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山月

作者:山月  录入:07-16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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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牢牢地稳住发已凌乱的後脑,一手紧紧地锁不盈一握的细腰,神风浩天狠狠地吻住因他的举动而暂时丧失思

考的人儿。

在红唇被无预警地侵犯时,寺田无仍未回过神风来,直到口腔内部被人直捣而入时,他才猛然清醒,随即开始使

力挣扎。

这浑蛋···到底在做什麽!

在两具身躯都密合得无一丝缝隙的情形下,寺田无是很困难产生什麽脱困的举动,只能不断地做著一点小小的挣

动以诉说他的不愿。

但神风浩天根本无视他的意愿,深入的唇舌熟练地舔弄、爱抚著那张小口内的每一处敏感处,卷挑著无处闪的小

舌,彷佛焰阳热烈狂野地侵略著脆弱的感官,肆虐著柔嫩的表皮组织,轻易地挑起这具早已熟知情潮滋味身子的

热情,诱惑著许久未曾与人亲密肉体的美丽胴体。

生命的氧气被夺走,熟练的呼息被打乱,头被死死地抓握住不肯放松,背腰处的大掌挑逗地摩挲著敏感的肌肉,

而胯下还有著一双强健的大腿在暧昧地蠢动著,寺田无该死地发现他被动地产生了反应,偏又身子发热地无法使

力,推不开这堵如山般的障碍。

察觉怀子身中的发软,神风浩天才眷恋地退出被他吻肿的唇瓣,在急急喘息的当口,伸出舌舔舐嘴角边的湿滑,

一手绕过整个背部,探入被拉出的衬衫下摆抚摸著平滑细腻的肌肤,另一手往下包住结实的俏臀揉,唇顺著优美

的线条来到圆润的耳垂,张口吮含,耳边立即传来更急促地细喘声。

「你···」发出虚软的斥责,寺田无的欲望被轻易挑起,这项认知教他羞愤欲死,都决定要恨他一辈子了,还

这麽下贱的让他偷袭成功。

「放开我···」

「不放。」灼热的呼息直吹入无防备的耳洞内,教寺田无的腿软得只能靠在他的身上,「好久了,我好久没碰你

了,好想你。」

骗人。在欲火窜起的时候,寺田无还没忘了他这阵子精彩的夜生活。

「你说谎。」眼眶再度蓄水,寺田无用力地抓紧厚实的肩背,「你每晚···都带著女人···嗯···玩乐·

··」

探进窄小的耳洞内,湿热的触感教寺田无喉间发出如猫舨的咕哝声。「那是要掩人耳目的,那时我以为父亲不知

道你在我这边,想要骗他的。」谁知道被骗的反而是他。

就算如此,他还是无法释怀,在他郁闷的时候,看到当事人夜夜笙歌,他怎麽可能不在意。

扭著身子,寺田无直想走人。「不···要···你放···开···」

浓眉微扬,神风浩天改啃起他纤细的颈子,衬衫一扯,露出骨感的肩膀,他一样照啃,却不满意全是骨头的感觉

「你又瘦了。」可能大风一来就能把他给吹跑。

「啊!」下身被探进入的手一掌包住,太强烈的刺激令声音一下子柔媚起来,「要···你管···」

太瘦不全都是他害的?他还没忘了他们之间正面临分手的局面,而罪魁祸首还在这爱抚他,想吃了他,未免太过

份了!

可是···一想到这也许是最後一次了,他的抗拒就来得不是那麽坚决,分开是一定的结局,那麽,就让他们最

後再亲密一回,当做往後的回忆,当做一种了断,过了这一晚,就什麽都别再想了。

眼角不觉落下未乾的泪,伏在他肩上情欲高涨的寺田无,同时也感到伤心难过,但又有种将要轻扬飘离的感觉,

那是心头的负担将要放下舍弃的轻松感。

神风浩天把渐渐炽热的男性更轻柔套弄,嘴里突然含糊不清地低声呢喃,听不真切的寺田无在愉悦的感官中还挣

扎著想问他说了什麽,却在一个下身衣物被人迅速清空的动作下,忘了要问的话。

「唔!」乾涩的甬道被探入的感觉当然不会好,虽然他曾经夜夜欢爱,但也已是很久前的事了,更何况那个地方

本就不可能像女性一样是个接纳的地方,自然不会舒服。

探入的地方紧窒难行,紧绷的身子也告诉了他疼痛的讯息,神风浩天低哑地安抚:「放轻松,我不会弄痛你的。

不会才怪,哪次不是搞得他死去活来的,十年前和十年後一样恶劣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努力地强迫自己放松之

时,寺田无同时在心中反驳他的话。

见他一脸仍尽量压抑疼痛的表情,神风浩天想是这个站立的姿势令他十分不适所致,当下决定,就著现在的模样

将他抱到不远处的床上放下,果然见他稍稍舒展眉头,心头一动,俯下头去吮住一片白晳的粉色小点,惹来寺田

无的低吟,身子无意识地紧绷,忠实的快感显然令他很是享受。

以齿摩擦的动作带来微微的刺痛感,但也有著异样的欢愉悄悄地爬上他的脑子,头昏昏然地,轻轻的呻吟声不时

地自红滟的小嘴中流泄,动情的身躯已然染上粉红的色剂,看上去美丽诱人,迷离的神情更是妩媚妖娆,性感的

风情一点一滴呈现,教上方的男子看得痴了、醉了。

身体开始感到灼热,一波波的快感带起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身上的爱抚温柔而又轻缓,反倒教他觉得不满足,

早已习惯那有如狂风暴雨般的炽热情潮,现在这种柔情无限的浪漫反而让他焦急,不习惯这种斯文秀气的动作,

寺田无微微睁开迷蒙的杏眸,不满地看向那个十分专注地凝视他的男人,娇嗔地抱怨起来。

「你怎麽···转了性了?」咽下一口喘息,那麽直接的注视教他感到不自在,有种令人羞涩的颜色布满他的脸

,教他的颊色趋向蔷薇色。

欣赏地看著难得出现的害羞神情,神风浩天的手技巧地按摩著逐渐软化的敏感内膜,想像著自己待会将会享受到

的是怎样的快乐。

「哦?怎麽说?」

抿唇不语,一向直言直语的寺田无撇开了视线,没有回答。要他怎麽说?若真说了,不就显得他有多饥渴吗?都

要···分手了,一想到这,他怎麽说得出口,他可不想被他误认自己离不开他。

纵使自尊被人践踏得所剩无几,但填不饱肚子的骨气他倒是满满。寺田无苦涩地想。

也不逼问他,神风浩天只是无限怜惜地在他的嘴角边落下一吻後,移动身形,来到了下方。

正在讶异他究竟在做什麽的寺田无,本想抬起身子一看,却在最私密的地方传来的异样时,紊乱的喘息也随之出

现,一下子,他只剩呻吟的力气了。

在手仍留在甬道的时候,神风浩天灵巧的舌也同时窜了进去,勾划著内里的脆弱神经,配合著另一手高超的技巧

,不时按压炽热的男性,搓揉底下圆鼓的小球,成功地教寺田无毫无招架之力。

「啊···嗯嗯···唔嗯···啊啊···」不成调的喘息吟叫带著早已乱序的呼吸,手指紧紧地攒住可怜的

靛蓝色床单,身上的汗珠细细地逼出体外,然後再快速地被床单吸收。

突地,白玉身子一个僵硬的紧绷後,微微地抽搐一阵,腹上和另一只不属主人的大手已是一片浊液。

缩回被夹紧的舌与手指,神风浩天抬起身子,看见寺田无双颊嫣红地失神喘息,平坦的胸坦急促起伏著,举手拂

开湿黏在额上、颊上的黑发,他低首吻住那张微张的小嘴,用力地吸住无力的软舌,然後扶住自己已贲张的勃发

,缓缓地进入湿润柔软的小穴内,不可避免地感受到几要焚烧似的窒热甬道,教他差点失控地直接贯穿。

「嗯···唔嗯···」自喉间发出的低呜,表示寺田无也一样感受到硕大进入到体内的过程,不适地忍受著刚

开始的异样感,发现到对方竟体贴地不动,在等待他的习惯,胸口又再次不自觉地发热,窒闷。

缩开快要不能呼吸的小嘴,神风浩天吮吻著耳後的肌肤,「习惯了吗?我要忍不住了。」

为什麽那麽温柔?为什麽在这种时候考虑到我的心情,我宁愿你不顾我的感受地侵略我,粗暴地掠夺我的所有,

也不想你在这个时候对我柔情似水,那教我···心碎无以复加。

点点头,答应了那询问的温柔,承受著正要展开的无限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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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著微弱的日光,穿戴整齐的寺田无坐在床沿看著这个他几乎倾尽所有来爱的男人,心里想著以往的点点滴滴,

有快乐、有悲伤,有欢笑、也有痛苦,更有数不清痛彻心扉的片段,如今,总算走到一个段落了,总算···该

结束所有的一切了,就由他,来做那个刽子手吧!

他其实不该原谅他的,不该放过这个伤他那麽深、那麽重的男人,他真正该做的,应该是拿一把刀,刺进他的胸

膛,微笑地看著他挣扎扭动、痛苦难熬的模样,又或者,该拿一桶硫酸,将它狠狠地泼在他的身上,不···不

毁他的容,只要在他的身上制造那痛不欲生的感觉就好,让他也嚐嚐,自己曾经遭受过的境遇···

淡淡一笑,终究只是想想而已,他的性子烈虽烈,可也不会残忍到做出那些事,他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清高

者啊,如果得不到他所要的,那他宁愿彻底舍弃,永远遗忘,也不要为了爱一个人委屈求全,那样子,他恐怕会

比死还痛苦,爱人不怜惜,他自己都会先受不了,所以,他们还是只有分开一途,这样,对他,对自己,对他所

放不下的世俗道德,对他所抛不开的责任,都好。

低下头,轻柔地在深深沉睡的人唇上印下一吻,寺田无带著恍忽的笑,眷恋地再看了一会後,站起身,毅然决然

地转身离去。

今後,他们是独立的个体,不会再有牵绊,不会再有联系,就这样吧,让他去拥有一个正常的、幸福的婚姻,而

他,得到完全的自由。

 

 

 

孽缘[23]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名身形修长纤细的东方人吸引了许多人的注目,在美国,各方国籍的人种何其多,黄

色人种虽然不能说是非常多,但倒也不少,随便一望,总能看到不少,而他们较西方人娇小的身材和对他们来说

极其娃娃脸的脸孔,也让他们实在分不出年龄。

也许是也已经看惯了,对于东方脸孔也只是多看一眼而已,不会直直盯着对方看,但那个自在地走在行人道上的

人就不一样了,他的身上,明显地聚集了许多的目光,只不过那个人似乎一点也没感觉似的,依然悠闲地踱着脚

步。

一身亚麻色的无袖针织衫和长裤,不像东方人的玉色肌肤,一头教人看了嫉妒的长长发辫,几许飘扬的发丝显示

出它的柔细,但在那张照常理来说,〝可能″、〝应该″、〝确实″十分美丽的脸上,却戴上一付黑镜,遮住了

上半部的容貌,只露出在底下挻直的鼻和柔美的唇瓣,教人看得目不转睛。

手插在裤袋中,一派轻松自在地走过好几个橱窗后,那个美丽的人停了下来,在一个露天咖啡座前打量了会后,

自行走到里边靠墙的空位坐下,向前来的服务生点了东西。

淡然地扫了四周有的光明正大、有的偷瞄的视线,寺田无微微扬了唇角,似讥嘲,也似无心的笑,缓慢地,伸手

拔下了戴在鼻梁上的墨镜,不意外地,听到了此起彼落的惊叹声。

好美的人。

顺畅修长的柳眉,微微上挑的杏眼,浓长的睫毛,挻直的鼻,诱人的唇,直看横看,都是一个不输给大明星的五

官,而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显得原本沉静冷然的气质变得有些轻佻,看得人心难耐。玉色的肤色衬得黑色的眼瞳更

加明显,此时,那眼中透露出的,是好笑及有趣。

怎么走到哪,都有一群花痴?

这是寺田无自我安慰的一种自大行为,告诉自己魅力有增无减,不会因为某人而使自己的行情降低。

淡淡的笑纹一敛,恢复本来的面无表情,正好服务生送来了他的咖啡,刚想端起品尝看看,马上就有不识相的苍

绳黏了过来。

厌烦地以冰冷的态度拒绝来人,谁知一个走了再来一个,有男有女,还有不知道他的性别也无所谓的人,喝杯咖

啡也艳福不浅,而感到厌恶的自己,其实也不见得多清高。

就在他第N次的拒绝某个金发帅哥后,他决定不喝了,这么一搅和,再好喝的咖啡也不好喝了。

重新戴起墨镜,付完了帐后,例落地转身走人,四周围的人也只能只人兴叹,看着那道纤细修长的背影渐行渐远

走进临时租来的公寓,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他自离开生活了十年的台湾后,到今天已经过了半年多,还记得离开时已是入冬了,而现在,却是炎热的夏日,

完全截然不同的两个季节。

打开门,踢掉鞋后直接走进浴室冲了个凉,身上仅穿着短背心和小裤裤地走出浴室,进了卧房,昏昏欲睡地躺倒

在那张铁灰色的大床上,边想着还剩下不多的工作,及要交付的日期,边沉沉然地想入睡。

说起来,他也堪称是小富翁,要开一、两间的小公司对他来说并不是件难事,拜以前糜烂的生活所致,他遇上的

多是有钱的上流人士,想当然尔,他的赏赐自然也不少,造成他存款数字达到美金八位数的地步,实可以过着无

虞的生活,接个工作来做,只是不想自己终日茫然度日,也算鞭策自己认真生活的一种方式吧。

离开台湾,到过新加坡、香港、上海、巴黎,再来到美国,他想,也许再过不久,他要再到另个国度去了,待在

同一个地方太久,会被他那三个哥哥找到,所以他总是不停地换落脚处,不停地离开。

从离开神风浩天的家后,他马上到机场搭飞机离开,为的,就是不想再与所有有关的人事物有所牵连,当然,他

偶尔还是会发封e-mail给哥哥们,告诉他们,他过的很好,可他依然不肯让他们知道他人在何处,因为没有必要

说到电脑,想来也好笑,本来就是神风浩天教会他的,而他也曾因此而不肯再碰与电脑有关的相关物品长达十年

,现在呢,他却又利用它来维系关心他的人,很讽刺不是。

翻个身,搂紧柔软的棉被,愈想愈心烦,干脆补眠去。

 

 

 

远方天际已是黄昏天色,漂亮的彩霞散布在云上,晕黄的光线也照进每一户人家家里,间接地,唤醒了睡了许久

的人。

'嗯...'翻了个身,因睡眠而沙哑的嗓音有种柔媚的性感,抬起手,勉强半睁开眼看向未拉上床帘的窗户,蒙

眬间,看见了快要隐没的太阳,知道了现在的时间。

'睡了那么久了...'手举过头伸了个懒腰,慵懒地再在被上摩磳了几下后,才依依不舍地坐起身。

而就在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时...

推书 20234-07-16 :潇湘公子+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