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缠绵 上——kente

作者:kente  录入:06-21

1

又回到这久别的故乡了──浩鹰飞舞,野草乱长的地方。没有秀色江南的琼山碧水,盈歌缭绕,只有塞外永不停

息的涩涩胡笛缠绕著呼啸而过的疾风之声。

当萧条冷瑟的风声终於停息,静静飘洒消散在无边的冷寂沙漠之时,一黑衣银带的少年垂下眉,凝视了一眼怀中

沈睡的小人,无可奈何得甩甩头,将他递到殷勤相待的老金夫妇手上,带著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投师学艺,终归不

妥--------

“柳少爷尽管放心,我们夫妇膝下无子,有唐吟相伴乃老天眷顾,又如何敢亏待他---------”金复宽厚得微笑

著抱过渐渐清醒的小人,喜悦之情已溢上心头------

“我会每半载送银粮来--------”柳文狄歉疚的话犹未尽,那刚刚转醒的小童猛得挣脱老金的抱持,急奔而去,

同时头也不回得高喝道:“我要回家---------你们都滚开,谁敢为难我,小心爹爹的毒物不留活口---------”

眼见他弱小的身影越行越远,渐渐靠近沙漠的边缘,柳文狄皱了皱眉,只得迅雷般闪身窜上,挟住他不断反抗的

身子,强压住怒气,低声道:“唐吟,我说了多少次--------我在安关残壁前碰到你们时,那里所有房舍都烧为

灰烬.

别说你的家,那个集镇都没了---------那用身体保护你不被烧焦的人应该是你的父亲,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

那我只好再送你回去,自己在他墓碑前同他解释,不是大哥不照顾你,是你不认我--------还咬我,松开

嘴------”

正狠狠咬在其手臂上的嘴突然松开,怀中的挣扎也陡然停滞了。那黑衣少年吃痛得甩动著酸麻的手臂,全然不理

会泪眼蒙胧的唐吟,继续絮絮叨叨道:“你只管走,迷失在沙漠里,找不到路,金伯不会去找你,金婶也不会去

找你,我更不会去找你----------谁叫你要毒死我们。”

“够了,少爷-----他只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不要欺负他-----”随後追上的金复慈爱得抹去唐吟腮边的泪水,

宠溺得劝解道:“谁说的-------我同你婶婶,一定立马冲进沙漠寻你,一天找不到找两天,两天找不到找三天

,直到找到我们的心肝为止-------”

看见唐吟泪汪汪询视的目光,金夫人也忙不及得点头,撰住犹自甩
手的文狄骂道:“现在唐狄可是我的心头肉,由不得你任意欺负,他可是金口玉齿,咬了你,是你的福气,

快-------伸左手过去------”

稚气未脱的唐吟虽然只得七八岁,突经变故,心性大变,却也明白众人只有关爱痛惜之意,终於破啼为

笑--------看见柳文狄被迫伸出左臂,皱起眉头,闭上眼睛,仿佛随时准备受刑,一时间,童心遂起,仍然是狂

啖一口。惹得文狄叫跳怒喝,却不便动手相责----------片刻的欢娱,终於将仇云惨淡暂时掩过-------

岁月如梭,转眼间已经数载-------

与双和镇其它同龄的孩子不同,对唐吟那颗小小的脑袋来说,只有每年栗子成熟的日子,才是真正的佳节,只有

那时,文狄才会满身风尘得快马赶来,从怀里拿出甜甜腻腻的糖炒栗子,温柔得微笑著说:“吟哥又长高了,这

一年有没有忘记大哥?忘记了--------没有栗子吃。”

温文尔雅的笑容,沁人肺腑的糖炒栗子,对唐吟来说,已经成了一种期盼和喜悦。

尤其,当自己口水直流得望著裂开口的板栗,却又猫窜狗跳为硬壳发愁,准备动口硬咬时,文狄都会宠溺得微笑

著,用习於拿剑的手,为他将一堆堆的栗子剥壳去毛---------然後,坐到一边,荛有兴趣得看著自己狼吞虎咽

得吞噬著---------桌上小山般的栗子。

往往是------待到最後一颗下肚,心里仍是意犹未尽,於是,文狄沾满香甜栗肉和糖液-------修长的双手,又

成了唐吟添食解馋的标。

虽然,每次唐吟都会提醒自己慢点吃----------因为每次当自己吃完栗子,文狄都会告辞离去--------

匆匆拥抱自己之後,瘦长俊秀的身影又会消失在夜幕中----------
可看见那蜜蜜甜甜的玩意,自己的大脑都会失去控制,於是只得在不断的懊恼中---------期盼他的再次到来。

除了栗子之外,文狄的拥抱也是令人向往的--------虽然随著自己渐渐长大,他已经有些别扭得----不肯再拥抱

自己。起先,只能攥著他的裤腿叫嚷,渐渐可以抱到他有些单薄的腰身耍赖,到现在自己居然高到------可以揽

住他的脖子,直视那双有些忧郁的双眸-------清澈得象湖水般洁净的眼睛;尽管,每次都是以-------文狄指东

指西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得以脱身-----而告终。

常听他溜上马背後笑著报怨-------自己的拥抱足可以掐死一头骡马,以後的弟妇可要小心了。

一阵愕然之後,唐吟还是决定拥抱他,不知道为什麽喜欢,谁要他身上有那股香味------糖炒栗子的香味------

边塞私塾乏味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终於又看见那个风尘仆仆的身影出现在村口,虽然比往常迟了好几个时辰,唐

吟还是尖叫著冲过去,几乎是将他从马上拽了下来-------

“这次-------有些迟了,我-------有些事办不完-------”依旧是那温柔的笑容,和气的声音,只是略微有些

疲惫。

一摸怀里,讶然道:“放才跑得太急--------都遗失在关道上了--------”

“我的栗子-------糖炒栗子”唐吟俊脸一呆,不依不饶得摇著他,直到怀里的人被晃得头昏眼花,勉强站稳,

方吸了口气叹道:“吟哥,你是长不大了-------栗子在这里,我就是命掉了,也不敢掉了你的栗子------”

看见唐吟嘻皮笑脸得在自己腰间摸索,只得解下腰间物囊让他搜寻,略一转身,难忍的剧痛铺天盖地而来,胸口

如同被生生撕开,天旋地转之中,只看见唐吟睁大的眼睛,惊慌失措得拥著自己,如同吓傻了一般---------

“我睡一下就好---”只来得及交代一句话,那个从来只在自己面前谈笑风声的人便昏了过去,留下一个痴傻的

唐吟抱著他,冲满地滚落的栗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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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夜後,当唐吟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望见的便是柳文狄放大了好几倍的笑脸---------

看见他转动的眼睛,床边的金复夫妇亦长长出了口气,转身出了房。

“吟哥,你还是不是个男孩子?”文狄戏弄得刮了刮他的鼻子,讥笑道:“怎麽能看见血就象姑娘一样晕过去,

我得让金伯教你武功-------不然,外人知道会笑掉大牙。而且,你会因为胆小懦弱,找不到心上人。”

“我才不--------”唐吟恼怒得直起身,突然想起学堂里两次打架,都是因为自己被形容为‘如花似玉’的脸庞

,什麽跟什麽麽-------大姐,二姐同三哥都是这副大眼蒙胧的脸,自己当然不得例外。

看见文狄说得越来越认真,还蛮担心的样子,唐吟亦敛色道:“我不是被血吓晕的,不要污辱我的姓氏,

我-------”他那双蒙胧的眼睛缓缓落到文狄的脸上,半晌咬唇道:“我在担心是替你报仇好,还是------”

“还是先捡栗子好-------”文狄扯扯他的黑发,又温柔得笑起来,修长的眉毛细致柔和的眼睛都带著浓浓的笑

意,温软得几乎将怒气冲冲的唐吟融化--------

“我不同你说了”唐吟收住口,突然伸臂将弯腰看视的文狄拽落到自己身上,微微一翻身已经将他压在身下,熟

悉的气息,惊愕的面容,已经顾不上多想,深深密密的吻已布上文狄的面颊---------

“吟哥--------停手--------我不想打伤你-------”混乱不已的文狄扬起手,又恐怕真伤到了他,毕竟如今的

自己功力已非昔日,犹豫的瞬间,衣襟已被唐吟拉开,雪白的胸膛突然暴露在外,不禁打了个寒战。“冷麽?”

唐吟亲热得用手臂滑过他的胸膛,细软的手指轻轻把玩起樱红的乳头----- ---同时用牙重重撕扯起另外一颗可

爱的乳头,很快在重重的刺激下,两人都燥热起来。

“晤--------”酸麻的欲火从那两点樱红以及被唐吟压住的下体迅猛得直升上来,文狄涨红了脸,却依旧忍耐不

住得哼出声来。听见文狄悦耳的呻吟,头昏脑热的唐吟,在那娇弱的乳头上再次重重的蹂躏起来-------

“啊----------”文狄火热的身躯再也经受不起刺激,激烈得拱起身子,屈服在欲望之下,一股灼热在唐吟手掌

间释放开来---------极度的晕旋中,微微张开的菊穴猛得被异物深深贯入,猝不及防之下,身体被毫不留情得

彻底贯穿,随之而来剧烈的抽动,磨擦和冲撞都堪堪击中在自己体内最敏感柔软的私处-------一次激励过一次

,一次深入过一次,冲刺所带来的欲浪让头脑冷静的文狄再也无法思考,唯有紧紧抱住面前疯狂的人,让他将分

身刺入自己的最深处--------
当爱的尖挺碰触到身下人内壁深处某点时,文狄不经意得抽动了一下-------火热的内庭包裹著唐吟的分身剧烈

得收缩,唐吟抱紧怀里的人,沈重得喘息一声,一股百浊喷涌出来---------

欢娱过後,唐吟看了看怀中闭目喘息不止的文狄,完全不复往日洒脱无敌的模样,在自己的爱抚折腾下只有喘息

的份,笑意顿起。缓缓抽出分身,一手搂住他的身子,一手探入温热的菊穴,钝拙得按压在那敏感的一

点-------

“啊-----啊-----啊-----吟哥---------”奔脱的欲浪已经让文狄无法忍受,只得紧紧攥住那小人可恶的手臂。

身下的热流又一次喷涌出来--------

可惜,内壁里作乱的手指头依然一次又一次准确无误得安压上那敏感的领地,每一次冲击都激起文狄身体强烈的

抽动,在他诱惑的挑衅下,虚弱的身体一次次收紧,放出爱液------

心跳越来越快,唐吟水朦朦的大眼睛,凝玉般娇美的脸颊越靠越近,
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可他细软的手指头却让自己几乎颠狂---------

在唐吟最後一次重重爱抚心上人时,文狄痛苦得呻吟了一声又一次放纵了自己的情欲後,便昏了过去。疲累得更

本不知道,是谁小心得清洗擦拭自己的身体,是谁欢喜得落下泪来,发生的一切是恶梦还现实---------

笠日,周身的疼痛让文狄羞愧得意识到,昨夜并非欢梦一场,恼怒
无奈之余,羞忿难当之际,只有冲著满脸无辜状的唐吟大发雷霆。
看见他满眼泪水,垂头丧气得甘愿接受惩罚,只求自己原谅的惊骇状,虽然不忍心可还是厉色道:“既然俩人都

有错,最简单有效的惩罚就是两人不再见面---------直到吟哥不再发疯为止-------”

看见唐吟那张美若星辰的脸顷刻间由白转青,由青转黑,拳头捏紧了
又松开,一刻前还心硬如铁的文狄感到自己的心也难过得狂跳起来,
只得背过身去,不去理他-------

许久,身後的少年苦笑起来,悠悠道:“还是罚我一顿鞭子算了,因为昨夜是你讥笑我在先---------你笑我胆

小懦弱,见血昏倒------所以我证明给你看了,我胆子一点也不小,连你我都敢惹,我还会怕谁?至於----见血

昏倒-----------昨夜,晕倒的人可不是我。”

文狄俊脸飞红得扬手转身之际,唐吟已经疾退到数步外高叫道:“你------刚才才说我发疯-------再走近我,

可真会逼疯我。大哥保重,下次你再来时别说新弟媳妇---------恐怕连我乖儿的满月酒,你都得一起喝

了-------”

余音缭绕,想来惧怕自己之极,人已经出了百丈之外--------

如此歪理,文狄惊闻之下,仓促间竟自呆住了---------

2

萧瑟的胡笛声中,暖风轻柔得吹拂著塞外小径,一个怪异的少年沈默得自斟自饮,漆黑的衣衫与他幽黑似深潭的

朦胧眼眸一般落寞。
隐蔽在额间乱发下的面庞----------那张瑰丽得足以让夕阳失色的脸颊上却没有丝毫欢娱之色,与 周围塞外难

得一见的醉人境致颇不和谐......

沮丧得缓 缓慢步好久,他避开关道,翻身跃上道边的外脖大树-------

等待的痛苦,真是残忍过撕筋断骨,看见红色的日头自顾自的起起落落,在倍感凄凉的关道上投下道道阴霾,唐

吟的心也跟著酸痛起来。

“又是一年---------栗子熟了-------------你好硬的心肠--------”那黑衣少年苦恼得向树干猛击了一拳,失

望得滑下树枝,三个昼夜漫长的等待,居然连腿脚都酸麻了。落地时一个踉跄,几乎栽倒,一双软软的手掌迅速

从後面扶住了他的身子,熟悉香甜的气味,又一次笼罩住他的鼻息-- -------

“你回来了--------”唐吟惊得浑身一抖,狂喜得大叫起来,转身死死抱住身後的人。

“啪”得一声,脸上挨了一记,身子被推开,跌撞在那棵近5年来,栗子熟时都要与自己相伴三日的大歪脖树

上---------

定神细看,却是一个玲珑娇憨的小姑娘。“我-------以为----------失理了”唐吟艰难得摇了摇头,狼狈不堪

得爬起身,一步一捱得向镇内走去。

“我-----只是轻轻一推------”那眉目如画的小姑娘难堪得看看自己的手,吐舌道:“啊-----真是功夫突飞猛

进了-------”娇憨稚气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这个给你-----”一抬头,却是那被自己推落的少年奔回自己身边。

白色的手帕里,一小堆黄黄白白的栗子,干干净净得放著光,香喷喷的味道直窜入鼻--------

“我们素不相识-----”想起爹爹临行前江湖险恶的叮咛,苏月吞了口唾沫,不得不摇了摇头,眼睛却放起亮

来-----直直得盯著那黄灿灿的东西。

“没毒的--------很好吃-------”唐吟诧异得抬起漂亮的眼睛,迟疑片刻,终於垂下眼睛,落寞不堪得收回

手--------

“得了,逗你的----------”手中一松,小包裹已经被那娇美的丫头挟手抢了过去.

唐吟正待离开,却看见那她象小狗般,用鼻子凑在手帕上轻轻嗅著,小鼻子一动一动,陶醉的之极-------如同

那是何等的珍馐美味。然後伸出小红舌头舔了舔,很不好意思得吞了一个下肚------

又急又快,居然呛在喉中,难受得眼泪直流,双手乱摆。

“慢点-----”唐吟慌忙压低她的肩头,在其背上迅猛一击,那喉中的硬物方跌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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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忙脚乱之後,看见那漂亮的小姑娘狼狈不堪的窘迫样,唐吟禁不住大笑起来,弄得对方也不好意思起来,长长

的睫毛上依旧挂著晶莹的泪水,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竟然别有一番风韵-----看得唐吟不由得呆了。

“树上有什麽宝吗,你看得那麽入神--------”
“栗子有那麽好吃麽?至於卡住自己-------”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不约而同的发问,又不约而同的停了口。相视一乐的瞬间,唐吟居然发现自己一直焦灼抽痛的心渐渐被那鲁

推书 20234-06-22 :醉意阑珊之你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