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相受受by十八鹿 CP

作者:十八鹿  录入:03-13

两人乘电梯直接到了宴会厅所在楼层,里面香鬓华服,人头攒动。应逐看了一眼现场的装饰,说:“这是在办婚礼。”
岑谐转了大半圈,终于看到了母亲,她和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起,穿得雍容华贵,笑得也很温和。
看起来很美好,却完全没有他记忆中的样子。
岑谐远远看着,突然有点怯懦,脚步钉在原地不敢上前。
应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很轻易就认出了人。岑妈妈是个美人,和岑谐长得很像,一看就是母子。他直接提步朝岑妈妈走了过去,岑谐想开口阻拦都来不及。
应逐气质稳重矜贵,落落大方地走过去请岑妈妈移步到一旁,聊了几句后就回来了。
他回来对岑谐说:“五分钟后,你到西南角的落地窗前,你妈妈在那里等你。”
岑谐看着他,没说话。
五分钟后,岑谐去了西南角的落地窗前,岑妈妈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应逐没上前,远远看着两人。
岑妈妈时不时拿着手绢擦拭眼泪,后来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岑谐朝自己这边指了指,岑妈妈顺着看了过来,和应逐视线对视后,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两人聊了有十来分钟,岑妈妈期间几乎一直在哭,后来又从手袋里拿什么东西要塞给岑谐,岑谐没要。
最后两人拥抱了一下,岑谐就回来了。
应逐:“聊完了?”
岑谐点点头:“嗯,我们回去吧。”
两人往电梯方向走去,应逐频频转头看他,然而岑谐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他问:“你妈妈刚才要给你什么东西?”
岑谐:“她的首饰,让我拿去换钱,我没要。”
应逐知道他拒绝的原因,还是怕被那个alpha发现后苛责他母亲。
两人还没走出宴会厅,突然和一个人迎面撞上,就是之前门口拦他们的保安。
保安对这两个漂亮少年印象深刻,旋即想起来了,指着他们俩问:“你们俩刚才不是……你们怎么进来的?”
应逐和岑谐对视一眼,刚准备跑,肩上就搭了一只手。
回头一看,是笑吟吟的祝星。他已经换了一身剪裁精良的白色西装,头发也打理得很整齐,看起来很潇洒,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他结婚呢。
然后应逐和岑谐就看到了他胸口别的胸花,和上面醒目的两个字,新郎。
……还真是他结婚。
祝星问保安:“怎么了?”
保安把情况说了,祝星听完,哦了一声:“他们是我的客人,小孩儿贪玩,应该是把请帖弄丢了。”
打发走保安后,祝星双臂抱胸,审视地看着两人,问:“你们俩怎么跑这来了?”
岑谐看着他胸前的胸花:“还真是结婚啊?”
“是啊,我今天结婚。”祝星接着又问了一遍:“所以,你们俩怎么会跑到我的婚礼上?”
两人没说话。
祝星又问:“随礼了嘛?”
应逐沉默。
岑谐小声说:“我们没有吃这里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吃。”
祝星闻言,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容比他头顶那盏奢华的水晶吊灯还闪耀。
这时,在学校墙外接他的那个alpha也走了过来,alpha走到祝星身边,环住他的肩,眷恋地在他的侧脸上吻了一下。然后他才看到应逐和岑谐,问:“这不你学生吗?”
祝星嗯了一声,然后给两人介绍了一下:“我丈夫,席宴山。”
接着他又问:“我要回学校了,你们回不?可以顺道载你们。”
席宴山就这样扔下了所有宾客,亲自开车送祝星回学校,顺便带上了应逐和岑谐。新婚之夜就要独守空房,他看起来却丝毫没有怨言。
应逐坐在后排看着席宴山和祝星一路上的相处,能看出来两人感情非常好,性格也十分互补。
到了方舟,席宴山把车停在了他们翻墙出来的那个围墙外。下车前,新婚的两人难分难舍,还旁若无人的接了个吻。
应逐和岑谐坐在后排看到这一幕,尴尬地同时撇开脸,一个往左,一个往右,视线莽莽地撞在一起。
沉默片刻后,又各自移开视线,如坐针毡。
从车上下来后,三人又原路翻墙回去,此时是晚上九点多,庆典还没有结束,大礼堂剧场那边灯火辉煌,隐约有声音传来,应该还在表演节目的阶段。
三人放轻脚步往里面走着,前面突然有光,是巡逻的保安的手电筒。
方舟的保安队长是退伍军人,警惕性很高,听见脚步声就把手电筒转了过来,喝问:“谁在那里?”
三人连忙躲到灌木后面,然而保安队长已经带着几个保安往这边来了,一边走还一边用手电筒在灌木丛里照来照去。眼看灯光越来越近,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
这时,祝星在两人身后突然问:“我今天帮你们解围还让你们搭车,你们是不是欠我好大一份人情?”
应逐和岑谐不明所以,都嗯了一声。
祝星:“那就现在还吧。”
说完,竟然直接把他们两个从灌木中推了出去。
应逐:“!”
岑谐:“!”
几个保安听见声音,手电筒立刻跟了过来,两人连忙抬手遮脸,顾不上骂祝星这人没义气,转身就跑。
保安见状,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大礼堂方向跑去,校领导都聚在那里,保安肯定不敢声张。他们只要能混进人群里,保安就彻底拿他们没办法了。
不能走大门,两人绕到大礼堂后面,从小门冲了进去,穿过七拐八拐的走廊,身后的人穷追不舍,越来越近。
突然,眼前一亮,他们居然跑到了后台。眼前就是偌大的舞台,正上演话剧,台下坐满了人。
岑谐看到舞台已经打开的帷幕堆垂在台侧阴影处,反应迅速地拉着应逐闪身躲了进去。红色天鹅绒帷幕层层叠叠,两人藏进去就不见踪影了。
保安队长带人赶到,看到校领导都在台下,果然不敢声张,又不甘心地这么回去,不死心地在原地继续找人。
红色的天鹅绒帷幔里,两人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不敢发出声音。
帷幔里头黑黑的,他们靠得很近很近,几乎是贴在一起,呼吸纠缠着。
舞台上正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
一切的一切,都含着一种旖旎粘腻的氛围,清晰到让人无法忽视。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的脚步声终于离开。他们静悄悄的,没有被发现。
岑谐低声说:“等等再出去。”
应逐嗯了一声。
于是他们继续沉默地躲着,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指尖突然相触,仿佛带着电流。应逐愣了一下准备收回手,刚一动就被紧紧握住了。
霎时间,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舞台上传来的对话。
应逐被握住手的那一个瞬间就僵住了,心脏剧烈跳动,骤然升起的甜蜜感让他陌生又诧异,还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暖侵吞了他的躯体。
岑谐轻轻呼吸,像一个犯下了胆大包天罪行的人,等待宣判一般等待应逐的反应。
罗密欧:“如果我的俗手亵渎了你神圣的双手,我愿意用一吻乞求你宽恕。”
思维终于坍塌浓缩成一句话,应逐的呼吸错乱了几个节拍,他突然知道了岑谐眼中不寻常的闪烁是什么。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朱丽叶:“不要侮辱你的手,掌心的密合远胜亲吻。”
同一时间,应逐也紧紧回握住了岑谐的手。

两人掌心相贴,就再也不舍得分开了。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手牵手,静悄悄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外面嘈杂起来,似乎是在组织所有人一起拍大合照。
趁着这个时机,岑谐轻轻拽了拽应逐的手,和他悄悄从红丝绒帷幔后面出来,避开人群穿过后台的走廊,从后门离开了大礼堂。
大礼堂前的栏杆上缠绕着闪烁的节日彩灯,看过去时,像在用眼睛吃跳跳糖,和心情一样雀跃。
夜空下,月光皎洁,两人手牵着手回了宿舍。
今天跑出了一身汗,回到宿舍后,应逐洗完澡到床上躺下。他裹在被窝里,看着自己的手心,上面似乎还带着余热。
岑谐洗漱完走过来,在床边站了一小会儿,低声问:“你睡着了吗?”
应逐没说话,但却往里面蠕动了两下,把床的另一边空了出来。
他面朝墙壁,整个人透露着一种“我也没有很想让你躺下来,但是你要是真的不躺下来你就死定了。”的气势。
又过了一会儿,岑谐在他身后躺下,和他盖着一条被子。
被子下,岑谐轻轻把手放在应逐的腰上,小声喊他:“应逐……”
应逐疑心自己始终背对岑谐会显得冷淡,就转身面对着他。然而他一转身,就看到岑谐脸上藏不住的笑意,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问:“你在笑什么?”
岑谐摇摇头,没说话,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彼此。
过了一会儿,岑谐突然说:“刚才洗澡时,我故意用了你的沐浴露。”
其实他一躺下应逐就闻出来了,只是没戳破而已。可岑谐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还非要强调是故意的。
香味儿这种东西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容易被忽略,放在别人身上就变得很明显。应逐以前不知道自己的沐浴露这么香,香得他晕头转向。
岑谐又说:“还有洗发水,我也用的你的。”
他们被同样的香味锁在一起,味道划分出来的安全圈边界模糊掉,像两个泡泡碰撞,颤了两颤就溶成了一个大泡泡。
应逐想,为什么这么平常的事被岑谐说出来后,就变得这么色情?这个omega谈起恋爱来真的不得了,过去似乎一直小瞧他了。
应逐咳了咳,故作镇定地问:“好用吗?”
岑谐嗯了一声,真心实意地说:“你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这个世界一直混沌黑暗,危机四伏,应逐就是末日中的安全地带,只有这里还保留着全世界最后一小块麦田。
正是因为这样,以前岑谐不敢暴露自己的需求。他不想让应逐觉得,他的求爱像求救。
他们在被子下面牵着手,岑谐不太明白这是什么道理,令他不清不楚就想向这个人交出自己。
他的手指不老实地在应逐的手心轻轻地挠了几下,又麻又痒,像羽毛拂过。
应逐握住他不老实的手:“怎么了?”
岑谐小声说:“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应逐问:“有多不可思议?”
岑谐想了想回答:“就像你伸出手,一片落叶恰巧落在你的手掌心里,而这片树叶的脉络又正好和你的掌纹严丝合缝地重叠。大概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真的是很傻的话,但是应逐听得很认真,说:“听起来像不可能发生的事。”
岑谐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补充:“像一个奇迹。”
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发生了,除了奇迹,岑谐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这种情况。
又过了一会儿,岑谐问:“你困吗?”
应逐摇头,一点都不困,精神诡异地亢奋着。刚才不觉得,这会儿稍微平静下来之后,他突然觉得有点渴,坐起来想下床去倒杯水喝。
他刚一动,岑谐就问:“你干什么去?”
应逐:“我渴了,去倒杯水。”
岑谐:“我给你倒。”
他从床上下来,还帮应逐把被子紧紧地掖了掖,这是一个类似关门上锁的动作,怕应逐突然清醒过来跑掉似的。
于是应逐就坐在床上,等岑谐给自己倒水,心安理得。直到这一刻,他才对他们的关系变化有了实感。
原来这就是朋友和恋人的界限。
恋人就是可以理直气壮地指使对方帮自己干些自己明明也能做到的事,感情就是在这种细小的索取和被满足中重新剪裁,变得越来越得体。
岑谐拿着一杯水回来递给他,应逐喝了大半杯,剩下一点又递回给岑谐。岑谐没有把杯子放下,而是直接把剩下的一点水喝掉了。
应逐想,岑谐明明不渴,剩下的这一点点水根本解不了渴,他却还故意要在自己面前喝,不像话,真是什么便宜都要占。
他真的好爱我,应逐在心里想。
岑谐把杯子随手放好,又回床上躺下,继续和应逐四目相对,两个人傻里傻气的,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只是牵手就很满足,看着对方就感到很幸福,如果接吻,心脏可能受不了,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更进一步。
这时岑谐提了一个小小的,不算难缠,但是有一点点过分的要求:“应逐,我想闻你的信息素。”
这很像试探性的欺负,一点点越界,把对方纳入自己的领地。
应逐有点难为情,又不想拒绝他,只好把自己想象成一个香薰蜡烛,静静地释放出桂花味儿的信息素给他闻。
“我喜欢你信息素的味道。”岑谐朝他靠近了一点,近乎贴着他的脖颈,鼻息轻缓地冲击着他的皮肤。
应逐口干舌燥:“我也是。”
岑谐:“你也喜欢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不是,应逐在心里想,这个笨蛋怎么能理解成这个意思?他只好组织起更准确的语言,说:“我也喜欢你的信息素。”
岑谐低声笑了一下。
这个笑声让应逐突然想起来岑谐的信息素是什么,不禁觉得有点尴尬。
岑谐确实是故意的,他太喜欢看应逐害羞和恼怒的样子,他乐此不疲地想在这种小角逐中继续胜利,就问:“那你现在想闻吗?”
应逐没说话,在被子下轻轻踹了他一脚。
岑谐又笑了。
他的笑声让应逐有点恍惚,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柔软过。和岑谐挤在一处的感觉让他想起看过的刚出生的小猫小狗,一窝,软软的,挤在一起,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他控制不住把岑谐抱在怀里,他不能不珍惜这样的真诚。
岑谐说:“我现在感觉自己像一瓶汽水。”
不等应逐问,他就用手指一抬一抬地比划,说:“有好多小泡泡在往上冒。”
两人抱在一起,静静呼吸。岑谐突然又说:“我今天对我妈妈说了,我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对我很照顾。她让我对你说一声谢谢。”
应逐拍了拍他的背,嗯了一声。
两人就这样又说了些傻里傻气的话,最后不知道谈话是怎么结束的,他们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转眼又到了十天一次的休息日,这天学校后勤的工作人员找到岑谐,说他父亲岑齐打电话来,让他休息日回去一趟。
岑谐没有告诉岑齐自己的手机号码,他都是打电话到方舟的后勤办公室。
在岛上赢的那一万块奖金还剩很多没有用完,岑谐不需要从岑齐那里拿生活费后就再没有回去过。本想置之不理,可是以他对岑齐的了解,自己如果不回去,保不准他会闹到学校来。
于是休息日这天,他跟应逐说自己得回家一趟,晚饭前回来。
应逐点点头:“好,那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我让厨子做你喜欢吃的那个排骨。”
那个被岑妈妈拜托带话的邻居虽然没有把她回来见岑谐的事告诉岑齐,但还是忍不住和其他邻居分享了这个八卦,又被岑齐无意中听了去。
像闻到肉腥味儿的狗,岑齐坚信那个抛弃自己又攀了高枝的婊子回来看儿子肯定会给钱,于是岑谐一进门,就被逼着让把钱交出来。
岑谐一再否认,说自己没有要她的钱。
岑齐自然是不信的。
皮带的金属扣是豹头,奔窜出去能撞裂锁骨。皮鞋的鞋尖像三角尖头的毒蟒,疯叫着弹踢出去就能换一声惨叫。omega的小腿骨天生纤细易碎,这是他从前妻身上获取的经验认知。
omega儿子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岑齐用醉醺醺的脑子想,血脉压制真他妈是一个好东西。
惨叫声怎么越来越小?快要听不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岑齐终于揍痛快了,累得大汗淋漓,放下为了方便而卷起的袖子,穿上因为太热而脱下的外套。
皮带扣变形了,还沾了血,得换一条系。
打理好自己,他差点忘记自己的最初目的,哦对,钱。
“那个婊子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可惜他这次好像下手有点重,半天都没等到回答。
岑齐蹲下来,把岑谐身上的口袋都摸了一遍。不算白费功夫,摸出了几张百元钞票。
还约了人喝酒,说好了他请客,不能迟到,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义气人。
血淋淋的岑谐就这样被他抛在脑后,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很快就会恢复,打不死的蟑螂一样。
恢复异能,岑齐甩上门时在心里冷笑。
他的omega儿子连觉醒的异能都这么没出息,这个异能除了更好地当一个物美价廉的沙包还有什么用?
手上有点粘,不知道沾血的钞票饭店还要不要?
应逐被司机送回方舟,在宿舍等岑谐,一直到饭菜都凉了,岑谐还没有回来。打电话,没人接。
他隐约觉得不安,也许是因为异能带来的强直觉,也许仅仅只是因为他坚信岑谐不可能在自己这里失约。
没有侥幸,没有也许、可能、再等等……
应逐直接给学校后勤处打电话,要岑谐的家庭住址。接着又打电话给司机,往岑谐家里去了。
这是应逐第一次涉足东区,这个地方在他的圈层里是一个让人听了就皱眉的地方,萧条又破败。
车开不进小巷,停在路边。应逐穿过狭窄的巷子,漆黑的楼道,杂乱的走廊,一直走到最尽头的那扇门。随着走近,他的耳朵捕捉到一个微弱的声音。
咚……咚……咚……
是敲击门板的声音,有气无力,却又锲而不舍。
应逐站在门前,一种莫名的预感让他开口:“岑谐?”
那个声音顿了一下,又响起,听起来略急了些。
于是应逐知道他在门后,可是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一直在敲门?这些他不敢想。
门关着,应逐尝试着拧门把手,居然打开了。
推开的时候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直到看清的那一刹那,应逐感觉浑身的血都冲到了颅顶,重击般让他晕眩。
岑谐血淋淋的,趴在门后的地上,他的腿已经断了,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不知道他是怎么一点点爬过来的,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痕,像毛笔蘸满了朱红的浓墨,拖着画出来的一道红。
那么多血。
岑谐伤得太重,即使有恢复的异能,可是如果不是应逐及时赶到,他估计也会在恢复之前血尽而死。在医生进行救治时,应逐在医院约见了律师。
不计任何代价,他要把岑齐送进监狱。
律师:“星郡法律对家暴确实很宽松,就目前你同学这个情况,即使立案,他父亲可能也就关个两三年,这还是你找人活动的前提下的量刑。”
应逐面无表情:“太少。”
律师一摊手:“这个没办法,量刑标准在那里放着,家暴的量刑就是这么低,法官判刑不可能越过法律。”
应逐又问:“没有别的办法吗?”
律师:“除非他还有别的犯罪行为,但是吧,根据我从业多年的经验。这种家暴的男人反而是最没种的,说白了就是窝里横,大祸他们也不敢闯。说什么喝了酒不清醒,其实心里清楚着呢,打老婆孩子的代价最小。”
见完律师后,应逐回了病房,岑谐脸色惨白地昏迷着,躺在病床上像个魂。
应逐在他的病床前守了整整一夜,一动不动。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应逐回了趟家,换了套低调的衣服又出门了。
应家的管家接到电话的时候,应逐已经被人送到了医院。说是在路边遇到一个酒鬼,被打了。小腿骨折,也许还有脑震荡。
应逐那远在军区的alpha父亲很快就知道了,他直接从部队打电话给星郡特警属的警长,在电话里大发雷霆,不留情面,暴怒,施压。
不到一个小时,岑齐酒都没醒,就直接被特警属的人逮捕了。
应逐在医院醒来已经是一天一夜后的事,一睁眼就看到了岑谐。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这会儿居然已经能下床了。
是不是恢复快的人就更容易受伤啊?
他看着岑谐,说不出话。
岑谐哭得眼睛都肿了,见到应逐醒来,哭得更厉害:“你为什么不还手啊?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怎么会有一个人,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故意去挑衅岑齐,这是应逐在岑谐的病床前,认真思考了一整夜之后想到的最简单有效,也最一劳永逸的办法。
打一顿,不解气。三年,时间太短。慢慢找岑齐的把柄,等不了。
即使要动用家里的关系,也得师出有名,应逐性格中绝决的那一部分在这件事上暴露无余。
他才十七岁,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应逐看了岑谐一会儿,说:“你真的恢复得好快。”
他想起岑齐说的那句话。
反正他能恢复,过两天自己就好了,连药都不用给他买。
一个好儿子,完美的出气筒。
岑谐没说话,克制不住的冲动俘获了他,他突然对着应逐的嘴唇吻了上去,裹挟着复杂又浓烈的情绪。
应逐睁大双眼看着他,半晌后才说话:“带你割舌系带,就是方便你干这个吗?”
岑谐不回答,再次狠狠亲了上去,舌尖以野蛮又热烈的姿态扫荡,苦涩的眼泪被嘴唇揉碎。
应逐大脑陡然一僵,感觉理智在离自己远去。可是,理智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的手无措了半晌,最后还是抬起来,扣在岑谐的后脑勺上,和他一起加深了这个吻。
应逐受伤这事儿注定小不了,从验伤到起诉,再到判决,应逐的父亲给每一层的主要负责人都打了招呼。
最后岑齐被判了十四年,算是顶着量刑标准判的。
应逐半个月后和岑谐一起出院,其实岑谐伤得远比他重得多,但是恢复得却比他快。回到方舟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岑谐在照顾应逐,颇有点共患难的意思。
不大不小的宿舍成了两人的蜜巢,他们在这里相伴相爱,一切都变得更加有意义。
芒果核似乎都察觉到他们关系的转变,时常一脸鄙夷地看着亲嘴的两人。
仿佛在说,两个omega,不像话。
岑谐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亲嘴要伸舌头后,就对接吻这件事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觉得应逐的嘴巴比果冻还好吃,并且每次都在庆幸自己割了舌系带。
而应逐心情就复杂了,这样显得自己带岑谐割舌系带的事动机不纯,好像自己就为了这一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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