地拽起他。
客房的床不大,两个人并排躺着估计刚刚好,还会有些拥挤。现在正躺在床中央的梁越意识到这点后,懒得移动,索性让荣谨言趴在自己身上,反正又不是没趴过,而且这种状态下,他很方便拍打荣谨言的后背。
“拍一拍就不咳了。”梁越像哄孩子似的,一边拍一边重复这句话,几下过后,荣谨言果真不咳了。
姿势变化后,两个人都不知道如何再继续下去,气氛一度变得紧张,唯有贴合紧密地身体能感到彼此跳动的心脏和硬挺的阴茎。
荣谨言的脸埋在梁越的胸口,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束手无策梁越摸了摸荣谨言后背,硬着头皮,又是窘迫又是羞耻地问:“接下去要怎么办?”三十岁的大男人,在性事上还要问比自己小的人怎么办,真是太丢脸了。
闻言,荣谨言坐起来,他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再把梁越上半身仅有的衬衫也扒掉。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初生婴儿的状态,荣谨言低着头闷不吭声,过一会儿发现梁越着急地摸上自己的欲望,问:“我是要这么做吗?”
荣谨言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不说话,梁越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向来好性子好脾气的老实人,在这时候也变得着急:“你倒是说话呀。”
“等我一下。”总算开口的荣谨言,在丢下这四个字之后,竟然下床离开了。他的酒还没醒,走起路上摇摇晃晃,好几次梁越都以为他快要摔倒,却一直没有。
梁越盯着男人的后背发呆,直到荣谨言的身影消失在客房,才反应过来要去追。他急忙从床下跳下,连鞋子都没有穿就往外跑,跑到门口时,又看到荣谨言手上多一样东西回来了。
“你去干什么了?这是什么?”
荣谨言没有回答他,站在床边,指指床让他先上去。
梁越会意,又躺回床中央,荣谨言再一次趴回他身上,打开刚才拿回来的润滑剂,倒在手心往自己身后的入口摸去,然后又挤出不少涂抹在梁越手上。
梁越看着他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再看着荣谨言拉住自己的手,往屁股缝中塞。
好像坐得太靠下了,荣谨言回头看了一眼后,往前蹭了一段距离,然后松开梁越的手,自己抓住自己的屁股往两边分开。
“插进来,手指……插进来。”荣谨言的声音含含糊糊,像是咒语,让梁越听从他的命令,中指一点点顶入他的身体里。
因为有过自己用按摩棒自?慰的经验,吞入一根手指不算太费力。
荣谨言放低腰身,抱住梁越的肩膀,来回动胯,彼此的阴茎因为这个动作相互在腹部摩擦,偶尔还会撞在一块。
现在在自己体内的是梁越的手指,是带有体温的东西,不是在商店可以购买到的冰冷死物——按摩棒。荣谨言为这一认知而亢奋不已,摇晃腰肢的速度变快,幅度也随之增大。
呻吟自口中流淌出来,梁越听着荣谨言难耐的叫声,心里就像住进一只猫,躁动地伸着爪子不停地挠他,着实心痒难耐。
也许听不到他的声音,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吧,梁越自以为是的堵上荣谨言的唇,唇舌交缠是让呻吟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更能折磨人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梁越懊恼地松开唇,迎上荣谨言迷蒙地双眸,这个趴在他身上的男人是他心乱如麻的源头,可男人却不知道,依旧动着腰,用梁越的手指奸淫着自己。
该死,梁越暗骂一声,在荣谨言往下含住自己手指的那一刻,负气地用力往里插。
更深的地方被刺激到,荣谨言颤抖着身体,扬起脖子呻吟。完美的弧度出现梁越面前,如果梁越是吸血鬼的话,那么在他眼前的这道弧度将会是他今晚的晚餐。
梁越靠坐起来,轻轻咬住荣谨言的脖子,用牙齿磨蹭,男人都是有控制欲的,尤其在性事这方面。被上的人是荣谨言,可现在被动的却是梁越。
不,不能在这样下去。
梁越抽出自己的手指,抓住荣谨言的肩膀把他按倒在床上。荣谨言尚且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两条腿就被梁越抬起来,压在胸口。紧接着,热烫的硬物抵在后穴口,比手指和按摩棒都要大上几倍的东西,像楔子一样,一点一点地打入体内。
“嗯啊……”紧闭地入口被强行打开,那是从未有过的宽度和深度,疼和恐惧让荣谨言叫出来。
梁越只知道自己憋了许久的欲望被湿热的空间绞得又紧又爽,他本能的将阴茎送进去,直至整根没入,不等荣谨言缓过气来,便开始抽插。
起初的速度是试探性的缓慢,随着肠液增加多,湿润的甬道让进出变得方便,梁越再也顾不上荣谨言了,他提起跨,像是一台加速打桩机,不停地工作。
啪啪啪的撞击声格外清晰,最初的疼痛被酥麻替代后,荣谨言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癫狂的状态。他不时扯住床单,攥紧,叫着疼,不时又勾着梁越地脖子让他再快点再深点。哪怕是射过一次,前头的欲望又会很快勃起。
身体得到了很大的慰藉,心灵更是得到了史无前有的满足。
他在跟梁越做爱,那个像月亮一样会陪伴着自己的男人。
两个人从床上做到床下,不知道做了多少回、泄了多少次,直到筋疲力尽,才不得不停下来。他们躺在拥挤的床上大口喘气,黏答答的汗液和体液贴在身上并不舒服,可大汗淋漓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力气去浴室洗澡。
在一记绵长的拥吻过后,梁越抱着荣谨言,在月光的抚摸下,累睡着了。
一觉睡到下午,盛夏之际的正午太阳光线灼热的要人命。
荣谨言在阳光的照耀下睁开眼,在看到梁越放大数倍的脸后,第一反应是自己思恋成病,竟然半夜爬上了男人的床,吓得他节节后退往,直到滚下了床,惊慌失措才暂时被搁置在一边。
“痛!”荣谨言大叫起来,尾椎骨好像快要断掉一样。
听到痛叫的梁越从睡梦中惊醒,他捂着头坐起来,直射进来的阳光让他眯起眼:“你怎么掉下床了。”
伴随着这句话的出现,梁越和荣谨言都是一愣。
床上的人纳闷,为何荣谨言会在他的房间里,床下的人困惑,为什么自己会从梁越的床上掉下去?
短暂的寂静里,两个人都在想。荣谨言头痛欲裂,梁越也好不到哪里去。记忆回到昨天还清醒的时候,那时候还坐在饭店的餐桌旁喝酒,然后……然后就喝醉了。
剩下的记忆模模糊糊,荣谨言记不清两人是否真的做到了最后一步,记忆里他有回房间那润滑剂。而现在,两个人都是赤裸着的,自己屁股那里又很疼,身上还有干涸的白色物体,那是何种液体造成,不用多说,是男人都明白。
这种事一个人做不了,虽然昨晚是自己主动,梁越也有配合,可他到底是出自于对自己的喜欢才做了这种事,还是欲望的本能,荣谨言并不知道答案。
荣谨言没有胆量直接问梁越,生怕问出来的结果是——那只是一场男人想要纾解欲望而导致的意外事件。他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他,发现梁越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仿佛发生了一件天大的让他不能接受的事。
他一定是在后悔吧……
荣谨言苦笑,对方只是把自己当弟弟看,普天之下,谁能接受睡醒后一睁眼就发现弟弟在自己的床上,且两人还做了主流社会不认同的事情。
这样惨笑着,连偷看都忘了,荣谨言双目无神地看着梁越发怔,刹那间,脑海里拂过无数问题。如果被梁越发现自己深深地爱着他,他会不会就此离开?如果梁越问起昨天晚上的润滑剂,他要如何解释家里会备有那种东西?
不!千万不能让梁越发生自己对他的异样感情,荣谨言无法冒这个险,他不能干脆的扔下赌注,因为他输不起。
想着如果什么都没发现,说不定能回到之前,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坐在沙发上吃着夜宵看球赛,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在荣谨言看来比生命还要重要好几倍,他一定不能失去!
“谨言,我……”梁越突然开口。
“昨晚的事你就当做没发生好了。”荣谨言故作轻松,不在意地说,“不过是酒后乱性,大家都是男人,不必在意。”好不容易抓到手的一丁点连接两人的线,荣谨言不会让它轻易断开。
“可是,谨言……”
“没有什么可是的。不早了,你要上班了。”荣谨言压根不给梁越说话的机会,他站起来,慌慌忙忙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在梁越的房间里多待一秒,危险就会多十分,即使他再舍不得这间充满梁越味道的房间,他也得逼自己离开,就像逼自己说出那些口不对心的话一样,“我先回自己房间了,你不要迟到。”
踏入自己房间,房门阖上的那一秒,荣谨言连一步都卖不动,昨晚使用过度的地方钻心的疼,可这点儿疼与心口的疼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他背靠着门滑下去,跌坐在地上,与空气接触过久的赤裸肌肤早已冰冷,在炎热的夏季里,竟然感受到了寒冬腊月般的寒冷。
希望梁越不会再想这件事,希望昨晚的事就像一页书,可以就此翻过去,让他们回到过去。
客厅里传来脚步声,荣谨言知道梁越从客房里走出来,也知道他在自己的房门前逗留了很久。
他害怕的闭起眼,心中默念着千万不要敲门,他还没有平定自己的心情,还不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梁越笑,刚才在梁越卧室里说的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这种时候如果再对上梁越的双眼,荣谨言怕他会情不自禁地抱住梁越,诉说自己的满腔爱意,再卑微的祈求得到他的爱。
以梁越的性格,说不定会答应自己,这种因为同情和怜悯而勉强在一起的事,对大家都是有害无益。一个人无情装作有情,另一个享受着对方无微不至的照顾,洗脑似的不停告诉自己,男人是喜欢自己的,可内心深处明知对方对自己无情。这种心理上的压力与折磨,远远超过了偷偷暗恋一个人时的心情。
享受着假象,却深知真相,这是世界上第一残酷的事情。
脚步声再次响起,跟着是家门关上的声音。
荣谨言松了口气,梁越走了,可同时他又难受起来。梁越的离开,说明他如他所愿没有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也说明自己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荣谨言觉得糟糕透了,碰上梁越他就成了一个矛盾体,永久活在纠结之中,一颗心七上八下,难受极了,还不如一死了之来得痛快。
抱住自己的腿,把脸埋在膝盖上,荣谨言紧紧地环住自己,想象成是梁越的手,现实与脑补的反差,在真正的与梁越拥抱后,变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