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丫头的笑容平抚------不再有期待,不再有感觉-------
只希望自己能沈弥在那无痛无乐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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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唐吟悲哀到了极点的心情开始有了少许改善,没有人去问对方的来历,没人去管将来如何,那几乎与
世隔绝的小镇老树下,成了两人分食栗子,共享夕阳的徘徊之地-------------
唯一让唐吟不安的是---------同那个人一样,苏月也是行踪飘忽,每次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不过,唐
吟并没有问,他不是个好奇的人- -------就如同苏月也从来不问他的为什麽每年在老树上加上一道深深的刀痕
,唐吟时而阴郁,时而迷茫的大眼睛,就够她简单的脑袋去猜了------- ---
对苏月来说,黑衣忧郁的唐吟象一个迷一样难以捉摸,美得绚目的脸庞赛过任何自己身边那些谦卑的师兄弟,狂
妄不拘的举止更是从未见到过,所有人,包括--- --他------也是从来不敢放肆得嗅著自己身上香甜的味
道--------虽然放开自己时,那双眼睛里总是夹杂著无尽的失落--------
有时,呆呆的唐吟向镇外眺望的样子,更象一只无人爱护的流浪小狗(尤其是金老夫妇过世後)--------那朦胧的
大眼睛盛满泪水的样子,会象针一样刺痛自己的心,他太寂寞了。
“为什麽不离开这里---------离开这痛苦的地方”每次苏月善意的劝慰只会惹来唐吟长长的沈默--------只有
沈默----------
终於,在唐吟神色深邃的目光落在老树上第八道刀痕时,开始疯狂得拥抱自己,第一次,撕裂自己的衣衫,毫不
怜惜得啃咬自己------那小狗般惊慌涩缩的眼色永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可以溶化一切的黑
色火焰-------
在狂潮糜烂的爱欲之火中,耳边只能听到唐吟咬牙切齿的吼声“我们走---------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会陪你到
海角天涯,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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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天涯--------并不遥远,只是在百里之外的苏睿堂门前,两人奔驰的快马便停了下来---------------
“苏月小姐回来了?要先见我?”清和的嗓音伴著无声的脚步,一袭黑衣印入眼中。
耀眼的日光之下,一个熟悉已极,高瘦优雅的身形出现在门边。
“这位是最宠我的三师哥-----------叫文狄哥----------”苏月眉开眼笑得捏捏唐吟瞬间变得冰冷的手,又欢
快道:“三哥,这是唐吟---------我----我新结识的-----------朋友”
温文尔雅,总是行事得体的柳文狄居然雷击一般僵立在那里,如同见了鬼魅,唐吟则是双拳紧握,蒙胧的眼睛里
涌出千百种自己无法读懂的表情--------
僵立良久,月儿噗嗤一声乐了“三哥,你也觉得他很特别,是不是--------可千万别用如花似玉四个
字---------他可会恼的---------好了,打个招呼,你带他进去,我去找爹------------”
一扭脸,冲进内堂------------
半僵的脚步,文狄僵硬得笑著走近他,将对方绷得紧紧的身躯拥进怀里,继而拍拍他迅速转青的面孔,急促道:
“吟哥,喘气------不要象见到鬼--------”
拨落他环抱的手臂,反应过来的唐吟挑起眉淡淡道“我以为你死了----------”
优雅温柔的浅浅笑容融化在文狄微微翘起的唇上,宽容道“总算还会喘气,还会骂人---------吟哥的意思是希
望我去死了----------没关系,好久不见,吟哥越来越---------”扫了一眼其他守门的兄弟,个个呆望著唐吟
冷冷阴沈却美得惊人的脸,一副被勾走了魂魂的模样。文狄截断话音,将唐吟拉到一边细声道:“你不能呆在这
里,赶快离开----------我------我会去双河镇找你。”
如同对牛弹琴般,唐吟毫无表情的目光落到文狄绣有青色花纹的黑袍上,并不昂贵,却有一番很独特的气质,一
看就知道是主人是清心寡欲的,穿在文狄身上--------如同天造地设般合适。帅气俊雅的文狄还是那麽的出色,
只是-----------没有心---------
相视无语後,唐吟淡然而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丝空洞的笑容,平静道:“再回去等你,你知道被大雨淋得颓废不堪
,无能为力得望著空无一物的屋顶发呆是什麽滋味吗?”言罢,喃喃苦笑起来。
“不……我是希望你断了那个念头……” 文狄俊美的面孔迅速转白,微微晃了一下。
“是麽?”诡异的笑容浮现在唐吟脸上,那抹淡淡的媚笑诱惑至极,“你达到目的了,文狄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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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不希望跟灵宣,铁平或是柳文狄任何一人学艺……他们三个可是本堂最出类拔萃的人
才--------------”白发满头的三臂神君苏滕吃了一惊,望著单膝跪地的唐吟道:“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名扬
武林,你要学什麽?”
唐吟扬起头,双目中泛起朦朦的雾色,朗声道:“小吟自幼与家人分离,我只希望随时跟随师傅,孝顺师傅,武
功--------只要泛泛能够自保就行了。看见他浓浓沈沈的目光,一生在风浪刀剑中打滚的苏腾也不由得起了怜惜
之意。
“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都死了。”他冷冷得补充道。
侧立的柳文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张出色的脸分明就是属於唐吟的,可是为什麽觉得他如此陌生,说出的话让
人如此心碎。那不是他所熟悉的吟哥,那个诱惑自己离经叛道几乎放弃前程的吟哥……
那天的议事,几乎没有任何结果,只是从不收入室弟子的苏腾无形中多了一个形影不离的追随者,苏睿堂三大弟
子顿时失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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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我们管了?府内一切管理的琐事?”
“是的,一切按照堂主吩咐,由唐少爷接管。”
“好一个马屁精,爬得真快!”灵宣拂了拂额间乱发,冰冷的笑飘上褐色的面孔,
“不知道他除了漂亮的脸孔,还会什麽----------”
“灵宣,不许污辱四弟,把你的脏话收回去---------”
“好个心胸宽广的君子”灵宣眼角的余光扫过文狄冰冷得像十二月的雪的脸颊,哼了哼道:“小心你的小美人也
跟人跑了--------------好在明日少堂主之争可是光明正大的比试,恐怕那小子要出丑了。”
“不劳费心,那是我的事”文狄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一转身出了屋。
急步出屋,却看见一身黑衣金边的唐吟站在花园偏房一角,正引颈向屋内张望,一只手臂挡住急闭的窗榄,另一
只手攥住伸出窗外的一只纤纤玉手,争夺不定间,窗内的人娇声道:“再让你亲一次.........你可一定要放手
了.........奇怪,明天你赢不赢同亲不亲我有什麽关系......... 啊.........痒死了.........吟哥.........
放手.........”
“再等等.........让我多沾一点福气,自从见到你,我就开始转运了.........”
唐吟笑盈盈得亲吻上那只手臂.....点点滴滴,细细密密,直吻到苏月银铃般笑个不停.........
头昏脑胀,不适的感觉开始一点一滴侵蚀著那个以冷静闻名的人……不过是一个吻而已…… 为什麽让自己心烦
意乱……
“不好!让文三哥看见了……今天就放过你吧”半开的窗门风也似的合上了。
唐吟眼角的光落在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关切道“三哥,你脸色不好,早点休息,明天这样子,你可输定了……
找我有事?”
“我拿这个给你 ……也许,你是大人……不再需要了……”一个白色的小小包裹伸到唐吟面前,甜入心肺的香
味是如此令人神往。
“现在吃腻了……三哥看来很会哄小孩子……”那个铁定了心肠的人,目光转了几转,吸了口气,淡淡道。
如同被狠狠打了一个耳光,文狄踉跄几步,飞奔而去……圆圆,黄黄的栗子落了满地……不停得旋转著。
“我好後悔,但我知道,如果一切重来,我还是会无法抑制地爱上你,而你-----还是会抛弃我。”唐吟蹲下身
,捡起一颗旋转的栗子,吹了吹,放入手掌,自言自语道:“看来,外面的世界还有很多你想要的东西……远远
重要过这栗子。”
未捡起两个,就见急奔而出的苏月插腰大吼道“吟哥,你说了什麽……怎麽把脾气最好的三哥给气跑了。你知不
知道,众多兄弟中他是最善良和顺的人,原本……原本……哎
我对不起他……你就不能对他好些,让我安心吗……”眼圈一红,声息也重了。
“我的栗子……
原本前几年,这个时候他都会送剥好的栗子给我,还说我的吃相狼吞虎咽得样子-----很像他的一个小弟弟,不
过这几年,他好象有心事,常常自己请战,东奔西跑……
我只好自己找来吃---------也许,这是为什麽每年这时,我身上有股甜栗味。”苏月将头靠到发楞得唐吟肩头
,黯声道:“你去道歉好吗,就当为了我……”
还有你们都不知道-------这少堂主可不是白选的,听说过东武门主吗,选出的人就是要刺杀那个魔头……数年
前,三位师兄都曾经单挑过他,无不重创而归……你还没有见识真正的苏睿堂……所以,我不希望你多个敌人,
而希望你多个朋友……爹曾说过,苏堂中人,谁杀了他……或提他的头来见,就把我……许配给他……
越说声越低,到後面几句,已音如蚊嗡,几乎难以耳闻……
直到唐吟犹犹豫豫的点点头,苏月方破啼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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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柳文狄正辗转难眠,“噗”得一声,一个黑影穿窗而入,轻巧得打了个滚,一提身,已将床上的人口鼻掩
住……
文狄哼了一下,徐缓道“吟哥……你……步伐太急躁沈重,七八年了,你的轻功又生疏了。”往事历历,眼中不
觉泛起点点星光……
“该死……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拂去他眼角的泪水,猛然吻住他发抖的唇。急促地喘息,狂暴如焰得狂吻,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毫无掩饰地释
放出火 般的热情。
“嗯……吟……哥……” 不给身下人喘息的机会,唐吟细腻的手掌已探进他的衣衫中,紧紧捏住他胸口敏感的
突起,放 肆揉搓爱抚它。 直至刚才,唐吟已发现自己是如此依恋他,即便他没心少肺,也要定他了。
“这麽多年,我想死你了”唐吟嘶哑道,抚弄他乳突的手急切强硬得撩拨著,让泛滥的欲火,啃噬蚕食击溃他仅
存的意识。
“你过的好吗?”微亮中,唐吟抬起眼睛注视著那张略显苍白的脸。
“挺好的……只是老了,因为我的吟哥长大了……”又是那宠溺温和的语调。
“那为什麽多了这麽多伤疤?”冰冷的手指细细得抚摸起文狄纵横腰间的伤疤,不少还是新伤,手指滑过引起的
细微刺痛,使得文狄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你不光没心,而且是个骗子……放心将自己交给我,我不是骗子”唐吟话语刚络,缓缓挺身,将分身渐渐推入
身下人小小的密穴,轻轻转动,直到包裹其上的内壁渐渐湿润软化,才滑入更深处……
“啊------啊----啊”文狄拱起身子,低声逸出醉人的颤吟。
唐吟闲散得眯起眼眸,双手促然抓住他红肿挺立的乳突。快捷的举动不由得 令身下人倒吸了一口气,不听头脑
指挥的手臂紧攀在唐吟火热的肩臂上,呼吸渐渐急促, 细致狭长的眼眸中溢出斑斓的热情。
“我知道你也不能没有我。”唐吟猛得将分身刺入那最深的领地,迅猛得抽戳起来。
“啊----------啊-------啊-------吟”文狄挺起胸,不自觉的迎合他的攻占。 他每一次狂戳猛刺都带著烈焰
,饥渴狂野得探索著自己的脆弱。从来不知道心爱吟哥发起狂来,是这麽得教他心惊,却也带给自己一波波从
未有过的欢愉。
唐吟赫然一声粗喘,律动的速度逐渐转快,细小的手指仍未撤离 那颗已胀红的殷红花蕾,拧捏轻弹,恶意地折
磨著他 。
“吟-------我该拿你怎麽办?啊,啊------” 当唐吟霍地疯狂抽刺,将心底深处点燃的同时,担忧已久的问题
也不经意脱口而出-------
兴奋与疲累交错中,唐吟脑海里尤自萦绕著文狄最後说的那句话----------
”这里还是那麽脆弱---------- ”唐吟再一次猛然按向内壁深处那个敏感的突起,剧烈的快感迫使怀里的人抽
动著又一次射出爱液;一次次的碾磨,轻擦那粉红的柔软,都会激起文狄火热的回应,一次次在自己怀里释放出
欲望--------
也不知道多少次颠狂之後,浑身疲软的文狄虚弱得挡开唐吟在胸口揉搓的手臂,温柔得笑道:“我还不想明
日---------饶了我吧---------”
“喝了这个,我今夜就放过你”唐吟优雅地执起起一红玉瓶,递至在自己怀中喘息不止的人儿唇边。看见那双略
现迟疑的眼睛,唐吟摇摇头,扬首将药液倒入自己口中,一垂首又将文狄的唇压住,怀中人挣扎反抗的瞬间,微
苦的液体已经无法阻挡得滑下了咽喉 --------
“我喝了什麽--------咳,咳--------”柔和温顺的眼睛也愠怒起来。
“如果你担心那是什麽,那就是什麽------------咱们比比,看谁更狡猾---------”
漫不经心的唐吟缓缓道:”上次一夜缠绵,你惩罚我八年见不到你----------这次我不会给你机会,不论你是出
於什麽目的今夜容忍我--------“
唐吟迷人的大眼睛里又开始泛起迷雾,幽幽道:“你怕失去什麽?我最最喜欢的文狄,名声,地位还
是-----------苏月?”
“---------”
似乎早以料到没有希翼的答案,唐吟痛苦得闭上眼睛,磨人的牙齿又开始折磨起那两点豔红,猛一挺身,分身长
驱直入,深深刺透了那柔软洁白的躯体。低喘一身,灼热的欲望喷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