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种爱情之倾城(穿越)下——飞檐走壁的奇迹

作者:飞檐走壁的奇迹  录入:03-21

“原来我的魅力尚在啊,这样我就放心了。”抓着我的手接近那块布,“相信了吗?你的魅力照样是百分之二百的。”

呵呵,我眉开眼笑,没注意到黑影早已靠的我太近太近,啊呜一口就把我吞下肚去……

吃饱喝足的家伙居然丢衰弱的我在浴缸里昏睡,自己开溜出去!我醒来大怒,不顾一切就冲出浴室,寻找那个熟悉的欠扁的身影,却见那人围着一块浴巾站在落地窗前,做深呼吸运动。听见动静,回过头来,见我精光模样,赶快又转回去,手捂住鼻子,指缝间有些什么渗出来。

我转怒为喜,哈哈大笑,原来他也会流鼻血……

我错了,我不该窥探他的秘密,更不该当着人家的面给人家下不来台,现如今可好,日上三竿,我还钻在床单下不肯出来。这次连头都蒙上,我就不信,一寸都不露也不能自保。

他端着早餐回来了。见我还躺着,立即俯身上来,隔着单薄的床单就找到了我的嘴,还有某个关键部位:“你在邀请我么?好。我一定不负你望,奉陪到底。”

身体摩擦着身体,即便隔着床单,我还是感觉到了鼻腔里热热的,不止鼻腔热,全身上下,连昨晚很是辛苦的某个部位都热辣辣的,好像全身血液都被他激荡。太——可——恨——的——家——伙!!!

更可恨的是,我的身体又兴高采烈的叛变了,呜呜。没天理呀。

他的手又探索到熟悉的地方,我的床单不知何时早就迷失踪影,那双黑眸炯炯有神,对上我的:“知道我活着有多艰难吗?”

啊?我迷惑,从何说起?

“只要你在我身边,哪怕没有见到,没有闻到,没有听到,没有交流,仅仅是知道你在,我就会乱,就会狂,就会失血过多,就会随时因为过度执着而疯癫致死。”

我听了,笑了,手臂再度勾上他的肩膀,我何尝不是如此疯魔?我何尝不是忍字心头一把刀?我何尝不是心甘情愿与你一同堕入地狱?只要有你在,天堂,再美,我不稀罕。

“所以,”他又坏笑,“用你一生好好补偿我吧,从今天开始吧,我们一分钟都不能浪费!”

啊!阴谋!甜言蜜语铸就的阴谋!我又上当了……

呼嗒——床终于在这场难分伯仲的血案中寿终正寝了。

他爬起来,抱着我就往沙发去,结果,冲劲过大,沙发也……

挠头,但不气馁,他拽着我又去客厅,那里有张餐桌。小心翼翼的放下,他刚压上我,桌子便吱呀的不成样子。我脸色骤变:“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去浴室吧。”

他同意的点头,我们于是去浴室,他不放心的将浴盆里里外外摸了两遍:“我就不信今天什么东西都会坏。”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在浴盆底部摸到一个洞,初步估计,是昨晚,我一激动将电动剃须刀扫进了浴盆。

黑线,他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考虑了一下,只能让我背靠着门,上下其手,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只是在冲撞时有些大力有些大意。冷不防,砰地一声,门也……

我哑然失笑,这,还真是一场惨不忍睹的血案呀。

(完)

卷七 紫

【八十九】真相

“我要吃绿豆糕。”他的眼睛还蒙着厚厚的纱布时就这样任性的要求,丝毫不管卖绿豆糕的店离这儿有多远,排队的人有多少,“今天我就要吃到。”

我惶恐的点着头,又想起他根本看不见,急忙上来捏捏他的手掌:“我这就去,我马上就回来,你等着。”

他偏偏得了便宜卖乖:“你还记得我爱吃的是城东那家还是城西那家吗?”

叹息,我哪里知道?只得胡诌:“额……城东。”

他嘻嘻笑开:“算你有良心。快去吧。”

我于是用飞奔的,到城东头那家小店里买回来整整一盒绿豆糕,堆在他床头。他把头一扬:“喂我呀。”

小祖宗,我心里怨着,手上可不敢怠慢,掰了一块小小的,恭恭敬敬送进他口中。他品的很细,很惬意:“嗯,就是这个味道,你很久之前就答应给我买了,却总是忘记,每次除了对不起就不会说别的……我还以为一直要等到没牙的那天才能等到这一块点心呢。”

我低着头,专心的掰着绿豆糕,一点一点的喂给他,他终于发觉不对:“喂,木头!我又没怨你的意思,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我记得你以前不这么小气的,莫非是车祸把脑袋撞坏了?过来,我摸摸。”说着,他的手臂已经伸向我,被我惶恐躲开——我怎么敢让他摸到真相?

他不干了,嘴巴撅起:“你是不是嫌我了?嫌我眼睛瞎了?”

“没有……”

他的手却不给我辩驳的机会,已经拽住了纱布的一角,撕扯着,吼叫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我眼睛完了,什么都完了!”

我赶快摁住他的两只手,死死攥住:“不是的,不是的,我怎么会不要你,你又不是光有眼睛。再说,如果你没有眼睛,你是还有我的,我来当你的眼,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你骗鬼呢!我才不信。”

“那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能够相信我?只要你相信我,我刀山火海都敢去的!”我就差发毒誓了。大夫千叮万嘱过,千万别让他哭,可现在这局面,我又该如何控制?

“……真的?”关键时刻,关键人物给了我柳暗花明的机会,“你刚刚说,只要我相信你,你什么都肯做?”

“对对对。”叫祖宗都行,我心里暗想。

“那你过来让我摸一下。”

“这……”唯独不能让你知道真相。

“不行吗?!”他疾言厉色,不等我拒绝,手已经迅速抓过来,把我往前一带,捧住我的双颊,准确的在我的唇上点上一点。我呆了。好半天没缓过神。他则哈哈大笑着放开傻傻的我:“逗你的,笨蛋,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收拾起我的大红脸,我像个逃兵一样趔趄奔出。原来当初那人托付给我的并非是他的弟弟……

当初那个人,被救出来时浑身都已经散了架,虽没有太多血污,身子却是酥的,我知道,那是因为撞击时力量太大,他的骨头全部都碎裂掉,不可能再拼凑到一起了。我不知道那会有多疼,不过他还有力气对我再三叮咛:“不要告诉他……说我忘了他都可以……别叫他难过。”

“他是你什么人?”不止我,医护人员也问。

那个人惨淡一笑:“算是兄弟吧?”

我至今没有懂他这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做算是?兄弟是不是,难道他不知道?我没有机会问,因为他阖了双眼,早早离去了。也因为幸存的他的‘兄弟’眼睛负伤,到现在还认我是那个离去的人。

“喂,你想什么呢?”少年有些慌张的伸出手臂摸索到我的衣袖,使劲拽了两下,才叫我从恍惚中幡然醒悟,“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我只能转移话题,掩饰心头深深困惑。

“哈哈,你傻了?以为我撞的眼睛伤了,头脑也伤了吗?”少年直爽而笑,可不知为什么,我却听见那笑声里深藏一丝苦涩,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可我当下,必须要逼问出他的身份和家里的联系方式,总不能放他一个人在这里,让家里人干着急。

“我当然得考验考验你,我就不信你昏迷了那么久还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光说你能把我的声音误认为是他,这一点就很不正常,“你家联系电话,还有你的姓名地址。”

少年不笑了,似乎在透过厚厚的纱布看我:“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说出来,如果对了,我再给你买绿豆糕。你最喜欢的绿豆糕,好不好?”我以为诱惑总是有效。少年却轻轻摇了摇头:“我想忘记的人不该是我,而是你吧?你不记得了吗?绿豆糕是你最爱吃的。”

“?”

“……所以我才想要抢,每次都会去蛮横的抢,我要看看在你心中究竟是我比较重要还是绿豆糕比较有味道?”

“!!”我完全傻了,他们绝对不是兄弟。兄弟之间怎么可能与小小绿豆糕过意不去?

我还要问,少年却兀自陷入沉默,双手抱膝,头埋进臂弯里,一动不动。好像抱成团的小刺猬,外表再竖起多少根刺,内里依旧是软的。我忽然想到,他通透的心此刻是不是已经看穿我假冒的身份?没敢继续追问,我慌里慌张道了声晚安,就退出病房,一头扎进医师值班室,追问当班大夫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人暂时失去视觉,是否就会连声音都错认?”

当班医生给了我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那要看失去视觉的人和跟他说话的人熟不熟?如果熟的话,除非是明知故犯,否则怎么可能犯这样幼稚的错误?你要知道,就连刚出生的婴儿都能准确识别妈妈的声音,何况是个大人?”

我顿悟——少年恐怕早就知道我不是受伤时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他为什么要冒认?难道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死了?可按理说他车祸时已经昏过去了才对,没理由知道真相的。莫非……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有些事情仿佛云遮月,正在慢慢显露真相。

将想法告诉警方,警方也困惑,商议半天,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且等少年的眼疾好了再审。

可我却无论如何都不敢多留在这个叵测少年身边一分钟,于是请了护工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护理他,自己则随便找了工作当借口,再也不露面。直到医生告诉我,少年脸上的纱布即将揭开,我才又携了警察再奔病房。

少年的眼睛完全好了,黑亮的仿佛世间最美的黑曜石。他专注的看着我,开口就问:“那辆大卡车是你开的?”

我词穷,只有承认:“你怎么知道?”

“不然,谁会这么无聊来照顾我这个瞎子?”

“跟你在一起的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害他?”换我进攻了。我当然一针见血。

他愣了愣,随即又笑:“你真是聪明,这都给你猜到了。”他调皮的眨眨眼,望着我身后严阵以待的警方队伍,坏坏的问:“他们是你搬来的救兵?”

“为什么害他?为什么还栽赃给我?”我压制着怒火,拳头捏的咯咯响。差一点,我就被冤枉的背上一条人命。

“害他是我故意的,栽赃给你是没有过的。我从来没想过要推卸责任,他是我杀的,我们争夺方向盘的时候,你突然开车从对面过来,躲不开是必然的。只能说,你比较倒霉,碰上这种事……”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那条消失的人命只是他随手拍死的一只蚊子。我几乎暴怒:“你为什么要害他?!那个人到底怎么你了……”

“那个人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在他身边潜伏了三年就是为了弄死他,只不过一直没等到好的机会,最后只好用比较笨的办法……”少年的头高傲的扬起,却挡不住我一个巴掌狠狠的扇下:“你骗谁?!哪有人会把自己和必死之人陷入同样境地的?你分明在寻死!你根本没打算独活!”

少年捂着带着红印的脸颊狠狠瞪我:“用不着你教训我!我做的对错,我要死要活,统统跟你这个外人没有关系!我都承认我犯罪了,你解脱了,清白了,这还不够吗?”

我气极,忍不住又一个巴掌掴下:“你知不知道,他在最后关头打的那下方向盘,把他自己暴露在我的车前,不然,现在活着的,怎么样也不该是你这个白眼狼小畜生!”

少年终于沉默了,垂着头,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一个警察上来,把我带到角落里,另一个上点年纪的则上来开始例行询问:“姓名?”

少年老老实实的小声回答:“左小俊。”

“住址。”

“长城大街十九号。”

“那不是个挺大的酒吧吗?”

“对,是他的酒吧,我替他打理。所以住那儿。”

警察点了点头:“他叫什么?”

“仇人。”

“嗯?”

“对我而言,他根本不配叫别的名字。”左小俊说的咬牙切齿。

警察也是历经当时那场事故的援救全过程的人,这时也忍不住紧缩了眉头,吼他:“左小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就那么肯定他是你杀父仇人?你见过谁把要找自己寻仇的人养在身边三年的?别以为你跟的是个简单角色,单就你说的那家酒吧,背景就深的很。他这样一个人,狐狸一样的精明,你什么来头什么目的他会不清楚?”

左小俊似乎被问住了,头扎的更低,似乎还紧咬住了唇。

警察又问:“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傻的,不过这个养虎为患,最后还要搭上性命救你的白痴倒是真够傻的。你知道这个卡车司机为什么来照看你?告诉你,不是因为内疚,我们一开始就觉得这案子蹊跷,没有把他定为嫌疑人。他完全用不着淌这趟浑水。他来,完全是因为那个人的嘱托。”

少年缓缓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他,说了什么?”

我知道我此刻的话能冷死人,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违背他的遗嘱,把事情完全抖落:“他说,不想让你知道他死了。他还说,有一个字少了心,不知道还留不留得住那个友的情分。”最后一句,我是现在才明白过来的。他要说的其实是爱——我爱你。

左小俊恸哭失声:“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以前我知道这世界上的所有事,却唯独不知道你爱我?如果能反过来,如果我仅仅知道后者,而不知道其他的事该多好,多好……”

一室静默,只有左小俊撕心裂肺的悔恨,和粉身碎骨再也拾不起的眼泪。

他没看到,窗外,那朵徘徊良久的云,像极了临别时那个人依依不舍的面容。

(完)

【九十】十年

十年没回来这座城市了,按理说他不该想,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一下飞机就直奔那片熟悉的老城区,拐进那条十年前白天晚上守住的胡同口,推开那扇古旧的门,对上的却是意想不到的人。

“你找谁呀?”

“你们是谁?”

“我们是拆迁公司的,这一片马上已经征做政府用地了。”

“这家原来的人呢?”

“好像也搬到新城区了吧……”工人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冒冒失失的来,冒冒失失的走了,一阵风似地。

新城区很大,光新搬进来的至少有上百户人家,他根本无从下手。只能站在一个小区门口干着急。然而,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柳暗花明:“潘子双?”

潘子双急急回头,果不其然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可他一点都不感谢上帝,因为他同时看到了另一个——小小的手臂抓着大人的衣襟,另一只手里帮忙拎着一颗洋白菜,圆溜溜的眼,鼻子嘴巴都像极了旁边的人,身份不言自明。潘子双脑袋都快炸了:“单亦善,他是谁?!!”

推书 20234-03-21 :一千零一种爱情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