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尘笑叹卿可知—— by橘小乐

作者:橘小乐  录入:06-30

输液之余我听见前面有阵哭声,我看见我最喜欢的一位女医生(温柔善良可爱优点多多)安慰之前那个老奶奶,离的太远我听不清老奶奶说的什么,我只看见老奶奶紧紧拉着女医生姐姐的手(大抵不过诊所不敢给她看病,让她去大医院的事),医生姐姐说了几句转身进到里面拿了小针给奶奶在手里小小注射。
个人观点(无任何不良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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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我不知道老奶奶那边的情况是什么可当我看见老奶奶打电话让家属来的时候 语气极具请求的时候 以及眼眶通红拿着老年机的手都在抖的时候 我有点想哭(对不起,我共情能力强呜呜呜)后来医生说让老奶奶去大医院看 我站在原地看着老奶奶的手足无措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有能力再有能力一点我就可以开着车带老奶奶去大医院看病了”(个人能力有限没车 也没有说服力跟信服力)
大家都要好好关心家里人无论老奶奶家庭怎么样哪怕是我误会了我也要说父母报喜不报忧子女报喜不报忧任何时候多关心一点都是很有必要的
(不妥联系删没有半丝不良影响纯属个人看法爱国爱党爱社会尊重所有人 。)

有那么一瞬间谢卿尘耳边回荡其刘家阿婆死前所念,可又有那么一瞬间,那道声音有些像他的娘亲。

谢卿尘眼眶红润,他看着再无声息的阿婆,看着阿婆身上的伤,他好像看到了娘亲,娘亲最后又是怎样的结局呢?
是不是也像这样!?

“上!!!全都给我上!!!”陈老一声令下,无数家仆手握长刀从刑台之旁的阁楼一跃而下,直奔三人而去。

“百姓们!!杀了他们!!我们就能回到从前安分的日子了!!那个穿白衣服的!!乡亲们你们好好看看,他就是常青!!他是回来报仇的!!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

明明再次之前,常青已经死去十年有余,而他们也早就忘记了常青这个人的容貌,如若不是管家的提醒,他们根本记不起来。

随手抄起旁边的木棍,有些甚至跑回家拿出一大堆锄头农具,挨着近的几个人分一分,举着就砍过去了。

黎川跟昊战没想到突然之间会有那么多人扑上来,他们站在谢卿尘身侧,奋力还击着。施法打退了这边的百姓,又施法打退那边的百姓。
来来回回,未曾取他们的性命,可他们就是膏药一样,紧紧贴着不放,一个接着一个的扑上来。

谢卿尘抬起猩红的眼眸,看着四周混乱的人群,眼神一变,身体瞬间飞了出去,过程中打晕好些个百姓。
立刻开出一条路来。

他双手向两侧打开,围上去的百姓纷纷被他震开倒地抱腹叫喊。谢卿尘周旋在百姓之侧,拥挤的人群一个个将他围起来,挥动手中利器想取他性命。
因为人数过于多,所以他只能在原地困斗。

随即,身体腾空而起,猛然飞了出去,双手在胸前交叉向两侧打开的瞬间,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青光,将打算追上去的百姓再次震开。
当梦寐从胸前划到侧边时,一道光芒稳稳当当打在逃跑的刘家公子身上。

夜黑风高,前方的道路没有光亮,唯有那交皎洁的月光作为指引。谢卿尘满身戾气站在路的尽头,眼神清冷看着他。

白色身影猛然朝自己飞来,刘家公子直觉胸前一闷,随即四肢无力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他抬眸看着眼前这个接近疯狂的人,嘴里不停嘟囔。
“别……别杀我……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谢卿尘眼神通红,额头之上青筋暴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很重的戾气。他如同濒临崩溃的困兽一般疯道:
“她死前还在喊你,你是聋了吗?听不到吗?”

站在远方打斗的黎川看到了这一幕,他看见谢卿尘用梦寐划破那个男人的喉咙,鲜血溅了白衣一身。
当他抬眸看向谢卿尘眼睛时,却无意之间对上了后者的眼神。

唤醒黎川的是昊战这一声师尊,他立刻回过神来,当他再次看向谢卿尘时,后者已然在人群之中打斗起来。
看谢卿尘的样子,好像是要去找陈老。

梦寐施法打向陈老,就在那一秒,一个泛着金光的金钵凭空出现,两道术法互相碰撞,谢卿尘受力往后退了好些步。
他猛然抬头,看见陈老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穿着袈裟的陌生僧人。

僧人那双眼睛极其好看,尤其是在现在剑拔弩张的气氛里,他依旧笑眼如花,利眉尖锐,薄唇轻启:“退后。”

只淡淡一句退后,变手握锡杖打了上去。两个人打的灰尘四起,房屋崩塌,大多百姓见自己不占上风,又怕误伤了自己,便互相搀扶着站远一些。

谢卿尘跟眼前这位僧人算不上势均力敌,僧人看样子应该是刚飞什未封神的神官是下界历劫的,所以僧人的术法要在谢卿尘之上。
不过也不至于败下太多。

谢卿尘早就达到飞什,只是大劫迟迟不来罢了。所以就算他武功高于自己,也不至于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谢卿尘猛然将梦寐催动,迫使起施法震开锡杖,随后四周灰尘四起,挂在房屋之上的红灯笼大肆摇摆,白色与金色的衣衫被吹开,两人面面相觑。

谢卿尘眼神一冷,向后退了一步脚之际手中的梦寐变成了苍奈,冷风吹起他的发鬓,将他那双充满暴戾的眼睛公之于众。
没有一丝语言,他直直杀了上去,招招毙命,招招攻其命脉。

云中帆就像烈火地狱,随处都是可见的大火跟灵力的碰撞。不时电闪雷鸣,好像快要下雨,可等了许久也被不见半滴雨来。

看见谢卿尘跟僧人打的激烈,昊战跟黎川相视一眼,随后腾空而起飞到谢卿尘身边,也跟僧人打了起来。

昊战召剑,从背后攻击僧人,剑还没碰到僧人的背,就被后者用锡杖打了回去。此时黎川又从昊战身后跑来,紧握意全刺去……

僧人将锡杖横在胸前,挡住三人的利剑,他低眸轻轻一笑,随即松开锡杖,自己向后退去之际又拿出金钵,金钵在他的催动下不断变大,打向三人。
三人受力一道后退,眼看就要掉在刑台之上,此刻周围突然浓烟肆起,大雾弥漫,将街道覆盖。

陈老跟管家躲在一旁阁楼之下,看见从层层浓雾之中走来一位僧人。锡杖跟地面的碰撞声有些瘆人。
他们连忙迎过去。

僧人手放在胸前,微微弯腰,十分有礼貌,他目光看着自己身后的刑台,眼神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他说:“日后,还请诸位不必上门拜访了”

一听,陈老跟管家立刻着急起来,他们互相看看,之后又看着僧人,连忙问:“为什么啊?不是,大师……”

“为人心善,方得长久。贫僧看尔等可怜 特此留下帮尔等除妖降魔,不想尔等竟欺骗贫僧。日后贫僧跟诸位再无任何关系,还请诸位,好自为之。”

管家冷冷哼了一声:“我看啊,他就是怕了。老爷,你听听他这话说的,好像从前的事情是我们逼他的一样。”

只是跟谢卿尘打了一架,就急急忙忙跟他们划清界限,想把过去种种抹干净。不就是怕谢卿尘发现吗。

“他们都传常青是庙里的神官下凡,最后不还是成了那副鬼样子。他谢卿尘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修炼的仙师,不碍事。”

“他们多半是被齐院的人带走了,齐院一项与我们作对,我们又进不去他们的府邸,这可如何是好?”

“妖邪祸害云中帆已久,直至次日才找到其藏身之地。镇外荒庙,无人而建,凭空出现,实则为妖邪之物。”

那绳子当真紧,牢牢绑住他们的腰间,将他们带离刑台,速度极其之快,看上去,这不像凡人的力量。
谢卿尘借着迎面而来的凉风,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但兴致不高,不反抗,也不想办法,就这么任由其带走。

看见他没有动静,黎川跟昊战也默默停止了反抗。黎川侧头看向谢卿尘,后者眼眸低垂,发鬓有些凌乱,遮住其眉宇,看上去有些让人心疼。

三人被带到了齐府前方,落地之后腰间的绳索便不见了,黎川连忙站在谢卿尘身边,虽然不说话,但站在他的身边,黎川也好受一点。
昊战一落地就开始观察四周的景象,他向后一转的时候,刚好齐院的大门开了。

为首的站到谢卿尘身侧,抬眸看到谢卿尘那张脸,深邃的眼神之中出现了情绪,顿时眼角泛泪,情义难掩。

最先说话的,还是那个站在后面的年轻女人,女人满脸震惊的看着谢卿尘,微微楞了几秒后,立刻抽开被男人拉着的手,眼含热泪的站在谢卿尘面前,
问:“你当真回来了?”

这齐院还真是气派。跟云霄峰差不多的气派。进去清香弥漫,院中多摆放花草,每走一步就可以看见正在忙碌的仆人。
仆人脸上大多带着笑容,看见人走过来,笑着行完礼就离开了。

内厅多为用膳,也就是齐院的主院子。家里人全住在那个地方,四周将齐院围起来的房子,那是仆人住的地方。

看客厅前方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头,石头光滑,周身青色,色泽鲜明,在黑夜之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是……被施了法的石器吧。

茶香味很浓,清香甘甜,入口之后又有些许苦味。先苦后甜的茶他倒是喝过不少,这是这杯茶,先甜后苦,在之后凉,是真的……少见……

老人愣了一下,随即叹气:“这是云中帆的事情,外人不方便插手,他们自己做的事情,所结下的果,让他们自己去承受罢了。我知你们要替常青主持公道,我替常青感谢你们,但也请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了。”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黎川脸色十分不好,谢卿尘坐在原地情绪不高,三人中只有昊战还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并且脑海之中在想留下来的理由。

时间万法,天道轮回,都要有人去施行。哪里什么天道好轮回的说法,其实所有的报应,不过是有些人牺牲性命才换来的公道。
那给云中帆的果,是谁带来的呢?

“外界的传言果然不错。你们跟妖邪勾结,所以在云中帆受苦的时候才能独善其身!你们做事不管外面百姓的死活,是因为你们觉得他们都该死,所以在柳叶楠想要报复云中帆的时候,你们非但不组织,还袖手旁观!是这样吗?”

年轻男人气的拍桌而起,他站起来指着黎川怒骂:“你住口!!你一个外人能知道什么!他们那是自作孽不可活!他们活该!他们就该为常青陪葬!还留他们活十年,已是开了恩了!还要怎么样!你给我……你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滚!!!”

男人情绪激动,说话的时候被涨红的脸,额头之上青筋暴起,走到黎川面前骂。昊战连忙站起来挡在黎川前面,谢卿尘也立刻起身拉住黎川的手腕,随时准备把他往自己身后拉。

老人把手中的拐杖重重打在地上,齐铭这才不敢放肆,恶狠狠看了黎川一眼,这才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你年纪尚小,有些心计就不必在我面前摆弄了。你想用激将法从我们这里得到线索,我告诉你,不能够。”
老人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黎川一样,毫不遮掩的刺破黎川的小技巧。

夫人眉宇温存,低头行礼。等老人离开了,她笑着走到三人身前,说:“齐院客房多,方若,带他们去吧。”

夫人微微叹气:“老爷性子倔,你们就算再这里跪上一辈子,也不管用。我们跟陈府不一样,不会做伤害无辜人性命的事,你们大可以安心住下来。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时候离开。”

他说:“我不知云中帆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随意取他人性命。任何人不能用任何理由剥夺别人活下去的权利。”

“剥夺……剥夺谁活下去的权利了!!我们是让谁去死了啊!!!话说的好听,你去保护他们啊!!”

齐铭站在门口破口大骂:“他们做的那些龌龊事你知道多少!!!死的不是你亲人你就能说出这种话是吧?你有本事去找他们说啊!找我家说干什么!取人性命的不是我家,剥夺他人权利的也不是我家!你要实在没话,你就去后院帮我们洗衣服吧你!”

“好了……好了齐郎!你别跟他们计较,他们不知道……”女人一边拉一边劝,同时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齐铭接着骂:“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还来教训我?你当你自己是谁啊?大罗神仙都没你那么能管的!我告诉你,他们那是活该!他们死后都要下十八层地狱,活着也要被我们折磨死!有我齐铭在一天,他们谁都别想好过!!!!!”

齐铭猛然回头之际,眼眶通红,眼泪在里面打转,他脖子涨红的害怕,正在大口呼吸着,看上去气的不轻。
“母亲……你怎么也叫我算了?”

齐铭眼泪划过眼角,他将自己的手从女人身上抽出来,后退几步看着他们的表情,无数情绪涌上心头。
他笑了,但却没有一丝明朗的笑意。

“把人害成那样,还想让我放过他们?不能够!天下就没这样的道理!你们可以忘记常青的痛苦,可以忘记柳叶楠的痛苦,但我不可以!我不能!”

齐铭抬头,抓住夫人的手,哽咽:“母亲……我不是故意要推素岚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忘不掉……我忘不掉…常青是死在我眼前的…最后一次去见他的时候,他让我好好照顾柳叶楠…是我没做到……我愧对他啊母亲……母亲……”

齐铭挣脱开素岚的怀抱,后退着:“母亲……我要报仇!我要让他们全都给常青陪葬!我要让云中帆成为坟墓!”
说着,他跑了出去。

夫人一脸心疼的看着素岚:“素岚,这些年委屈你了……自从常青死后,他就成了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我们请了好多大夫,都没有用。多亏你一直不离不弃陪在他的身边……”

“母亲,这是儿媳该做的。况且,我能懂齐郎。他忘不掉,我也忘不掉。母亲跟父亲不也忘不掉吗?”
素岚温声道。

【PS:尊法守法,没有半丝不敬畏法律的因素。“任何人不能用任何理由剥夺别人活下去的权利。”这是用来写小说的,不存在任何现实依据!】

方若带着三人来到客房就离开了,进到客房后谢卿尘站在原地,背着一只手,抬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两个弟子也不敢说话,默默在后面站着。

谢卿尘生气的上前拿起桌子上一个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打断了黎川说的话,也让现场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两人被吓的不轻,头磕在地上,都不敢大声呼吸。

毕竟,在他们心里谢卿尘一直都是很温柔的,至少近些年来看是很温柔的,从未见他放过如此大的脾气。
现在害怕,也是在所难免的。

“离开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们,有什么事情需斟酌一二,不要轻举妄动!你们倒好!我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忙着进镇查消息!当我是死的不成!”
谢卿尘转身,脸上是未曾消散的怒气,从前温柔的眉宇也变得伶俐起来。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昊战头重重磕在地上,闷声道:“师尊!是弟子考虑不周!弟子一味追求线索,不惜冒险进镇查探,甚至进到阿婆房子里,没有考虑后果!是弟子的鲁莽害死了阿婆,弟子请罚!”

“是我给你们设下期限,要在我出来前查清一切真相。是我让你们去镇上打听消息。是我让你们注意阿婆这个人,也是我让你们跟着去阿婆家里。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是我的问题?是这样吗?”
谢卿尘眉宇平淡,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捏起,一个个字从牙缝里面冒出来,带着浓浓的怒气跟埋怨。

“你性格倔强,形式作风总有自己的一道原则。这原本是很好的,可是你不知变通,认死理,每每做事不记后果!昊战,不是所有的事情在书本上都能找到答案的,你不能只顾着书上怎么说,你得亲自去感受去经历。”

话落,谢卿尘抬眸对上了昊战有些受伤的眼神,他终归还是心软的,原想着此番下山也好磨一磨昊战死板的性子,对他严厉些。
可昊战大抵是他心中最为骄傲的弟子,平日里的修炼更是亲自指导。现在骂了几句,看到昊战的那个眼神,他真的不忍心再骂下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黎川心里也不是很舒服。他拉拢着头从地上慢慢站起来,然后走到昊战身边跪了下去。

已过半夜,四下的灯火慢慢暗淡下来,只剩天上皎洁的明月为伴。冷风肆起,吹起院子中排排跪的二人衣摆。
他们跪的很笔直,半许都不曾动一下。

“十八,这事是我一人的错,你不必来陪我,也不必为我求情。做错事情,我自己受着便是了。!”

黎川说:“可是师兄有没有想过,可不是玉清山,也不是练武场,更不是藏书阁。这里是人间,与我们擦肩而过的不是一道修炼的师兄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黎川道:“方才师兄在厅上说‘任何人不能用任何理由剥夺别人活下去的权利。’,那师兄有没有想过,师兄自己也是受用于这句话的。”

黎川继续说:“阿婆,一个本该安享晚年的老人,肩上背了大半辈子的遗憾。倘若我们没有跟阿婆打听消息,或者说没有跟阿婆回家,那我们会来到唯一一个可能获取线索的齐院,来到齐院,无论如何迷题都会解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一切成年旧案都将被翻出,迟到的审判也到来。云中帆恢复正常,常青没死,柳叶楠也没死,到时候你我设法让她们相见,解了阿婆半辈子的遗憾,纵然阿婆那个儿子是个不孝顺的,可常青孝顺啊,我猜常青大概率也是会把阿婆安顿在他最信任的一个地方,也就是齐院。那她的结局会不会更好?”

黎川道:“这件事情无非三个结果,一是阿婆身死,二是阿婆进齐院,三是阿婆继续按照原来的方式活下去。师兄觉得,哪一种结果更好?师兄看过阿婆的尸身吗?”

黎川道:“成功路上要有人牺牲,也是自愿牺牲。就像师兄说的一样,任何人不能用任何理由剥夺别人活下去的权利。”

黎川笑笑:“不过师兄也不用难过。师尊今夜罚师兄跪着,是要让师兄学会考虑事情的后果,做事稳一些。师兄,我能看出来,在师尊眼中,你是他的接班人。”

昊战立刻抬手制止他:“十八,你且听着,我对云霄峰峰主之位绝无半丝想法,你才是师尊的亲传弟子,那位置注定就是你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想跟它扯上关系!”

黎川眼角带笑:“师兄还是小声些,要是被师尊听见我们在这里想着继承他位置的事情,怕是又要罚我们跪一晚上。师兄厉害,膝盖能受得了,我的膝盖可受不了。”

昊战撇了黎川一样,想起黎川受伤那次,自己慌慌忙忙从远处跑来,看见黎川坐在谢卿尘怀里,咬住谢卿尘的手臂,看见谢卿尘明明很疼,但还是不忍心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还有那一晚上,看见疼的大喊的黎川,谢卿尘落下的泪。

这一夜可当真漫长。谢卿尘醒来又睡,睡了又醒,窗外明月高悬,他竟没有半丝困意。一闭上眼睛,脑海之中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从前战乱的疼痛他谢知许可以忘记,那些牺牲的战友他也可以直视面对,而不是逃避了
一切的一切,他都在慢慢释怀习惯,可只是他的娘亲,他忘不了…

谢知许家庭并不算好,父亲从军早年战死沙场,母亲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后他又继承父志,进入军队,也在一次战乱中牺牲。
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死后化作魂魄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敌人用利刀狠狠刺进娘亲的身体里。
直到死,娘亲都还在唤他。

不过想到还跪在外面的那两个弟子,谢卿尘最终还是心软了,他作势就要转身离开去让他们各自休息
转身那一刻,扑面而来一阵清香,清澈的瞳孔中倒映出一个人的身影。

来人衣着束袖白衫,白衫周边镶嵌金边,外衫领口处是少见的圆领,腰间是以玉佩为环的腰带。黑发半数散下,额前碎发凌乱,左右两侧各有一丝发鬓垂直而下落在胸前,此发鬓中间用金色小环固定住。半数发鬓被圆形玉发簪卡住,周侧辫了几个小辫用金色方簪固定在额前上左右。
重要的是,他跟谢卿尘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谢卿尘看上去更加温润,而他有几分朝气跟不羁。

来人似乎想到什么,他低头含笑,眉眼弯弯,当真是俊俏啊,本是英俊的脸庞再搭配上他一些动作,实在是扣人心弦。
他的声音很好听,轻轻的,像一阵风,让人听了很舒服。

“我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也不想瞒你,我留下来是想,查清楚当年的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常青什么话也没说,趁谢卿尘不注意就施法进到他的体内,当常青与他融为一体的时候,谢卿尘只觉得身体之中所缺少的那一个部分被补全了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力量大增,就好像到达了飞什一般

“扰乱云中帆的恶鬼就是柳叶楠,她是因为我才变成那个样子的。我要你帮我正身,结她心结,送她入轮回。”

常青带着谢卿尘走到床边,打坐起来。随即闭上了眼睛,周身泛起光亮。当谢卿尘意识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这是常青成年后第一次回到云中帆,发鬓高梳,额头带着深蓝色抹额,束袖蓝衫随风飘扬,银色腰带勾勒出他纤细的腰围,袖上有银色护腕,眉宇锋利,颤抖的睫毛下是一双十分俊美的丹凤眼,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一笑,温润如玉。

常青低头一笑,转身之际深邃的眼眸被大量红色所占据。来人发冠将发鬓高高梳起,额前大量碎发滑落遮住眉眼,束袖暗红色的衣衫嫌得格外惹眼。腰间佩戴双剑,手中也带着一副银色的护腕,衣料之上的红纱随着风飘荡,有着一双好看的内双眼,左眼之下有颗泪痣,眼睛微眯的时候气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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