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的眼 上——老红军

了理智，失去了知觉……程猓用自己的舌开阔著成果的后庭，安抚著成果所有肮脏的见不得人的器官，成果没挣扎两下，就任程

猓把滚烫粗大的一根送进了自己的体内……

三年了，从什么时候起，和程猓在一起自己放弃了绝不做受身的原则？是在一个个看不见四周的冰冷的黑夜，是在每一个梦见杨

云又见不到杨云醒来的清晨……

34

成果几乎将十个巴掌大的地窖翻了个底朝天，在刑警程猓的协助下也没找到隐藏的摄像头。

“我刚进来的时候都翻遍了，不会是根本没装吧？”程猓说。

“要是没装他就不是李冬了！你没我了解他”成果坚信。

书房里，补眠后刚起来的李冬看著监视画面又乐了。“还是小狼崽子了解我！内小警察真是杨云嘴里的窝囊废。”

罪犯都这么高智商又不把警察放眼里，你说警察还能抓著坏蛋吗？

成果索性不找了。和程猓俩躺在窄窄的单人床上开始问案。手里拿著张从旧书堆里翻出来的破报纸，边问程猓，边呼啦呼啦地左

拉右扯。

录音效果变得很差，根本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了。手底下的人看著画面请示李冬怎么办。李冬又笑了，“成果真得太爱杨云，他

都忘了到底什么才能置杨云与死地，随他去。”抬屁股，又走人了。

两人躺著，有一句没一句地相互问著。程猓知道李冬入境就开始跟踪他，因为里面牵涉到杨云，杨云和成果又是那种关系，不知

道李冬归国真实目的的程猓就没把自己的行动向上汇报。程猓是真的有点怕了，他怕自己根本抓不住杨云却在不停地伤害成果。

“要是杨云也回来了，你能知道吗？”成果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杨云在李冬前回北京，警察的程猓却不知道呢。

“不一定”

“为什么？”

“李冬手上有警察的命案，他是受我们监控的特殊嫌疑犯。出入境的飞机场、码头，还有全国的火车站，我们都发了他的照片。

只是苦于没证据，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我们就能立刻将其逮捕归案。杨云不一样，虽然他在我们手上的证据比李冬多，但犯罪

的等级不一样，他没受监控，所以出入境仍然是自由的。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成果没回答。在他的脑子里，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大得过杨云。成果根本不可能把杨云已经回北京的事告诉程猓，也不可能对程警

官说，“杨云现在正住我那儿呢，我们刚度过新婚的头三天”

“这下可好了！绑架警察，这罪够大。你能拿李冬归案了”成果还是把矛头指向李冬。

“是啊，还绑了律师呢。如果……警察和律师能活著出去的话，我一定送孙子进大牢，让李冬在监狱里渡过他辉煌的后半生。”

程猓显得也挺激动，但说出来的话有点煞风景。

“是啊……李冬要是能让咱俩活著出去的话，他就得死。他要死……想想咱俩活著出去的可能性就不大了”成果好像也转过来了

。

“但是成果，比起一人儿死，有你垫背我就不怕了……”程猓躺在床上拽住成果的一条胳膊抱在胸前。似乎拉上成果一起死他很

安心很得意，甚至有几分幸福。成果觉得程警官越来越象个女孩子了，连撒娇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也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就打

算拉著别人一起去见阎王。

“哎我说成果！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你是怎么进来的？”程猓猛一拽成果的膀子，终于想起问题的关键了。

成果感觉胳膊都脱臼了，噗！地一声却笑了出来。杨云老说程猓是个“窝囊废”，看来……作为一个刑警，程猓还真不是一般的

马大哈。自己进来，两人亲热都亲热过了，这才想起来问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李冬因为过去的事来找我，他告诉我的……”成果答道。心说，这样说，也不算欺骗程猓了。

“什么过去的事？他会把逮著我的消息告诉你？那你怎么不报警？还有……警察怎么没来？你倒进来了？”

“他拿杨云威胁我，我……不想他被逮著对杨云不利……”

“杨云在加拿大，警察拿他能有什么办法？正好李冬一人儿，逮他的大好时机，你怎么这么蠢呢？”

“我，就是不知道你掌握了多少对杨云不利的证据，所以不能轻易让你动李冬……”

尽管成果从不对自己隐瞒他对杨云的爱，程猓听了这句话还是沈默了。

躺在一起，两人变得都没话说了。程猓知道，只要一说到杨云，成果就仿佛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在感情的天平上，自己永远

无法和杨云比。“三年”和“三十年”的区别程猓能理解，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难过。

“程猓，李冬不是好人但也不是杀人狂，我比你了解他。不用担心，事情总能解决，再耐心在这儿等两天”沈闷的气氛，成果开

口。

“有你陪著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程猓赌气地说了句，转过了身，把背对著成果，再不开口了。

一静下来，成果满脑子就开始想杨云。他隐约感到，李冬和杨云之间的感情是他们俩的事，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没必要拉程猓

当垫背。可李冬让自己出卖杨云，自己就是死也做不到，保不准……就得连程猓一起折进去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时候成果睡著了。身边的程猓也不动了。虽然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大概也没睡过好觉，现在成果就

在边上躺著，程猓横竖也就这样了，一个安心加亲热后的疲倦，会周公去了。

地窖门响的时候，程猓以为是送饭的来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搜走了，程猓就用自己的肚子衡量著这几天的时间。李冬家的伙

食不错，也没虐待自己。按一天二顿算下来，自己被关了整整十天了。

程猓用胳膊肘一撞成果，成果一个激灵醒了。不光是书房里看著两人录像的李冬，就连李冬家的“佣人”都服了这二位了，真够

能随遇而安的。

“李总请二位上去”来人说。

程猓看了看成果，一推睡在外面的人。成果！辘一下，就从床上下来了。

“现在什么点？”成果的手表手机下地窖前也跟蹲监狱似的，被李家的“佣人”都搜走了。

“请。”来人似乎多一个字都懒得对两人说，只对著打开的地窖门，做了个出去的手势。

下了床的程猓靠著成果的耳边说，“你别说，你一来就柳暗花明了……”十天了，李冬根本没搭理过程警官。

“要是被拉出去枪毙呢？别高兴得太早了！”成果提醒。

“那也行！只要他别毙我一人儿，拉著你垫背我死得就值当”

“程猓，有时我是真整不明白你是怎么当上警察的！还有，警察大学的教育，简直他妈的就是最失败的高等教育No.1！”

“我还搞不清你是怎么混入公检法的呢！要是警察的教育失败，你就是公检法队伍里的内奸”

两人一路骂骂咧咧。李冬家的“佣人”走在两人的后面，听得一路都在腹诽，“这俩啥破玩意儿嘛，一对儿人渣！”

35

成果又在那间阳光灿烂的客厅里见到了李冬。不过，此时的阳光似乎已经是傍晚了。整个客厅因为一天的大太阳，变得比上午温

暖。

“成果，你真有份量啊！只消失了一顿午饭的功夫，杨云就断定你失踪了，被我绑架了”

李冬似乎很讨厌废话，又是单刀直入。

“什么？杨云也在北京？”受过失败高等教育的程猓没憋住，惊讶地叫了一嗓门。李冬的一道眼光射向他，程猓读不懂里面的意

思。成果的一道眼光，他看出了心虚和歉意。

“怎么？打著马虎眼，你们在地窖里谈了那么久，小狼崽子居然没把杨云也在北京的事告诉程警官？”

成果不客气地往李冬对面的沙发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程猓也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拉开点小距离，默默地坐在了成果的旁边

。李冬杨云成果，三人的过节、关系自己并不十分清楚，再加上成果对自己有隐瞒，还是少说话为妙。程猓自打爱上人渣律师成

果后，变得根本就不像个人民警察了。爱憎不分明，立场不坚定。

“成果，杨云没说他要来，但我敢打赌，他一定到……”

成果看著李冬就是不接话。李冬似乎也不想听成果说什么，自顾自地接著叹息。

“成果，杨云到之前，我想先给你补补课，免得等会儿你知道了一切感到太突然……”杨云这就和成果打上心理仗了，好在这招

成果也不手生。

“你补得过我？要不，就让你先来。等你的屁都放完了，我再从头跟你讲，我和杨云在托儿所的时候怎么一个当皇帝，一个当皇

后娘娘来著……”

“哼~”李冬笑了。“好啊！我看你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我敢跟你打赌！杨云今儿要么不到我这儿来，来了，就是你

俩永远分手的一刻，你信不信？”

成果看著李冬，没有大起大伏的脸带著抹淡淡的忧伤，他是替李冬难过。连程猓都没读懂成果的表情。成果哼！地一声冷笑，立

马在心里回答了李冬俩字，“屁话！”

“你还是不信？那好，我先问你成果，那盘碟你看过了吗？”

程猓在心里问，“什么碟？”

“没看”

“为什么？”

“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

“没必要告诉你为什么没必要，那是我和杨云的事，除了碟，你还有什么招，来啊”成果绕口令一样说完了，交换了一下二郎腿

，轻蔑地瞅著李冬。

成果的狂第一次折服了程猓。他和杨云到底是怎样的一份情？能让他在强大的李冬面前如此自信又如此相信杨云。

“好吧，既然不肯一个人看，那就等杨云到了我们大家一起来欣赏。我这里，你是头次来吧？”

“是”

“可这里并不是新建的，是我所有别墅中最老的一处”

成果看著李冬，眼珠都没转一下。程猓知道成果的心不一定像表现出的那么平静坚强。

“杨云当年病好了后就住在这里。因为他喜欢君子兰，所以我把当时采光效果不好的客厅改成了现在暖房的模样”

“李冬，你是不是糊涂了？剃头挑子啊？你说过杨云生病的时候你还没一头热呢”

成果嘲笑著，好心提醒时，程猓才有点明白了……李冬喜欢杨云？？成果……是在和李冬争杨云？？那……自己呢？成果到底拿

自己当什么？

“哼~，你说的不错。的确是。爱上一个人，仿佛就觉得他从生下的一刻就只属于自己了”李冬习惯地又低头看著自己一对惨白

修长的手。成果冲天做了个十分夸张的翻白眼的姿势，意思是……这种剃头挑子，真没见过，我无话可说了。

“嗯！那时我的确没拿杨云当回事。可这里是为他改装的不假。我想告诉你的是……这里，是杨云最爱的地方，除了他和我，没

人来过”

“然后呢？”成果翻了个白眼，一副把李冬当白痴的神情，不在意地问。

这回轮到李冬用耐人寻味的眼光看著成果了，“小狼崽子，你不会是和杨云商量好了？你们打算联手对付我？”

成果还没回答呢，“佣人”从外面进来了。靠在李冬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其实他就是不大声说，在场的人没一个猜不到的，一定

是杨云到了。

“杨云到了。来得可真够快的……”李冬说。

话音未落，杨云就在另一个“佣人”的带领下大步走进了客厅。

“果果！”

“杨云！”

两人都有点目中无人，彼此扑向了对方。程猓头一次和李冬产生了同样的情愫：想杀人！不过杀的对象不同罢了。

“你没伤著吧？”

杨云的一句问话差点没把李冬肺气炸喽。我李冬再不是好人也不下作，打人这种事，老子十岁之后就没再干过。

“没有！他不敢打我~”

成果的回答让炸了肺的李冬又忙著吐血。个小破律师，得意个神马玩意儿啊。要不是为了杨云，老子把你大卸八块儿喂狗你信不

信，看你还敢在人前装狼，张狂！

杨云终于搂著成果落座了。坐向沙发前，他看到了程猓。不用开口，程猓就从杨云眼里读出了“蔑视”，极度的蔑视。即使知道

自己是丢人的鱼饵程猓也没客气，双眼瞪著杨云，除了喷火之外，就是人民警察对罪犯的仇视。

“李冬，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把所有财产都给你了，你也答应了，怎么又反悔了？”杨云开口。除了李冬，俩“果果”都听出杨

云的语气不够狠，甚至对李冬充满了感情。

“杨云，我真的后悔了。我想……我现在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杨云低声说著，又是那个招牌的低头看手动作。成果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李冬是他妈多情的北大毕业的。“穷摇”是北大生的天

性不说，这厮居然还在杨云的面前装柔弱？！

36

“离不开又能怎样？李冬，我回北京找成果，你是点过头的”

“是！我同意你回来，可等你走了后我才想明白，你对成果的感情是同情不是爱情……”

“既然你已经同意分手，我对成果的感情……就与你无关”

“可他呢？他对你呢？你敢说他爱著你还能跟别人上床？”

成果听了李冬的一句话突然心一拎。他真没想到李冬能这么卑鄙！军队大院儿和北京高层的孩子，从小混道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有种明面上出招挑人，耍阴的，大家联手灭丫的。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和程猓在一起有可能被李冬录下来成果也没发怵。因

为他觉得是男人就该明白自己和程猓干那种事与感情无关。李冬哪怕还有一点人性就不该拿这个做挑拨自己和杨云的筹码。为得

到杨云的感情，这已经不是卑鄙，是可怜。那么傲的李冬，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可怜之事。成果万万没想到……李冬是真人渣！为

了击败自己，他不惜一切了。

“你什么意思啊？”杨云问。

“三年前，小狼崽子和这个小警察就让你乱了方寸……你答应过我，成果永远是你弟弟，你不跟他越雷池我就不在感情上逼你。

可你最后还是跟成果干了兄弟匿墙之事。不是你和成果上床，我不会对他下死手，也不会逼你去加拿大。三年了，你离开我再次

回到成果身边，你以为这三年他是为想你哭瞎的？那就让你看看这个，这可还是热乎的呢。成果到我这儿才几个小时，我想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