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连秋皎的喜欢......
在连翩之前,他谁也不喜欢。
在连翩之后,他的感情也只为连翩而生。
而且比起现在还会嘱咐他好好过日子的连翩,连秋皎所谓的喜欢太过苍白虚伪,不值一提。
江揖只恨自己懂得太晚,错过的太多。
连秋皎无路可走,答应了江揖的要求,但他要江揖许诺这辈子都不会对连氏下手。
江揖看了他一眼:“你没有谈判的资格。”
连秋皎像挨了一闷棍,再说不出话来。
他后悔了。
早就知道江揖冷心冷肺,却不知他真的对一个人再没有一丝容让后,会是什么样。
赔上一只手臂,他早就后悔了......
江揖让纪闯盯着连秋皎,离开了这里。
半路接到海外的电话。
猜测到是谁,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掐着点打电话来,心里怪忐忑,但对面真的接通了,江闻风一时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江揖也没说话。
在沉默这方面江闻风早有他绝不会是江揖对手的觉悟,清了清嗓子道:“恭喜。”
江揖眉心微蹙,但他没听出江闻风有任何的嘲讽的意思。
头一句开口后面的话就好说了,江闻风继续道:“我才知道这些年你过的很不容易,我不是个好哥哥,你.....你好好的。”
沉默了几秒钟后,江揖淡淡道:“好。”
他不会这么快就对江闻风放下戒心,但江闻风愿意好好说话的时候,江揖也并不会浪费精力和他杠。
江闻风迟疑了一下道:“那个......”
他想说连翩的事,比起他这个不称职的哥哥,连翩对江揖真是仁至义尽,甚至差点连命都赔上。
但连翩让他不要说出去。
到底忍住了,语气轻快的道:“那就这样?”
江揖察觉到江闻风的欲言又止,不知江闻风是想探口风还是想替江冬林求情,但他没问,也不关心。
直接挂了电话。
之后给纪闯发了信息:“查一查江闻风的近况。”
十点半整,江揖出现在宴会大厅,
先看了眼连翩的位置,见连翩好端端的坐着,心里就安稳,至于谢燕归这根喉间刺,暂时性的忍了。
短暂的就职讲话后,江揖无波无澜的声音变得柔和:“我能走到今天,要特别感谢一个人。”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主位那个红色的身影。
连翩在江揖讲话的时候就看着他。
只见江揖长身玉立修眉俊目,当真赏心悦目。
不过这个人到底冷肃沉凝惯了,在这一本该春风得意的场合也不朗月清风,像清晨微醺的天际,艳丽又冷清。
但他的视线却灼热生辉,让旁观者都心头滚烫。
作者有话说:
完结文推荐:《影帝只想咸鱼(穿书)》,欢迎赏阅~
人狠话不多大佬攻*人懒爱腹诽漂亮受
达成影帝大满贯的当晚,祝余因为车祸,变成了甜宠文中被接回豪门不久的同名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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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词好俗,祝余打断他:好的,你和祝韶然更配,祝你们幸福。(内心:吃饱喝足晒太阳他不香吗,什么情情爱爱,小年轻真是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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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号上门堵他,紧张攥拳:那天救我的是你对不对,我家新开了个电影院,包个场?
痴迷学习·祝余:我喜欢学霸,像周叔叔【某大佬】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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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日常算离婚日期·余:喜欢你有钱又大方,喜欢你遵守承诺到点离婚,您看,什么时候把离婚协议兑现一下?
周姓大佬解衬衫扣子:等你不睡懒觉的时候。
祝·日常腰疼·余:“......”
1、主受,双处,日更。
2、受是万人迷,人人都爱他。
3、大纲已定,不喜欢的小可爱可以点叉,但不要人参公鸡撒~(按住一个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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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盯着的连翩就有些坐不住, 竟生出了一种本能的想回避的冲动。
他早猜到江揖可能会在宴会的时候为录音的事道歉,为他正名,但江揖道歉能道出一副要表白的架势,也够吓人的。
连翩感觉有些怪, 但他面上其实看不太出来。
众宾客随着江揖的目光看向连翩。
距离近的人就能很清楚的看到连翩对江揖的赞赏和恭喜, 这目光和在场大部分人的别无二致。
谢燕归眉心微蹙,又来了。
这个姓江的整天阴魂不散的对他哥表达深情款款, 早干什么去了, 这是还以为他不知道那个连秋皎的破事么。
那些什么传言他哥欺负堂兄。
事情听着挺耳熟, 跟家里赵纷然自己摔倒诬陷他推的异曲同工。
一群人云亦云的蠢货。
江揖的目光凝落在连翩身上几秒钟。
而后他讲述了录音的经过,再就是感谢连翩在和他在一起时, 对他那些经济和精神上的全面支持。
宾客中早知道江揖去海城向连翩道歉的人不少,但真正听到江揖这么诚恳的歉意,还是很唏嘘。
也羡慕连翩。
谁不知道江揖冷心冷肺。
当然,可以理解, 毕竟从小就背负着仇恨么。
但这么冷清的一个人要真将人放在心上了, 那可是轻易不会再变卦。
说完了自己的事,江揖道:“我知道连翩在安市有些不好听的传言, 但那些都事出有因。”
他看向宴会厅的角落。
连母看过去, 见那里站着连秋皎,不解又不安。
连父喃喃道:“说连翩的事, 江揖看秋皎干什么,就是要表白也要一会儿吧.......”
连秋皎没有上台去, 但他手里有纪闯塞给他的话筒。
纪闯的原话是:“你不配上去。”
连秋皎不敢争辩, 甚至有些庆幸能躲在角落里。
但他知道即使站在这个位置, 很多人也能看到了他, 看不到的听声音也能听出来是他。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的真挚而懊悔。
这是纪闯警告他的, 要是他敢表现的好像是被胁迫一样,还不真心悔过,后果自负。
更让连秋皎忌惮的是,如果他的道歉不能让江揖满意,江揖可能会放出那段就录音。
那他就真的脸皮都被撕下来了。
事已至此,连秋皎终于深刻的认识到连翩对江揖来说有多么的不同。
而不放出他那段丑陋的录音,连秋皎再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江揖是为了给他留面子。
江揖选择了完全让连翩站在干岸上,体体面面的接受他的道歉,洗刷名誉上的损害。
没有含混不清的猜想,没有争执。
也许在江揖看来,他连和连翩对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连秋皎不敢再乔饰什么,只道:“我是连秋皎,翩翩,我知道你来了,我没脸见你,我知道江揖会在这里给你道歉,我恳求他也给我一个向你忏悔的机会。”
大厅很大,但话筒的声音更大。
一时间众人都惊呆了,为说话的人,也为话里的内容。
什么意思?
没脸见人的忏悔,连秋皎对连翩做了什么?
连母和连父都坐不住了,但一直注意着他们动向的连秋皎连忙道:“爸、妈,你们不要动,这是我和连翩的事,我不希望你们掺和。”
连母和连母面面相觑,看到对方苍白又不安的脸。
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对连翩做了什么,甚至有些事他们还充当了辅助者的角色。
还有他们自己......
不单在为连秋皎抢夺江揖这件事上,还有从小到大败坏连翩的名声,让连翩从聪颖活泼变成骄横跋扈,而连秋皎却是端正温文......
关心连秋皎的不止连父连母,还有暗恋连秋皎的几个二代。
像连秋皎这样家世好脾气好长相好的人,从来都不缺爱慕者,但连秋皎对江揖的心很明确。
而江揖过分优秀,让他们生不出嫉妒或者争夺的心。
所以几乎其他人所有的爱恋都变成了暗恋,像齐家的齐安平就是其中一个。
齐家在安市豪门圈子算中等,被安排的位置在第五桌,齐安平旁边还坐着和他家境差不多的发小。
发小知道齐安平喜欢连秋皎,劝齐安平不要来宴会,但齐安平坚持要来,他也只得关注齐安平的情绪,想着看人不对就带走,要招了江揖的厌,......
虽然江揖和连翩、连秋皎都和他们差不多年纪,但这三个人对他们来说都高高在上,要攀一下得费劲极了。
此刻发小听着连秋皎说的几件事,心中不由惊愕。
什么人啊,宁可自己出车祸都要牵扯连翩,还故意摔下楼,那什么故意吵架激怒连翩都是小事了。
太可怕了......
他不是没见过品行不端的人,但像连秋皎这样伪装的天衣无缝,屡次朝着自己的亲人下手的人,真是少见。
发小禁不住看向齐安平,见他呆呆的,不禁有些着急:“兄弟,你被吓我......”
齐安平摇摇头,低声道:“我没事。”
他对连秋皎说的这些事很熟悉,虽然他和连秋皎的生活交集不大,但用心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那时候是另一个版本,都是连翩的错,也因此,齐安平在连翩因为录音的事离开安市后还说过连翩活该的话。
没想到......
他听得出来,如果连秋皎不是真的这么做过,说不了这么仔细。
发小还是有些担心:“那你......”
齐安平搓了把脸:“算我瞎了眼,就这样吧。”
和齐安平有差不多想法的人很多。
只心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时间既震惊连秋皎做事这么不地道,又同情连翩竟然遇上这么个堂兄。
连父、连母脸烧的慌,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们只有连秋皎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哪里忍心将连秋皎丢下。
在很多意味不明的打量中,一时间真是如坐针毡。
连母惊疑不定,羞惭中猜测连秋皎是不是中了降头之类,否则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连父看着台上的江揖,一时间只觉不寒而栗,原来江揖竟什么都知道,硬生生等到今天,只为了给连翩出这一口气。
这真是再完美再坚硬不过的维护。
禁不住抓住连母的手,是畏惧,也怕妻子冲动之下再做出什么。
这时候再想起在宴会开始前他们一家人那种畅想,简直可笑又愚蠢。
连父一向神思涣散,这种时候竟还有精力注意到坐在同一桌的连翩。
连翩看着江揖。
他不信连秋皎忽然就变成了个要立地成佛的好人,这一切应当都是江揖安排好的,难怪江揖非要他参加宴会。
江揖一眼不眨的看着连翩,他心跳有些快,因为连翩很久没燙淉有这么专注又沉静的看着他了。
他们之间开始的混乱结束的匆忙,好像什么都没留下。
但无数个只有自己的日夜中,犹如春雨萌芽,江揖脑海中有关连翩的细节竟越发多也越发清晰。
连翩仰脸对他笑。
连翩说他将来会成为安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连翩催促他按时吃饭。
连翩为了他在老宅怒气冲冲。
太多太多了......
连翩心绪很复杂,能洗刷一些不好的名声当然是好事,但他从不将连秋皎看在眼中过,听连秋皎的道歉也就那样。
恍惚的想,江揖和连秋皎现在已然绝不可能在一起。
原著剧情如今真是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再无轨迹可寻。
但无论如何,连翩感受到了江揖的诚意,他无声的对江揖道:“谢谢。”
双方至此心中再无芥蒂。
谢燕归没想到还有这许多内情,心道如果他是江揖,也定然不会放过连秋皎,在这一点上,他承认江揖还算不错。
与此同时,心中对江揖更加忌惮起来。
能让一个人这么颜面扫地的承认自己的错误,江揖背后肯定下了功夫,这样大费周章,江揖不会是追悔了吧。
谢燕归握住连翩的手腕,既是安慰连翩,也是安慰自己。
连翩拍了拍谢燕归的手,示意他没事。
江揖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心中绞痛,悔恨难言,但他毕竟城府深沉且还有别的准备,并没有将心中失态表现出来。
看着江揖望向连翩的目光,连秋皎此刻已经生不出半点嫉妒,他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样,羞耻又绝望。
他费尽心思经营的名声,已经一塌糊涂。
在安市,他连秋皎从这一刻起,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个笑话。
纪闯知道宴会接下来还有别的流程,示意连秋皎既然话都说完了就别再在那儿杵着了。
连秋皎从角落里离开。
与宴宾客虽然没有大声讨论,但相互之间交头接耳的,厅中便是一片低频的喧嗡声。
连父连母被各色目光打量着,再坐不住,匆忙离席。
在台上的江揖道:“连秋皎之所以能屡次诬陷连翩成功,其中也有我的过错,是我不够信任不够了解连翩,这才让他有可乘之机,翩翩,对不起。”
连翩都记不清江揖现在对他道了几回歉了,江揖是个骄傲至极隐忍至极的人,做到这个地步足够了。
他抬了下手,示意江揖没关系,都过去了。
四目相对,连翩面带笑意,那是纯粹不再介意的样子。
江揖垂了下眼,忍住眼中泪意,连翩越这么旷达宽容,他心中越不好受,越觉得过去的自己着实过分。
短暂的平复心绪后,他只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翩翩,生日快乐。”
原来今天是连翩的生日,宾客们顿时明了,江揖应当是特意选的这个日子。
谢燕归惊愕的看向连翩:“哥,今天是你的生日?”
连翩道:“是。”
谢燕归想问连翩为什么不告诉他,但这话问不出来,连翩事无巨细的关心着他,而他却......
见谢小狗愧疚又无措,连翩笑道:“对我来说,你活着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谢小狗果然被安慰到,郑重的道:“下次我绝不会忘。”
江揖从台上走下去,走到连翩身边:“翩翩,对不起,去年你的生日......我想从今天开始弥补,生日宴会厅在隔壁,请你赏光。”
去年这个时候连老太太病重去世,江揖也正和江冬林周旋,更和连翩矛盾重重,连翩的生日悄无声息的就过去了。
此刻江揖风度卓然眉目俊丽,只那双一向冷淡的眼温柔又深邃,倒映出出连翩隽秀的面庞。
他面带恳求,让人不忍心拒绝。
连翩没有拒绝江揖,今天本就是江揖最好的日子,江揖也给足了他面子,这点要求再不答应,未免太过。
他颔首微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答应归答应,但连翩并没有忘记如今谢燕归才是他的男朋友。
他站起来,对谢燕归伸出手。
掌心向上,是个很自然的邀请的姿势。
原本对江揖邀请连翩不知该作何反应的谢燕归,紧紧握住了连翩的手。
连翩站起来,暗自抽了口气。
之前坐着的时候感觉还好,但一站起来,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上去,昨天崴到的地方就疼起来。
还好疼的不厉害,也不影响走动。
众人跟着江揖去了隔壁的花厅,甫一进去眼前就是一亮。
这间大厅和之前那间差不多大小,布置却堪称繁花锦簇,空运过来的各色花卉将大厅分割成不同区域,四周更悬挂巨幅人像画。
画中人都是连翩,坐在室内小花园闭目养神的,在廊下看书的。
很多生活化的场景,看得出是日常抓拍。
连翩认得画中背景有些是老宅,有些是他和江揖同住的那套房子,不由诧异。
当初恋爱以及订婚都是他强求,江揖又背负仇恨,两人单独相处时虽然不至于剑拔弩张,但他能感受到江揖会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而且江揖还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他,绝不会喜欢自己。
见连翩诧异,江揖低声道:“你在家,我不论在哪里心里总是很安稳,不知不觉就拍了这些,只是那时候不敢说。”
近处的宾客不解,什么叫不敢说?
听江揖话里的意思,那时江揖应当和连翩在一起,又没有违背道德伦常,正统的情侣,怎么还涉及敢不敢了?
连翩却是听懂了。
他和江揖原本只是一纸合约,说江揖拉不下面子也好怕自己失控也好,总之也的确可以称为不敢。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江揖拍他这么多照片,又对连秋皎不假辞色,连翩忽然觉得他们之间,或者说江揖对他......
不久后,连翩的预感成了真,还成的轰轰烈烈。
连翩接受众人的生日祝福,切了和人等高的生日蛋糕后,江揖忽然手捧鲜花单膝跪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宾客们既意外又不是特别意外,如果不是余情未了,江揖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怎么会搞出这样浪漫的场景。
一时间有些同情连翩的小男朋友。
虽然这个少年看着和连翩也很登对,但形势上到底落了下风。
谢燕归这时候哪管旁人怎么看,反射性的将连翩护到自己身后,仿佛江揖不是跪在地上,而是变成了什么吃人的猛兽。
声色俱厉道:“江揖,你不要太过分!”
江揖站起来,毫不掩饰对眼前少年的厌恶。
但他毕竟历练日久城府深沉,又经过了多日的痛悔,已经相当能沉得住气,冷冷道:“谢燕归,你怕了?”
姓谢,思及海城盛州集团就是谢家所有,众人对谢燕归的身份便有了猜测。
原本以为连翩是在江揖这里失落伤心后寻了个消遣,没想到人家转头拿下了身份不亚于江揖的人。
深情款款的旧爱和生机勃勃的新欢,乍一看竟是不分伯仲。
一时间众人也不知道连翩会怎么选择了。
谢燕归怒气冲冲怎肯示弱:“我怕什么?”
江揖一手捧花一手拿着戒指盒,只道:“你怕自己依仗受伤得来的爱护如空中楼阁,你记得和翩翩的过去吗,你真的了解他吗,你照顾的了他,给得了他安稳和爱护吗?”
江揖一席话说的谢燕归面色苍白。
但很快谢燕归便回过神:“至少我没有伤害过他,而且我们已经在一起,你这样横插一脚,真的很难看。”
两人俱是聪敏机变的人物,说话也全都戳着对方的肺管子。
江揖果然神色泛起不安,虽然他还了连翩清白,但过去对连翩的冷落和不信任乃至责怪,都是真的。
但想了多日念了多日,江揖怎么肯放弃,只道:“只要连翩没有结婚,任何人都有权利追求他,你这样胡搅蛮缠,心虚?”
如果是旁的什么人或者物,谢燕归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性子中的那种任你来去的潇洒无畏,自然不会这么坚持。
但连翩不是别人,他看到他就会心热,想到要失去他就会心慌。
而江揖也的确说中了谢燕归的心思。
他什么都不记得,和连翩在一起的时间也短,而江揖和连翩订过婚,当初还是连翩百般追求的江揖。
江揖求婚求的突然,连翩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短暂的震惊后他拿定了主意,一手轻轻按在谢燕归的肩膀上。
谢燕归转头去看连翩,桃花眼不安又恳求。
连翩拍了拍谢燕归的肩膀:“让我自己解决,洪伯还等着我们一起回家呢。”
一起回家......
这话给了谢燕归底气,方才面对江揖时的厉色骤褪,听话的往旁边一让。
江揖握着花束的手指不由攥紧。
他单膝跪地,戒指盒托在掌心送到连翩面前:“翩翩,过去是我胆怯愚钝,我后悔了,很早就后悔了,我从来都只喜欢过你,也只喜欢你,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连翩叹口气:“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似乎孤注一掷,又似乎决不罢休,又或者情绪太过激荡,江揖眼眶微微泛红。
他本就面容白皙容貌俊丽,眼眶微红的样子看上去脆弱极了,听到连翩的话后身形微晃,摇头道:“你再想想。”
连翩垂眼看他。
他一身红衣眉目如画,其实是与江揖怀中的玫瑰很相衬的,但玫瑰开的热烈,连翩的神色却很平静。
既不冷淡也不热切,无波无澜的让江揖害怕。
果然,江揖听到连翩再次的拒绝:“江揖,我们之间不论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江揖仰面看他。
漆黑深邃的瞳仁中倒映着青年修长秀丽的身影,犹如黑色的牢笼将人锁在眼底。
他问:“如果我不肯放弃呢?”
连翩:“那是你的事。”
江揖断然不肯相信连翩竟这么绝情,明明那些炽热的爱意并没有过去多久,禁不住问:“你喜欢过我吗?”
如果是私下里,未免江揖纠缠,连翩可能会胡说八道几句原本就是玩玩而已之类的话,但此刻宾客众多,这种轻描淡写难免让江揖为人嘲笑。
他只道:“喜欢过,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江揖笑了笑,那笑带着些难过,但却并不十分颓唐:“足够了。是我不知道珍惜,翩翩,以后换我喜欢你。”
谢燕归忍无可忍,握住连翩的手腕:“哥,我们走!”
江揖站起身,环顾周围的宾客们:“时间是差不多了,今日多谢大家赏光。”
立即就有人道:“应该的,恭喜江总,时间是差不多了,我这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