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朝好奸臣重生三次!by清风匝地有声

作者:清风匝地有声  录入:12-04

郑长忆坐在厨房门口的一张脚凳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目光紧紧跟随着严孤山的身影,一时思绪纷杂。
严孤山端起肉糜用力搅拌,转头看到郑长忆盯着自己,笑问道:“郑大人不放心吗?”
郑长忆回神,随口道:“嗯,怕太子殿下把我家的厨房炸了。”
严孤山摇头发笑,继续忙活着。
“殿下,您还会做淮扬菜?”郑长忆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严孤山闻言,回头看了郑长忆一眼,笑道:“孤山对庖厨虽不敢说精通,但淮扬菜倒也略知一二。况且,这不是有菜谱吗?按照上面的步骤来,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便有劳殿下了。”郑长忆轻声说道,目光再次落在了严孤山的身上。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观察严孤山的一举一动,哪怕是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能引起他内心的波动。
利益伙伴还是要知根知底的好,郑长忆告诉自己。
严孤山将搅拌好的馅料捏成一个个圆润的狮子头形状,轻轻放入蒸笼中,再盖上盖子,点燃炉火。随着火焰的跳跃与蒸汽的升腾,整个厨房都被一股诱人的香气所包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悠长。终于,蒸笼中的蟹粉狮子头散发出阵阵浓郁的香气,宣告着它们的完成。严孤山熄灭炉火,小心翼翼地取出蒸笼,将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清蒸蟹粉狮子头端到了郑长忆面前。
“长忆,尝尝看。”严孤山笑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自豪。
郑长忆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蟹粉狮子头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起来。那味道鲜美无比入口即化让人回味无穷。他忍不住点了点头赞叹道:“真是美味至极!殿下果真好手艺!”
郑长忆的话语中虽满是赞叹,但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敬畏与距离。他放下筷子,目光温柔地掠过严孤山那张因被认可而更显柔和的脸庞,随即又迅速收回,生怕这份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情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界限。
“殿下不仅文武双全,连这等烹饪之术也如此精湛,真是让长忆自愧不如。”
严孤山闻言,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意,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长忆过誉了,这不过是闲暇之余的一点小爱好罢了。我更欣赏的是你的才情与忠诚,以及那份在关键时刻总能冷静分析、力挽狂澜的能力。这,才是真正令人敬佩的。”
严孤山看着郑长忆的双眸,他知道,自己那份情谊如同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样,既近且远,近到可以共享美食、共谈国事,远到各自守着心中的界限,不越雷池一步。
月挂中天,银辉洒满静谧的庭院,严孤山轻手轻脚地为郑长忆沏上了一壶茶,茶香四溢,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他坐在郑长忆对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似乎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郑长忆放下筷子,感受着腹中的饱腹感,抬头望向严孤山,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故事。“殿下,您似乎有话在心,不妨直言。”他的话语温和而直接,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严孤山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整理思绪,随后缓缓开口:“长忆,今日刑部对你的问话,我虽未在场,但事后听闻,心中颇感不解。为何他们对待此事,竟如同儿戏一般,丝毫不见认真查案的态度?”
郑长忆闻言,脸色微变,他未曾料到严孤山竟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个问题。他沉默片刻,目光复杂地望向窗外,仿佛是在回忆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殿下,您在东海征战数年,归来之后竟然看不清这宫墙之内的真相了。”
“自我成为皇帝的心腹,踏入这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我便深知,许多事情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今日之事,从我向皇帝告发那桩隐秘开始,便已经注定了它的结局。”
郑长忆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您与继后,乃至整个朝堂的势力分布,都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网,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刑部侍郎与尚书,皆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他们怎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那些朝堂上信誓旦旦的承诺,不过是逢场作戏,大家心知肚明,却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我郑长忆自十八岁入京为官以来,所见所闻,皆是如此。宫中的案子,鲜有真正水落石出之日。”
严孤山的眉头紧锁,他未曾料到,这背后的水竟如此之深。“长忆,你此言何意?难道我们真的只能任由这股暗流涌动,而无能为力吗?”
郑长忆的目光深邃,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锐利,他凝视着严孤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责备:“殿下,您还是太过理想化了。您真以为,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改变这疑案从无、黑白颠倒的朝堂风气吗?您可知,这背后牵扯的是多少人的利益,多少年的积弊?”
严孤山闻言,面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沉默良久,那双眸子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黑暗与光明。“长忆,我并非不知这其中的艰难险阻。但正因为我深知,才更不能坐视不管。我虽为储君,但更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之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受害,更不能容忍真相被永远埋没。”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坚定与决绝:“若我他日掌权,定要以雷霆手段,彻底整顿这腐败的官场风气,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蛀虫无所遁形。但在此之前,我必须先做好眼前之事,至少要给你一个交代,让你的心腹之死得到应有的重视,也让你免受那些无端的非议和指责。”
郑长忆听着严孤山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竟有着如此强烈的正义感与责任感。他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上,那清澈的茶汤仿佛映照出了他内心的波澜。“殿下,您的心意我领了。但您可知,这宫墙之内,人心复杂,利益纠葛远比您想象的要深得多。今日之事,或许只是冰山一角,一旦深入调查,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风波。”
郑长忆的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更漏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他手中的茶盏被不自觉地捏紧,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似乎能稍稍缓解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
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与孤独。
“至于那些非议和指责……”郑长忆捏紧了茶盏,“我早就习惯了,算不得什么。”
严孤山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与心疼。他望着郑长忆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表象,看到他那颗饱经风霜却依然坚韧不拔的心。他明白,郑长忆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背后,都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和辛酸。
“长忆,若是查了会让你烦心,我便不查了。”严孤山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他深知自己身为储君,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与使命,但他更不愿看到郑长忆因自己而陷入更深的困境。
“但若是你愿意查,我定然在不触及他们利益的前提下,查个水落石出,不让他们有机会在背后说你闲话。”
“我……我不想让你为难,却又怕你被别人为难。”

第23章 愿得展功勤,输力于明君
郑长忆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然而,这份暖意很快就被一股强烈的讽刺感所取代。
他重生多次,每一次都带着对前世遗憾的弥补和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却一次又一次地发现,无论他如何努力,朝中的黑暗似乎总是根深蒂固,难以撼动。
他抬头望向窗外,夜色如墨,京城的灯火星星点点,却照不亮他心中的阴霾。
二十年,对于普通人来说,足以见证一个孩子的成长,一个家族的兴衰,甚至一个国家的变迁。但对于郑长忆而言,这二十年却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无尽的循环之中,每一次重生都只是让他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朝中的腐败与黑暗。
“殿下,您信誓旦旦的要查,可数日前那个宫女在东宫暴毙的事还是没有个结尾。”
严孤山闻言,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开口。最终,他缓缓说道:“长忆,那个宫女的事情……确实如你所料,没法查,背后牵扯甚广。她是继后的远房侄女,叫周龄。被安排进东宫,本是想借我之势为家族谋取利益。然而,我对她并无兴趣,甚至厌恶至极。她心有不甘,便想出了那等荒唐之举……”
那一晚,东宫的寝殿内灯火阑珊,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照出一片清冷与孤寂。周龄躲在床帐之后,手中紧握着那支迷情香,心中充满了忐忑与期待。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冒险的,但她更清楚,这是她唯一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她,太子的警觉让她的计划瞬间破灭。
当东宫的嬷嬷和侍女们闻声赶来,将寝殿团团围住时,周龄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如纸。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只能绝望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在太子的逼问下,她很快便崩溃了,将继后的阴谋和盘托出。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继后的怨恨与不甘,但更多的还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奈与绝望。
严孤山得知此事后,愤怒之下直接杀了那个送药的内奸,但他也深知,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将周龄看管起来,试图从她口中得到更多关于继后的证据,但周龄却选择了以死明志。
她趁人不备咬舌自尽的那一刻,仿佛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向这个黑暗的世界发出最后的控诉。
“我杀了那个内奸,但周龄……她还是选择了自尽。”严孤山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低下头,似乎在为自己的无力而自责。郑长忆看着严孤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明白严孤山的痛苦与挣扎,也理解他作为臣子的无奈与忠诚。但在这个充满黑暗与腐败的朝廷中,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严孤山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了无尽的无奈与妥协,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散开。“大人说得对,”他缓缓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查宫里的案子,尤其是那些与继后、皇帝乃至我自身有所牵连的,其复杂程度远非外人所能想象。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甚至牵连无辜。”
“继后,她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狠角色。”严孤山继续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深知皇家的颜面重于泰山,任何有损皇家威严的事情,都会被无情地掩盖下去。因此,她算准了这一点,利用皇家的权威和自身的地位,为所欲为,无所顾忌。周龄的死,对她来说,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用以转移视线,或是作为她权谋斗争中的一枚小小筹码。”
严孤山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在小厨房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与不甘:“难道,这些无辜的生命,就真的要被这无休止的权利争夺,如同蝼蚁般,活活葬送了吗?我身为储君,本应是大齐子民的守护者,能在边疆的烽火中带领将士们浴血奋战,击退那些觊觎我国土的蛮夷,却为何在自己的土地上,无能为力。”
严孤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激荡,转而以一种近乎恳求的目光望向郑长忆:“孤山深知,这京城之中,权势如网,错综复杂,每一步都需谨慎。但我不能坐视不管,任由这腐朽的根系继续侵蚀我大梁的根基。郑大人,您是这朝中少有的清醒之人,我恳请您,为我指一条明路。即便京城内暗流涌动,盘根错节,我也要一一揭开那些虚伪的面纱,将那些躲在阴影中的蛀虫一一拔除!”
“孤山求大人,”严孤山的声音低沉而诚恳,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深处迸发而出,“给我指一条明路吧。京城之中,权谋交织,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紧紧束缚。但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用我的双手,一点一滴,将这盘根错节的黑暗,逐一拔除,还我大齐一片清明!”
郑长忆闻言,心神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思绪瞬间飘回了那个青涩而充满理想的年代。那时的他,初入仕途,满腔热血,曾在殿试之上挥毫泼墨,写下“以天下为己任,不负苍生不负心”的豪言壮语。
然而,岁月如梭,转眼间,他已在这权力的旋涡中沉沦数年,曾经的理想与激情,似乎也被这日复一日的勾心斗角所消磨殆尽。
但此刻,被严孤山的这番话所触动,那些尘封的记忆与情感如潮水般涌来,让郑长忆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还有机会,去改变些什么,去弥补那些因妥协与沉默而错失的遗憾。
郑长忆凝视着严孤山的双眼,那双眼中燃烧着不屈与坚定的火焰,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黑暗与光明。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了良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的思绪与情感都在这一刻汇聚成河,汹涌澎湃。
终于,郑长忆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庄重而决绝,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深吸一口气,五体投地,缓缓跪倒在地,向严孤山行了一个最为隆重的大礼。这一跪,不仅是对严孤山身份的尊重,更是对他心中那份理想与信念的深深敬仰。
“君贤者其国治,君不能者其国乱。”郑长忆闭目,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愿得展功勤,输力于明君。”
“我愿以余生之力,辅佐太子殿下。”

第24章 不自重者取辱
严孤山轻轻俯身,那双温暖而有力的手稳稳地将郑长忆扶起,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尽在不言中。
“有大人真心帮扶,是孤山之幸,更是天下苍生之福。”严孤山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至少在那一刻,郑长忆是真的相信了。
他带着严孤山进了自己的书房,严孤山与郑长忆并肩立于书房的窗前,两人的身影在微弱的烛光下拉长,显得既孤独又坚定。
书房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长忆,我听说了今日早朝的事,你对夏婵娟一案有何看法?”严孤山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自他回京以来,便对科举舞弊案深感忧虑,而夏婵娟的冤情更是触动了他心中的正义之火。
郑长忆微微侧头,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夏婵娟的冤情只是冰山一角,背后隐藏的科举舞弊问题才是我们需要彻底根除的顽疾。刑部虽已接手,但依我看,他们未必能公正无私地处理此事。”
严孤山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长忆,你果然深谙此道。我正是担心刑部会受制于某些势力,导致此案无法真正查清。你有何良策?”
郑长忆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殿下,这件事现在还归刑部管,但刑部现在应该还在忙着自己这个事草草结案,无暇分身。若是趁此机会将此事公之于众,让全京城乃至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科举舞弊的严重性。同时,我们可以利用您在军中的影响力,让您的亲信们四处散播此事,将舆论造大,迫使朝廷不得不重视并彻查此案。”
严孤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深知郑长忆的智谋与胆识,对他更是多了几分信任与依赖。“长忆,你此计甚妙!就依你之计行事。不过,此事需谨慎行事,切莫打草惊蛇。”
郑长忆点头应允,随即补充道:“殿下放心,我会亲自挑选可靠之人去办此事。同时,我也会密切关注朝中的动向,确保我们的行动不会受到干扰。”
接下来的几天里,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夏婵娟的冤情被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人们纷纷指责科举舞弊的黑暗与不公,要求朝廷彻查此事,还天下士子一个公道。
刑部官员们起初还想将此事压下去,但随着舆论的不断发酵,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置身事外。
他们不得不加班加点地调查此案,希望能尽快找到真相,平息民愤。然而,他们很快便发现,此案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在京城的深处,刑部内书房的灯火通明,李源坐在案前,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一堆堆文书和卷宗间穿梭,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刑部尚书年事已高,早已无力处理这起震动朝野的大案,于是这重担便落在了李源这位刑部侍郎的肩上。
“李大人,这是永昌四十二年科举的名单和试卷。”一名年轻的书吏将一摞厚厚的卷宗放在了李源的案头。
李源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堆名单和试卷,这是揭开科举舞弊案的关键。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一页页地翻阅,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不肯放过。
“李大人,我们已经查了三天三夜,但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名刑部的官员疲惫地说道。
李源抬起头,目光坚定:“不,一定有什么是我们没有发现的。继续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又过了两日,整个刑部都陷入了一种疲态,这时终于有了点苗头。
“大人,我们在一些卷子上发现了记号。”一名员外郎身着青色官袍,将几份试卷放在了李源的案头。
李源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检查这些试卷。每一份试卷的边角都隐秘地标记着细微的符号,
试卷一共五份,其中四份的主人如今都是地方小官,而其中一份试卷上赫然写着“刘靖程”三个大字,这个名字如雷贯耳,这是刘丞相那个天资聪颖的神童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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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我们已经对其他涉及舞弊的考生进行了审讯,他们都已经招认。”一名官员,身着黑色官袍,神色严肃地向李源汇报。
李源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刘靖程呢?他怎么说?”
官员面露难色:“刘靖程咬死不承认,他坚持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
李源的眉头紧锁,他知道刘靖程的身份特殊,是刘丞相的幼弟,朝中重臣的亲族。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不敢轻易用刑,更不敢贸然定罪。他必须谨慎行事,以免引起朝中的动荡。
“传我命令,先将刘靖程关押起来,我要去禀报皇上。”李源站起身来,决定亲自向皇帝说明情况。
在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内,李源神色恭敬地向皇帝汇报着大理寺和刑部的调查进展。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内回响,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
“回皇上,臣已经查明部分考生确实存在舞弊行为,但刘靖程坚决否认,臣不敢擅自用刑,特来请示皇上。”李源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无奈。
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刘靖程身份特殊,不可轻举妄动。你先将他关押,朕会派人再审,务必查个水落石出。”皇帝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这时,郑长忆从御书房屏风后走出,手中端着一杯香茗,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他走到皇帝身边,恭敬地奉上茶水,声音甜得发腻:“皇上圣明,日理万机,还为这些琐碎之事操心,真是让臣等担忧。”
皇帝微微颔首,接过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问道:“长忆,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郑长忆连忙躬身,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皇上英明,不过这件事要是让李大人去做,难免难办。李侍郎虽然清正廉洁,但与李家是同姓同宗,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说完他看向李源,李源比郑长忆大了快十岁,自觉见过的官场百态多了去了,但每次看见郑长忆这副摸样还是生理不适。
皇帝微微点头,表示认同:“那你说,改选谁为好?”
郑长忆连忙躬身,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皇上,臣以为,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由一个公正无私、与各方势力无涉的人来主持。”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臣听说,张尚书为人正直,但与刘家有过往来,恐怕难以服众。”
皇帝沉吟道:“张尚书确实不适合,他与刘家关系匪浅,此事交由他处理,难免惹人非议。”
“那王御史……”李源开口询问。
“至于王御史,虽然刚正不阿,但最近与刘家有些过节,家中也有人参加当年科举。若由他来主持此案,恐怕会引起朝中非议。”郑长忆迅速接话,朝李源得意的笑了笑,李源面有菜色的别过脸去。
皇帝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郑长忆提出的人选都不满意。他思量许久,突然想到一人:“太子严孤山当年科举的时候在东海带兵打仗,前几日把你的事查的挺清楚,杀人的流寇也抓的及时。我看他是个不错的人选。”
郑长忆表情为难的低了头,搞得李源想翻白眼,真想直接怼回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这个平时不干活的少府寺卿去查!一天天躺着说话不腰疼。
李源干脆直接开口:“陛下,太子的确是满朝最没有嫌疑的人。由太子来主持此案,定能公正无私,让天下人心服口服。”
“好,那就由太子来主持此案,朕要看看,这起科举舞弊案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皇帝沉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
郑长忆听到皇帝用了李源的意见,让太子一起主理科举舞弊案,他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皇帝感觉有些疲惫,挥手让两人退下:“你们都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两人一起离开御书房的路上,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李源看了一眼郑长忆:“郑长忆,你最近到底想干什么?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怀疑你又伤了脑子了。”
郑长忆看他一眼:“李大人还是这么爱替别人操心。”
“这不是你自己的事,你也知道你在皇帝跟前说话的分量,如今你把局势搞得一团乱,又拉外人进来,我实在看不懂你想干什么。”李源看着他,“这桩科举案不是小事,你也是那年科举的,你自然比谁都清楚.......”
“你有完没完?”郑长忆冷声打断道。
李源停下脚步,正视郑长忆,语气坚定:“郑大人,我李源做事向来问心无愧。倒是你,总是喜欢在背后搞些小动作,这次都要弄到我头上来了吗?”
郑长忆也停下脚步,与李源对视,眼神中有说不出的烦躁:“李源,你怎么能.......算了,我只提醒李大人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别总往这些要紧的大事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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