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推下断崖以后—— by恃枯

作者:恃枯  录入:10-09

那一头,雁儿眼神飘忽,还在想要怎么叫邢遮尽略过这一话题,从而避让开人,冷不防听见前方传来一声下令。
“……啊。”她有些迷茫地应了一声,发觉邢遮尽的四周都发散出一股戾气,顿时心惊,下意识地后退。
“……那、那字画——”走了几步,她想起什么又折返。
“——下去……!”邢遮尽冷声打断。
雁儿被骇了一道,忙应声,行了一礼,便赶紧关好了门推开。
几乎是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宋庭誉的口中溢出一道短暂的呻吟,苦撑许久的身体终于承受不止,无可抑制地开始蜷缩。
寒毒……寒毒……
邢遮尽一把将人抄起,抱到了床榻之上,将被褥尽数裹挟,宋庭誉却战栗地不像话,短短片刻里,身上的衣物就都被汗水打湿。
“阿誉!”
邢遮尽喊了一声,只看一眼,便知晓对方正在经受寒毒的折磨。
大婚之日,宋庭誉在喜房中丢了半条命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旋即去解自身的衣物。
“我……一个人……”视线模糊间,宋庭誉看见对方解衣的手,挣扎着开口。
如同冰潭浸身的寒意直冲肺腑,几乎要将他折磨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阻拦着什么。
……宋庭誉的意识一直被强撑到听完雁儿那句“友人”之后,才如决堤般崩塌。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现在正是关键之所,必然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折断。
然而寒毒早已在先前压制许久,另一种未知的毒素也快速在体内蔓延,终于,他的五感开始淡漠,手心被掐的满是血花,也阻止不了自己发颤的身体……
他意识到,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拖下去,一朝被揭发,甚至先前的准备都要功亏一篑,因而才颤着手,给邢遮尽投去了一个信号。
对方如此了解他,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将人驱赶了出去。
可是当邢遮尽想要宽衣用自己的躯体来为其供暖时,宋庭誉却想要拒绝。
——他给邢遮尽传递信号的目的,只是想让他有一个密闭的空间得到喘息,而不是叫他也停留在自己的身旁,拖延事情进展的时间。
邢遮尽现在要做的,根本不是陪他,而是编出一个由头,让他可以独自呆在房中,自己则去寻找雁儿姑娘,趁热打铁,得来那位“朋友”的信息。
可当宋庭誉断续地开口时,邢遮尽却双目猩红,满心满眼地都只剩下了宋庭誉一个。
“你要一个人什么?!”他高声问了一句,衣物已解下,掀开被褥,便揽过了蜷缩的人。
滚烫的胸膛贴合到寒凉的躯体,宋庭誉在这一瞬间,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瞬,某一刻里,竟然差点呻唤出声。
好……冷……
……好、烫。
邢遮尽的身体……他的身体。
宋庭誉的脑中一团乱麻,脆肉的脖颈都被汗水打湿,暖黄的灯光如同碎雪落到了他的肌肤之上,好像高原之巅病态的花。
“你不该……”他颤声。
邢遮尽眼里发红,将人收紧,心疼得不像话,又在那一道道颤抖的声响里预知了对方的欲图,被白朼草勾勒出的怒火层层升腾。
“你要一个人捱在这里,让我去找别人?”他在他的耳边哑然出声。
宋庭誉不了解他,他却很是了解宋庭誉,从对方忍痛挤出的几字中,便猜出了对方的意图。
与病魔做挣扎的人听到这句责问,竟有些激动,喉咙里咯着石子,抓着邢遮尽的手臂。
“是……是……”他的话语急切,仿佛将邢遮尽当成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邢遮尽在这一刻,又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一个真正不怕死的人,究竟有多么不懂得自我怜惜。
他忍不住想笑,猩红的瞳孔颤抖,昏暗灯光下,如同一只从尸体中踏血而来的孤狼,周身都散发着狠毒的凉意。
致使这一切发生的人却毫未发觉,喉咙里咯咯地响着,想要挤出更多劝说的话。
邢遮尽忽然觉得宋庭誉很傻,又觉得他要心疼得叫人发疯。
孤狼的野性在此刻被点燃,邢遮尽红着眼睛,倏而低下头,在对方难受至迸出青筋的脖颈处猛地咬下去。
“唔……!”宋庭誉立时溢出一道声响,薄唇也张开,急促地喘着气。
……好痛……
脖颈苍白而脆弱,如同一朵随时可能凋零的花,倔强地凌乱在风中。
邢遮尽听到呻吟,罕见地没有停手,反而更加加着力道,直到那瓷白的表皮被咬破,渗出殷红的血液,他才红着眼睛,慢慢地松开犬齿。
湿软的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舐上伤口,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弥散出令人疯狂的气息。
宋庭誉的身体紧紧地和他相贴,怀中的人因为疼痛溢出呻唤,真真切切地表现出鲜活。
某一瞬间里,邢遮尽竟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他可以将宋庭誉一点点地吞咽入腹,那么对方,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和自己在一起了?
这个荒唐的念头始一出现,便以一种急剧的速度蔓延他的内府。
邢遮尽的眼神逐渐疯狂,却最终被理智占据了上风。
……不行。
那样的话,宋庭誉会疼的。
明明只是那么咬了一下,便已经疼的出了声。
邢遮尽的眼里又多出了落寞和怜惜。
那一边,宋庭誉被几番痛楚折磨着,自然不知身前人在短短几息之间,发生了怎样的一场踌躇。
脖颈处,湿腻的触感还停留在肌肤,几乎是他痛苦到极致中,唯几能够感受到的软腻。
这软腻如同邢遮尽的胸膛、双臂、手指一样,勾着他心底的每一处欲火,令他极近地疯狂、失控……
他要推邢遮尽出去,其实隐瞒了一处私心——
他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地发生了什么变化:从进入浮妄楼时,一股莫名的燥热便与寒毒之气如影随形,直待邢遮尽的低头啃咬,而彻底释放。
被寒毒侵占的身体跳脱了以往单一的难熬,而变得冰火交加。
邢遮尽为他提供的也不再只是单纯的热度,还有令人酥麻的冰凉,直达内心的欲火,肆意叫嚣。
在这一刻,他终于知晓了伴随着寒毒隐隐涌现的那股毒素是什么……
那是一种云雨之药,能够放大心底的无尽欲望。
察觉到这点的瞬间,宋庭誉的脑中旋即充斥过无数的疑惑:云雨之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上?什么时候种下的?为何只有自己有事?……
这些疑问毫无端倪,到最后迷乱成团,宋庭誉意识模糊,唯一的期盼就只剩下了将邢遮尽驱赶走。
他要失控了,邢遮尽留下,他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不想让举国轻重的线索因为自己而断联、更不想让藏匿在心底的人,看见自己被情欲支配,彻底丧失理智的一面。
同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陆政廷说邢遮尽对自己用情至深,自己这种情况下,随时都有可能做出让他蛊毒发作的事。
……寻常心动都会遭受反噬,那么一直心动不歇……
他,会不会死??

第71章 章七十一:药性发作(??)
恐惧、后怕弥漫心头,宋庭誉兀自在脑海中胡乱着,落在邢遮尽的眼中,却只有心疼的愠怒。
他很久以前便已承认,自己何事都可依顺对方,唯独难以忍受宋庭誉于自己身体的无度,在这种时候,他不能理解宋庭誉的顾虑,当然即便理解,也绝不会因此远离。
让宋庭誉一个人经受折磨摧残,他邢遮尽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怎么可能放任他不管??
宋庭誉仅存的意识都用于推人远去,却毫无作用,终于在一阵阵的拖沓下,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被点燃,完完全全得侵蚀了神志。
他……撑不住了……
“哥……”喉结滚动一圈,咯出一道粘稠的气音。
邢遮尽抱着他,满腔的怒火和心疼占据了主导,头脑混乱,一时之间,竟没有听见宋庭誉的声音。
带着情欲的话淹没大海,宋庭誉两眼花糊,原本抵在对方胸膛、奋力推搡的手失了力道,轻轻地蹭了过去。
邢遮尽……邢遮尽、好凉,又好烫……
“哥、我,难受……”恍惚里,宋庭誉的声音带了鼻音和哑,还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湿漉。
这一次,邢遮尽将他的话听得一分不漏,心上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人用力按压了一道,泛上好似蛊毒发作般的疼痛,却又不太一样。
时隔八年,许多事情都已物是人非,宋庭誉倔强坚韧的性情却在这些年里毫无变化,“流血不流泪”这五个字,深刻地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印证。
几乎只要在他意识清醒、没有达到完全丧失的时候,他都会把疼痛两个字咽在喉咙里,如何也不说出口。
在这种时候,能听见对方喊出“难受”两个字,便只直白地映出了一点:宋庭誉已经被折磨地疯了,一丝通透的意识也不剩。
他的神志被荆棘扎的满身是血,袒露出了没有尖利护甲的肚皮。
这一瞬间里,宋庭誉带弱的声音落下来,邢遮尽心头的愠怒便在顷刻间消失无踪。
“没事,我在这、哥在……”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宋庭誉是痛苦之下请求安慰,更加地用力抱住他,好像要把对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
滚烫的肌肤在药物的催促下,如同一味蛊惑至深的泥沼,将宋庭誉刺激地要颤唇出声。
宋庭誉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在邢遮尽的怀里一颤一颤,声音很闷很虚弱。
“我……”
又片刻后,邢遮尽第二次听到对方的话。
青年声音打颤,带上了浓重的情欲。
“……怎么了?”他终于感觉有些不对,旋即低头垂眼。
宋庭誉喉咙里却只咯着,因为身体的难熬,而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忽而间,邢遮尽的呼吸一滞,心跳被拨弄地剧烈跳跃,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了手,将什么东西抓住。
宋庭誉失去意识,凭借本能地向着凉物靠近,原本抵在邢遮尽胸膛上的手一路向下,近乎无度地摸索。
直待触碰到哪一处地方时,猛地将邢遮尽担忧的情绪拉回,喊了他一声。
“哥……我……”宋庭誉哑着嗓音,呼吸急促。
邢遮尽喘着粗气,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只腾出一只可以抓住对方点火的开关,勾起桃花眼望过去,便只看见宋庭誉迷离的眼睛,带着脸上不正常的绯红。
几乎是瞬时间,他便意识到了异态,收回臂膀,将宋庭誉乱动的手牵制住。
……情药?
怎么会?
他旋即退离人身数远,与宋庭誉完全隔开。
“阿誉……清醒一点!”
供热的源头刹时断离,宋庭誉只觉得如坠冰窟,被欲望支配的热度在霎时间消失地一干二净,徒留彻骨寒凉。
他的手被扼住住,没有办法通过自.残获得疼痛的转移,只得将牙齿咬上唇,得取些微的痛感。
很快,一口唇便被咬的血肉模糊,血珠混着津液从瓷白的脖颈滚落入衣。
邢遮尽脑中嗡嗡作响,瞬时慌乱,下意识地将钳制松开。
双手得到释放,宋庭誉几乎是立刻抱臂蜷缩,死死地去掐自己的双臂来得到缓解,牙齿上的力道却也丝毫没有停止。
他太冷了。
寒凉彻骨的时候,割破血肉的痛感甚至都会比这种感觉要能够忍受。
好冷好冷。
宋庭誉完全没有意识,全凭本能,觉得自己好像身处无间地狱,受着冰潭的折磨。
邢遮尽的眼珠猩红,额前的青筋爆出,也控制不住得颤抖身躯。
他伸出一根手指,将其插|入了宋庭誉的口中,犬齿厮磨着指骨,很快咬出血迹,晕染到口腔的每一处。
指尖带来的疼痛却让邢遮尽无知无觉,也丝毫起不到缓解的作用。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人,眼底是要承受不住是疯狂,被握紧的拳嘎吱作响,那是一场理智间的抉择。
事情进展到如此地步,机敏如大塍裕王,也将宋庭誉的现状磨的清楚了。
他身上除了寒毒以外,还有云雨之毒的侵害,后者不知何时被种下,但在这一时刻,和寒毒同时张扬而来,要将宋庭誉折磨出半条命。
寒毒无解,可自己的身体,却可以治那云雨之药。
邢遮尽的瞳孔晦暗,好似无尽的深潭,里面翻江倒海着事物,迸发着摧残的力量。
宋庭誉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已经从刚开始地自顾蜷缩,到慢慢拉扯衣物,去贴合冰凉的床沿,缓解内心的焦躁,再被床沿的冰凉冷出一身汗水,加剧着寒毒的侵蚀。
这是一场单方面恶劣的循环,没有终点,愈演愈烈。
终于,邢遮尽的瞳孔彻底灰暗下,眼皮用力地闭了闭,随后从褪去的衣物中拿出了一瓶药物,倒出几粒尽数吞下。
再撩眼看向宋庭誉时,眼里便只剩下了深情和歉意。
“对不起……”他低下头,在他的耳边沙哑出声。
混沌中的宋庭誉感受到热度,急不可耐地向着热源靠近。
他牵扯住了邢遮尽脖子,想要贴合上去汲取热量,又在触碰的一瞬间被烫到似的瑟缩一阵。
邢遮尽在说完这句话后,停顿一息,便彻底决绝,弯下腰捧上了宋庭誉的脸,亲吻了下去。
唇上还残留着血珠,随着津液的晕染,很快弥散到四周,邢遮尽吻的轻柔温和,好像将人捧在手心当中。
宋庭誉却在他吻下来的瞬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焦躁的内心被抚平,他只觉得这吻透着蛊惑,宛若清泉山川,春风细雨,滴落在躁动的心上。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动唇、伸舌。
邢遮尽的身体一僵,本是闭起的桃花眼抑制不住地睁开,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和情欲。
宋庭誉……回吻了他。
他的心中涌上一股异样的情愫,勾的人发疯发狂,好像要将他完全包裹住,丢弃理智的枷锁。
八年来隐秘深藏的悸动,在这一刻得到完整的剖析、释放,将一颗赤诚展露地一览无余。
他只停了一瞬,脑中的叫嚣便将他的整具躯体吞没,让他控制不住地向前亲吻。
宋庭誉原本微凉的唇被吻地炽热,空气中弥漫起旖旎的水声和不断的吞咽声,邢遮尽撬开他的唇齿,直直去勾他的舌,宋庭誉从未与谁如此亲密过,一举一动都透着生疏。
他被动式地去回应对方的吻,舌与舌纠缠,湿软相贴,在吞咽中溢出津液,滑落瓷白脆弱的脖颈,浸入已经湿透的衣物。
邢遮尽在他腰间的手慢慢偏离,钻入他黏腻的里衣中,抚上他劲瘦的小腹。
“……唔。”
炽热和冰凉并肩而来,从小腹席卷到内府,让宋庭誉无度地颤抖。
他的唇被牢固地堵上,只能零碎地溢出呻唤,充当刺激感而生的产物,透露着几分可怜和引诱。
宋庭誉虽然被寒毒折磨地发瘦,却到底身经百战,原本打下的基础仍旧存在于姣好的身材中。
他的小腹紧致瘦削,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地上下挺动,混着汗水打湿手掌。
邢遮尽吻的他上气不接下气,手上的动作不停,流连于小腹半晌,又开始向着侧腰、上方按压。
这样的刺激几乎要将宋庭誉整个人都点燃,他的浑身瘫软无力,唯几积压出的力气,颤抖着去抱邢遮尽的腰,要将他完全和自己相贴。
他又热又冷,在这一时刻,邢遮尽是他唯一可以汲取到的慰藉。
腰被不轻不重地揉压着,他的呼吸紊乱,被动地去接受这样的抚慰,情药的催动下,每一处肌肤都变得敏感无比,每一处触感都清晰可闻。
忽而间,他感到腰间的手徘徊一阵,又慢慢上移,直至某一点时,他再忍受不住,喉结滚动,咯出一道呻唤。
“呃唔……!”
春水莲池中,裸露在外的花心挺立,被风肆意地揉搓摧残,直待红肿不堪,花瓣都被勾得蜷缩,如同人难捱到极致时,死死抓紧的指骨。
“阿誉。”邢遮尽低哑的声音落入了宋庭誉涣散的瞳孔。
“别怕……”
待会儿,就没事了。?

红纱薄帐,灯影昏火。
浮妄楼的楼道幽黄,点缀着精心布置的花纹,将每一处长道都装饰如天宫。
千饶带着薛界,穿过长廊,一步步地向着深处走去,直待周身嘈杂全部褪去,独属于花魁之所的地带才映入眼帘。
她移动着曼妙身姿,举止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典雅,行至门前,微微弯腰,撩起眼皮望向薛界。
“公子,进来吧。”
薛界依言进入,一股不属于浮妄楼的清雅旋即扑面,女子的闺房脱俗如同白莲,透着离尘的卓尔不群。
千饶关了门,见薛界抬眼四处大量,温柔地去斟了茶水。
薛界的眼神很快重新移回她的身上,或许换个说法:他自对方在大堂中央吟唱那首《明妃曲》时,视线就没有从她的身上脱离开。
千饶习惯了这种着目的视线,面对露骨的打量,步态依旧从容不迫。
她将茶水递过去,便慢慢褪下了最外层的衣物。
外衣取下,剩下的便只有轻薄的纱裙,香肩袒露,雪白的肌肤失去遮拦,若有如无地从薄纱后映出。
犹抱琵琶半遮面,更是一处风情。
薛界却在意识到不对的瞬间侧过了首,微微蹙眉。
他的手半握成拳,眼底透着晦暗和几分琢磨不透的波澜。
千饶褪衣到一半,余光将他的举措看了个干净,白净的指尖微顿,眼底透出一分诧异。
“……公子,您……”
“你的那首《明妃曲》,是何人教授的?”薛界却抢在她前面开了口。
千饶的手彻底停下,见他提起茶盏,上移入唇,在这片刻里,身形已经转向了背处,望着半开的窗边眼神深邃,心上微微泛起波动,而后将半褪的衣物重新拉好。
她的唇角浅浅地笑起来,好似读懂了什么。
“公子买下千饶,原来不是想要寻欢作乐……”她温声,看向薛界的眼神已经有了些变化:“这《明妃曲》由我自创而成,无人教授。”
拈着杯盏的手蓦地一动,薛界转过头,眼神晦暗地看向她。
这视线比方才更加露骨,却与从前带着挑逗、欲望的视线完全不同。
千饶竟是被他眼神盯得一阵,面色缓缓泛了绯红。
浮妄楼鱼龙混杂,达官贵人比比皆是,她曾经也幻想过,买下自己第一夜的,会不会是一位英姿挺拔的贵人,可一入风尘,她早就认清了一个道理。
世间美男早已数之又少,兼具财力的,更是百年难遇。
怎么就碰巧,轮到了她身上?
因而当她在大堂之上,看见这样一位男子将她买下时,自己如平湖的心,竟开始慢慢地跳动。
可现下看来,对方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千饶的心中,说不上来的有些异样。
“你……不是她。”薛界适时出口。
千饶忍不住蹙起秀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薛界却在下一刻骤然靠近,俊美的面孔刹时放大,某一瞬里,千饶的心竟开始不自律地跳动起来。
只是薛界的下一句话,便兜头泼了她一盆冷水:“这《明妃曲》,我在十年余前便已听过,姑娘却说您是自创而来的?”
薛界的眼睛微微弯起,瞳孔深处却毫无笑意。
千饶听到这话,心头顿时生起几分异态,下意识地要偏开视线。
……怎么会?
这《明妃曲》,分明……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薛界却步步紧逼,更加地靠近,似乎要将她逼迫出实话才肯罢休。
“你看见我拿出的那颗宝石了么?”忽而间,男人低沉的声音落下来。
千饶被堵得连连后退,见对方转移话题,下意识地依寻他的话而言。
那颗宝石……?是、买下她的那一颗么?
眼前浮现出巴掌大小的蓝色宝石,晶莹剔透,熠熠生辉,如同雪山之上,鬼怪最为珍贵的珠玉。
她点了点头。
薛界继续道:“这枚宝石价值连城,想必今日一过,我对千饶姑娘一掷千金的事便会名满京都,届时千饶姑娘定会名声大噪……但若是在这前一日,我将宝石收回,并到大堂中央闹上一伙,明日的言论,又会转变成什么样——”
“……千饶姑娘是聪明人,应当懂得我的意思罢?”薛界笑了笑。
千饶却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脊背寒凉。
她从未受过如此的羞辱威胁,眼里忍不住蓄上了一点泪水,却倔强地不肯滴落。
“您……”
“——告诉我,教你《明妃曲》的人是谁,姑娘担忧的事,我就不会让它发生。”薛界旋即打断,面上重新恢复冷漠。
千饶的心已经完全生寒,再没有初见他时的悸动,沉默了许久后,竟嘲讽一笑。
“公子是有喜欢的姑娘,曾经唱过这首《明妃曲》么?”她问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这一次,换做薛界稍稍滞愣,凝住一瞬,又偏首。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千饶眼里露出几分讽意,又有几分掩饰不住的羡慕。
薛界模棱两可的回答便是最好的答案。
她忽而有些自怨自艾,只是须臾,又牢牢地盯住了对方的面容,红唇一张一合:“可是,千饶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
薛界眉峰一凛,便听千饶一字一顿道:“这首曲子教予我的,是名货真价实的男子。”
意外的答案落下,让薛界的手不觉收紧,瞳孔细微地颤动了一瞬。
千饶将他的面部变化全部看清,忍不住掩唇,轻轻笑起来。
“公子一定很爱那位姑娘吧?”她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
薛界越过最初的怔愣,还想要说什么,身上却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的眼睛刹时微缩,移到了方才喝下的茶上,下一刻,手臂就被一股力道轻轻地缠住。
“可惜,她若是知道公子来这浮妄楼,恐怕会暗自神伤呢……”
意识流失之际,千饶彻底褪下衣物,攀附上了他的脖颈。
气息纠缠,灼热诱惑,掺动着情欲,将两具躯体紧紧禁锢。
邢遮尽在说完那句话后,原本拈着宋庭誉下颌的手便慢慢下移,顺着平滑的肌肤,最终碰到了某一处。
宋庭誉顿时狠狠战栗,抓着邢遮尽后背的手收紧。
“哥、哥……”他模糊不清地喊着。
邢遮尽安抚性地吻过他的眼睛、鼻梁、唇、再是对方颤动的喉结。
这稀碎的吻不轻不重,点到为止,在敏感的肌肤上留下火一样的触觉,让宋庭誉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他脱离了对方的怀抱,熟悉的寒冷窜上来,叫他下意识地表现出慌乱,双手摸索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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