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可以等。
也许他不用急着把克尔德交给内地政府军队,而是先找个地方把他囚禁起来,慢慢调养、慢慢调教,直到他在自己身下崩溃,
再也无法反抗的那一刻为止。
又过了一天。
马车来到了沙漠边缘,不远处已经可以见到内地政府驻军的前哨与营火。只要通过驻军,就进到了内地政府的领域,那里是各
地商业汇集的中心地,政府手握大把税金,控制一切商业交易,借此得到巨大利润。如果说这儿是全国的首都也不为过,只是
除了内地政府之外,其他地方的人们并不承认这里就是「首都」——这些年动乱不断,所谓国家领导也几乎年年更换,除此之
外,拥有军队的军阀割据,各自占地为王,自然不把内地政府放在眼里。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政府随时都会被推倒,而他们也随时能取而代之。
尽管局势如此动荡,但人还是要活命,有活命的需求,就有了贸易商业的往来,商人们在战争夹缝中求生存,不管谁是老大,
只要能赚到钱就好。
有些商人甚至早在动乱中学会一套求生手段,每逢动乱就快速打包所有家当先避避风头,等到局势稍微稳定之后,再回来重新
开张,继续赚钱。
马车渐渐驶近驻军部队,一个士兵发现了,伸手要猎人将马车停下。
「停下!搜车!」
士兵摆一摆头,另外两个士兵便跑上前,用长枪掀开马车帘子往内张望。
里头只有一个脸色苍白、下巴长着些胡渣的男人昏睡着。
「你进城有什么目的?」最先发现猎人的那个士兵问。
「我弟弟病了,带他进城看病。」猎人回头看了一眼躺在棉被上,一点声息都没有的克尔德。
「什么病?」
「胃病。」
士兵狐疑地看了一下马车内的人,总觉得有些眼熟。
「有没有武器?」士兵又问。
猎人亮出自己的猎枪、鞭子,以及藏在马靴内的匕首,「就这些,路上防盗贼用的。」
猎人十分合作,有问必答,虽然回答都很简略,但士兵显然已经很满意,略略检查之后便让猎人通过了。
马车离开驻军没多久,克尔德突然开口问:「我以为你刚刚就会把我交给军队。」
刚刚的昏睡只是假装的,克尔德早就计划好,要是刚刚猎人当场就把他交给政府驻军,他便可以从士兵身上夺下武器,然后杀
了猎人,如果必须同归于尽,他也不怕。
但满腔杀意却在猎人并没有将他交出去之后,一下子消失了一大半。
虽然他还是搞不透,这个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猎人千方百计地捉到他,一路上紧紧看着他,为的不就是这一刻?
如果克尔德知道猎人刚刚脑袋里在打的主意,一定会很后悔刚刚没有发难直接从士兵手上抢过武器,就算杀不了猎人,自杀也
好。
要囚禁一头满是野性的野兽,并且驯服它,要它从此只听一个人的话,有时候简直比要那头野兽的命还要难。
有的野兽倔强不肯驯服,甚至会一心寻死,维持最后的尊严。
猎人并没有答话,他仍在心里盘算着。
克尔德说得没错,其实尽早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军队,就越早能领到赏金然后离开,从此不要再有纠葛。
但是……
猎人一扬马鞭,赶着马儿往城内而去。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了。
猎人找了一间不太起眼的旅店投宿,他本来想扶着克尔德下马车,但克尔德甩开他好心伸出来的手,自己扶着马车边缘跳下来
,只是膝盖一软,差点要跪倒在地上。
他的胃已经痛得在抽搐,就算途中猎人给他食物,他几乎也吃不太下,不然就是吃了后没多久就吐得一干二净。
他得吃些清淡温热的食物慢慢调养才行,但这一路上除了水和粗糙的干粮,哪来这种东西?
克尔德脸色惨白,但眼神仍十分警戒,一下马车就迅速打量周遭环境,仍想着逃跑的念头。
「别逞强。」猎人再次打算扶着他。
「还不都是你害的!老子本来当强盗当得好好的!要不是你……」说话太激动,又是一阵反胃,克尔德的脸色更白了。
该死的。
连克尔德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胃居然这么弱,挨饿个几天就受不了,以前他和同伴被敌军困住,快一个星期都没吃东西,不也
是照样挺了过来,但现在……
「抱歉。」
克尔德愣了一下。
「你刚说什么?」他想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猎人刚刚向他说道歉?
这真是太诡异了!
「先在这里休息几天再说。」
「你刚说的不是这句话。」
「想吃饭吗?」猎人瞄了他一眼。
「想害我再吐光吗?」克尔德也不甘示弱地回瞪。
「我累了,先休息几天再带你去换赏金。」
「……」
这个理由怎么想都很不合逻辑。
越早把他扔给军队换得赏金,不是越保险?
越休息只会让他体力恢复得越快,也就越有脱逃的机会,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这家伙会视而不见?
还是他心里在打些什么别的主意?
该不会——
克尔德警戒地看了猎人一眼,对方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目光迎着他,眼里似笑非笑,带着些少见的挑逗与戏谑。
被你发现了。
克尔德吞了一口口水,突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背脊处涌上。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克尔德被一路拖进旅店澡堂,还没站稳就被猎人抬起往注满热水的木头大澡桶里一扔,整个人都沉进水里。
在外头受饿受风寒那么多天,能有机会泡泡热水澡,放松一下筋骨的确是好事,但是……
「你想淹死我啊!」克尔德抹去脸上的水渍,破口大骂。
「你不会游泳?」猎人正在脱去身上的衣物。
「要你管!」
不打自招。
「你想做什么?」克尔德警戒地在木头澡桶里退了一步,随即想到在这种鬼地方不管怎么退都没用,于是站起来拖着一身湿的
衣服想开溜。
才站稳脚步,又是一桶水迎面而来,气得他张口就要骂人,然后又是一桶热水倒过来,让他喝了一肚子水。
「威尔森,你不要太过分了!」
「脱衣服。」
「不脱!」
「那我帮你。」
「你敢过来试试看!」
猎人扬起一道眉。
哪有什么好不敢的?
大手一抓就抓住了克尔德正抬高着要离开木头澡桶的腿,将他整个人扯了过来,克尔德虽然拼命挣扎,拳打脚踢,但饿了好几
天后的他,身手迟钝不少,力气也没之前那么蛮横,猎人轻易就抱住了他的腰,解开他的腰带、拉下他的裤子,这次还踢掉了
他脚上的马靴,下半身很快就空无一物。
「进去!」猎人大手一按把克尔德按回热水里,两只手快速扯去他身上的皮衣与外套。
看见自己没两下就被另外一个男人脱得精光,而且自己居然虚弱得连反抗的力气几乎都没了,克尔德气愤之余还感到沮丧,干
脆把头埋进热水里,想着把自己溺死在澡桶里算了。
澡堂里暂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外头的雨声仍清晰可闻。
猎人在偌大的澡桶里坐下,双眼盯着水面。
这家伙未免也太安静了。
于是大手往水面下一探,揪着克尔德的头发把他拉出水面。
这家伙闹别扭的模样真像只发脾气的野猫。
「烦死了!放开我!要洗我自己会洗!」
「洗澡前先做点别的事情。」
「什么——啊!」
克尔德的头发突然更被揪紧,忍不住喊痛的同时,身子也被拉到猎人胸前,双唇随即被炽热的唇封住,他一气之下用力咬了一
口,尝到血腥味的同时,扯住他头发的大手也紧了紧,几乎要扯掉他一大把头发。
简直就像野兽打架。
猎人一手扣住他的腰身,突然拉着他转了一个圈,瞬间地位马上揭晓:猎人在上,他在下。
他是要被吃掉的那一个。
「不要告诉我,你刚刚没有把我交给军队,为的就是做这种事吧!」克尔德气恼地问。
猎人没有回答他,只是露出了赞赏的浅笑。
他的猎物变聪明了。
第八章
「啊……哈啊……你……混蛋——可恶……停下!停下……不要再……唔……」
克尔德实在很不想承认那些让人听了羞耻万分的呻吟是出自自己嘴中。
他整个人被猎人「抱」在怀里,与其说是「抱」,还不如说是被钳制,猎人的手臂禁锢住他整个上半身,像铁柱似地锁住他的
手臂,让他无法挣脱。而猎人的另外一只手则在热水下,握着他被强迫苏醒的欲望来回抚弄,偶尔拇指还会刻意沿着铃口处略
施力道地扫过,最敏感的地方被这样一扫弄,即使意志再坚强也无法抗拒。
两个大男人坐在宽大的木头澡桶里,克尔德坐在猎人腿上,后臀可以明显感觉到猎人的坚挺粗硕不住顶着臀间,好几次差点就
要滑入。
「放手……你这该死的家伙,到底要玩弄我到什么时候……」
「难道你不喜欢?」猎人总是平稳的声音变得低沉,还带着些颤动。
「鬼才会喜欢!」
「可是你这里似乎不是这样说的。」
握住克尔德性器的大手套弄的速度突然加快起来,另外一只原本禁锢着他上半身的手臂也慢慢松了开来。
连克尔德自己都没发现,他几乎已经没有在挣扎,只剩下一张嘴还在不服输地乱叫。
猎人的手滑入热水里,先揉捏那结实的臀部几下,再摸索到臀间的入口处,修长的手指试探几下就伸入一根,随即感受到被内
壁肌肉热情地包覆住,像是等待已久,舍不得让他离开。
「别把手指伸到那种地方!」
克尔德的手也伸入水里试图想要阻止男人的前后夹攻,但猎人埋在他体内的手指突然又往里更深入,很快探到了那一点,让他
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双腿不自觉地张得更开,溅起不少水花。
「别……」
别这样!不要找到那个地方!
只要被碰到那里,他所有的坚持与抵抗就会全部瓦解!
不行!不可以……
「克尔德。」猎人的声音似乎又更低沉了些,「别抵抗。」
他闭上眼,转过头想躲开那仿佛催眠似的声音,他居然害怕自己真的会照着那声音吩咐的去做,不再抵抗,成为欲望的奴隶,
臣服在这个男人的手下。
但闭上双眼后,皮肤的触感更敏锐,连热水流过身体时都能带来一阵阵轻微快感,克尔德的身子开始颤抖,那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他的身体就快要到达巅峰,无法再继续强自压抑着。
「克尔德。」
妈的,不要用那么性感又无辜的语气喊着他的名字好吗?
「腰抬起来一点。」
可恶,为什么他居然真的照做了?
一定是因为自己脑袋有什么地方坏掉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当猎人进入他的身体时,那种撕裂的痛感仍然在,但同时却有另一种异样的快感及满足感随之生起,火烫的柱状物体完全埋入
时,克尔德居然在那一瞬间达到了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高潮。
为什么仅仅只是这样进入的阶段他就支持不住了?
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从雨季开始的第一夜之后,他的身体似乎就再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能控制他身体的人,是捉住他的赏金猎人。
而能控制他肉体的人,就是他的主人。
即使不愿意承认,但在心灵深处他是不是已经下意识地认同了这样的主人与奴隶关系,所以现在才会……
「对,就是这样。」猎人轻柔吻住他的颈子,一面喃喃赞美他的听话,「腿再张开一点。」
猎人扶着克尔德的双腿架在木澡桶两侧,顺势抬起他的下半身,用双手扣住他的腰带着他的身体向后往自己的性器上来回贯穿
,水的浮力减轻了克尔德的重量,让贯穿的速度得以越来越畅快,激起的水花也越来越大片。
那种下半身失去依靠,却又被紧紧捉住不断被侵犯的羞耻与不安感很快便转化为异样快感,克尔德原本死咬着的下唇也开始渐
渐松动,溢出压抑难忍的呻吟。
扶在木澡桶侧的双手因为太过剧烈的情交动作而不慎滑落,好几次克尔德想再扶住免得自己整个人沉到水里,但总是一再滑开
,其实并不擅水性的他吃了不少水,最后甚至呛到,原本苍白的脸瞬间胀得通红。
「咳……慢一点……等、等一下……」
但猎人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甚至更加粗暴,还从后方捉住他的双手固定住他的上半身。
克尔德的黑色发丝全湿了,凌乱地随着身体被贯穿的节奏摇晃,身上滴落的水珠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热水,身体感觉比澡桶
里的热水还要火烫,最高温的地方就在交合处,每一次进出、每一次摩擦都越来越热,热得他以为自己就要融化。
为什么男人与男人的性事可以这么激烈痛快,和女人做完全不一样。
但克尔德仍不甘心地想,每次都是他被做,哪天他也该找个机会反过来把猎人压在身下,让他尝一尝被上的滋味。
而这么想着的他,居然感到了异常的兴奋……内壁的肌肉颤了一下,随即包覆收紧,猎人突然倒抽了一口气,停下了动作。
差一点。
克尔德狐疑地回过头看了猎人一眼,平常总是充满愤怒、杀气以及一些邪魅的眼神此时却晶亮无辜,仿佛透露着最原始、最纯
粹的灵魂光芒,那是他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显示的一面。
猎人看得有些愣。
他伸手握住克尔德的颈子,引着他回过头与自己相吻,克尔德起初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屈服,甚至主动伸出舌与他交缠,
一开始试探,很快转为浓烈,唇舌交缠得一点空隙都没有,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偶尔吐出。
当克尔德的舌舔过猎人口腔内的上壁时,他感觉到了埋在自己体内的东西突然又震了一下,然后居然胀得更大了。
一股反攻的欲望涌起,他突然抽离猎人,在澡桶里转身变成他上猎人下的姿势,猎人还没有意识到情况即将转变,仍沉溺在克
尔德学得很快的高超吻技中,直到他修长有力的双腿突然被硬生生分开!
「你做什么?!」
「做你一直对我做的事情!」
原本以为猎人会露出惊慌神情,却没想到高大的男人愣了一下后,笑了出来。
「笑什么?!」克尔德瞪过去一眼。
「你会吗?」
「这种事情有什么会不会的?」不服气地呛回去。
不过就是本能而已。
克尔德万万没想到上一刻还气定神闲问着自己到底行不行的猎人,下一秒便发难突然站起来,扯过他的身体转了个圈,再把他
推向木澡桶边缘,让他变成背对着猎人跪坐在水里的姿势。
这个姿势很不妙。
克尔德刚想站起来,结实臀部一露出水面就被猎人的大手掐住。
猎人的眼神暗了下来,心想这个姿势真不错,可以居高临下,又能欣赏到克尔德优美修长的背部线条,眼神一路往下便是挺翘
臀部,他还没有发泄过的欲望此刻顶在臀间的入口处,正要挺入时,发现克尔德自动低下了腰,将双腿张得更开些,好让他的
进入更容易。
真是聪明的猎物,知道选择让自己受苦最少的方式。
或许,他的猎物也学会了如何取悦主人。
磨蹭了几下,巨大的阳物便被另外一具身体吞入,随即律动起来,克尔德双手扶着澡桶边缘,撑住自己的身体,忍受着来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