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还能回到以前吗?
答案是否定的。
已经懂得了羞耻的身体也就有了欲望需求,会产生出各色各样的欲念。
武功是损折了不少,可是幸亏定力还在。赵子羽怀疑自己如果不用定力控制那蠢蠢欲发的欲望的话,自己一定会飞身出动,寻到祉的寝宫,赶走围在祉身边的女人,而与祉共度一夜春风。
自己这种的变化真的不是被人改变的而是本能的需要才会发生的吗?
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
这样下去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呢?
自己不再是一个武士而是需要人关怀需要人来温暖需要人来抱的贪婪情人。
"你是不是又在想皇上吗?"
一直伏案读书的晟向一边呆坐很久的人发问。
"......"
赵子羽一惊,猛然抬头,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沉。
晟入住山间林馆的日子也有些日子了。在这里有皇帝亲点的学者老师教晟作为一个皇族一族之长和宗庙总祭司必须掌握的知识礼仪规矩等,就是出入宫廷的繁文礼节也是必修的课程。
要把那么多东西掌握晟也相当辛苦。早起晚睡,卷不离手,每天只有二三个时辰可以休息。
赵子羽很怀疑那孩子纤细的身体在如此沉重的学习压力下会很快垮掉。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大忙,只是按祉的吩咐对晟的饮食进行例行检查。
祉的小心从事只是想保住自己的胜利成果,那么乖巧懂事又聪明过人的晟毕竟天下也只有一个。
关键是晟很对自己的心意。尤其是晟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杀掉的他的全家,很快地承受住。要不是非常明白利害轻重的人是做不到的,的确,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过得了的难关和考验。
所以祉把宝押在了晟的身上。
于是赵子羽自然要担起看护晟的责任来。
晟又是用嘴服侍过赵子羽的人。
女人与男人的最大区别就是在于女人的肉体和精神是可完全脱离而相对的存在着。哪怕是肉体受到再大地打击或残害,但精神和意志却还能脱离身体独立存在并支配身体作出令人惊叹甚至矛盾到超乎想像的反应。所以霸占了女人的身体并不能证明连同女人的精神完全占领了,只能控制了女人的精神才能算是真正地控制了女人。而男人却是与他们的外形不同是更脆弱的生物。他们的精神支柱却是身体,一旦身体以超出自己意志能接受的范围内被人这样或那样残害了欺凌了玩弄了,就会先从精神上垮掉而服从身体做出相应的反应来。
祉就这样巧妙地安排下了对自己有利而别人又难以解开的死结。
三个人的关系就在那天发生了微妙的转折,从而确定了晟永远也不可能超越祉成为霸主。
"你真就这么想皇上来吗?"
望着款款起身为自己晚饭而忙碌的人晟也不知道是天真还是狡诈地又问了一遍。
匀称修长的背影微微一僵。
说不想是假的,说想的话,那晟不是一个可以拿那种事进行交流的对象。想要靠晟来满足自己那肯定是天方夜谭了。他还是孩子,看上去大概有十一二岁,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四岁,各方面都不成熟,当然那孩子的思想却早熟得令人害怕。
所以他的问话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但对身心已经被彻底改造过并习惯了祉那种霸道任意的爱抚的赵子羽来讲都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拷问。
"你很想皇上吧?"
潜台词就是皇上不来你就感到寂寞了吧?
"你又在想皇上了吧?"
话里音就是你又需要皇上的安慰吧?
"皇上真值得你想吗?"
也就是说你在想皇上,想皇上来满足你身体的需要,尤其身体内部的饥渴。放目全皇宫也只有皇上拥有着的狞猛凶器才能满足你的需要。
明白着的事为什么要绕着弯子问?
无法问答的赵子羽身体在刺激中微微发颤。
为什么要当着晟的面做,为什么又要让晟一起参与进来?凌辱自己也凌辱着晟,这是赵子羽怎么想也想不透的事。
"你可以和我一起吃。"
坐上饭桌的晟提了一个不能让赵子羽接收的请求。
赵子羽轻轻摇了一下头。
晟好像知道他会拒绝,温和地笑了。
"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如果有剩下的,会给御厨添麻烦的。"
看他像能被一阵强风刮起的纤细身材,御厨的担心也是当然的。不过,不茹荤腥的赵子羽知道剩下的饭菜自己都留给了在山间林馆不多的几个宫人。
"你每天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登东呢?"
晟问着得不到答案的问题,结束了晚餐。
赵子羽向外打了个响指。
立刻有宫人听令送上潄水面巾等,又把余下饭菜撤走。
"今晚成老师要在碧霞宫教我观星相,你一起去吗?说不定皇上也会来的哟。"
太美丽的诱惑!
赵子羽还是摇头拒绝了晟一同前往的邀请。
夜观星相基本上要花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祉出来的话,那只有一个地方会去,不是观星相的碧霞宫而是这里--山间林馆。
事实证明了赵子羽的直觉是对的。
在晟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果然祉带着几个贴身太监出现了。
"那个小子不在真好!"
不管不顾的,祉闯到了最里面。
"想朕了吧?那个小鬼没怎么你吧?凭他毛都没有长齐怎么能满足你?把没去势的你留在这里就和把羊留在狼群里照顾没什么两样让朕很不安哟!呵呵呵。"
这种令人害臊不已的事情怎么能这样随随便便地说说就说呢!
应该还有二个宫人留在这里没有离开。
赵子羽紧张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衣服却被祉一口气剥了个干干净净。
自己就像个初生婴儿一样躺在晟睡的床上,鼻腔里嗅到的是晟少年身体上特有的青涩的气息,身体在接受祉的动作。被祉上上下下又看又摸的同时,仿佛晟就在边上一起参与着。旧时的情景鲜活地复苏了,他的脸先燃起了激动的火焰,而且不可抑制地一直往下烧到了身体的中心部位。
打开的双腿缠上祉的腰身时,也把在张张合合不断渴求进入的菊穴主动地送上门去。
没有滋润的刚进入先是有少许的裂痛,不过立刻就被进入后充实带起的磨擦内壁产生的酥痒刺激的快感取代了。
身体直率地表现出就是贪婪和索求无度,蠕动着肉壁紧紧吸附祉的昂扬不放,吸榨了一次又一次。
像火烧一样的双唇却极为温柔,轻风般亲吻着摩擦着所能接触到祉的肌肤。
本来抱着玩玩心情的祉却被这本能和笨拙的行为激情和纯朴感情表达矛盾的结合在一起表现深深地打动了。
他回吻过去,舌头在那形状优美的双唇上划绘着,吸吮着。再往里探入,进一步攻克内部。
虽然没有能回应的舌头,是件最大的憾事。
如果在花辨般张开的嘴唇活跃着灵蛇般性感的舌头,回应自己那一定极为美妙无比的。
既然对方做不到了那自己就辛苦一些吧。
那湿润敏感的口腔在祉的搅动下,很快带起快乐的电流在赵子羽的全身窜动起来,激起身体回应似的一阵阵战栗着,逸出的甜美喘息越发急促含糊不清起来。
"...唔...!"
祉享受着一波波奇妙的刺激追逐着难以形容的快乐同时也稍稍有些后悔。
自己当时做出把赵子羽送给晟的举动是不是太唐突了?放他自由并不等于自己就放弃了享受的权利,这就是祉的私心所在。尽管不在需要藏着掖着了将他关在那不见天日地方,可以公开地让以晟的侍卫身份在宫中小范围的地方活动,那也是为了自己能更好地控制晟。在自己万一有疏密之时,也是有了一道坚强防守线。
因为身下的人是不会对自己有异心。
"......啊!"
压在身下的人已经先爆发了。
在一阵阵身体抑不住抽缩中,赵子羽羞愧地咬着嘴唇看着自己的体液在祉光鲜的龙袍上濡出一块块白湿的斑迹。
自己真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对祉的贪恋和渴求已经完全被身体的欲望牢牢控制住,再也做不到清心寡欲,再也不能无所牵挂,好像自己的生命有了新的主人。那个人就是现在的自己,一个不能克己不再忠心无二而被欲望驱使的人。
赵子羽有点害怕起来,心里升出好像会失去什么那种空落落的感觉。
有今日无明天的日子自己已经渡过了将近三十个春秋。
可现在为什么会有恐惧,为什么会不安?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有了欲望而发生了质变吗?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受控制了吗?
就在祉为了追求最快乐的高潮来到而不断地冲撞中亲热异常而绾缠在他身上的人思想却开着不应该开的小差。
如果祉有所查觉赵子羽已经是有了可以攻陷的弱点的话,他就会采取另一种更为妥善安置赵子羽的方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在晟身边,自己时不时地过来偷腥。
失察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祉自认为一生英明,事事果敢决断,目光如炬,自己偶尔的失误都是别人粗心大意犯下的。
不过就在他认为自己决不会出错的时候却出了错,而那个粗心大意的人正是他本人。
十四
女人和男人在抢夺男人的战争中,总是会使出一个必胜的法宝。
自己能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留下后代,作为男人能做得到吗?
这场女人占了绝对不会输掉传宗接代的战争中,男人肯定是输掉的一方。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能流传千年的传统观念当然有其重要因素就是在人类生命的延续中,就是女人的位置偏置在起决定的因素那一方。
现在谁也不会把能不能生育确定为只是单一方的责任。但是,在奴隶社会里,女人就是生育的重要工具,女人就是要为男人留下后代。不会生育的女人都没有地位可讲,何况是一个不会生育的男人!
在种种蛛丝蚂迹汇集到一起积聚起来后,就是一件事实显现了出来--皇帝在宫中秘藏了一个情人,性别是男人,而且暱藏了多年。
皇后作为后宫之主在知道后当然要做些什么。如果她不做,那么就会有人替代她的皇后位置,也会做出些什么。
所以皇后挺着有点显眼的肚子在少数心腹宫人的陪同下在一个她认为很适合的时机悄悄地造访了山间林馆。
作为已经有了二个孩子的母亲,第三个孩子也要在不久的将来出世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很有理由要来看一看狐媚皇上好几年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她得知道皇上有一个厮守了有一段时间的男人的确吃惊不小。
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怎么会做到这一步?
能把一个男人藏在宫中有年头的话,那只能证明皇上是被那个男人迷惑了。她对祉也有些恨意,但是对祉发泄的话那只是自找死路。不过不能对皇帝本人发泄并不等于不能向皇帝身边的人发泄,这样的话那就拿皇帝身边的人开刀吧。
首当其冲倒霉的是苏诸三。
也不知道是报应还是孽缘,反正苏诸三本来就讨厌赵子羽,却偏偏因讨厌的人又吃了苦头。
所以当皇后只是让人拔掉苏诸三一只小脚趾的指甲后,满怀对赵子羽勾引皇帝不满和恶意的苏诸三立刻就来个竹筒倒豆子--全部都兜出来了。光说看到事情还不算数,并添油加醋地把自己想像的情景当有发生过事情一一道出。
撇清自己而把赵子羽说得不堪入目,反正他能想到的形容词统统都用上了。
其实不用说那么多,皇后一听到有人与自己分享皇上已经是半坛子醋在晃动了。
如果是女人的话那就是狐狸精。是男人的话,照苏诸三的说法就是妖孽,会给人带来不幸的妖孽。
偏偏那个人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皇宫怎么可以有二个男人同时出现?这不是和二只公虎同居一座山头一样危险嘛!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证皇宫是皇家血统的纯正干净,是真正的皇家血缘的发源地。哪怕自己化作为恶魔也一定要成为捍卫皇宫是清净之地的斗士。
她抱着这样的意念来见赵子羽。
这一日正是老族长归天七七四十九天断七的日子。
祉和晟都去出席老族长入土为安的仪式。
也是为了求个心安吧,他们并没有把赵子羽一起带去。
皇后则正好钻到了这个空子,带人前来兴师问罪。
不过当她看到那胜过众人的美貌时,立刻改变了原先的强硬政策,改用上软刀子杀人不见血的方法。所以她摆出了一付受尽委屈小媳妇的楚楚可怜弱模样,口未开二颗眼泪先从粉面上滚落了下来。
许多战争中女人的眼泪可以胜过十万雄兵。
在打打杀杀中长大的赵子羽哪里见过这个?
尊贵的皇后冲着自己落泪,自己算什么?一个做影武士,卑微得连个正常人身份都没有。
不知所措的他赶紧地跪下,低了头不作声。
果然是演哀戏比较能抓住人心。
于是很满意表演到位的皇后又落了二滴眼泪。
她在接过宫娥递上的手帕擦着眼角,开始诉说做女人的不易,和做皇帝女人的万般艰辛。特别是自己不仅自己要的冰清玉洁,还要保持皇宫的纯净,要去看住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贞节,这是何等大的难题?!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办得到这是你的本份,办不到就有愧于国母的封号,还会为家人招致杀身之祸。
最后皇后招招手,随从宫女拿出一个玉盒放在赵子羽并打开了盒盖。
那里面是三颗比拇指还大些的颜色黑中带紫的药丸,一股浓郁的药味弥漫开来。
"断生丸"。盒盖上刻有这三字的蝌蚪文。
据说吃下去后只是会让男性失去生育作用,并不影响欲望高涨昂扬,而且再与女人怎么交合也不会留下后代。这是皇族中极少数因欲求不满的贵妇瞒着丈夫偷偷给服侍自己的男性侍从服用最高级的秘制药丸。
皇后就是想用这个方法来保证皇宫内不会出现父亲不是皇帝的孩子。
"哀家以为皇上一定是不耻对你做这种事,这毕竟是看轻了你又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事。不过你既然想要留在宫中服侍皇上一辈子哀家也有让你做出牺牲。你若肯,也是算体谅哀家的难处了,以后咱们必然能好好相处下去。你不肯,哀家今天背着皇上来此悄悄见你给你这药吃,不管是谁看来,就已经是身犯不贞之罪。如今哀家这一身二命就全依仗你来搭救了!"
当然说到最后皇后又以二滴若有若无的眼泪收场了。
这时候的赵子羽脸色变得惨白一片。
惨白的脸色在明白药丸的真正作用是专用于不伦苛合之后又烧得通红一片。
但只要看上一眼打开的玉盒,看着那几粒自己不得服下去的药丸他通红的面孔又像浸水淬火的剑身"嘶拉"一下变为灰白色。
在宫中住了这二年来,他已经明白在这皇宫内,除了皇帝外,皇后就是第二个可以对住在里面的人行使生杀大权的人。只要你想留在这块地方,除了皇帝外,你也得听皇后的话。
要想留在祉的身边,自己将依照皇后说的去做,不能再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一向不能有主见的赵子羽并不能去想得很远很深。
他根本不清楚不是真正男人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回事。不是真正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外表有变化还是内在起变化。如果只是内在发生变化只要不被祉发觉那大家都是安全的。万一不是呢?那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自己根本没法预料到。
他没有可以商量的人,更不可能除自己以外的人去商量这种事。
事实上不管赵子羽服不服下这药丸他已经是不可能在宫中继续逗留下去了。
祉不给他服药照皇后的说法是不耻于这种贵妇间淫秽的勾当,其实祉根本不想这样做过。如果这样做了就是在公开赵子羽的真实身份,先是影武士然后又成了皇帝的情人。祉先前那么避人耳目把赵子羽藏在山间林馆,后来又把他赐给晟当护卫的种种努力掩饰不就前功尽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