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不想谈恋爱by七夏野

作者:七夏野  录入:12-07

但,一走进粉店落座,孙经理就觉得被打脸了。
他还在那扒拉着老板询问有没有菜单,给他家下凡体验普通生活的总裁展示菜品,那位已经和老板娘搭上话,在老板娘的热情推荐下点上了。
“孙平,你要哪个?孙经理,回神。”
呆住的孙经理慌忙点了个口味。
再看于总熟门熟路找位置、掰开一次性筷子、挑粉嗦粉。
孙经理:……
得,是他瞎忙活了瞎操心了,总裁是铁了心融入市井生活啊。
时至今日,一年过去,孙经理招待前来视察的于海数十次,一次比一次深刻的意识到他的误解有多深,人家那不是融入市井,人家本来就属于市井,只是由于身材长相太过出众,显得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吃完便饭,已是华灯初上。
司机开车送蒋秘书回家,而于海则照旧在附近的公交站点下车,搭上了最后一班公交。
朔平区的兰湖公园在整治之前,附近散落着几处村镇,其中一处是于海从小长大的地方。
五年前,这片地方规划定位成了休闲娱乐功能片区,周围村庄响应政策拆迁,在老房子住了半辈子的于母不得不搬了出来,跟着儿子住进了繁华闹市区的高楼大厦。
于母身在高楼心念小镇,于海为了讨自家老妈欢心,在离兰湖公园较近的别墅群买下一座小院。
与此同时,他参与竞拍,成功拿到了想要的地块,并在上面建起了游乐场。
于海打算建成之后,带老妈过来体验一下。还记得老爸临走前曾带他和老妈去过游乐场,可惜时间太晚只见到个紧闭的大门,这下不用担心错过了,自家地盘——想怎么玩怎么玩。
六站之后,于海下车伸了个懒腰,一手拎着外套,一手插兜,嘴上叼着根烟也不点火,慢悠悠的沿着人行道向小区的方向走。
这地儿比较偏,路灯间距较远,灯光也不明亮,路上除了他没有其他行人,偶尔有车疾驰而过。
于海大脑放空,享受着静谧的春日夜晚。忽然高亢尖锐的摩托车轰鸣声打破了寂静。
五辆摩托车风驰电掣飞来,追上前方的黑色汽车,围成一个圈,将汽车困在中间,挑衅的不断加足马力。
嗡嗡嗡的发动机轰鸣震耳欲聋,接二连三的向汽车上撞。
于海旁若无人的沿着原路继续向前走。
黑色汽车终于打开车门,走下一个男人,身量高挑但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摩托车上的青年们也陆续摘下头盔跳下车,十来个人有男有女,将那个男人围在中央。堵人的面孔青涩稚嫩,估摸是高中生或者大学生的年纪,为首的年轻人长了一张娃娃脸,左耳带着一颗黑钻耳钉,看到他后,竖起中指比着口型说了个滚。
于海淡定的掏出手机打了个报警电话。
娃娃脸面色一变,指挥身边的小弟过来押他。
“你他妈报警了?”娃娃脸越过人墙,用手指着他恶狠狠的大吼。
人墙裂出一道缝隙,不少人向他的方向看过来,被围在中间的男人却是纹丝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对,报警了。”于海唇角噙着烟声音有些含糊,口吻却平静,就像这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刚才还没有丝毫反应的男人蓦地转过头,冰冷锋利的目光射了过来。
熟悉的面孔让于海不禁眯了眯眼,魏朝宗?!

他默默骂了声艹,若无其事的走进包围圈。
“本大爷会害怕你报警?”娃娃脸怒火冲冲的把头盔砸过来,“你他妈想一块挨揍是吧?老子满足你!”
娃娃脸旁边的小弟大声附和:“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
魏朝宗攥紧拳头就要冲过去!
于海轻松的接住头盔,挡了下魏朝宗的身体,低声说:“别动。”
“艹!”魏朝宗额头爆出青筋,忍了半天吐出一口浊气。
于海见魏朝宗没有再冲动,于是不紧不慢的走到娃娃脸近前,香烟贴在下唇垂眸道:“哥们,有火没?”
娃娃脸一愣,心头旺盛的火焰被一句含着笑意的兄弟给整熄了。
新奇的称呼。
从小到大,叫他的称呼各式各样,有卑躬屈膝的,有谄媚讨好的,有宠溺爱护的,偏偏没有人以这样平等散漫的姿态叫他一声“哥们”。
娃娃脸勾勾手指,对身旁的人不耐烦的说:“打火机。”
容貌艳丽的高挑女生慌忙从怀里抱着的外套口袋中掏出打火机递过去。
于海挑眉俯身凑近。
娃娃脸面色复杂的打着火。
火苗在深邃的五官上映出一道微光,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眉毛英挺,鼻梁很高,鼻尖上有一颗小痔,衔着烟嘴的唇部饱满却有些干燥皲裂。
白色的烟卷燃起星星点点的火星,皲裂的唇部被火光照的发红,像染了红酒,更像染了血。
“多谢。”俯身的男人抬眸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微开合,漆黑的眸子闪过一线红光。
娃娃脸心脏重重跳动了下。
“哥们。”于海将头盔送还给娃娃脸,天然上勾的唇角让雕刻般的俊美面孔多了几分亲和,“我见你是个讲道理的。不知道我朋友哪里得罪你了?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提起这件事,刚心平气和的娃娃脸重燃怒火:“他是你朋友?这小子飙车比不过我,就想撞我的人!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魏朝宗紧绷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冰冷的笑。
于海瞟见了他的表情,心想,飙车肯定不是魏朝宗主动挑起的,但意欲撞人……魏朝宗也干得出来。
这两边都不是能低头认错的人,搁几年前,他压着魏朝宗还能说两句软话,现在嘛,魏朝宗指不定心里怎么恨他。
事情难善了啊,警察怎么还没到呢?
于海极目远眺,漫不经心的胡扯:“他确实有心要撞人的话……那是他思想有问题……”
没看到警车的影子,倒是瞥见魏朝宗愈发难看的脸色。
“哥们,消消气。”于海摸出根烟递过去,“敢问尊姓大名。”
人群中有人大声道:“你谁啊?也配知道我们乔少的名字?”
于海唇角微翘,夹着香烟的手指修长,手腕稳稳悬停在半空不动如山。
娃娃脸接了烟,面色缓和:“乔叶尧。”
乔叶……
于海隐约猜到对方的身份:“乔叶轩是?”
娃娃脸的惊讶只一瞬,以他哥的刊登八卦小报的频率,联想到并不难:“我哥。”
于海笑道:“不打不相识,那位是你哥的朋友。”
乔叶尧还未做反应,他身边的女伴娇笑了声,随后这帮年轻的飞车党哄然大笑。
还是方才那个狗腿子大声叫嚣:“一个开大众的装起来豪门阔少了,也配和乔二少攀关系?”
此话一出连乔叶尧都被逗笑了,娃娃脸显得更加稚嫩。
于海三两步回到魏朝宗身侧,低声问:“有乔叶轩联系方式吗?”
魏朝宗臭着脸死死盯着他。
“问你呢。”于海皱眉低斥,“说话。”
实际上,于海的情绪并无波动,但曾经的经验告诉他,不带点情绪跟魏朝宗说话,这位少爷是听不进去的。
魏朝宗眉心皱的能夹死蚊子,声音冷的结出冰碴子:“有又怎么了。”
“手机给我。”于海摊开手,勾了勾手指。
魏朝宗脸色铁青,攥着手机的手指捏到泛白:“你……”
于海握着他的手腕,直接把手机抽了过来,没费多大功夫,或许是他力道太大,在握住的一刹那,魏朝宗的手颤抖了下,让他轻易地拿到了手机。
于海一边手指随意的点着屏幕上的锁屏密码,一边劝道:“我把手机还给你,你给乔叶轩打个电话这事就结了。”
结果,他顺手点的那几下,竟真的解了锁!
于海意识到什么,手指顿住,疑惑、诧异的看过去,只见方才铁青脸像盯仇人一样盯着他的魏朝宗,惊慌失措的偏开头避开他的目光。
于海顺手点的那几下是他的生日,也是多年前魏朝宗最常用的密码。
他心中五味杂陈,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
于海点开联系人,找到乔叶轩的号码,对魏朝宗说:“你来?”
魏朝宗双手环胸,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你们搞什么鬼?”乔叶尧将头盔丢给小弟,不满道,“难道在拖延时间?我告诉你,今天就算警察来了,这事也休想揭过去!”
于海握着手机转向乔叶尧,准备让他和他哥亲自交流。
“于海!”魏朝宗眉宇间压抑着怒气。
于海拨通乔叶轩的号码,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眼。
“你叫于海?我记住你了。”娃娃脸上尽是戏谑,“你又在打谁的电话?报警还是叫人?”
已经接通了,于海抬手示意乔叶尧接电话。
乔叶尧不信他能翻出花来,单手插着口袋,神色倨傲的接过手机放在耳旁,就听见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魏少,您有事吩咐?”
乔叶尧身体一僵,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讷讷叫了声:“二哥,是我。”
手机话筒中传来一阵刺耳的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小尧!你和魏少在一起?!”乔叶轩急刹车停在路边,一向吊儿郎当的乔家二少此刻竟有些严肃,“你怎么拿着魏少的手机?”
褚骋戎不是说,今晚在会所摆一场接风宴,魏朝宗已经答应了赴约?
而这边的乔叶尧大脑陷入混乱。
魏少?能让二哥忌惮的魏少只有那一位。
一根香烟已燃至尽头,于海见乔叶尧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勾勾手指示意对方把手机给他。
乔叶尧给的相当果断,像扔掉了一个炸弹。
“乔少,冒昧打扰,我是于海。”
“于海……”乔叶轩的声音全然没有昨晚见面时的轻浮,“你们怎么凑到一起了?”
于海抬眸,正对上乔叶尧瞪得溜圆的杏眼,目中无人的浅色瞳孔中透漏着几分可怜巴巴。
“偶遇。”于海不管他信不信,勾唇笑道,“魏少说他认识您,乔小少爷不相信,魏少就吩咐我打个电话证明证明。”
“没别的事?”
“没有,如果您没有其他吩咐,我先挂了,魏少那边要手机呢。”
乔叶尧等他挂断电话,长松了口气,下一秒就被一句话搞得心提了起来。
“警察应该快到了。”距报警五六分钟过去了,这地儿比较偏,但出警时间也不会超过十分钟。
和周家继承人产生冲突进了局子……乔叶尧想到老头子耳提面命让他们对魏少客气点。回头被老头子念上半个月都是轻的。
“你们先走吧。我报的警,我会和警察解释清楚。”
乔叶尧心中一动,瞬间觉得眼前俊朗的男人更伟岸了。
不明缘由的其他人目睹这场大反转,纷纷目瞪口呆。
乔叶尧瞥了眼浑身散发冷气的魏朝宗。虽然他不想追究这件事,对,不想追究,不是认怂。
但他还是不想和这位魏少爷主动和解,对方短短时间内表现出的所有行为都让他非常不爽。
“走。”乔叶尧跨上摩托车,戴上头盔,浩浩荡荡的带着一大帮人飞驰而去。
手机在手心打了个转,于海遥望乔叶尧等人跑远了,转身将它物归原主。
魏朝宗眼底一片青色,浅褐色的眼眸布着血丝,精神状态远比不上比他这个在工地来回奔走一天的人。
现在那张看上去有些许苍白憔悴的脸不知什么时候黑成锅底了,怒目切齿地说:“你明知道……”他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
“我知道什么?”于海剑眉微挑,“你就是这种态度对待救命恩人的?浪费我时间替你解围。”
“解围?”魏朝宗冷笑,“我看你享受的很,巴不得小男生贴你身上。”
于海:……
丫脑回路能正常点吗?心眼比芝麻还小……除了情情爱爱的那档子事就不能存点别的东西吗?
大晚上的,于海不想跟他掰扯,把手机放引擎盖上:“随您怎么想,随您怎么说,我要回家了,再见魏少。”
最好再也不见。
一身狗脾气的人有了得罪不起的身份光环,于海跟他较劲,可不是上赶着受虐。
于海没这受虐的癖好,他拿着烟蒂往垃圾桶那边走,准备扔完垃圾之后原地等一会,报警那事儿还没结束呢,跟警察玩虚晃一招说不准要去做个笔录。
烟蒂刚落进去,就听到啪咔一声脆响。
只见前一刻还安稳躺在车盖上的手机,四分五裂滚落一地。
掷裂犹嫌不够,魏朝宗开着车又在上面碾了两个来回彻底碾碎。
于海:多大仇啊,没事,反正不是他手机。
大众牌“破碎机”开到他面前,车窗降下,神情讥诮:“觉得韩涛不行了,想换个乔家的高枝?可惜乔叶尧不过是个小孩,他撑不了你的腰。”
于海轻飘飘道:“堂堂魏少——周家继承人,刚才被这个小孩带人给围了。”
魏朝宗阴森森的冷笑:“要不是你插手,他们能跑得了?”
于海还真忘了丫是个刺头了,惯爱挥舞拳头以一打多,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主。
“抱歉,搅了魏少的好事。”于海自认为语气相当诚恳,“我家在这附近,碰巧撞见了,只看见您一个背影。您放心,下次我确认清楚,看到是您一定有多远躲多远。”
开个不知道哪整来的大众在他家门口转悠,还倒打一耙嫌他多管闲事?
魏朝宗不知是生气还是怎么的,眼角发红,握着方向盘的手凸起青筋。
“至于我攀高枝的事,不劳魏少操心,攀谁都不会攀您的。”于海手搭在车门上,清晰的看到魏朝宗咬肌都绷紧了。
“总有一天……我让你跪着求我。”每一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
“跪这个姿势太难了,我学不会,还是您比较熟练。”于海顶着对方噬人的目光,“以德报怨“的善意提醒,“周家不在这个方向,您要回去,前面就该掉头了。”
“不劳于总操心!”魏朝宗恶狠狠剜了他一眼,踩下油门直行而去。

艹!狗玩意!
魏朝宗闷头开出那人的视野,一个急刹车停到路边,额头抵在方向盘上,胸膛剧烈起伏,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于海的方才的一举一动不断地在他脑内反复播放。
于海明明知道的……他厌恶别人碰他的东西!又或许……于海早已经忘了!因为不在意不在乎,所以在很多年前就把一切都抛掷脑后!
魏朝宗唾弃自己不受控制的行为,一而再再而三的巴着一个无望的人!
魏朝宗!你难道忘记曾经的屈辱了吗?!
他强迫自己抬起头,驱车赶往禇骋戎口中的欢愉之所。
会所的夜场已经排开,禇骋戎的接风宴预备几天都落了空,今夜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会所是禇家的产业,地处朔平区南端,依山傍水风景秀美。
魏朝宗刚才因为开的车被一群毛头小子围堵挑衅,这会又因为开的车被拦在了会所一公里开外的大门之外。
这让他不禁想起看到褚骋戎发过来的地址时,一刹那的鬼迷心窍,他的第一反应是派人调查的信息——于海现在住的地方就在那附近。
鬼使神差的,他让人找了辆普通不显眼的车,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这里,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漫无目的地游荡……
简直……愚蠢到可笑!
魏朝宗骂了声艹,脸一阵红一阵白,于海要是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在围着那块破地方瞎转悠,指不定会怎么耻笑他!
守在大门处的保镖以为是骂他的,瞬间沉下脸,一个开大众的还敢在他面前甩脸子。
保镖叫王冲,刚进入保镖队不久。
虽然还在实习考察期,拿的是日结的工资,但他是给褚家当保镖,开大众的这小子一个月的工资有他一周高吗?
王冲:“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什么身份配进褚家的地方?”
自从见到于海,围上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成倍增长,魏朝宗眼皮也懒得抬,启动车子向后缓慢倒行。
王冲以为自己三言两语就打发的对方知难而退,正在沾沾自喜之际,那辆缓慢倒车的大众没有丝毫缓冲,忽然如飓风般疾速奔驰冲过来,扬起一阵烟尘,差点将他卷入车底。
王冲尚未来得及破口大骂,只见那辆车猛地撞到大门上,冲破道闸,刺耳的警报声随之响彻夜空!
“快停下!”
“停车!”
汽车仍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向会所内开去!
守在门外的保镖们头皮都绷紧了,王冲连车都来不及开,疯狂的奔跑去追汽车尾气,骂骂咧咧的想,刚上班就遇到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晦气!等他捉到那小子,把他头拧下来当球踢!
终于看到会所正厅的影子,王冲看见那辆破大众已经被一圈黑衣人包围了,心中一喜,更加卖力的冲刺,誓要补上几脚以泄心头怒火。
他全力冲刺向目的地,外围的两个黑衣人陡然回头,犀利的打量目光让他心中一突,黑衣人甚至摆出了戒备的姿态。
保镖也是有等级的,内场的保镖比守在正厅的级别高,而正厅附近的又比他们这些守大门的高一级别。
但不论哪个级别,他们的共同目标都是保护会所内大人物的安全。
但他看到了什么?他的同行们把他看成了敌人?
王冲傻眼了,转眼一瞧,和他同级别的保镖们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安安静静站在角落,只有介绍他进入褚家保镖队的朋友在给他使眼色。
王冲脚丫子都不知道该迈那只了,忐忑茫然的顿在原地。
“朝宗,你可算来了。”一道带笑的温润声音响起,“哪儿弄了辆这样的车,开起来怎么样?”
王冲从缝隙中觑见声音的主人——他的雇主褚骋戎。这位褚家继承人,正弯着腰搭在那辆便宜车的车门上跟他以为的“穷小子”和颜悦色的说话。
王冲面色大变,终于意识到“穷小子”的身份不一般,话放出去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王冲一脸懊丧,后悔之余求神拜佛的祈祷千万不要让他们注意到自己。
魏朝宗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你可以试试。”
“你的车我可不敢碰。”俗语说,车和老婆概不外借,何况魏朝宗明显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褚骋戎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对魏朝宗的秉性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褚骋戎打趣的话再度勾起了魏朝宗不好的回忆。
褚骋戎见他面色不好,笑道:“走吧,人都来了,就等你大驾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厅。
王冲一个眼神也没得到,低下头悄悄松口气,惊恐之余暗骂不知从哪里蹿出来这位是个神经病。
富贵日子不过,玩什么微服私访。
MD,仗着自己身份,以为自己有真本事了,要是荒郊野岭遇见,他追上人非得套麻袋把人教训一顿不可……
王冲正数落对方祖宗十八代,忽然感觉头顶笼罩了一层阴影。
抬头看见保镖队的队长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心中咯噔一声——艹!完了。
禇骋戎一边笑呵呵的陪着魏朝宗往顶楼走,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对方的情绪。
他想到三天前接到的电话——一个陌生来电。
当时禇骋戎疑惑了片刻,用着惯常的温和语气问道:“你是?”
正赶上秘书前来汇报,中途被一个陌生电话打断,其实他心里挺不耐烦的。
“我是周维。”
脑海里闪过一道光,禇骋戎腾地站了起来——潜意识里对这个名字的恭敬让他不自觉绷紧身体,臀部自动离开了舒服的座椅,站姿笔挺,像小学生面对威严的班主任。
尝试接触家族事务之后,褚骋戎有幸跟随父亲见过周维几面,对方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无法不产生敬畏之心。
汇报工作的秘书掩饰不住的诧异,他几乎怀疑自己眼神出了问题,怎么从褚大少身上看出了几分战战兢兢?
这可是褚骋戎。
褚大少作为褚家既定的继承人,在一干权贵子弟中那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再加上褚大少自身能力出众,虽表面谦逊亲和,实则心高气傲,相近家世的公子哥大部分都入不得他的眼。
这是哪尊大佛?平时褚大少对着褚家家主——他亲爹也没有如此恭敬过。
“周叔叔。”
“阿朝来青奚了,他年轻不懂事,你多帮衬他着点。”周维接着又道,“阿朝性格孤僻,麻烦你带他多认识些朋友。”
“不麻烦不麻烦。”禇骋戎努力平复过快的心跳,“我和朝宗是朋友,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周维慈和的笑了笑,听起来对他很满意。
“放心周叔叔。”
褚骋戎结束通话,坐下来长吐一口气,他的思绪有些混杂:周维的真实用意是什么?
褚家已然站在青奚的金字塔顶端,但面对周家还是矮了一层。
褚家能走到今日的地位,少不了周家的助力,不夸张的说,周家人称得上他们家的恩人。
甚至于今时今日,涉及到敏感关键的事情上,褚家依然仰赖周家的指点。
禇骋戎爷爷“开山立派”,父亲中庸勉力持家,他自认为能力强于父亲,可以护住偌大家业。
而周家代代优秀,代代传奇。
从禇骋戎记事开始,二十余年,周家历经三代掌权人。
周克泰,魏朝宗的外祖父,风雨飘摇中打造商业帝国。
周瑶,魏朝宗的母亲,力挽狂澜拯救大厦将倾的周家。
周维,魏朝宗的舅舅,将周家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成为青奚的无冕之王。
每个人的人生都能写一本跌宕起伏的传奇小说。
周家内部的权力更迭一直是外界窥探不得、议论不得,但始终难以放下好奇的秘事。
过于风平浪静、过于顺理成章,每次继任者的登场都伴随着上一任掌权者意外的陨落。
出生于豪门家族的人见惯了血腥厮杀,越是看似简单寻常,掩埋的真相越是残酷。
周克泰因病离世,年仅22岁的周瑶怀抱着啼哭的婴儿亮相在世人面前,以柔弱的肩膀扛起了周家,十年后时年32岁的周瑶死于意外事故,36岁的周维接管了周家,至今已十四年。
外界关于阴谋论的揣测并非空穴来风,就连褚骋戎——外界眼中最接近周家的那批人,也暗暗认为当年的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传言周维是周克泰的私生子,周瑶在世时他名不正言不顺,等到周瑶意外死亡他才趁机夺权,说不定周瑶的意外就是他一手主导。
而褚骋戎模模糊糊的记得,他年幼时跟随父母去周家拜访,周瑶和周维的相处模式很奇怪。
周维虽占着长子的名头,却对周瑶十分顺从,不像亲兄妹,更像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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