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朝好奸臣重生三次!by清风匝地有声

作者:清风匝地有声  录入:12-04

刑官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他猛地挥动皮鞭,狠狠地抽打在郑长忆的身上,那一下又一下的重击,仿佛要将他的骨头都打断一般。郑长忆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但他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呻吟或求饶的声音。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失血过多和体力不支。
就在这时,天牢里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打破了死寂的氛围。刑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抬头望向门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他迅速转身,从一旁拿起一个麻布袋,猛地罩在郑长忆的头上。那一刻,郑长忆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更加可怕的命运。
“不!你不能这样!”郑长忆怒吼挣扎,他们这是要死无对证!但他的声音却被麻布袋紧紧包裹,无法传出。他拼命挣扎,但铁链的束缚让他的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无力。紧接着,一股冰冷刺骨的水流从麻布袋的缝隙中渗透进来,如同寒冰般侵蚀着他的每一寸肌肤。窒息感瞬间袭来,他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一般无法喘息。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郑长忆在心中呐喊但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强烈的窒息感和无尽的黑暗。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家人的脸庞他们在哭泣在呼喊他的名字但他却无法回应无法保护他们。那种绝望与无助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与煎熬。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涌入他的体内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求生欲望。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眼前的景象不再是那个充满血腥与绝望的天牢而是自己熟悉的房间。金环正焦急地守在他的床边脸上写满了担忧与关切。
“公子!您终于醒了!”
郑长忆猛地坐起身,浑身的冷汗如同细雨般滑落,浸湿了本就单薄的衣裳,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他急促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金环此刻正一脸担忧地望着郑长忆。他的面容清晰,五官端正,没有丝毫的损伤或扭曲,与郑长忆刚刚梦魇中见到的惨死模样截然不同。
“金环……”郑长忆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他伸出手,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去触摸金环的脸庞,以确认这不是又一个恐怖的幻觉。金环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郑长忆的手,给予他无声的支持与安慰。
“公子,我在这儿,我没事。”金环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一股暖流涌入郑长忆的心田,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与不安。他仔细打量着金环,从额头到下巴,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你……你真的没事?”郑长忆再次确认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庆幸。刚刚那个噩梦太过真实,让他几乎无法分辨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此刻看到金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我真的没事,公子。”金环微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您别担心了,那只是个梦而已。”
郑长忆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看了金环一眼,然后缓缓躺下,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和紊乱的呼吸。虽然身体依然虚弱无力,但他的心情却渐渐平静下来。

第17章 举秀才,不知书
郑长忆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挥之不去的疲惫与不安。他的眼神在昏暗中闪烁,最终落在了金环那张忠诚而关切的脸庞上。“金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金环闻言,立刻从床边的木凳上站起身,他的动作敏捷而温柔,生怕惊扰了郑长忆的休息。
他走到窗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看漏壶,然后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答道:“公子,现在才是丑时七刻,离天亮还有段时间,您不妨再睡一会儿吧。”
郑长忆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
他坐起身,用手背轻轻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尽管身体因刚才的梦魇而疲惫不堪,但他的精神却异常清醒。
他望着金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一句简短而坚定的请求:“金环,昨晚丞相的那份情报,你放在哪里了?拿来给我看看吧。”
金环快步走到房间的一角,从角柜中拿出那个密封得严严实实的竹筒,小心翼翼地捧到郑长忆面前。
“公子,这就是昨晚收到的情报。您先靠着这个软枕,我去给您烹茶。”
郑长忆取出里面的情报,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阅读起来。随着内容的逐渐展开,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情报上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内心的平静。
据查,此女名夏婵娟,乃苏州夏家庄人士。其父夏逢,寒门士子,科举数十载,屡试不第。后经多方打听,得知其试卷屡次遭人故意扣留,原因为朝中权贵阻挠。
夏逢为求功名,不惜倾家荡产,层层送礼,终得举人身份。去年进京参加会试,满心期待能一举夺魁。放榜之日,夏逢惊愕发现,诸多平庸之作赫然在列,而自己的佳作却榜上无名。他愤而欲上告,却不幸暴毙街头,官府草率定案为盗贼所为。
当年科举主考官为当朝重臣刘丞相与穆王爷,夏逢之女夏婵娟,为父申冤,孤身赴京。
然其不懂京城规矩,昨日于街头拦下刘丞相马车,引发轩然大波。刘丞相恐事态扩大,有损自身声誉,遂将其暂留府中,意图平息风波。
郑长忆的手指轻轻按压着眉心,仿佛试图驱散那份突如其来的沉重与困惑。他有种预感,这个女人的出现,会把数十年科举暗事接连拔出。
关于刘丞相,郑长忆的记忆里只残留着一些表面的印象——清廉、正直。然而,此刻的情报却像一把锋利的刀,让他开始怀疑这位丞相背后的真实面目。郑长忆深知,在这个权谋交织的京城里,表象往往是最不可靠的东西,而真正的真相,往往隐藏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相比之下,穆王爷对于郑长忆而言,则是一个更加复杂且深刻的记忆烙印。
近十年来,穆王爷的身影几乎贯穿了京城科举的每一个角落,他手中的权力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无数学子的命运紧紧束缚。
郑长忆记得自己十七岁那年也曾是那些卑微求见者中的一员,带着愚蠢的自信和对未来的憧憬,他鼓起勇气踏入了穆王府的大门。
郑长忆的眉头紧锁,他的头痛愈发剧烈,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伴随着每一次心跳而加剧,如同有无数根细针在脑海中穿梭,试图唤醒那些沉睡已久的记忆片段。
重生,这个词汇对于常人而言,或许只是神话传说中的奇迹,但对于郑长忆来说,却是他无法逃避的现实。
每一次醒来,面对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第一次重生,自己回到了死亡的前两年,那时他二十八岁,很多事已经成了定局,他再怎么金盆洗手还是在三年后被新帝一杯毒酒送走。这一世,他有幸回到了二十五岁。
但是可能因为重生次数多,二十岁之前的事,他很多都不太记得了、那些曾经的经历、情感,都在重生的过程中变得模糊不清。
那些回忆总是在他最不经意的时候悄然浮现,带给他一阵阵难以名状的痛苦。这些幻痛,有时是他曾经失去亲人的悲伤,有时是他未能完成的遗憾,更多的时候,则是一种对未知过去的恐惧与迷茫。
郑长忆的头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每一次思绪的触碰都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划过,留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他紧锁眉头,双手捂住脑袋,试图将这份痛楚隔绝在外,但似乎徒劳无功。重生,这个对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词汇,让他背负了太多无法言说的秘密与痛苦。
每一次重生,都伴随着记忆的模糊与消散,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经历,如今只剩下零星的碎片和模糊的痛苦。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让自己的思绪暂时从那些纷扰的记忆中抽离出来。
“公子,茶泡好了,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金环的声音温暖而柔和,如同春风拂面,让郑长忆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郑长忆抬头望向金环,金环是他为数不多可以信赖的人之一。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金环说道:“金环,你来的正好,我昨晚收到太子送来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看,你帮我拿过来吧。”
金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记得昨晚太子府的使者送来的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包裹,并没有说是信件啊。不过,他并未多问,只是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去书房取来了那个包裹。
当他将包裹递给郑长忆时,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这个包裹用深色的绸缎包裹着,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任何装饰或标记,确实不像是寻常的信函。金环忍不住轻声问道:“公子,这……好像不是信件?”

第18章 眼波才动被人猜
郑长忆接过包裹,手指轻轻摩挲过绸缎的表面,心中也生出一丝疑惑。他点了点头,对金环说道:“确实不是信,但既然是太子送来的,想必里面定有重要之物。”说着,他便开始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的绸带。
郑长忆的手指轻轻掀开了包裹的一角,一股舒缓而清新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如同春日里的一缕轻风,温柔地拂过他的心田。这香气,他再熟悉不过,正是那个被他一时冲动生气丢掉的荷包所散发的。
他愣在原地,目光呆滞地望向手中的香料包,心中五味杂陈。说得矫情点,亲手赠予他的,里面装载的不仅是香料,更是两人之间微妙的情谊与信任。
他缓缓地从包裹中取出那张纸条,严孤山的字迹映入眼帘,俊朗有力,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关怀与细腻。
“今日见君眼下乌青退散,猜想或许是此香有功效,念及其中香料配方特殊,几味珍稀,非寻常可得。恐君寻之不易,孤山已命人按原方重新配制,并多备几份,以解君之不便。若君喜之,孤愿常赠。”
读完纸条,郑长忆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关怀与细心了,尤其是在这个世态炎凉、人情淡薄的时代。那些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谄媚与奉承,如今看来都显得如此虚伪与空洞。
他抬头望向窗外,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苦笑。在这个权力斗争激烈、人心难测的世界里,他早已习惯了孤独与防备,严孤山的这份纯真与信任,在他眼中,竟显得有些“幼稚”。
“金环,你说这太子是不是太过天真了?”郑长忆转过身,对着一旁正整理衣物的金环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金环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郑长忆,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公子是觉得太子太过容易相信别人了吗?”
“是啊,这宫里的水深火热,他一个太子,怎么能如此不设防呢?”郑长忆摇了摇头,语气中既有担忧也有不解。在他看来,严孤山的这份纯真与信任,在这个充满算计与背叛的宫廷中,无疑是一种奢侈而危险的存在。
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郑长忆的身体却诚实地出卖了他。他不由自主地走向床边,开始四处翻找起来。昨晚,他在一气之下将那个荷包丢得远远的,此刻却急切地想要找回它。金环见状,不由得心中发笑,他知道,自家公子虽然表面上对太子的行为感到好笑和不解,但内心深处,那份被人在意的感觉却让他无法真正放下。
“公子可是在找这个?”金环走到妆台前,从一个小巧的玉盒中取出了那个被郑长忆丢在地上的荷包。荷包上的丝线依旧精致,香气虽淡却持久,仿佛能穿越时空,让人回想起那个温馨的夜晚。
郑长忆接过荷包,轻轻嗅了嗅,那熟悉的香气瞬间涌入鼻尖,让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柔和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将荷包放到床头的匣子里,那里是他存放最珍贵物品的地方。看着荷包安稳地躺在匣中,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郑长忆的目光不经意间与金环那带着笑意的脸庞相遇,他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不由得脸一红迅速别开眼,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完全看透,嘴上却是不自觉地加快了语速,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恶劣:
“哼,你笑什么?我昨天夜里吐得昏天黑地,心情正糟糕着呢,那严孤山偏偏挑那时候来送东西,我还以为他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要丢给我处理,当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就把那包东西直接砸他脸上了。”
金环闻言,笑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灿烂了几分,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哦?公子也有这般冲动的时候?不过话说回来,那太子殿下也真是,不巧挑那时候来,正好撞枪口上嘛。”
郑长忆听着金环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好笑,自己这副样子,倒像是在跟小孩子斗气一般。他轻咳一声,试图找回几分威严,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咳,谁说不是呢。但话说回来,他送来的东西……倒也确实是用心了。”说到这里,郑长忆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脑海中浮现出严孤山那张总是带着几分真诚笑容的脸庞。
“是啊,公子。”金环见缝插针地接过话茬,“那荷包里的香料,我闻着都觉得心神宁静,想来是殿下花了不少心思的。公子若是不收,岂不是辜负了殿下的一片好意?”
郑长忆哭笑不得的伸手弹了一下金环的脑袋:“你这花言巧语的倒是会给我找台阶呢,净会哄我高兴了。”
金环嘿嘿一笑,拱手作揖道:“哪里哪里,都是跟公子学的,公子才华横溢,我这做侍从的自然也不能落后太多不是?”
“行了行了,别贫了,快帮我更衣吧,免得误了早朝。”
金环见他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心中更是好笑,却也不再继续逗他,毕竟自家公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郑长忆嘴上嫌弃,心里却是对金环的贴心与风趣感到温暖。他转过身去,任由金环为他整理衣襟。郑长忆今年虽已二十五岁,但岁月似乎对他格外宽容,虽然世事磋磨但容貌依旧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伶俐精明,让人难以相信他已步入仕途多年,外人看来更似那刚及冠的少年。
金环一边为郑长忆系腰带,一边笑道:“公子,您穿这身官服最俊朗了,那满朝官员哪有比得上公子的?”他的眼神中满是赞赏与骄傲,仿佛在为能伺候这样一位主子而感到荣幸。
郑长忆微微一笑,他微微偏头去看铜镜里的自己,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俊朗又如何,今日这副模样,简直像是被聊斋鬼怪吸了阳气。”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疲惫,这几日连日的操劳与身体不适,让他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即便是朝服也掩盖不住那份憔悴。
金环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转身从桌上端起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小心翼翼地递到郑长忆面前:“公子,先把药喝了吧,身体要紧。”
郑长忆接过药碗,一股苦涩的气息扑鼻而来,但他没有犹豫,一饮而尽。金环见状,心中稍安,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从袖中取出一盒精致的胭脂,犹豫着问道:“公子,要不要擦点胭脂掩盖一下?毕竟今日要上朝,若是让陛下或是其他大臣看到您这样……”
郑长忆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金环的话:“不必了,金环。今日我就是要以这样的面貌去见陛下和那群同僚。让他们看看……”

第19章 满宫多少承恩者,似有容华妾也无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深处,晨曦初破晓,金色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皇帝寝宫的每一个角落,为这庄严而神秘的地方增添了几分温暖与生机。寝宫内,龙涎香袅袅升起,与空气中淡淡的脂粉气息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
皇帝坐在铜镜前,闭目养神,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而站在他身后,正细心为他梳理长发的,是平日里并不得宠的贤妃。
贤妃的手法轻柔而熟练,每一梳一理都透露出她多年来的宫中生活所练就的沉稳与细腻。然而,在这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贤妃曾是东宫中的一名普通丫鬟,陪伴在先皇后身边,度过了那段太子妃的岁月。她性情温婉,深得先皇后的喜爱。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被皇帝宠幸,从此踏入了后宫的旋涡之中。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恩宠并未给她带来多少喜悦,反而让她更加谨慎小心。先皇后非但没有因此嫉恨于她,反而对她更加宽厚,甚至一路提拔她至嫔位,让她得以在后宫中拥有了一席之地。
然而,好景不长,皇帝对皇后的冷淡态度,也让贤妃在后宫中的地位变得微妙起来。她虽得皇后庇护,却因皇帝的偏见而备受冷落。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想起先皇后的音容笑貌,心中充满了对那段美好时光的怀念与对皇后恩情的感激。
皇后暴毙的消息传来时,整个后宫都陷入了混乱之中。贵妃小妹被皇帝强行册立为继后,她的强势与霸道让后宫众人敢怒不敢言。太后虽有心制衡,却也力不从心,最终只能将她封为贤妃,以图平衡后宫局势。
然而,贤妃本性软弱,和先皇后一样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个封号对于贤妃来说,却更像是一种讽刺。她深知自己在后宫中的处境,更明白继后对她的敌意与防范。
当年,贤妃曾试图将年幼的严孤山接入自己宫中抚养,希望能在这冷漠的皇宫中给予他一丝温暖与关爱。然而,这个简单的愿望却被继后无情地拒绝了,这一事件更是让她在后宫中孤立无援。
时间如白驹过隙,两年前太后的离世让后宫的局势更加微妙复杂。继后的势力愈发嚣张跋扈,几乎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而贤妃,这个后宫中唯一的妃位之人,却更加被边缘化了。她不再奢望皇帝的宠爱与关怀,只希望能在这深宫之中保持一份清醒与独立。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昨天,郑长忆呈上的那枚璎珞,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皇帝对继后的疑虑因此而生,他心中烦闷不已,便召来了贤妃陪伴左右。
烛光摇曳,映照出两人一坐一跪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皇帝轻轻啜了一口茶,目光深邃地望向跪在面前的贤妃,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
“贤妃,你且告诉朕,平日里继后对宫中的妃嫔们,是如何相待的?”皇帝的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心生敬畏。
贤妃闻言,心中一紧,手指不由自主地揪紧了衣角。她偷偷抬头,迅速扫了一眼皇帝的神色,又慌忙低下头去,声音细若蚊蚋:“回陛下,皇后娘娘……娘娘她待人和善,对臣妾等皆是关怀备至。”
皇帝闻言,眉头不禁微微一皱,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地盯着贤妃,仿佛要穿透她的伪装,直达她的内心深处。“哦?真是如此吗?那为何朕见你比去年年宴时消瘦了许多?先皇后去世已有十年,你看起来却像是苍老了二十岁。”
贤妃的身体轻轻一颤,眼眶瞬间泛红。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与恐惧,但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哽咽:“臣妾……臣妾有罪,臣妾年华老去,容颜不再,让陛下瞧着生厌是臣妾的过错。”
皇帝看着贤妃那强忍泪水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他必须问清楚继后的事情,还后宫一个清净与公正。于是,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贤妃,你抬起头来,看着朕的眼睛。朕今天想听的,不是你的自谦与自责,而是真话。”
贤妃闻言,心中挣扎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缓缓抬起了头。她的目光与皇帝交汇,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多年来的委屈与无奈都凝聚在了那双眼睛里。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陛下,臣妾斗胆直言。皇后娘娘虽贵为六宫之主,但她的行事作风却令臣妾等人心寒。她一手遮天,对臣妾及后宫众人多有苛责,稍有不如意便严惩不贷。臣妾不敢说出口,只因惧怕她的权势,怕引来杀身之祸。但如今陛下问及,臣妾再也不能隐瞒了。”
“皇后娘娘从前虽也严厉,但因太后尚且在世,她尚有所顾忌,不敢对臣妾等太过放肆。然太后驾鹤西去后,她便肆意妄为,后宫之中再无宁日。”
说到这里,贤妃缓缓伸出右手,那双手虽保养得宜,却依然能隐约看到指尖上厚厚的茧子,那是无数次罚抄佛经留下的痕迹。“陛下请看,这些茧子,都是臣妾日日夜夜抄写佛经所致。皇后娘娘厌恶臣妾,便以此为由,让臣妾抄写经文以修身养性,实则是对臣妾的惩罚与折磨。”
皇帝的目光落在贤妃的手上,那手指上的茧绝非一朝一夕留下的。
贤妃见皇帝面色微变,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他的共鸣。她趁热打铁,继续哭诉道:“不仅如此,皇后娘娘还时常对臣妾及后宫众人施以暴力。臣妾身边的丫鬟,就曾多次遭到她的毒打。陛下若是不信,可叫来臣妾的贴身丫鬟一问便知。”
皇帝闻言,面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点点头,示意贤妃将丫鬟叫来。不一会儿,一名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丫鬟被带了进来。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皇帝一眼。
贤妃指了指丫鬟身上的伤痕,对皇帝说道:“陛下请看,这些伤都是皇后娘娘所为。臣妾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介弱女子,无法与皇后娘娘抗衡。臣妾希望陛下能够明察秋毫,还后宫一个公道。”
皇帝看着丫鬟身上的伤痕,眉头紧锁。他并非不知道继后的所作所为,但一直以来他都选择了沉默与纵容,以为这样就能维持后宫的安宁与稳定。然而现在看来,他的纵容与放任已经让继后越过了他的底线,让整个后宫都笼罩在了她的阴影之下。
“贤妃,”皇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你曾言及皇后惯用私刑,你可曾留意,皇后身边那些行刑的女官,是否都身手不凡,似是练家子出身?”
贤妃闻言,心中暗自思量。她确实曾听说过一些关于皇后身边女官的传言,但那些都只是道听途说,并未得到证实。不过,她记得有几次,在皇后处罚嫔妃时,那些女官们下手之快、之狠,确实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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