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朝好奸臣重生三次!by清风匝地有声

作者:清风匝地有声  录入:12-04

百姓们听到太子的声音,渐渐停止了冲突,他们看着严孤山,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西城太守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微微一动,对太子的看法有了一丝改变。
随后,严孤山又与工部官员和西城太守一同前往查看水利设施。
只见原本用于灌溉农田的渠道已经完全干涸,渠道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缝,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大面积的坍塌,比一月前损坏得更加严重。
严孤山头戴草帽站在田埂,拍打着满手灰土对太守和官员们说道:“太守大人,这些水利设施是我们西城农业的命脉,如今损坏成这样,必须尽快修复,详细方案这位沈员外郎手中大家如觉得有不妥及时商议修改。
等我们找到水源后,一定要确保水能够顺利地输送到每一块农田。
此外,我们还要在城中合适的地方修建一些小型的蓄水设施,以便收集雨水,在关键时刻可以解燃眉之急。”
西城太守原本对太子不听调度有些不满,认为太子只是来做做样子,可如今亲眼目睹了太子的行动,看到他雷厉风行地处理各种问题,也开始尽心尽力地调派人手配合太子救灾。
在全力寻找水源的同时,严孤山找到西城太守和当地官员询问粮食情况:“太守大人,城中存粮现在还能维持多久?百姓的粮食供应比之前是不是更加困难了?”
西城太守满脸愁容地回答:“殿下,城中存粮比一月前又少了许多,照这样下去,最多只能支撑一个半月了。而且大旱让周边地区的粮价疯涨,很多百姓已经买不起粮食,饿殍开始出现了,这比之前严重太多了。”
严孤山眉头皱得更紧,沉思片刻后决然说道:“太守大人,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打开官仓,在城中各处增设粥棚,全力救济灾民,先保障百姓的基本生存。同时,要立刻派得力之人去严厉打击那些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的奸商,稳定周边粮价,绝不能让粮食问题继续恶化。”
西城太守立刻回应:“殿下所言极是,下官这就去安排人手落实,一定尽快稳定局面。”

第178章 火山突兀赤亭口,火山五月火云厚
在太子带领下,这些日子里,官员们个个殚精竭虑,与百姓齐心协力,顶着炎炎烈日在土地上挖掘深井,在摇摇欲坠的渠道边抢修水利,在城中各个角落设置粥棚救济灾民,于市井之间稳定粮价。
从晨曦初现到月上中天,到处都是他们忙碌奔波的身影。百姓们也纷纷响应太子号召,倾尽全力,让西城原本严重的旱情有了显著好转。
然而,就在希望初现之时,一道圣旨如利刃般斩断了西城的希望之线。皇帝下令让太子即刻回京,改派自己身边的赵公公前往西城督查救灾。
理由是太子办事不力,耗时太久却未彻底消除旱灾。
但西城上下都清楚,太子已经拼尽了全力,在如此凶猛的旱灾面前,每一步都走得艰辛万分,而且成效显著。这道旨意让众人惊愕,不少人暗自思忖,难道皇帝是忌惮太子建功,危及自己的权威?虽有此念,但无人敢声张。
太子严孤山深知皇帝的性格,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旨意,他并无委屈之意,满心都是对西城百姓的担忧。
在离开西城前,他将这十几天救灾的所有措施、数据和经验详细整理成册。他把西城太守唤至跟前,神色凝重地叮嘱:“太守大人,赵公公前来督查,想必也会依照我们之前的救灾流程行事。无论如何,不要与他起争执,当务之急是救助灾民。切不可因意气用事,误了救灾大事。”
太守望着太子,眼中满是敬意与不舍,用力点头:“殿下放心,下官定不辱使命。”
严孤山回到京城后,未及休整,便被皇帝召至朝堂。朝堂气氛压抑,皇帝脸色阴沉,当着众大臣的面质问太子。
严孤山先是向皇帝行了庄重的大礼,平静地说道:“父皇,儿臣未能迅速解除西城旱灾,让父皇挂怀,是儿臣之过,儿臣甘愿受罚。”
接着,他有条不紊地将在西城的见闻、所做决策以及行动细节一一禀报,希望皇帝能明白西城旱灾的严重程度、救灾的艰难以及已取得的成果。
皇帝听后,却烦躁地打断:“哼,你所言不过是纸上谈兵。若真有用,为何旱灾仍在?”
随即下令:“朕命你前往紫虚山祈福求雨,若求不来雨,便不用再回朝堂!”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明白皇帝是在故意为难太子,却无人敢多言。严孤山虽满心无奈,但心系百姓的他没有丝毫犹豫,领命而去,心中只盼着西城百姓能早日摆脱旱灾之苦。
太子严孤山领了皇帝那近乎荒唐的旨意后,便即刻前往紫虚山。
紫虚观内,香烟袅袅,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在那高大而庄严的神女像前,严孤山每日都虔诚地跪着,身姿如松却难掩疲惫。
他不信神佛,曾亲耳听神女说,天上神仙无暇顾及人间诸多愿望,这紫虚山也有骗局之嫌。
但西城百姓在旱灾中苦不堪言,干裂的土地、枯黄的庄稼、绝望的百姓,惨象如刀绞他的心。
皇帝命他来此,为了百姓,他放下执念虔诚祈祷。
万一真的有用呢?
不然除了这个,自己还能做什么?
李源曾经跟郑鹤说过,严孤山本身不是个拧巴的人,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对于治国理政有着一套清晰而坚定的理念。可是,陛下却总是给他施加各种各样背离他理念的任务,让他去执行。
这就像是强行把他拖入泥沼,让他去走前朝无数代皇帝的老路,让他在自己的信念和皇帝的命令之间痛苦挣扎。
太子身边若没有引领他的明灯,他很容易就陷进去了。
但太子并非孤立无援,在他的身边,有一群忠诚且有能力的人相伴,而他自己也在这一系列的磨难中迅速成长起来。
时间在煎熬中度过,整整半个月过去了,天空却依旧滴雨未下,宛如一块干涸的铁板,没有丝毫要下雨的迹象。而此时,西城传来了消息,虽水渠已经建好,这本该是个利好,可百姓的怨言更多了,有水却喝不上水。
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
太子听闻此讯,眉头紧锁,满心忧虑,他像往常一样朝着紫虚山走去。
自从郑长忆去世后,太子上紫虚山的次数多得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但每一次前来,他都不是毫无目的,更不是徒劳无功。
他在暗中悄然布局,不动声色地将整个紫虚山的地形和道观内的情况都摸得仔仔细细。将整个紫虚山的地形地貌铭刻在心中,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那崎岖的山路、茂密的树林、隐蔽的山谷,都如同印在他脑海中的地图。
他就像一位耐心的猎手,在默默地等待着最佳时机。
这一日,阳光依旧炽热地烘烤着大地,太子严孤山依旧如往常一般,神色凝重地朝着紫虚山的道观而来。
灵虚道人看到太子的身影,如常地迎上去接待他。
与此同时,郑鹤的灵体如同轻烟一般,从后山悄悄地绕了上去,他的行动轻盈而敏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与周围的山林融为一体。
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只身步入道观内。踏入观门的瞬间,他目光如电,神色威严,随即打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响指。
刹那间,四周仿若涌出了无数黑影,暗卫们训练有素,如鬼魅般迅速地控制住了清虚道人和那些侍奉的小童,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阻滞。
清虚道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太子,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个究竟。
“殿下,您这是何意?为何要对老身如此无礼?” 清虚道人强作镇定,但声音仍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严孤山不紧不慢地走到正座前,缓缓坐下,那姿态优雅从容。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清虚道人,眼神中透着洞察一切的犀利。
“清虚道人,你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觉得本宫今日之举,是毫无缘由的吗?” 严孤山的声音沉稳而有磁性,在这寂静的道观中回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清虚道人眉头紧皱,佯装愤怒:“殿下,老身一直忠心侍奉陛下,为朝廷祈福,不知何处冒犯了殿下?殿下如此行事,难道就不怕触怒神灵,遭受天谴吗?”
严孤山轻蔑地一笑:“神灵?哼,若真有神灵,你觉得他们会庇佑你这等欺世盗名之徒吗?” 他拍了拍手,一名暗卫快步上前,将一个精美的檀木盒子呈到他面前。严孤山轻轻打开盒子,从中拿出几件物品,一一展示在清虚道人眼前。
“看看这些,你不会陌生吧?这可都是从你这看似神圣的道观中搜出来的。” 严孤山的眼神如刀,仿佛要将清虚道人的伪装层层剥开。
清虚道人看着那些物品,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仍试图狡辩:“殿下,这些不过是道观中寻常的法器,用于祭祀和修行,怎会有问题?殿下莫要听信小人谗言,冤枉了老身。”
严孤山冷笑一声:“寻常法器?你以为本宫是三岁孩童,如此好糊弄?这分明是你装神弄鬼的工具。用这些虚假的东西营造出仙法的假象,以此来迷惑陛下,达到你敛财逍遥的目的。”
“据我所知,你是京城赌坊的常客啊......”
清虚道人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但仍嘴硬道:“殿下,老身对陛下忠心耿耿,这些都是为了陛下能与神灵沟通,祈求国运昌盛,怎会是欺骗?陛下对我们的所作所为是知晓且认可的,殿下如此污蔑,是何居心?”
严孤山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他缓缓拔剑而出,那剑身寒光闪闪,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他一步一步走向清虚道人,剑指对方咽喉,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压迫感。
“你还敢狡辩?本宫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你以为还能蒙混过关?你说陛下知晓且认可,那不过是你蛊惑陛下的结果。你这道观里的一切,无一不是你欺骗陛下的手段。”
清虚道人感受到剑尖传来的寒意,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但他仍试图挣扎:“殿下,即便您有这些猜测,也不能如此对老身。老身在此修行多年,为朝廷和百姓祈福无数,功德无量。您若在这神圣之地动武见血,是对神灵的亵渎,必将遭受天谴,祸及自身和江山社稷啊。”
严孤山听了这话,闷声笑道:“天谴?本宫剑下亡魂无数,背负的业障早已如泰山之重,岂会在意这虚无缥缈的天谴?更何况,你这等欺君罔上之人,本就是祸乱之源。杀了你,不仅是为天下除害,更是为我积德。”
清虚道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仍不死心:“殿下,您不能这样做。老身是为陛下做事,您如此行事,陛下定不会饶您。”
严孤山微微皱眉,眼中露出一丝不耐烦:“父皇会不会饶恕我就和你无关了。”
清虚道人眼见形势对自己愈发不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奋力挣扎着要去推倒香炉。
那香炉极为沉重,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神秘图案,仿佛承载着这道观的神秘力量。清虚道人那老迈的身体使出了浑身力气,他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抱住香炉的边缘,双脚用力蹬地。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僵持后,香炉终于缓缓倾倒,朝着神像脚下滚去。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香炉在神像脚下停住,整个道观似乎都因这巨大的动静而微微颤抖。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他预期中的天谴降临,没有神灵发怒降下惩罚,也没有任何能帮助他扭转局势的奇迹出现。
周围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严孤山优雅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透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与从容。
他背着手,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到清虚道人旁边,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清虚道人的心上。
“仙师这是怎么了?神像没有爆炸应该挺让您失望的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那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清虚道人的内心,将他最后的伪装和希望都割得粉碎。
“您平时就是拿这样低级的手段糊弄我父皇的吗?”
清虚道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的嘴唇颤抖着:“你…… 你怎么会……”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严孤山笑着看他,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以为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炼制丹药的人多少得懂点基本戏法常理,没想到你们如此愚蠢。
我的人在搜查这道观时,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了神像里的秘密。那里面藏着的火药,本是你们妄图陷害我的手段吧?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那些火药全都受潮了,根本无法发挥作用。你们以为能算计到我,却不知自己早已落入我的彀中。
再说了,也不知道仙师是真的尊崇神佛还是假意,连炸毁神像这种大逆不道、亵渎神灵的事都想得出来。”
严孤山看着清虚道人那惊恐的表情,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怜悯:“要我说,该烧的还是你这个观里祭祀的魑魅魍魉。这些年来,你们用这些虚假的东西欺骗陛下,愚弄百姓,扰乱朝纲,罪不可恕。”
话音一落,他稍微挥了挥手,那动作看似随意。只见浓烟从后殿汹涌而出,那浓烟如黑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地瞬间弥漫了整个主殿。
浓烟滚滚,带着刺鼻的气味,让人呼吸困难,视线模糊。火焰在浓烟中肆虐,映照着严孤山那镇定自若的脸庞,更增添了他的威严。
清虚道人吓坏了,他看着眼前的太子,此刻的太子在浓烟和火光的映衬下,仿佛才是真正言出法随的仙人。
实际上,这浓烟是郑鹤配合在后面放火点着了鬼像所产生的,一切都在太子的计划之中。
太子严孤山静静地退到山门前,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山头那熊熊燃烧的大火。
那火势如同一条凶猛的巨龙,张牙舞爪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火舌肆虐地舔舐着天空,浓烟滚滚而上,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一片昏暗。火焰在风中呼啸,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仿佛是对这世间的一种怒吼。
在远处,大片黑压压的云团正气势汹汹地压来。
那云团犹如千军万马般聚集在一起,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云团之下,空气变得愈发闷热,像是有一张无形的热毯紧紧地裹住了大地。
每一丝空气都像是从火炉中喷出的热气,滚烫而沉重,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这令人窒息的闷热中,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太子额头不断滚落。
汗珠先是在他的额头汇聚成一小片水渍,然后沿着他的眉梢、脸颊缓缓滑落,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要变天了。

第179章 大雨滂沱
紫虚山距离皇宫并不算远,那滚滚浓烟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气势汹汹地朝着天空升腾而去,即便在皇宫之中,也能清晰地看到那遮天蔽日的浓烟。
皇帝正在宫殿中与大臣们议事,商讨着国家大事,突然听闻此消息,顿时脸色变得阴沉无比,眼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太子好大的胆子!” 皇帝怒吼一声,手中的茶杯被他猛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溅得到处都是。他立即传召太子回宫,整个宫廷都被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所笼罩。
此时,京城中的百姓们也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所吸引,纷纷涌上街头,所有人都在仰头望着紫虚山方向那冲天的火光。
那火势极为凶猛,炽热的火焰似乎要将天空都点燃,就连山顶常年缭绕的云雾都被这大火烧得一干二净,露出了湛蓝的天空,可那天空在火光的映照下,却显得有些狰狞。
很快,太子严孤山被带到了宣武门下。这里是皇宫的重要门户之一,平时庄严肃穆,而此刻却聚集了朝中的重臣,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太子身上。
太子身后还带着被捉拿的紫虚观道人,他神色镇定,没有丝毫畏惧。只见他缓缓跪下,朝着皇帝所在的方向叩首,那声音在寂静的宣武门下显得格外清晰:“父皇,儿臣今日所为,皆是为了大齐,为了父皇。这些人在紫虚观中装神弄鬼,多年来一直以虚假的仙法欺骗父皇,他们以所谓的神谕来扰乱朝纲,误导父皇做出许多不利于国家和百姓的决策。他们在侵蚀着我大齐的根基啊!”
皇帝听着太子的话,心中却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人或许有虚假的成分呢?但这紫虚山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这里是他维护皇权的重要工具,通过紫虚观传出的所谓 “仙法” 和 “神谕”,他能够更好地掌控臣民的思想,让百姓对皇权更加敬畏,让朝堂之上的大臣们也不敢轻易忤逆他的旨意。
而如今,太子却将这一切都公之于众,这让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仿佛太子是在公然与他作对,这简直就是要造反。
“你这逆子,休得狡辩!” 皇帝怒不可遏,他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指着太子的手都在发抖,“你竟敢火烧紫虚观,捉拿观中道人,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这大齐的皇室尊严?”
说着,他大手一挥,怒吼道:“来人呐!给朕当众杖责太子,让他知道忤逆朕的下场!”
他的声音在宣武门上空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愤怒。周围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虽有人想为太子求情,但看到皇帝如此盛怒,也都不敢轻易开口。
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行刑的侍卫们手持粗大的杖棍走上前来。侍卫们面露难色,他们深知太子的为人,也明白此事的复杂性,但皇命难违。
第一杖落下,“啪” 的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宣武门下如同惊雷般炸响,震得众人心中一颤。太子的身体猛地一抖,眉头瞬间紧锁,但他咬着牙,硬是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紧接着,杖棍如雨点般密集落下,一下又一下,无情地抽打在太子身上。每一次的击打都伴随着沉闷而可怕的声响。
太子的身体随着杖击剧烈地颤抖,他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如同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枯枝,那紧握的双拳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屈。
他额头的汗珠如豆大般滚落,与背上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洼,那血洼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而刺眼的光芒。
太子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皇帝大声呼喊:“父皇!莫要再被这些魑魅魍魉蒙蔽!紫虚观的阴谋是大齐的毒瘤,他们以虚假仙法操纵您的决策,损害的是大齐的根基,受苦的是无辜的百姓啊!”
他的声音嘶哑却极具穿透力,在宣武门下久久回荡,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敲在周围官员的心上,令他们无不心颤。
乌云迅速聚集,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刹那间,豆大的雨点如倾盆般洒落。夏日的滂沱大雨如同天河决堤,那雨滴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巨大的水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不少太子党的官员和一些新上任的官员听闻太子被杖责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地赶来。
他们不顾大雨的倾盆,纷纷涌入宣武门下,毫不犹豫地跪下,为太子求情。雨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顺着他们的脸颊流淌,可他们的眼神中只有对太子的敬重和对皇帝的哀求。
刘丞相高呼:“陛下,太子殿下一片忠心,万望陛下息怒啊!” 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
“父皇,您看看如今的大齐,百姓因旱灾而流离失所,饿殍遍野,这难道不是因为那些错误决策导致救灾不力吗?国库空虚,却将大量钱财耗费在这虚假的求仙问道之上,长此以往,大齐的根基将被腐蚀殆尽啊!这都是紫虚观那些恶人的阴谋,他们是要把大齐往万劫不复的深渊里推啊!”
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被生生撕扯出来,带着鲜血的味道。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龙椅的扶手,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扶手捏碎,身体也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对太子的呼喊充耳不闻,心中只有被忤逆后的滔天怒火。
随着杖责的持续进行,太子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那原本华丽尊贵的服饰早已变成了破碎的布条,与血肉粘连在一起。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在拉风箱,发出粗重的声响。但他的眼神依旧如炬,直直地望着皇帝,那目光中没有丝毫对刑罚的畏惧。
宣武门下,大雨如瀑,仿佛天河决堤。
那雨滴如同千万支利箭,从天空射向大地,砸在石板上,溅起高高的水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似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淹没在它的狂暴之中。
雨水汇聚成湍急的水流,在地面上肆意横流,模糊了人们的视线,整个世界都像是被一层厚厚的水帘所笼罩。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眼中的怒火在雨幕中依然清晰可见,他怒目圆睁,从龙椅上猛地站起,声嘶力竭地吼道:“谁若再为这逆子求情,休怪朕不念旧情,一律贬官!”
那声音如怒雷般在雨中炸开,让每一个人都心头一震,原本蠢蠢欲动的求情者们顿时噤若寒蝉。
然而,李源毫无畏惧之色。他身姿挺拔地跪在队伍最前方,宛如雨中的礁石,任那暴雨如注,只是坚定地望着皇帝。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脸颊不断流下,他却浑然不顾,以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高喊:“陛下!太子殿下对大齐忠心耿耿,犹如日月昭昭,天地共鉴!”
他的声音在暴雨的喧嚣中如同洪钟大吕,穿透力极强,打破了那令人压抑的沉默。
李源的喊声就像点燃了一把火,原本因恐惧而沉默的官员们,随着李源的带头,更多的声音在雨中响起。
“陛下,太子殿下一心为国啊!”“陛下,紫虚观的阴谋不可不察,太子是为了大齐啊!”“恳请陛下明鉴,饶了太子殿下!”
呼声此起彼伏,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向着皇帝滚滚而去。
暴雨如注,仿佛天公震怒,要将世间的一切都淹没在这无尽的水幕之中。
狂风裹挟着雨丝,如锋利的刀刃般肆虐,抽打着在场每个人的身躯,让人几乎无法站立,视线也被这白茫茫的雨幕切割得支离破碎,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混沌与狂暴之中。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脸色因愤怒而变得狰狞可怖,那涨红的面容仿佛要滴出血来。他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眼中燃烧着的怒火几乎要将这漫天的雨幕都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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