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许/他欺我病弱惹人怜—— by几枝芽

作者:几枝芽  录入:03-05

秦淮川嘴唇微抿,看了看四周,又垂眸朝孟庭许望去。先是意外,没想到这人看似瘦弱,结果手劲儿却很大,这一巴掌怕是用了十层力才打得这么响亮。另外一方面又想,自己果真是把他气着了,应该是受了委屈,他又没发现,所以才独自一个人来后花园散步。
如此想了下,生出怜惜之心。要打便打,就应该多打几巴掌,狠狠把自己扇醒。早些发现他心里想的事情,也不会害得他晚饭没吃。
孟庭许没敢抬眼看他,心中忍不住嘀咕,这一巴掌打得实在是重了。先是因为白日在这里时被秦淮川调戏,挖苦自己,后来听见他故意在门口说要和庄晚单独说话,下了楼没见着人,以为秦淮川肯定是去了他的房间。
又像那些人说的什么唱一晚上的戏,还是风花雪月。
思忖几番,暗骂他是个登徒子。
一阵沉默后,秦淮川低沉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孟庭许显然被这声道歉给惊到了,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似的。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秦淮川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居然跟他道歉。
他继续说:“我应该早些来寻你的,害你独自想了那么多,是我不好。”
孟庭许咬唇,没吭声。
秦淮川又道:“我去给你做点夜宵吃吧,你别饿坏了肚子,往后吃药老犯吐。”
孟庭许听他这一番话,又是一愕,抬起眼瞧他。
“你要是喜欢,多打我几巴掌我也愿意的!”
蓦地,这句话像是刺激到了他的神经,兜动了孟庭许的心事,一下子就哽咽住了。
秦淮川见他眼眶微红,心里暗道一声糟了。
这玩笑可开得太大了。
赶紧上前捧着他的脸说:“天呐!好人,你可别这这样。”
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亲眼看见孟庭许的眼泪。又喜又惊恐,连忙把他搂在怀里安慰着。
孟庭许垂泪道:“第一次见有你这样脸皮厚的人。”
秦淮川附和一声:“你说的是,改日我脸皮薄一点。”
话音刚落,孟庭许就把他推开:“形容不出一句好听的话来,你别跟我耍赖了。”
细看,他的眼泪已经收了回去。
秦淮川提笑:“好,听你的,不耍赖了。”
俩人便往家里走,一路上秦淮川非要跟他牵手,结果全被孟庭许打了回来。
走到庭院池塘边,秦淮川看着水中的月亮,道:“你瞧,这是什么?”
孟庭许垂眼扫去:“月亮。”
秦淮川点头:“我有一句,海底月是天上月。”
孟庭许一愣,不肯接话了,转头就往楼上走去。
往后几日孟庭许看见秦淮川便躲,恨不得这人从眼前消失才好。
这日,孟庭许从书房里出来。要去看看孟幼芝的课业做得如何,刚走到潇湘馆,便听见秦真喊着她的名字,匆匆跑进了房里。
他顿足站在门外,悄悄趴在窗户边往里瞧去。
秦真手里拿着木船递给孟幼芝,说:“你瞧,这回好看些了吧?我改进了船舱,还雕了船桨,虽然现在的手艺还比不上老师,但往后会越来越精进的!”
孟幼芝低头写着什么,抬头望了一眼,继续写着,嘴里说:“能看出是船的形状了。”
得了赞许,秦真瞬时红了脸,赶紧将自己带来的凉茶放在桌上:“天热,小心中暑,你快喝吧。”说完,就往外头冲了出去。
苏敏敏恰好从外头进来,被秦真这么一撞,哎呦一声:“祖宗!你慌里慌张的跑什么?后面有老虎吃你吗?”
秦真嘿嘿一笑:“给小妈请安!”
孟庭许急忙侧过身,藏在柱子后。
远处,庄晚看他的身影顿了顿,刚要上前同他说话就瞧见秦淮川从另一处走了出来,默不作声地往孟庭许身后一站,似乎要吓他。
肩上一沉,孟庭许惊愕地抬眼,朝身后望去。
秦淮川垂眼问:“瞧什么呢?偷偷摸摸的?”
孟庭许转身往前厅走,说:“看看幼芝。”
秦淮川跟着他,道:“她挺认真的,再说老师是金凤鸣介绍来的。人家以前可是国学女子学院的,成绩一等一的好。有她辅导,你放心吧。”
这么好的老师他倒是放心,但秦真却让他放心不下。
加之赵娴的态度,更得赶紧解决了。
孟庭许停下脚步,思考再三后,说:“幼芝不能待在公馆了,我要送她出城。”
秦淮川立即道:“这好办,我差人送她就是。不过,你放心她一个人住在城外吗?”想了想,“我倒是有个好去处,你送她走无非就是秦真那小杂种整日跟在幼芝屁股后头,恐二太太看上眼了,往后幼芝在我秦家受苦。”
这话一下子点到他心中所想,孟庭许不作声地看着秦淮川。
秦淮川推了推他,边走边说:“我且告诉你吧,秦真对幼芝好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要长得好看的都喜欢,这就是为什么来了这么多先生,唯独愿意上你的课。上次误伤了幼芝后就一直挺后悔,他本人绝无其他的心。”
就算秦真没有,赵娴也起了那个心,他断然不许幼芝留在这里。
秦淮川给他支了个法子:“你还记得上回我们去的山庄吗?那里安全,就送她去那儿学习,如何?”
一想,这法子也不错。
别说白延霜了,没有秦淮川允许,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那便这样办,尽早的好。”孟庭许说。
这样一来解决了孟幼芝的安全问题,他也好放手应对白延霜。
说时,又回房里开始翻译的工作。
等到晚上,孟庭许拉着孟幼芝到凉亭说话。将自己的打算和想法都告诉了她,承诺等白延霜的事情一旦解决后就去接她回来。
孟幼芝涕泪,伤伤心心抱着他哭了好一阵。
嘴里说:“可是幼芝舍不得哥哥,要去你也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孟庭许安慰道:“你知道我向来守约,既出承诺,那便一定做到。你宽心去上课,管家会打理好一切。”
“那......要多久才来接我?”她问。
孟庭许顿道:“我尽量快些,你安安稳稳等两三个月,闲下时我就过来看你。”
孟幼芝点点头,这才擦了眼泪。
行李收拾了几日,全都准备好了,秦淮川叫范文生亲自去办,吩咐要安全的把孟幼芝送到山庄,在此之前,只有孟庭许知道。
这日天不亮便早早出发了,等大家去到饭厅吃饭时,秦真看见饭桌上没人,于是问孟幼芝去了哪里。
赵娴立即问:“二小姐还没起吗?”
苏敏敏回道:“没注意呀,平时她早就起来了。”
说话间,秦真放下碗就跑去潇湘馆寻孟幼芝。
赵娴板着脸喝了口茶:“天气热了,人都是有惰性的。”
过了会,秦真慌里慌张地跑回来,大喊:“孟幼芝不见了!我找不到她!”
四下众人忽地僵住。
“不会吧?家里就算再大,一个大活人也不能就这么消失了呀!”
“就是,你再去好好找找呢!”
秦真捏紧拳头,暴躁地吼道:“我说找过了就是找过了!她就是不见了!”说完,转头怒气冲冲地看向孟庭许。“先生!幼芝她不见了您一点也不着急吗?”
赵娴的眼神倏地投过来,一脸不悦。
见此状况,秦淮川冷冽地啧了声,不满道:“别找了,人我送走了。”
秦真一下子松了口气,嘟囔着说:“干嘛送她走啊,她又没犯错。”
赵娴阴阳怪气地哼了哼。
秦淮川道:“她家里婶婶来接她小住一段时间,等她腻了自然就回来了。”
秦真垂头丧气地说:“哦,那好吧。”
后来又敷衍几句,这事儿算就这么敷衍过去了。

第四十三章 绸缪
晚上, 管家将订好的西装送了上楼。秦淮川一把将孟庭许拽进卧房,说什么也要他换上给自己看看。
孟庭许推脱道:“既然是量身而制,不用试也行, 明天穿就是了。”
秦淮川靠了门,脑袋一偏, 语气不容他拒绝, 道:“不行, 现在就穿给我看。不然我就扒你衣裳, 亲自给你穿。”
孟庭许一听他这么威胁自己, 无奈地拿着西装说:“那你出去, 我换。”
秦淮川指了指屏风:“去那儿换。”
又起身往屏风后头走去,屋内光线亮堂, 孟庭许看着手里的西装感叹,这套料子当真是精细, 外套与西裤垂感十分好, 就连纽扣也是手工缝制的。
换下白色小褂,穿上白衬衣后才将外套穿上。可现在穿两件实在太热, 于是又脱下,然后走出了屏风。
孟庭许出来的一瞬间,秦淮川坐在床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那张清秀的脸蛋敷上一层红晕,手也不知往哪里放,羞涩地别过脸不去看秦淮川。
秦淮川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就是不说话。
孟庭许以为他又酝酿着要挖苦自己, 忙着说:“我还是去换下来吧, 大晚上的穿得这么正式多奇怪。”
实在是个妙人,秦淮川这么想着。
西裤更加衬托出他欣长又笔直的双腿, 后臀饱满,宽肩窄腰,风韵斐然。孟庭许蓬松的头发泛着淡淡的光泽,双睛点漆,睫毛轻轻颤动着,嘴唇抿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秦淮川望了一会,瞧他眼中泛出点点光芒,傲气孤清却又含羞,叹道:“我原来不知“标致”二字如何写,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你比“标致”更俊俏。”
孟庭许听见他夸自己,把脸一臊,用着不轻不淡的声音说:“不要谈了,你这样随便讲,跟逗人似的。”
秦淮川却一步上前,道:“哪里随便了?我千分万分都是真情实意夸你的,早知你穿衬衣西装裤这么好看,还让你天天穿那长布条干什么?”
说到这,盯着他淡色的唇眼里似乎要冒出火。
忽地就上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说:“来来来,这套换完,我们再试下一套。”边说,手也不老实。“这里还有六七套要试,你一个人累得慌,不如让我来帮你穿。”
孟庭许双瞳一颤,着急忙慌地捂着自己的衬衣,道:“明早去开业典礼和园子听戏,又不是去参加晚会的!我穿这一套就好,也不要你换,你先松开手!”
话落,秦淮川垂头盯着他笑。
“我看不行,这套肯定不如下一套好,你听我的,换一件试试。”
孟庭许觉得他又发疯了,奋力一推,将他推倒在床上,气道:“我不换!”
秦淮川伸展双臂,把脸一抬,快速瞟了眼孟庭许后又往后倒,捂着上次动手术的位置猛地皱起眉,“呀”地喊了声:“好大的力气,差点儿被你摔过气去。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真怕要哭断肠子。”
见他蜷缩在床上,神情痛苦,孟庭许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下意识抬脚上前去看。刚走到床边,又往后退了两步,隔着段距离,问:“你还好吧?这也不能赖我,要不是你自己非要扯我的衣裳,我也不至于推你。”
秦淮川神色悲伤,委屈地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不好,从前的伤口总是疼。算了,也没事,你走吧。”
轻叹一声,又把脸埋进被子里。
孟庭许纳闷,自己这种力气哪里能推倒他一个一米八丨九的个子。想来是秦淮川讹自己,说什么都不愿意再上前一步。
从前被欺负怕了,现在他说什么都不信。
便顺水推舟地应道:“那好罢,我叫管家找个医生替你看看,你先别动。”
说完,等着秦淮川回话。
结果等了一会儿都没听见秦淮川的声音,一时紧张起来。
真是旧伤发作了?
“秦淮川?”
孟庭许走近一步。
“秦淮川?”
叫了两声,无人回应。
见他一动不动,像是真的。孟庭许急忙走上去拉起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扶起来。“唉,你怎么也不喊一声,快好好躺着,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刚把人抱起,忽地感觉腰肢被人环抱住,一个翻身就被秦淮川压倒在身下。
被骗了!
又被骗了!
他心底怒喊一声——小人!
秦淮川轻呵:“要什么医生,是先生推的我,就该先生来负责。”
孟庭许咬着牙,气呼呼地护住自己的脸,大喊:“秦淮川!你骗我!”
秦淮川坏笑,抓着他的手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谁骗你了,我是真的疼,你亲亲我好不好?”
孟庭许就知道他会不要脸的说这种话,而如此亲密的距离对于他来说又实在危险。秦淮川伏在他脸上,一遍又一遍跟他耳鬓厮磨。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是浑身发烫,不省人事,气血充胀,红着脸小声哼了出来。
秦淮川看他如此反应,更加卖力了。“你看,还不承认,你其实很有感觉对吧?”
孟庭许挡着眼睛,大口呼气,浑身都要散架似的。
他又垂下眼,摸着孟庭许的手,亲了下去。就跟从前说的法式热吻一样,舌头在他嘴里搅了个遍,怎么都亲不够。到最后,亲得全身燥热,心窝像是要爆炸了。猛地把孟庭许松开,沉沉喘气。
孟庭许嘴角都拉丝了,微睁着眼,神情迷乱地仰视着他。
秦淮川暗道不好,做得太过,把人亲迷糊了,赶紧抱住孟庭许说:“不会换气你往后可如何办?我要是一直亲,你岂不是要把自己憋死了?”
孟庭许胸膛起伏汹涌,感觉又疼又涨,膝盖一顶,秦淮川闷地哼了声。
“你——”
本来都已经停了下来,结果被孟庭许一踢,整个人又亢奋起来。
朝着白花花的脖颈就啃了下去。
孟庭许刚松一口气,紧接着喉结上一热,这人竟然亲到这里去了,一个激灵,一拳砸到秦淮川的肩上:“秦淮川!你先松开!”
结果那拳头像捶在棉花上一样,也没什么力道。
跟着,孟庭许便咳嗽起来。
胸痹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胸膛炸开了似的疼,孟庭许捂着心口,道:“够了!我真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下真的不好了,秦淮川立即抱他起来。
“怎么咳起来了?我瞧瞧。”
孟庭许把头一偏,脸上还有方才亲热留下的红晕。
仔细检查后,把他放进被窝,端来水和药,又喂给他。
孟庭许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看来是药起了作用,没一会就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响起。
秦淮川叹了声,以为他身子好了些,不成想还是这样弱不禁风,稍微有点情绪上的浮动便要咳嗽。
又想,下一回可不能亲得这么猛了。转身搂着人睡觉,直到天明。
一早醒来,孟庭许睁开眼就瞅见秦淮川的脸,一时害羞,赶紧下了床往自己卧房跑。以前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死,怎么还在他床上过了一夜,心里又埋怨起自己来。
赶紧看了眼自己的裤子,孟庭许松了一口气,抱着衬衣失魂地坐在床边。
还在身上。
昨晚差点就......
愣了会儿,回想起来现在心脏还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再看时间,已经是早晨六点。距离开业大典还有两个小时,孟庭许赶紧溜进浴室冲了个澡。
镜面有些水雾,人影看起来模糊不清。孟庭许用手擦了擦,瞥见自己脖颈上的吻痕不由一怔,心里恨死秦淮川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在他身上留了印记,万一被旁人看见了怎么办?
于是赶紧用毛巾热敷,不曾想反复揉擦后吻痕更红了。
只得赶紧穿上衣裳从浴室里出来,推开门的一瞬,秦淮川就立在门口笑着看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跟着走进浴室。
“快下楼吃早
饭,我一会儿就下来。”
孟庭许拍开他的手,皱眉道:“别总动手动脚的。”
秦淮川背对着他,一下子就脱光了,转过身问:“怎么就碰不得了?”
“你快洗吧。”
“急什么?晚点去更好。难不成你想早些去和竹马叙旧?”
“叙什么?没有的事。”
白延霜和冷青松是同学,待会儿冷青松也会到现场。秦淮川想到这心情就开始郁闷起来,道:“等会儿来的都是些高官,我少不了要去与他们周旋。这种场合最无聊,你跟紧我,离冷青松远些。”
孟庭许点头:“我知道,放心吧。”说完,转过脸伸手推他进去:“你别光着跟我说话了。”
“好好好。”秦淮川这才关上门。
楼下,庄晚已经坐在饭厅里等着他们二人下来。
见到孟庭许便上前拱手问候:“孟先生,早晨好。”
孟庭许回道:“早晨好啊。”
两人落座,因今日他们要出去,各位太太都在自己房中用早饭,这里就留给了他们商议事情。
孟庭许给自己盛了碗清粥,一边吃一边问:“听说等会你还唱《霸王别姬》是吗?”
庄晚点头,道:“是,上回正想跟你说来着。”
只是可惜,今日他不能完整地听完这场戏了。孟庭许说:“要是有机会,我真要好好地坐下来听你的戏。”
庄晚低头夹了颗虾饺:“那我们就约个时间。今日园子鱼龙混杂,想安安静静地听那是不可能了,远鄞定然也很忙,不如等结束了你来后台找我,怎么样?”
“也好!”
盛祥大街,白桦烟草公司。
白延霜推开窗户,看着楼下正在布置会场的工人叫来了张彪。
紧接着,他身后跟着进来一个男人。
白延霜冷冷瞥了眼,手里拿着一张相片,随后递给那男人。
男人接过相片,看清上面的人后表情明显一怔。
“很惊讶吧?”白延霜问。
沉默片刻,他惊呼道:“不可能的呀!他怎么......怎么还活着!我亲眼看见他上的船!”
“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活下来的,这一次,他必须死!”
白延霜转身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靠近他的耳旁,小声道:“我会想办法给你们制造偶遇的机会,你看好时机接近他,然后重新取得他的信任。”说着,从箱子里拿出一份泛黄的信封。“到时候你只需要把这个东西给他看,他会留下你的。不过,你要小心他身边那个姓秦的。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尽量别惹他,也别引起他的怀疑。”
男人眉头一蹙,道:“可是,他毕竟是婉心的孩子,我......”
白延霜不满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死了,杭州的家产都是你的。怎么,你还怕我食言?”
“......知道了。”男人拿着相片走了出去。
白延霜朝张彪招招手:“孟幼芝的位置打听出来了没?”
张彪回道:“还没有,秦家下人都不太好买通关系,嘴里严,问不出个什么话来。”
一听,白延霜怒了:“废物!这么些天了,连个人的消息都探不出来,养你们有什么用!”转念一想,既然从秦公馆得不到消息,那便把心思放在冷青松身上。“把冷青松看好了,别让他再出什么岔子,以免打草惊蛇。”
“是!”张彪又赶紧出去办。

第四十四章 庆典
开业典礼声势浩大, 几乎能来的达官显贵都来了。宾客盈门,大堂经理忙得焦头烂额,就怕一个不小心怠慢了这群难伺候的世家子弟。
上流圈层的人忙着互相寒暄问候, 小姐太太们围成一堆,各位少爷老爷又另成一堆, 谈论的话题也不一样。
除了金融行业以外, 便都议论起秦淮川要来参加开业典礼一事。一是在这里看见了郭豪, 二是秦淮川少有出席别人的宴请, 今日同时把这对冤家请到一起, 这场面可谓是精彩绝伦。
说到这儿, 纷纷都等着看好戏。
这时,白延霜从楼上下来, 与众人说了一番客套话,亲自招呼了各位宾客, 端着一杯香槟朝郭豪走去。
梁羽声和吴从水打一开始便一直留意着郭豪的动向, 就怕他跟谁勾结在一起,又要作妖。
眼下好不容易才将他牵制住, 要是白延霜借钱给他,或是联手合作的话就不好办了。于是四下开始寻找秦淮川的身影,问:“不是说秦监督今天也来吗?怎么没看见人?”
吴从水跟着朝四周扫了一圈:“来肯定是要来,就是不一定守时,往往最厉害的人物都是压轴出场的。我俩就等着瞧好吧,姓白的一来就踩了他的禁忌,全广州谁不知道他秦淮川眼里容不下郭豪那种小人?也无需我们担心了, 这白延霜从一开始就跟我们站在对立面, 结交不得,弃了吧。”
梁羽声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既然不是一路人,那便是麻烦。我就不信他一个小小的烟草公司能在广州翻起多大的浪!”
说时,从外头汽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
吴从水无意瞟了一眼,皱眉道:“冷青松也来了?他们报社的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哪儿都有记者的身影。”
梁羽声随着吴从水的目光看去:“那不是你的中学同学嘛,你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吴从水摆摆手:“算了,听说他家老爷子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向外头发话了,谁要是搭理他敢借钱给他就终身不准进永安堂看病抓药。你说,这我哪敢随便跟他打招呼,我母亲还吃着永安堂的人参养容丸呢。”
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
俩人看见冷青松就跟瘟神似的,离得远远的。
冷青松先是交代了工作,将拍照的任务说给了报社的小伙伴,自己则去找白延霜。
角落,白延霜刚与郭豪说完话就看见来寻自己的冷青松。朝他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拐进了办公室。
冷清松嘴唇发白,冷汗一阵又一阵地冒。见到白延霜的一瞬,急忙从背带裤里掏出一张银行的支票。“老同学,请你帮帮忙,我已经忍了一天了,实在受不了了。你把那东西给我吧!”
白延霜连支票都没看,喊来张彪将一包香烟递给他。“冷兄,别怪我没提醒你,一开始倒好戒,但是你一直抽的话后面就很难戒掉了。”
冷青松烟瘾发作,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说:“你给我就是,我自己看着办。”
说到这,感觉身上冷了起来,忍不住地抖腿。
白延霜叹了口气:“依我看,你还是不要抽那东西的好。你忘记上回孟庭许是怎么跑的吗?今日他应该会来参加开业庆典,要是看见你这幅模样,恐怕又要对你失望了。”
冷青松听得一顿,那股寒气裹着全身,因白延霜又提起孟庭许,脑子一下子就乱了。
等会要是自己见到他,该去好好求得他的原谅,跟他和解才是。可他身边肯定跟着秦淮川,很是不好接近。
于是一想,对着白延霜道:“你能再帮我一次吗?”
白延霜表情为难,问:“你该不会又要把他……”
冷青松摇头:“不!我绝非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同庭许单独说几句话,可那姓秦的一直在他身边,我不太好靠近。你帮我想个法子,找个由头把他支开,我见了庭许,自会解开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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