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口,温软的舌轻而易举地就滑了进去。
顾森阳勾起他的舌尖,肆意地搅动,滑过他口腔的每个角落。
这个吻很是激烈,安格好几次都觉得他的舌头要伸进他的喉咙。
胸前的小果实被轻抚揉捏着,他的唇已由耳廓移到喉结,上下滚动的喉结被舔舐撕咬着。
安格被挑逗着,觉得浑身就象在火里燃烧。
另一只手已经探到身下,去解他的裤子。
裤子松开,坚挺的分身都紧紧的握住。
“啊!”
安格忍不住叫出声来,然后又慌忙的想要捂住嘴。
下面被快速的套弄着。
一种奇异的快感从头顶一直蔓延至脚指头。
“等一下,啊!等……一啊!”
“等你妹。”顾森阳的声音沙哑带着满满的欲望。
“顾……森阳。快不……行了,啊……”
很快,身体到达某个顶点,猛然一阵颤动,释放在了他手里。
安格满脸通红,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不住的喘息。
顾森阳半伏在他身上,一只脚横在他两腿之间,眼睛里布满血丝,带着隐忍的情欲。
试探性的用下身去磨蹭着他的大腿,灼热坚硬的触感让安格更加不好意思。
“洛洛。我想要你。”
安格咬着嘴唇不说话,这个样子让他显得更加诱惑人。
顾森阳觉得喉咙一阵发紧,呼吸更局促了些“洛洛。给我。好不好?”
“不要问我啊……我……又没说不……”
顾森阳去拿床头柜里的润滑剂。
擦着润滑剂的手指在后庭涂抹着,渐渐地,安格觉得有什么冰凉的异物进去了,有点凉凉的、还有些疼。
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那根手指开始在里面摩擦起来。
手指从一根增加到两根,最后增加到三根。
顾森阳耐心地做着扩张,他很担心安格会被伤到。
等到完全可以适应了三根手指之后,他撕开了一个安全套。
抱起安格的身体,尽量让他放松,然后一点一点的进入他的身体。
当他完完整整进入了,安格觉得整个身体好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但是他忍着没有叫出声。
顾森阳的xx被紧致的内壁包裹着,完全进入的时候,他舒服地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洛洛。你里面太紧了,放轻松点。”
“恩……”
开始害怕他会疼只是慢慢的移动着,到最后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剧烈的摩擦起来。
安格搂着他宽阔的背脊,深深掐进去的双手显示了他的疼痛。
他微微的喘息,突然,身体又被狠狠一下进入,触碰到了某个深处。
一种酸麻夹着疼痛的感觉袭来,他忍不住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
到后来的后来,安格都不记得是怎么结束的,好像快睡着了,又被抱着做了两次。
只是他太累太累了,他好像模模糊糊的听见,顾森阳有在耳边轻声说着:“洛洛。我爱你。”
他也轻轻地回了一句,“我也爱你。”
然后,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十七章
如果那个人早已埋在你心底,那么不管时间有多久,不管你是否意识得到,那份感情,最终都会萌芽,然后,在你的身体里绿树成荫,浩瀚成整片森林。
快过年的时候,安格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
那时,安格和顾森阳正在看一部叫作《蓝宇》的同志电影。
安格被蓝宇对陈扞东煽情地唱歌的那段感动,哭得稀里哗啦。
顾森阳看着他肿着两只红通通的金鱼眼,拿着纸巾替他擦眼泪,“这点感动就哭成这样了,一会儿蓝宇就要死了,你不是更要哭的差不过气了。傻洛洛。只不是电影而已。”
“呜呜~可是他唱得让人好感动啊。什么?蓝宇会死。你怎么知道。”安格眼泪又哗啦啦地往下流,“蓝宇怎么可以死呢,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呜呜~”
顾森阳摸摸他的脑袋,说:“我以前看过了啊。蓝宇死了,人死了,什么都完了。 “
“没完,留下来的记忆还没完。” 两个人居然对起了台词,安格撅着嘴,不满地说:“顾森阳。你怎么可以剧透呢。就算蓝宇死了,他们的感情一直都在。”
“是是是。洛洛说的对,洛洛说的话就是至理名言,是圣旨,只有对的没有错的。”
“顾森阳。你……”
“嘿嘿。你学姐走的时候让我包容你,迁就你,我现在正在努力实践中。”
“哼……混蛋。”
顾森阳把安格圈在怀里,说:“洛洛。你也给我唱那首歌,好不好?”
安格抬起头,茫然,“什么歌啊?”
“就是蓝宇对那个谁唱的那首啊。”
“不要!我唱歌很难听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你要是也那么煽情对我唱,我一定也感动得哭得象你一样稀里哗啦的。”
“我才不信。我就是不唱不唱不唱。”
“唱不唱?”
“不唱!”
“好啊。那你别唱了。”
“啊啊啊!顾森阳你干吗?”
两人正在沙发上闹成一团,顾森阳身上的欲望刚被勾上来,桌上手机响了。
顾森阳眼睁睁地看着快要到手的安格从自己怀里溜走,一脸抑郁。
早不打来,晚不打来,偏偏这个时间打来,真是准时的很诶。
******
安格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脸上神情怪怪的。
顾森阳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怎么了?谁打来的?”
“是mommy,她叫我回家。”
顾森阳沉吟了一会儿,说:“洛洛。你回家一趟吧。
安格凑到他身边,主动去抱住他,”可是,我回去了。你怎么办?“
顾森阳坏笑道,”你不过是回家几天,我也没有那么耐不住寂寞,饥渴难耐吧,你就放心的去吧。“
那个人被说的满脸通红,”诶!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我最多回去呆个一两天就回来,但是你要是敢出去拈花惹草,我就……“
“你就……什么?”
“我就……我还没想好,反正我一定要回来和你一起过年。”
“好啊。那我到时候就在家里洗好了澡躺在床上等你回来哟。”
“……”
“喔。对了,顾森阳。我的自行车呢?”
“喔。应该在车库里呢吧。问这个干吗?”
“我是骑着这辆自行车离家出走的,所以我也要骑着他回家。”
……
******
安格刚走,整个房子就显得空荡荡的。
顾森阳的公司已经放假,习惯了两个人之后,一个人呆在家里会觉得有些很寂寞。
阳台上的三角梅,安格走的时候,还特地交代了要按时浇水,还有鱼缸里的小金鱼,千咛万嘱咐一定要记得喂食换水,啰啰嗦嗦的样子跟个小老头似得,但是也明确地显示了这个家不仅仅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是他们。
已经好几年过年没有人陪了,在冰冷的酒店客房里透过落地窗看到挨家挨户一起热热闹闹地吃着年夜饭,怎么可能不羡慕不难过。
大年三十夜。
即使是呆在屋子里,也能听见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烟花声,人群的喧哗声。
顾森阳一个人吃过晚饭,去洗碗。
突然想起安格在的时候,一起吃过饭以后都是他洗的碗。
虽然是个从小就生活在富裕的家庭里,除了不会做饭,家务事却都是抢着要做,做得也是有条不紊。
有次不小心摔坏了一个碗,手被划了个大口子,流了好多血,自己心疼地给他包扎好,让他去休息,却硬是要把碗给洗完,还倔强地说:“我们分工好了的。做饭是你做,洗碗是我洗,如果你又做饭又洗碗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真是个固执地可爱的好孩子。
不禁地勾起嘴角。
要找对一个人,是何其的不容易,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是那么珍贵。
“叮咚!”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顾森阳擦了擦手,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个人猛然扑进了怀里,熟悉的味道。
脖子上系着是那次爬山时给他系过的围巾,走的时候也是自己亲手给他系上的,金色的短发,笑得一脸灿烂。
“当当当当!惊喜吗?顾森阳。我回来了!”
心底深处有什么地方被悸动,情不自禁地把他拥紧在怀里。
“洛洛。谢谢你的回来。
“我说了我要回来和你一起过年的,我就一定会回来。”
他们在2011年的最后一天一起放烟花,一起上床,一起跨年。当十二点钟声响起的时候,一起许下新年愿望。
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长乐未央至永恒。
第十八章
刚开始可能因为外貌而产生好感,在一起以后慢慢了解对方,更喜欢性格品质内在,再久一点慢慢的觉得在一起能让对方看到自己任何一面,至少不拘束不做作,然后和对方一起任何事都可以一起承担,一起去做,慢慢成为一种习惯,再然后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感情,像亲人,这才算是爱吧。不是说分开就分开说不爱就不爱,对吗?
过完年,寒假结束,迎来了新的学年。
新学年才刚开学没多久,发生了一件事。
宁昆和余筱筱吵架了。据说吵的很厉害。
安格和顾森阳赶到宁昆的出租屋的时候,形势还是严峻,两个人正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里面的争吵声。
“余筱筱。你丫的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恶心,你这个贱人。”
“是啊,我是贱人。呵呵,我当时真的瞎了狗眼才会跟你在一起。”
“对啊。你是瞎了狗眼,我他妈是狗眼上贴屎了才没清楚你。”
屋里子一片狼藉,被砸碎的杯子,坏掉的台灯,摔倒在地的椅子,乱飞的纸张浸湿在水里,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余筱筱笔直地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脸上似有哭过的泪痕,却是一副顽强不屈的样子。
安格左右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劝架。顾森阳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示意他那是他们两个的事,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房间突然安静了。
也许是两个人都吵累了。
很久很久,宁昆平静地说:“既然都这样了,我们就分手吧。”
房间里太安静,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一句不大不小的话清清楚楚地穿透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安格有些担心,可是手被顾森阳紧紧捉住,动弹不得,只能用力地回握着,他总是有这种能力能让自己的心平缓下来。
余筱筱又哭了,她呜咽地说:“昆子。我知道你有时候对我也挺好的……”
“草,别说了……”
“对不起,昆子,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草你妈的,我叫你别说了,你听不懂中国话?说句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要警察什么用?你他妈的跟个高富帅跑了,我他妈也就认了。你丫的学什么小三被个头发都要掉光的老秃驴包养,你都不嫌害臊?要不是被我亲眼看见,我还真不敢相信,你躺在那色老头身上呻吟的时候你他妈都不觉得恶心?我光想想都想吐。”
余筱筱抹了一把眼泪,“是啊,我恶心,我怎么不恶心,我恶心地都想直接吐在他身上。可是他有钱啊,他能给我买我喜欢的LV,Qucci,你能吗?你能吗?平时连朵玫瑰花也送不起,到了节日,小气扒拉地买几朵意思意思,约会是在路边的小公园,坐车坐的是乌烟瘴气的公交车,吃饭是在路边脏兮兮的小饭馆,平时只知道玩游戏,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宁昆语塞。他知道自己平时有很多地方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可是他也曾想过要尽最大的努力给予她他能给予的一切,但是尽管如此,她想要的,他还是给不起。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既然这样,你走吧,你去追求你想要的物质生活,我放你自由。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这是他最后的容忍。
容忍的人并不笨,只是宁可对自己残忍。
宁昆不想和余筱筱变成陌生人,毕竟曾经相爱过,无论今后她再遇到什么困难,自己仍然会在第一时间尽力而为。
余筱筱走了。
宁昆一个人颓唐地坐在沙发上。
安格想要过去安慰,他已经一个起身往房间里走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的自愈能力可是很快的。”
顾森阳拍拍安格的肩,“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我们收拾下这里吧。”
安格点点头。
******
宁昆是个生性开朗的人,自愈能力也比别人要强,没几天,又变回以前那样嬉皮笑脸活蹦乱跳了。
但是安格却不淡定了,因为自己身边发生了这样的事,整天杞人忧天。
在学校的时候拉着宁昆,愁眉苦脸地说:“我总觉得这几天顾森阳不对劲,他好像都很忙,没时间搭理我,该不会是在外面金屋藏娇了吧。”
宁昆和夏婉依一个尽地安慰他,“你想太多了,顾森阳这样的新好男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回家了之后,又把顾森阳的手机,笔记本,邮箱等等所有可以同外界联系的工具都偷偷地检查了好几遍。
某天晚上,顾森阳洗完澡,看见安格鬼鬼祟祟地蒙在被子不知道做什么。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把扑过去把他压在被子下面。
安格被吓了一跳,又被压在被子下面蒙的死死的喘不过气,不停地挣扎呜咽着。
“顾……顾森阳,我要被蒙死了,快……快放开啊。”
顾森阳本来也是玩玩他,还真害怕把他的洛洛给蒙坏了,就从被子上爬了下来。
安格从被子钻出脑袋,一头金色的头发乱七八糟,满脸通红,拼命的呼吸新鲜空气,手里还死死的拽着他的手机。
顾森阳奇怪地问:“你拿着我手机做什么?”
安格气鼓鼓地说:“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是不是给我带绿帽子了!”
“啊?!我没给你买过绿帽子啊!”
“哼!那这是什么,陈言希是谁啊?”安格把手机放在顾森阳眼前,指着通话记录,“这几天你跟他通了好几次电话,还发了几条短信,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地跟别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顾森阳哭笑不得,“我哪有”背“着你偷偷地跟别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那么重,我好像最近没吃新盖中盖,背不动了诶。”
“啊啊啊!我不管,我不高兴,他是谁他是谁谁谁。”安格在床上打滚撒娇耍无赖。
顾森阳想,洛洛还真是被自己给惯矫情了,现在都学会撒娇了。
“喔。陈言希啊。以前的男朋友。”
“什么?以前的男朋友分手了还联系,你们真是……藕断丝连,余情未了,难舍难分,狼狈为奸,我很不高兴,不高兴。”
“他只不过……”顾森阳还没解释就被安格抢过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