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陛下啊,不带你这样宠溺小殿下的。你说一捣蛋顽劣的小殿下把皇宫里的奴才,奴婢,侍从,侍婢,捣得鸡犬不宁,
呼天抢地,避之不及,也就罢了,居然还以整顿后宫之名,几乎挑了偌大一个后宫……再这样下去,小恶魔殿下一定
任性妄为得无法无天啊。
从遗弃,到宠溺,从相知,到伤害,从斗争,到相望,他都只想说一句:
“父皇,说好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
“嗯,好的,漾儿。”
本文是轻松父子文,看小殿下如何把一个皇宫搅得翻天覆地,应该不虐,有点伪。为了伪得有见地,有情趣,请大家
云淡风轻的看,不然,我会很大鸭梨的……- -TT
搜索关键字:主角:惜漾
卷一:飞花零落,年少如轻蝶翩飞
第一章
2012年11月,泰国,曼谷世界会堂中心的中心层大堂,晚8时,这里正举行闻名世界的安德烈珠宝秀。
被誉为皇室专业珠宝商的安德烈,每年必有一场驰名中外,巨星云集,奢华璀璨的珠宝秀,每一场珠宝秀必有万众瞩
目的压轴大手笔。这次的珠宝秀,也成功吸引了泰国皇太子妃和公主的青睐目光,更吸引了国内外许多贵族大亨的仰
慕。
会场舞台,音乐悠扬充斥着整个大堂空间,灯光迷幻着大家期盼的目光,如梦如幻的柔和色调,流露出浪漫唯美的氛
围。
凌波和叶钦一早就凭着广阔的人脉得到的会员入场金卡来到会场,选了前排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戴着墨镜吊着雪茄优
哉游哉的睁一眼闭一眼,对热烈的舞台气氛漫不经心。
场上再怎么沸腾,都与他们无关,那些不是他们的目的。
直到安可以后,主持人宣布珠宝秀真正结束,凌波和叶钦勾起唇角微微哂笑,骨节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苏醒,慢条斯
理的走入侧厅,把一众热血的珠宝狂热者甩在背后。
这是他们早就看好的路线,从侧厅的尽头是一条黝暗的胡同,通常这里僻静无人把守,越过三米高的围墙,是高压电
中心。
二人小心翼翼的攀岩走壁跨过高压电杆,就进入后台的洗手间。这一系列连贯而敏捷的动作,对他们丝毫没有难度。
从后台洗手间出来,二人已利落地换上工作人员的制服。
珠宝秀结束,他们知道工作人员就要开始做收拾会场的手尾工作。避开众人目光,他们悄无声息的来到后台保险柜储
存室,在工作人员到来之前,这里有一分钟的空白期,也就是说,他们只有微乎其微的一分钟时间。
凌波年仅十五,叶钦也才十七岁,但这二人早已是惯偷,并且,是响彻国际的神偷。作案无数,因身手敏捷灵活,防
不胜防,就算是国际刑警,至今也无法将他们缉拿归案。
凌波十岁就开始出道,跟随师父和叶钦至今已历练得几无失手,因此他常肆嚣意满的说:“没有什么是我偷不到的,
因为我是凌波!”
二人同时点头示意后,分秒必夺,叶钦拿出最精准的秒钟计时器,说:“四十五秒倒计时——开始!”
叶钦转身盯着门口放哨,凌波以百米起跑的速度冲进储存室,小巧的身材灵敏的躲过了电子追踪,就地翻了几个起落
,瞬时来到密室前一个极考究的水晶保险箱前,拿出专业的作案工具,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有条不紊,手法无误的打开
保险箱柜子,露出里面一颗耀眼生辉,璀璨夺目的玫瑰红钻石!
顿时眼前雪亮,被这玫瑰红光芒包围。
水滴形的玫瑰钻石,像一颗晶莹的眼泪,足有拇指般大小,晶亮剔透的大放异彩,异常鲜艳瑰丽。
就是这颗,刚刚引来尖叫声无数的玫瑰红钻石,是安德烈这次全力出击的重头戏。因现在市场上有两家野心勃勃的珠
宝商,明里暗里欲与安德烈一比高低,安德烈已吃过几次暗亏了吧,才在这次展会上拿出这颗无价之宝出来展示,一
来挽回自己的声威,标榜他们坚硬的后盾实力,二来也给对手好看,让他们畏惧而退。
而且,师父说了,这颗璀璨的玫瑰红钻石,很有故事性。至于是什么故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刚瞥玫瑰钻石一眼,专业对讲器里有了起伏波动,传来叶钦的声音:“请注意,还剩下十五秒时间!”
凌波收敛心神,拿出手机的写字笔在箱子口一阵比划,输入了隐晦的红外线识别码,立即打开保险箱无形的隔膜,玫
瑰红钻裸露眼底。
却在这时,对讲器传来叶钦万分焦急的声音:“有变异,立即撤!”
搞什么,钻石就要得手了,居然要撤,他的威名何在?
凌波不愿前功尽弃,不加理会,探手入内欲取钻石。一道玫瑰红的波光闪过,但觉那颗诡异的钻石漾开异常刺目的辉
光,刺得双眼生疼,并迅疾无比的朝凌波溅过来。
凌波闪避不及,倒下之前,只听见叶钦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喊:“波少——!”
人不可贪得无厌啊,果然至理名言。这不,凌波为此付出了生命为代价。
……
冷,彻骨的冰冷。
凌波醒来时,牙关咬紧,身体只剩下这个感知,仿佛全身被冰雪覆盖,冰冻得就像身体有无数把刀子在入侵。
所以,凌波知道他即使拥紧了厚厚的棉絮,还是颤抖得像寒风中一片纤薄的枝叶,簌簌的在冰雪中即将凋零。
耳边有人在轻声细语的说话,但凌波太冷,听不真切他们说什么。
直到一个焦切的声音传来:“漾儿,漾儿,你怎么样了?”
听那声音,仿佛他是她在这世上最宝贵的人儿。
然后,凌波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指握住他冰冷的手,不住的揉搓,使得他的指尖渐渐有了一股热气。
“漾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掉到冰池里,这样的鬼天气,怎么受得了,这可如何是好?”她嘀嘀咕咕的说了很多
,凌波听明白了,他是掉到冰池里,被冰池里的冰块冻结了,所以才冻得周身砭骨的疼。
他身边那人感受到他身体的冰凉,将他搂在怀里供他取暖,凌波才缓缓恢复一丝热气,也恢复了一点神志。
那人转身又叫道:“兰珠,快取一床厚棉絮进来。”
身边有人应道:“回娘娘,惜漾殿下身上已覆盖了两重厚棉絮,外面再没有多余的棉絮了。”仿佛害怕眼前人的发怒
,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胆怯得底气不足。
果然,凌波被她握住的手也感应到她在颤抖,不是冻得颤抖,而是因为愤怒,她说:“混帐,这成何体统,堂堂皇子
殿下怎能这样冻着……”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打断她的话,说:“婷然,你该收收你的贵妃脾气,要知道我们现在是逃亡,不是在你的瀚浩国
皇宫里。外面天寒地冻,我们所剩士兵有限,还要依靠他们保命的,也不能冻着他们。漾儿喝点热汤药,去了寒,会
很快好起来。”
许是惧慑于那人的威迫,坐在凌波身旁的女子低哼一声,斜撇了头不语。
“娘娘,兰珠来给小殿下喂药。”
凌波一听喂药,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从小他最怕的就是吃药,每次都是叶钦哄过来哄过去几百遍,他才肯喝一点点。
但眼下除了喝药,他似乎别无选择。他们说的什么娘娘,什么皇宫,什么小殿下,什么逃亡,所有的他都听不懂,他
要尽快好起来,才能了解周遭的一切,才能保住小命。
已经死过一次,只要能活着,凌波是怎么也不愿再死一次的。
凌波很想睁开眼睛,但依旧冻得厉害,使他无法睁开眼皮。脸颊唇角也冻得僵硬,抱着他的女子用手搓了搓他的脸,
冒着热气的汤药也熏到他眼前,这样他的唇角才蠕动了一下,兰珠便用小勺小心翼翼的将药喂入他口中。
有时药汁不能好好的喂入口中,兰珠便用小手绢抹去唇角汤汁。不过,凌波喝了热烫的药,一股热流从丹田涌上来,
脸上开始泛起淡淡的红晕,一盏茶后,才能费力的睁开眼睛。
这才看清楚了,抱着他的是一个极其雍容美丽的女子,看她一眼仿佛春暖花开,但秀丽的眉目间隐有淡淡的忧愁。
她旁边是个手中犹捧着瓷碗的婢女,应该就是喂他喝药的兰珠,看他醒来,眉眼欣然含笑。然后是一个颇有气势的年
轻男子,背对着他,许是对他的好坏漠不关心。
见他醒来,抱着他的魏婷然叫道:“漾儿,你终于醒了,你吓坏母妃了,以后可不许调皮了。”抱着他的手又紧了一
些。
凌波回眸看她,美丽的眼底,关切溢于言表,凌波少了几分提防,问道:“我叫漾儿?”要知道前世的凌波是神盗,
小小年纪对每个陌生人都是警惕微慎,轻易不会相信人。
魏婷然只道他冻得糊涂了,关切的眼底蕴含一丝忧患,说:“是的漾儿,你叫万俟惜漾,瀚浩国最小的皇子殿下。”
这样说着,其实也是一边为着微妙的身份给自己打气,一边微微扭头瞥了她哥哥魏鑫一眼。
果然背对着他们的魏鑫低声哼出一声,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但他也没说什么。
“漾儿,万俟惜漾……”这一世成了万俟惜漾的凌波,在心底叫着自己的新名字,也不觉得多有意思。
他看了一眼魏婷然,即道:“有镜子吗?我想照照镜子。”
魏婷然未说话,伶俐的兰珠从隔间拿来了镜子递给他。
惜漾拿了镜子,有一阵胆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豁然望着镜中人。
镜子里,一张苍白的小脸,腮边已晕上霞红,鼓起了肉嘟嘟的婴儿肥。虽然是染上了病态,但这张小脸确是依然俊秀
美丽,丝毫不输于他的母妃。
他虽是男子,但本就清秀的他,对自己的样貌还是挺在乎的,只是非常郁闷的是,他现在的身体,怎么看也顶多是三
四岁的样子。
这样想着,拿着镜子的手顿觉乏力,镜子也滑落下来,有点恹恹欲睡。
魏婷然纤秀的手掌抚上他的额头,呼道:“漾儿很难受吗?额头好烫,该不是发烧了吧,兰珠,快叫御医来。”
兰珠也显得很紧张,应了一声便飞跑出去。
惜漾更加郁闷了,来到这个世界,除了对自己的相貌满意之外,不但身体变小,还接连生病,怎一个愁字了得。
第二章
让惜漾始料不及的是,刚来到这个世界,莫名的烧了两天,两天后烧刚退,还来不及多了解周遭情况,魏鑫一句:“
追兵已至。”慌得大家都乱成了一片。
拖着病后虚弱的身体,惜漾不得不抖擞精神振作起来跟随慌乱后渐渐恢复军纪的大部队亡命天涯。
惜漾被他的母妃魏婷然宝贝着,她一个妇人家自身难保,也就央求了魏鑫让他的亲信大将任潜仗剑保护惜漾,这样,
惜漾就被任潜用纱巾紧紧系在怀中保护起来。
余晖如血,黄沙滚滚,马蹄铮铮,踏碎层层积雪。
时下已是深冬,倒退着的树木枯黄苍凉,压不住白雪冰柱,只有肆虐的风刮得脸上生疼。
惜漾不知他们将逃往何处,以落日的方向判断,依稀往塞北走,寒气愈发重了,在任潜的马背上缩成小小一团。
惜漾把他的小脸隐藏在纱巾后面,双眸紧闭,犹感杀气腾升。
背后是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厮杀,凄惨的哀嚎声哭喊声漫山遍野,呼天抢地,如闻鬼泣。
惜漾悄悄从纱巾里揭开一个隙缝往外觊觎,瞥见形势大大不妙。
饶是任潜英勇,双拳难敌四手,况且怀中还忌讳着个小人儿,一些精妙招式都无法伸展开来。
寒风萧萧,血溅四方。两边厮杀的人马气势如虹,仿佛矛起戟落间可以气吞山河。
缩成小小一团的惜漾,也被这场面惊得花了眼,这是何其残暴嗜血的屠杀,人命如草芥也就是这样了。
这样的厮杀持续到夜幕降临,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众人都担心在混乱中会误伤自己人,都想尽快结束这场猎杀。
就在这时,一片通明的火把从一个小山麓亮了起来。随着一阵马蹄声盖过了厮杀声,一队整齐威严的士兵跃了上来,
手中都握着火把,后面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几千兵将。
最前的一排士兵,很快从中间让出一条道,骑在马上的人步了出来。
“都住手!”只听一声气吞山河的暴喝,纷乱的两队人马立即停了下来,分成对峙的方向挺戟相对。
魏鑫这边处于下风弱势,要他们收手,自是非常乐意,甚至怀着侥幸的心理。
突然的停止厮杀,又让惜漾感到不安,悄悄从纱巾里往外打量,一看之下,不由暗吸一口气,如此悬殊的强弱对比,
让惜漾再次为他的小命担忧起来。
可见这一场厮杀,他们这边死伤无数,而对方日夜兼程,再经过这样的嗜杀之后,仍保持强盛的兵力,而且后援的兵
马更是强大到可怖。
惜漾刚大病一场,这三四岁的身体也不能带给他丝毫的好处,只要对方一声令下,他这条刚刚重生的小命,只怕再次
玩完。
这悲催的穿越啊,太不给力了。
晚间的风更加肆虐狂啸,吹动起光秃的枝杈和斑驳的枯叶,灰蒙蒙的空气带着湿寒的雾气,令人觉得在这样严峻的环
境多呆一刻都将要窒息。
除了对方刚上来的人马,所有参与厮杀的人身上都被鲜血染红了一片,脸上像涂上一层层浓艳的颜料,妖孽得诡异,
带着残暴的嗜血。
但见对方排排站好,走在为首的一人骑在墨色高头骏马上,如天神降临般俯瞰众生,气势凛然,只一眼,便是威慑四
方的气魄。
虽穿着厚重的银白色铠甲,神情昂然,透过眉宇间,仍彰显得风姿绰约,洒脱飘逸。金黄色的火把映照在他的脸上,
蓬勃着熠熠生辉的光亮,不知是火把令他发光,还是他在天地间光辉得耀目。
魏鑫一看见他,光照下瞳孔缩了一下,然后从鼻端重重哼了一声,说:“万俟逐,有种你杀了我们所有人,包括你的
亲嫡血脉。”剑尖指着惜漾的小脸。
惜漾在任潜的纱巾里只露出两只眼睛,见魏鑫指着他,睥睨他一眼,十分鄙视他,暗忖他是真的太憨,还是想转移诛
杀目标。
万俟逐是当下瀚浩国的皇帝,也就是惜漾名副其实的“父皇”。
只见万俟逐气定神闲,斜乜他一眼,声如清竹,吐气如幽兰,傲然道:“就算杀了你们又何妨。”
于是万俟惜漾来到这个世界,听到万俟逐的第一句话就是:“就算杀了你们又何妨。”这般决绝,这般干练,这就是
他的父皇。多年以后,这句话在惜漾心里依旧记忆犹新。
这一句话,清脆悦耳,音量并不很大,在簌簌寒风中,也听得十分清晰。
魏鑫知道他的狠绝,鹰隼的目光烁烁发光,半响说不出话来。
听到他说要杀了他们,原本逃在最前面的魏婷然,蓦然走出亲信保护的范围,走到前方来。她是美人胚子,在看到万
俟逐上来时,就慌里慌张的理顺紊乱的青丝,用丝绢抹去脸上身上的污秽,恢复花容玉貌。
看到她这些动作,女为悦己者容,惜漾就相信,她还是爱着眼前的男子的。
魏婷然听见万俟逐要杀他们,顾不上矜持,上前道:“陛下……陛下不能杀我们,至少,陛下不能杀漾儿,他是陛下
的皇子,皇室血脉。”就算是篡变,在他面前,她还是保留了当初对他的惧慑,和一份愧疚,以至于在他面前小心翼
翼。
只道道出“皇室血脉”,万俟逐为人父的天性,会对他们大发善心。可是错了,万俟逐不为所动,冷峻俊逸的脸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