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对睡死的猪没兴趣!不过,我们也不能白来一趟……”
说着眼神针一般刺中梅歌,紧接着右手已经回握住梅歌的后颈,猛然拖到了自己跟前。
“刀!”
赫连悦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你敢!”
凤皇已经犹如一支等待离弦的箭,就等赫连悦出手的一刹那!
“康干,傅博交给你了,如果凤皇和陶琳敢跨出一步,就费了他!”
赫连悦的话令凤皇一凛,陶琳更是气得咬响了牙齿!
车翔看了看自己的上衣左口袋,赫连悦伸手摸出一把瑞士军刀。
当银光闪烁的刀刃对准梅歌的脖子的时候,凤皇腾地冲了过来!
“嗵!”
康干坚硬的皮鞋命中傅博的脊椎,傅博闷哼一声,像鱿鱼一样后卷了身体。
“凤皇站住!”
陶琳大叫。
凤皇定在半路,一动不敢再动!
梅歌惊恐地瞪大双眼,乌珠拼命往右侧滚动,他想看到锋利的刀刃在自己脖子上的动向,
可惜头被赫连悦卡得死死的,他只能感觉到金属的冰冷正向脖颈的后方曼延!
“哧~啦~~~~”
刀割裂人肉的声音怎么如此古怪?我快死了吗?怎么人临死的时候不会觉得疼痛呢?
梅歌思来想去,直到赫连悦拉住他的上衣前襟一把扯光光,梅歌才意识到
——“哧~啦~~~~”是刀割裂衣服的声音!
怎么?他不打算割喉咙,想捅心脏吗?
梅歌懵懵地思考,又懵懵地再次极度恐惧了起来!
凤皇见赫连悦坏坏地笑着拿刀在梅歌光洁的脊背上抹来抹去,强压心头的烨火,冷冷笑了说:
“怎么,悦哥也对他有兴趣?”
赫连悦戏谑地将刀尖移到梅歌的胸前,抵了抵雪白中的粉红突起:
“可惜这里太小了,不合我的胃口!”
梅歌敏感地浑身颤抖,右腿已经斜飞了出去!
赫连悦不慌不忙对梅歌的后脖颈加重手力,
梅歌手筋脚筋突突地一麻,颓然跪倒,讽刺的是沈超的睡脸就仰在自己的胸口之下。
“你想怎样?”
梅歌生气了。
赫连悦将刀子重新移到梅歌的背部,拇指温和地揉揉刚刚捏红的颈项:
“放心,不杀你,只不过在你身上做一些令沈超难受的事而已!”
他说着回头望望呆掉的陶琳、以及笑容僵硬的凤皇,冷冷地问:
“你们说沈超比较憎恨‘赫’字、‘连’字还是‘悦’字?”
凤皇阴冷地笑了笑:
“‘悦’!”
赫连悦手中的刀子重重地陷入梅歌脊背中心的皮肉,一点一点地滑出鲜艳的血痕!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清冷的冬夜,无辜的少年背上了被人玩弄的痕迹!
第015节
陶琳的牙齿咯吱吱打着寒颤,傅博浑身发冷封闭了自己的耳膜,
凤皇则一动不动地盯住缓缓移动的刀刃,如空谷幽鬼一般悠悠地笑道:
“你完了!悦……”
话音未落,三道身影如追猎的野猫一般朝赫连悦盖了过去,
车翔用身体硬生生挡住了三个苏醒的野兽第一轮攻击,之后便歪到地上再挣扎不起来。
康乾顾不得监守傅博,回闪到赫连悦的身边,将赫连悦挡回身后一堆保护者之中,
恼怒地骂了一句:
“妈的,你们醒得真是时候!”
肖晓彤无辜地望望四周:
“怎么啦?聚会开PARTY呀?这么多人……”
当他望到梅歌上身赤裸、背部鲜血横流、浑身颤抖地趴跪在沈超头上的时候,
紧张地跳回凤皇身边:
“怎、怎么啦?沈哥SM梅歌吗?”
凤皇腾一拳砸歪了肖晓彤的下巴,跌坐在地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方鹤又迷糊了一会儿,突然捂住左眼“哇哇”地喊疼。
南辉清醒的比较彻底,指指赫连悦:
“他怎么也在?”
等南辉发现梅歌的惨状,刷地阴了脸,冲赫连悦竖了竖中指:
“不要命的,你死定了!”
梅歌不明白,明明遭殃的是他,为什么凤皇他们一个个冲人家赫连悦一会儿一声“你完啦”、一口一个“你死定了”。
梅歌翻开一只手掌看看,血已经流到了手心,不禁一阵犯晕
——失血过多会死人的!
梅歌挣扎了一下想起来,好歹跑去医院包扎包扎,严重的话,输点儿血什么的!
一挣扎没起来,反倒被沈超铁钳一样的双臂搂住,一翻身压到了身下!
“啊~~~~~~~~~~~~~~~~”
凄厉的惨叫再次响彻清冷的冬夜,
无辜的少年背负着被人玩弄的伤痕,躺在冰冷刺骨的石灰地上,汩汩冒血的伤口撒了盐一般刺心!
沈超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眯缝起睡眼,盯着梅歌扭曲的脸努力辨认了许久,
才用胳膊肘将身体撑离地面,抽出一只手,毫不犹豫地往人家梅歌的裤裤里插!
赫连悦见沈超醒了过来,不温不火地扬了扬嘴角:
“看来,我们今晚没有白来。”
但是,当他看到沈超“猥亵”人家梅歌的动作的时候,木了木俊脸,随即恢复正常,阴险地笑了笑:
“可惜了,刚才只来得及在他背上刻下第一个笔画。”
康干没有赫连悦那么强的定律了,他和好容易爬起来的车翔一起呆掉了下巴!
方鹤三个人刷刷地跳到傅博周围,小声嘀咕:
“斧子!我们到底醉了多久,好象发生了很多事情,沈哥已经趁机实质‘性’梅歌了吗?”
傅博一横乌青不啦叽的脸吼:
“日的!就不能先把铁链从我手上拿开吗?
三个猪!我刚才差点儿被人家给废了!”
沈超在梅歌的惨叫声里,烦烦地皱了眉头,继续往人家的小裤裤地插,
直到他隐约感觉到梅歌的很多地方都湿乎乎地,才吃力地睁开朦胧的醉眼,
血——很多血!
瞬间,血仿佛也流进了沈超的眼睛!他问梅歌:
“怎么回事?”
梅歌咬了嘴唇指指脊梁,沈超将梅歌翻了个个——鲜红的刀痕刻在左肩下方!
沈超问梅歌:
“谁?”
梅歌咬着嘴唇说:“不认识。”
沈超吼梅歌:“人呢?”
梅歌吃痛地抽了一口气:
“跑了……”
“是吗?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会让他逃掉呢?”
赫连悦接过梅歌的话,面不改色心不跳!
陶琳火了,跳起来一个趔趄站稳脚,指着赫连悦的鼻子大吼:
“混蛋!你……”
“陶琳!不要动,扭到伤口就难恢复了!”
凤皇截断陶琳的话,陶琳咽不下这口气,气鼓了胸膛。
凤皇瞟了眼一旁傻呆呆发愣的莫志翼,凑到陶琳耳边:
“你不想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吧。”
陶琳这才忿忿地横了赫连悦一眼,不再做声。
赫连悦轻浮地送了陶琳一个微笑。
沈超想抱起梅歌,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想把梅歌抗到肩膀上,又担心上身倒栽、血流得更厉害……
他琢磨了好一阵子,才想出最合适的方法——就是,让梅歌自己站着。
“仙鹤!叫个救护车过来!”
沈超的视线粘在梅歌的伤口上,紧张的不知所措,好歹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医院和救护车!
方鹤摸了好几个人的口袋才摸到手机,嘟、嘟、嘟地忙去了!
凤皇的眼睛一时一刻都锁在赫连悦的身上,带着轻蔑的挑衅。
赫连悦平静地回了凤皇,他很不爽沈超居然忽视他这个敌人的存在!
“沈超!你我之间的事情也该了解了。”
他温和却冷得像冰!
沈超这才留意到还有这么号人物存在,他斜着视线盯了赫连悦好一阵子,才不耐烦地、很自以为是地说:
“荷兰月吗?想动手的话约个时间我随时奉陪,不过……”
他突然望望梅歌背上的伤痕,随即冷冷地瞟了赫连悦一眼:
“算了,如果有任何人告诉我,梅歌身上的伤是你弄上的……”
沈超没有把话说全,不过他肃杀的眼神已经告诉了赫连悦后果。
“是‘赫连悦’不是‘荷兰悦’!”
莫志翼激动地跳到了自己人的大部队里。
“喂、喂!哥,叫辆大的救护车过来,这里人还不少呢!”
方鹤总觉得左眼睛疼的很不自在。
梅歌冷淡地瞟了赫连悦一眼,赫连悦对上梅歌的眼神后,阴险地笑了笑。
梅歌头皮一麻,迅速别开视线。
沈超脱了外套想给梅歌穿上,又怕磨到伤口,不穿,有怕被风冻着……
他越想越急、越急越烦,终于忍耐不住爆发了:
“你笨啊!干嘛被人砍伤脊梁!”
梅歌被沈超吼傻了,回过神来委屈地想找的洞钻进去再不出来!
“喂、喂!哥,能不能快点儿,再晚一会儿就得换更大的车了!”
方鹤觉得自己的左眼疼的更厉害了。
沈超烦了好一阵子,终于想出个最合适的办法
——他让梅歌背对他站着,外套从前面套住两只胳膊,自己则很近地挨在梅歌身后,一手扯一扇衣襟,围到自己的腋下!
工作完成之后,沈超把下巴颏压到梅歌的脑袋顶上,闷闷地问:
“还觉得冷吗?”
赫连悦终于傻了!
凤皇故意穿过康干他们的阻挡从赫连悦身边擦过:
“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承认呢?怕了吗?”
赫连悦淡淡地笑着回他:
“我发现我的成就感不是建立在沈超身体的痛苦上,而是建立在他这里的痛苦上!”
他说着点了点凤皇的心口,用异常冷漠的声音说:
“转告沈超的那个小朋友,我会把字刻完的!”
凤皇回他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小羊羔的角也是很锋利的,别惹急了人家。”
方鹤终于从救护车的后视镜中欣赏到自己的半拉熊猫眼,冲过去就要和赫连悦的人拼命:
“哪个混蛋想毁你方爷爷的容!宰了你们!”
南辉和肖晓彤抬了方鹤塞进救护车,苦苦哎劝:
“仙鹤,算了,你已经够帅了,就是青一只眼睛也照样能勾引别人的女朋友!”
沈超抓住梅歌的手,紧紧盯着蘸满消炎水的棉球从梅歌的伤口上滑过,
棉球每一次轻触到梅歌的肌肤,沈超便感受到梅歌手指强烈的痉挛,
他皱起眉头看看梅歌紧紧咬住嘴唇、牙锋一次比一次更深地陷入唇瓣!
终于,沈超心烦意乱地掰开梅歌的牙齿,低吼:
“疼就喊出来,咬出血,还得再治疗嘴巴!”
梅歌终于委屈地哭了!
第八章
第016节
梅歌的伤口没有重到缝针的地步,所以第二天就可以回寝室了。
倒是沈超被方鹤的哥哥关进了重症病房,并且派出三、四个保安在门口把守
——谁让他胃刚好就狂灌酒的!
沈超不服,方鹤哥哥就威胁他:
“再闹,立刻告诉爷爷!到时候,恐怕明年春天你都出不去!”
梅歌才知道沈超挺怕方鹤的爷爷。
梅歌的上衣全都没啦,方鹤找来一系列上衣给他穿,据说是方鹤弟弟的。
梅歌挺奇怪,方鹤的弟弟好象很喜欢穿可爱型的衣服,特别是外套,胸口绣着一只毛绒绒的小熊。
衣服在梅歌身上显得有点儿短,举举胳膊小腰就露了出来,
再加上绷带绕着后背和前胸缠了一圈又一圈,胸部有点隆……
回去的路上,肖晓彤他们老笑,笑得特诡异,
梅歌若无其事地欣赏汽车窗外的小鸟,全当他们嘴巴抽筋了!
梅歌强烈要求到校门口就和他们分开,肖晓彤说:
“不太好吧!沈超刚刚去了,我们就违背他的遗嘱,这是对先人的大不敬!”
陶琳白了肖晓彤一眼:
“你想咒死沉超呀!”
说完便揪着肖晓彤的衣领把他拖走了。
凤皇他们也没再坚持,只开玩笑似地说:
“不要去偏僻的地方!见到赫连悦就喊救命!呵呵……”
梅歌终于又回到了寝室
——离开只不过八个多小时,却好象已经有八天、八个星期那么久!
段非翘课了,窝在被子里睡大觉,听见梅歌回来,腾地跳下床扑到梅歌跟前,
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梅歌被他看得心发慌:
“怎、怎么啦?”
段非神情古怪地点了点头,叹息:
“这回居然能自己站着会来!难得!沈超不再修理你啦?”
梅歌撇了撇嘴:
“是哦,沈超没打,可是……我好象又惹上了[X外]的那个叫赫连悦的……”
“什、什、什么?”
段非鼻孔瞪得比眼睛都大:
“我们学校的沈超就够你受得了,你、你、你居然又惹上[X外]的狠角儿!
霉哥、霉哥,这个绰号还真不是白叫的!
走了、走了、走了!你还是去庙里烧烧香、拜一拜,去去身上的晦气吧!”
段非好象来真的,穿了衣服就往外拉梅歌,边出门边郑重地介绍:
“我们学校东边不远的山上有个[佛隐寺],求签拜佛很灵验的!
听说去年有5个女生去求‘顺利过英语四级’,居然全部都PASS了!
在过一个多月就期末了,我也想去拜拜,希望佛祖保佑我不要‘挂红灯’,安安稳稳过寒假……”
“翘课睡觉的大仙儿,也只有去求佛祖保佑,你才能期末考试平安……”
梅歌揶揄段非,却突然想到自己也缺了不少课,
特别是期中考试之后,跟沈超伤痕累累地泡在一起的时间比上课的节数还多!
梅歌顿时禁了声,闷闷地发起愁来。
段非看出了梅歌的心思,拍拍胸脯挺他:
“放心!等到了寺庙我们多添点儿香火钱,佛祖会罩着我们的!”
公交车内挺拥挤,梅歌和段非靠在一起抓住吊环摇摇晃晃地站着,
直到火辣辣的视线一波一波地袭过来,梅歌才发现——忘记换衣服啦!
车开了好一阵子,段非觉得很不自,他凑到梅歌耳边,悄悄地问:
“怎、怎么,好象很多人都在看我!我早上没洗脸他们也能看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
梅歌恍然大悟,心里直犯嘀咕:
想也是诶,不就是件小熊衣服吗?也不至于会吸引那么多目光……
梅歌的反应令段非颇受打击:
“不就是没洗脸吗!跟看怪物似的,至于嘛!”
段非尴尬地仰起脑袋望车顶,他只惦记着自己没洗的脸了,哪里还留意得到
——火辣辣的视线全部在梅歌的身上。
下了公车,周围的环境和大学城截然不同!
没有林立的楼房和笔直的人工小路,除了零零散散的古式小房子,这里几乎是完全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