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的眼 上——老红军

忘了时间吧”

李冬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成果眼前一片漆黑。

四十多英寸的液晶彩屏上，先是成果和程猓在一起激烈地接吻……

没吻多长时间，成果的裤子就被程猓扒了下来……

程猓都没想到，地窖里不仅有隐藏的摄像头，而且还是可调焦的。因为……自己咬著成果的下身，拼命将舌尖向成果尿道里挺进

的画面巨大而清晰。杨云感觉这个肮脏猥琐的动作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成果连嘴上的功夫，都是和这个小警察学的！

程猓的舌头没多久就开始对付成果的后面了。成果的呻吟声突然之间开始增大。被程猓开阔的屁眼儿，一张一翕，就像张激烈喘

息的嘴……程猓把舌头拱进去时，成果竟然反手摁住了程猓的脑袋，难耐地摇著屁股自己深入著……除了李冬和程猓，杨云也闭

上了眼睛。

程猓进入前，成果鼓励地还裹了几口程猓硕大的下身。成果突然睁大了眼睛，盯著画面上程猓巨大的分身他突然明白了李冬那句

话的真正意思了——杨云今儿要么不到我这儿来，来了，就是你俩永远分手的一刻，你信不信？

程猓的巨大进入了成果的体内。成果在程猓的抽插下开始发出幸福的浪叫、呻吟……

他甚至在程猓的前面射精了！高潮过后的他，幸福满足地搂著程猓，两人吻著……

最后，程猓把血脉喷涨的巨大下身从成果的体内拔出来塞进了成果的嘴里……在成果嘴里高潮的程猓，颤栗著，大声叫著成果的

名字……

杨云把头低下了。所有人都看见他的双手在猛烈地抖。成果想辩解，他想去抚摸那双颤抖的手，可他不敢。

屏幕上暂时变成了雪花。四个看黄片的男人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李冬也只是知道成果和小警察在一起做过事，但他真没提前一个人欣赏过。大概是被杨云的反应吓傻了，计算机忘了停，屏幕上

马上又出现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画面。

是李冬！和一个洋妞在干。床上模模糊糊好像还还躺著另一个人。

李冬听著画面里洋妞“操我操我！”的叫喊声想关机时已经来不及了。杨云叫了声，“慢著！”李冬就知道，刚送成果上了黄泉

路的自己，一脚也踏进了阴曹地府。

李冬录下的这些东西大概都是数码相机整的，没倒带。所以才先有了最新鲜的“成果”版，接下去竟是“杨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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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被专业摄影师摄下的一样，画面开始只是围著忙碌的李冬在转。

成果还是第一次瞻仰李冬的老二。说实话……李冬这人不仅外表帅，“内在”也堪称人中龙凤！让同是男人的成果和程猓，不由

得嫉火中烧，都想做一把百十来年前帮人净身的内务府工作人员。

李冬身下的洋妞，也是美丽妖豔得惊人。虽然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咋地，可发泄下身欲望的男人，谁会找一女教授啊？

女人被李冬干得看上去相当爽，不停地用洋文兴奋地骂著各式各样的加拿大脏话。杨云看清了女人脸的瞬间，脸变得煞白。

俩“果果”都以为李冬这自恋狂是不是疯了的时候，自拍自乐？镜头转向了躺在床上的另一副身躯。

“云~，云~，杨云~”

成果听清画面上李冬嘴里一直呢喃的名字时，杨云的脸，清晰地被印在了画面上。

床上的杨云一丝不挂。李冬抓住了杨云的一只手，压著女人的奶子开始一起揉弄著……三副美丽肮脏的身躯在画面上渐渐靠在了

一起，扭成了一团……成果心底的一个声音对著自己大叫，“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李冬不停地在女人体内抽插著自己的下身……

一只手，抚上了杨云裸露的下部。他亲吻著杨云，摸著杨云，抽插著自己的欲望，李冬陶醉的脸在画面上越变越大。杨云在李冬

的抚摸下，也开始低声地呻吟……

成果再也看不下去了！这就是李冬送给自己的杀手！。的确将自己片成了血淋淋的一片一片。他终于体会到杨云刚才的心情了…

…看到自己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成果的胃翻江倒海，他想吐。心脏的地方，撕啦啦疼得他要昏厥。

女人在李冬的身下高叫著……

杨云在李冬的手下呻吟著……

“云~，云~，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

画面上，李冬深情的声音清晰地流出来时杨云猛地站了起来，拿起垫腿的椅子，对著电视机屏幕砸了下去。

飞溅的玻璃蹦得满屋到处都是。程猓条件反射地一躲，李冬下意识的一闭眼。只有成果，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感到左眼角的下

方好像疼了一下，一滴泪一样的东西，顺著脸颊向下流。

转过身的杨云满脸是血。

“杨云！你受伤了？”李冬叫著，从沙发上跳起来，就要扑向杨云。

“李冬！说吧！你的目的，是想让我跟你回加拿大吗？”杨云的声音只比平时高了一些，他的胸在上下激烈地起伏，但仍然努力

压抑著。

“杨云，我……还是先看看你脸上的伤……”

“你的目的如果只是让我和你一起回加拿大，那你达到了。放成果和这个警察走！立刻！”

“杨云！”李冬叫。

成果坐在沙发上看著杨云，一动不动。

“十年前我对你说成果是我弟弟，三年前我还这么对你说。现在我仍然对你说成果是我弟弟，他永远都是我弟弟。你放他们走—

—！”

“杨云~”成果叫。

杨云却没看成果，满眼怒火地瞪著李冬。

“我在机场等你”扔下六个字，杨云大步走出了客厅。成果看著那么熟悉的背影渐渐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

“杨云——！”成果大叫了一声，两行泪，顺著脸颊，瀑布一样地流。

37

成果又被送进了眼科手术室。

左眼角的下方扎进去了一块不小的玻璃，可手术的结果却出乎人意料！

碎玻璃打开了成果在娘胎里就封闭的眼穴道，成果的干眼症因祸得福治好了！会流泪了不说，从此，不用再做任何手术，视力恢

复1.5。

成果会哭了，可却从此再也不会笑了。杨云和李冬离开北京后程猓仍然和成果在一起。这一次，他感觉成果不是死了，是彻底麻

木了。

他们仍然上床，可回回不尽人意。成果甚至几次中途阳痿再也硬不起来。程猓知道成果不是故意的。成果苦涩地对自己说抱歉，

程猓就感到……自己和成果，恐怕是再也走不下去了。

成果眼睛治好后就再不去张红的眼科了。成果不去，程猓也没了和张红交集的借口。本想通过张红替成果打听下杨云，也只能不

了了之。

爱一个人就是想让他幸福。程猓现在是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如果能让成果再次绽放出幸福的笑脸，再次象团火似地燃烧

起来，哪怕不拥有，哪怕放弃，程猓也愿意。

又到了落叶满地的秋天。

程猓因为一个大案子去了河北，三个星期后回北京，发现“成果律师事务所”竟然没了！

打成果的手机很快就找到了成果。成果告诉程猓，“我老爹突然去世了。我回广州陪我妈，再回北京的可能性估计不大所以就把

事务所停了。”

程猓坐飞机赶到广州。成果家一片突遭打击的肃杀凄凉。因为成果老爹走得太突然，成果妈接受不了，病倒了。

成果手头上根本不缺钱，一直没急著找工作，在家天天陪著自己母亲。经济上的援助成果不需要，肉体上……程猓已经不敢想了

。精神上……自己更不是成果需要的那个人。在广州逗留了一天，程猓就回北京了。

成果去机场送程猓，前所未有的沈默。临上飞机前，程猓的心情特别沈重。他忽然想起几年前在杨云的那个酒吧，自己是不是做

错了？如果那时没有认识成果，自己和成果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说不定，成果还幸福地跟杨云做著弟兄，不会哭，天天只会嚷

嚷著上窜下跳。

“程猓，如果我……结婚，就不通知你了”成果突然低声说。程猓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成果。在程猓的认识里，成果是100％

的同性恋，失去了杨云，他竟然……

“我妈这几天一醒就跟我说这事儿。说我爸走了，我又不著家。家里就她一人儿……连点人气都没有。这样下去，她就是不想追

我爸去也得去……”成果低著的头慢慢抬了起来，看著程猓。

“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杨云……有我欠他的也有他欠我的。可你……只有我欠你的！我知道，我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可这辈子我过不了这个坎……这我比谁都清楚。下辈子吧，程猓~。你我都知道，说下辈子其实就是个屁，可我……就算骗你

也只能这么说。原谅我，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如果能想起我，这辈子，咱们还是最好的兄弟。……你，我求你原谅”

程猓低下了头，他哭了。紧紧握了下成果的手，一个字没说，就走了。

看著程猓的背影，与另一个人的背影重叠成了一个。成果鼻子一酸，泪就掉下来了。会流泪真他妈的麻烦！娘们儿一样，太衰了

！成果在心里狠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