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鬼攻略——枕小路

到最後我还是弄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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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啬鬼攻略(二十五)

第二天是早上十点的飞机，但因为要安全检查所以七点就要到逹机场，陈正把我送回家後我已经累得要死了，洗了个澡然後便躺上床去了，但翻来滚去却总是睡不著，手腕隐隐作痛，今天被高洛用力一掐手腕上浮现了一圈浅浅的紫色瘀伤，真的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我差点以为骨头都要被他掐碎了。

反正明天在飞机上十多个小时也是睡觉现在又睡不著就起来翻东西吃，不过前几天打扫把零食都丢得七七八八了，在厨房攀上爬下才找到一袋被压得半碎的方便面，烧了点热水把它给煮熟了，面碎得都挟不起来，只好用汤匙挠起来和著汤吞下去。

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也没事干只好窝在梳化上看电视，转来转去也都只是些重播的八点档剧集，反正剧情大都差不多就选了一出看起来比较新的看。总之就是爱得死去活去千山万水到最後女主角到外国留学了，在她入闸前一秒钟男主角飞奔而来最後两人相拥一起哭得眼泪鼻涕一脸都是说永不分开的，那惨烈的哭声听得我鸡皮直起连忙就把电视给关掉了。

躺在梳化上也是睡不著，刚刚的剧情突然间在我脑海中浮现，但却换了我和高洛的脸，想像了一会儿，恶心得我连忙喝了一大杯水才平复下来。

终於到了要出门的时间我拖著两箱行李到楼下截计程车，去到机场的时候陈正已经到了，正和李森在聊天。

「你太慢了吧？」李森冲过来用力拍著我的肩，我看一看手表才六点四十五分，明明是你们再早到还怪我？！

「先去办登机手续吧。」陈正笑著过来帮我推行李，登机的人不算多差不多三十分钟就到我们了。

反正还有时间便和李森再聊一阵子，尽管我常常嫌李森烦，但说真的要再找一个像李森这麽讲义气的朋友真的是没什麽可能。

「高洛不来送你机吗？」

「他那有空，他还要上班呢。」

「九点才上班好不好，他那个人真没义气…」李森在那义愤填鹰的骂得高洛一文不值。　

「也不是他的错，反正我也和他是一般朋友而已。」

入闸前李森用力地抱著我，拿著手提行李进入禁区前李森还在外面拼命挥手，我一想到可能要隔很久才能跟他见面心也有点酸。进去後要先看护照，然後要做安全检查，走了一大段路到登机口前还有一专为去美国的游客而设特别安检，所有事情我都是混混沌沌的跟著陈正做，到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坐在候机室了。

「你要不要饮点什麽？」

「水就好。」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登机，陈正去买点饮品回来，我拿著手机在把玩，心想高洛会不会给我打个电话呢，但看了很多遍就连一条祝我一路平安的短讯都没有。

「怎麽啦，你在等人电话？」

「没什麽。」收起手机，接过陈正递过来的矿泉水，饮了几口便不想饮了。飞机已经来了，正在做登机准备，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隔著十七个小时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呢？

「你怎麽啦？」

「没什麽。」想用饮水去遮掩我的失态，却怎样也饮不下去，喉咙深处慢慢地涌出一种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

第一次有了可能再见不到他的感觉，尽管他不喜欢我，但我还是想跟他在一起，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也好，一个上司的身份也好，我也是还是想留他身边。

就算知道对自己好是出於友情，但自己还是越陷越深，讨厌的中药也硬是喝下去，明知道他不喜欢我却又甘心被他抱。跟他去吃路边摊，吃他亲手煮的菜，生病的的时候他会在床边陪著我，看到我不舒服睡著了会怕我冷，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我才不舍得，留在他身边就算不当情侣也不要紧，我只是想再看他笑而已，想跟他再说说话而已。

「你回去吧…」陈正的声音我耳边响起，我有点不敢看他，只是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我甚至觉得他会听不见，我觉得自己欠了他但随了说句对不起我真的没有什麽可以做了。

离开机场第一件事是跑回公司去，李森看到我吓了一跳问我在这里干什麽，我没空回答他的话直接冲上会计部，但公司的人却说他没有上班，打了好几次电话给他他也不听，想见他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完全占据了我的所有情绪。

坐计程车到他家明明只要二十分钟却觉得路途很遥远，下车的时候只是把钱包里的钱都抽出来丢给司机，也不管是不够还是多了。

跑那条很长的楼梯也不觉得累，一下子已经跑到七楼了，但我的脚却突然像长了根一样，跑不动了。

看到他，该跟他说什麽呢，难道要说自己因为想见他而回来吗？一想到这里便觉得那一层楼很高怎样都爬不上去，刚才连跑了七层不觉得累，现在一停下来脚就软了，跌坐在梯级上，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去见他。

坐在梯级上发著呆，路过的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但房子退租了根本没有什麽地方可以去，我只是缩成一团偷偷地擦掉流出来的眼泪，认识高洛以後自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以前看电视剧看到这种白烂情节一定会笑没心没肺指著电视大骂白痴，但现在换成自己是主角就笑不出来了。

听到楼上传来的一阵急速的跑步声我挪近墙壁一点把路让出来，但那个人却一直冲到我脸前吓得我往後退，一抬头，是高洛跑得脸红气喘的脸。

「你怎…」高洛一把把我扯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嘴就压过来，我完全不知道现在在发生什麽事，只能呆呆的任他的舌头长驱直进，我的脑里突然轰的一声炸了，直觉得现在是在发梦，但高洛吻得那麽剧烈咬得我嘴都痛了。分开时两人都喘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以为你走了。」高洛用力把我抱在怀里，听著他的心跳声还有他的体温都让我觉得是在做梦一样，但又希望那是真实。

「我跑到机场去却看到你坐的那班飞机已经飞走了，回到公司李森却说你没有走，我就想你会不会来找我呢？我真的怕你就这麽走了。」高洛抱得我那麽用力，像要把我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掐得我手臂都痛了，可是我却不想他放手。

「我想了很久，我一直都对自己说我不是同性恋，明知道你喜欢我却又忍不住想对你好。」高洛的心跳声渐渐的慢了下来，听著他长长的自白我却还是搞不懂，他到底是要讲什麽呢？

「尽管只想当你是朋友，但听到你要跟陈正走我又不妒忌，那天在游艇上抓著你话到嘴边却又怎样也说不出口，到了你真的要走了，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舍不得…」高洛抓著我双肩直直地看著我，「子舒，你还喜欢我吗？」

「你白痴呀。」听完高洛的表白我第一个反应是暴打了他一顿，「你还问我喜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我就不会跑回来！你喜欢我怎麽就不讲，害我难过了这麽久…你这个烂人…」

「子舒，你不要打了，你要打死我了…」我尽管是哭著脸但打他却是拳拳到肉，听到他喊痛我才发现自己太用力了才不好意思地收手，但还是不服气的多赏他一掌。

「我喜欢你。」高洛用特肉麻的语气讲了一句，我曾经无数次在脑海中幻想著这个情景，但实际发生了我什麽反应也作不出来。

「你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啦。」

「你不跟我讲我会没自信的。」

「不要这样，你…」高洛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又吻了下来，我们在梯间你推我挤时一个老婆婆弯角上来看到两个大男人在乱搞吓得差点滚了下去，为了住客的人生安全高洛只好拖著我回他家里去。

才刚进门口他便开始扯开我的衣服，连门都没有关，我也不甘示弱，忙著把他的外套扒开，才刚到房间衣服已经脱掉一半了。

「怎麽啦？」高洛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後开始扯我的皮带，我连忙把他推开一点。

「要是待会你把我的裤子脱下来之後不举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上一次他和我做的时候醉得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真正和男人做他还是第一次，要是他待会因为视觉冲击太大举不起来我一定丢命得想自杀，倒不如现在把话说清楚。

「我不会的。」对於我的忧虑高洛只是笑了笑想也没想就把我裤子脱下来一把抓住我的分身，上下套弄著，我大概是太久没有做过了，高洛才随便摸了几下我便射出来了。

「你还蛮快的，钱经理。」

「不要叫我钱经理！」我拿著枕头便往高洛那笑嘻嘻的脸上丢过去，我是太久没发泄才会这麽快的，才不是你的技巧好，白痴！

高洛把枕头丢开又爬了上来，「这里吗？」高洛边吻著我胸前的突起边用手指把後面的洞撑开来，我一惊就缩起来了。

「你不要这麽用力，我进不去…」

「才没有…你这个白痴…」高洛说的话跟他做的事完全相反，藉著刚才喷射出来的精液他已经把三只手指塞进去了。

「你不用弄太久，你可以进来的…」我攀著高洛的肩膀，身体变得躁热起来，手上抚摸著高洛的分身，那里已经硬起来了。

「我怕我会弄伤你，你等…你等我一下…」高洛突然爬了起来，少了一个人的体温让我觉得有点冷，缩在被窝里，高洛不知在洗手间里找什麽，翻了好一阵子才拿了一罐面霜之类的东西出来。

「你不用这里心急吧？」

「你不要吵！」高洛一爬上床来我便扑过去了，他从瓶子里挖了一大坨面霜然後涂在里面，冰冷的液体在他搅动之下很快就变热了，我那里像是快受不了似的拼命收缩，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你快点进来。」高洛在我催促之後终於抱著我的腰慢慢挺进来，但他大概也是忍不住慢慢进了一小半便突然用力地一举挺进，那种突於其来的冲击撞得我尖叫出来。

「你不要突然这样…」

「对不起…」高洛扶著我的腰开始慢慢抽动著，尽管有点痛但一想到我是和高洛在做爱身体便无比兴奋，拼命把他紧吸著。

「嗯…」

「你吸得太紧了…」

高洛的声音受情欲的影响变得低沉了，动作也渐渐加快，那样一进一出的刺激让我的前面再次抬头了，高洛激烈地抽动著，把我的脚压到了胸前，分身在他的小腹上磨擦著，感觉越来越强烈。

「高洛你慢一点…啊！」高洛在毫无预示的情况下把我翻转过来，然後又是一阵狂烈的律动。

「呜…高洛…嗯…」我的手再支撑不住了整个人瘫在床上，不知道是他太厉害还是我今天再没用，以前和别人上床时也不是这样的，换作高洛我只能爬在床上任他摆布，一定是因为昨天没睡觉才会这样的，如果不是我的技术那有这麽差。

高洛像是发狠似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他猛地一顶便射了在里面，我一哆嗦也射了出来。

做完之後我好像睡了一会儿但一醒来又跟高洛滚床单，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洗完澡後也不愿起来，在床上你亲我我亲你的玩手指，到真真正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我饿了。」我推了一下爬在我身上的高洛，我整天随了早上吃了几块饼乾以外什麽都没有吃，刚刚又做了这麽多激烈运动，胃已经在抗议了。

「那我去煮饭，你再睡一下。」高洛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後爬下床上套上衣服，我则缩在床上再睡一阵子。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高洛说去煮饭但又突然走过来拉开我盖著头的被子。

「什麽问题？」我半眯著眼看他，声音懒洋洋的。

「你喜欢我吗？」

「你很烦耶。」我没想到他问得那麽突然，连忙拉起被子被头盖著，但高洛硬是把我拽了出来，从後面抱著我。

「你喜欢我吗？」他的下巴靠在我的肩上，气息喷在我的耳边挺痒的。

……

「喜欢啦…」我知道我不说高洛一定不肯罢休，只好小声地说了一句，真是见鬼的，连说句话也会心跳加速。

「我也喜欢你。」

高洛把我转过来抱在怀里，然後又吻了起来，在我被他吻得失去理智之前我一脚把他踢下床去。

「你快点去煮饭啦。」再闹下去我可真要饿死在床上了。

「那你等我哦。」高洛终於愿意走出房门，看著他在厨房忙东忙西的样子突然会怕这种日子不知道可以维持多久，但我已经想不到那麽远了。

因为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