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为什么知道了还说那样的话?”
隐忍的怒火又开始狂野地飚升!
“随便说说罢了,没别的意思......”
人家用云淡风轻的口吻很自以为是地剥落梅歌‘单薄’的自尊!
“你他ma的有种~~~~你他ma的耍我很好玩是不是?你他ma的从一开始就在耍我~~~每当我以为你是认真的时候,你就开始露出无耻的真面目~~~~沉超~~~~我宰了你~~”
母亲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这句话太经典了!
梅歌狂暴化!可惜没两下子就被‘曾经突然消失、现在又突然出现’的沉超给扁‘平’了--趴地上,爬不起!
“我说过,我一般不打女人。人妖另当别论......”
梅歌从‘平’的状态,直接气‘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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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又昏了?”
南辉大眼儿瞪瞪地唏嘘:
“梅歌怎么趋向于中世纪贵夫人的风格了!稍微受点儿刺激就‘哦~ ’躺地,‘哦~’再躺地,‘哦~’又躺地......”
“恢复菁神了吗,刺猬豚?哈哈、哈~~”
肖晓彤抓着南辉的糗事不放,上脚踢了踢那趴床上高高拱起的绷带pi股,损他:
“想跳一楼的窗户玩儿个人秀......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啊哈哈哈、哈~~”
“嗷~~~~~你想我pi股永久残疾吧你~~~嗷~~~~”
在久久不平的惨叫声中,方鹤忧郁地沉思:
“这么个‘昏’法......梅歌会不会脑袋跌出什么毛病,直接向成为‘沈哥第二’靠拢......”
“恩......恩......”
傅博‘恩’的特深沉、特有内涵:
“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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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做完了,方鹤他哥盯着梅歌脑部的片子,食指垫着下颌紧紧地眯缝了眼眸,沉痛地警告老弟极其死党们:
“没病别老昏OK?浪费感情和医疗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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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梅歌幽灵一般搜罗了[X市]医住院部所有的病房和值班室,终于搜集到足够数量的‘安眠药’--不要怀疑其中好多片都是从地上拣的!
之后,他怀着满腔的仇恨和怨念,顶着清冷清冷的黎明之风,忽悠悠神游到一直寄居的地方--楚怡风的家。
“骗子......全部都是骗子!没有人肯坦率地说真话!什么事情都要到瞒不住的时候才唐突地摆到我面前,丢给我自己解决!我不是圣人,能够宽厚地接受这种心脏都要痛粉碎的局面......”
这是他见到睡衣、蓬头、困意连连的楚怡风,流着眼泪喊出来的话!
“梅歌......我昨天去[X大]找你......什么都知道了......”
楚怡风用暖暖的手背抚摩着少年冰冷的脸颊,低缓而温和地安慰:
“到床上暖和下,我去做些热汤,喝了再睡......”
“骗子!全部都是骗子!没有人肯坦率地说真话!什么事情都要到瞒不住的时候才唐突地摆到我面前,丢给我自己解决!我不是圣人,能够宽厚地接受这种心脏都要痛粉碎的局面!”
梅歌提高了音调,仰望着楚怡风的眼睛重重地重复了一遍!
楚怡风揪揪眉头,叹了口气,横抱起闹别扭的少年,送到自己卧室、睡暖一夜的被褥里,强硬地味了他一杯热水,温温地笑:
“我去煮汤......”
“骗子,全部都是骗子......没有人肯坦率地说真话!什么事情都要到瞒不住的时候才唐突地摆到我面前,丢给我自己解决......我不是圣人,能够宽厚地接受这种心脏都要痛粉碎的局面......”
梅歌泪水猛滴的眼睛勾着楚怡风的消失在卧室门口的背影,机械地重复了这局看似毫无意义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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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旁,梅歌裹着楚怡风的丝棉睡袍,呆呆地望着正前方热气纷飞的甜汤!
“怡风哥......我想吃煎蛋。”
“诶......好吧,先喝点热汤,三分钟后煎蛋OK,哈......”
‘温柔而包容’的人去了厨房,闹别扭的少年将紧握的右手伸到香味弄弄的汤碗上方,停滞了片刻,猛然一松--白色的粉末,‘哗哗’地倾泻而下!
搅啊、搅啊、搅......在楚怡风走出厨房的前一刻,调换了汤碗。
“哈,幸好还有一个鸡蛋藏在冰箱角落......”
梅歌看看金黄色的简蛋,望望相依相偎依熬过一个寒冷假期的人,那笑脸另他的心波摇曳、摇曳!
“怡风哥......”
他下定了决心,可是语调却走了‘哀怨’的路线!
“你既然去过我们学校,打听过我的事情,就该清楚,我是大二上半年就通过[X大]‘提前结业考核’的学生......”
“诶!当然,我当时吃惊的程度不亚于之前得知你是个男孩子,哈哈......玩笑啦!”
楚怡风面包、甜汤解决的迅速,虽然已经七点过四十多分,看来他对‘上班不迟到’还抱有幻想!
“梅歌居然是个了天才级的男孩儿......羡慕又欣赏的心情--这回是真心话......”
“那......怡风哥该相信我的脑袋里填得不是‘糨糊’,我对事物的记忆和判断能力不是‘白痴’级别的~~~”
少年突然激动起来的低鸣,惹得楚怡风不自觉地停下吃饭的动作!他深邃了眼眸,静静地望着梅歌愤慨而伤感的侧面,等待倾诉的继续。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把过程隐去,等到结局到来的时候才神气地招呼我!既然嫌我笨,没有能力参与你们的策划,为什么结局没有一次是美好的,为什么都他ma是些气死的残局要我接受、要我收拾~~~~楚怡风!或者......应该叫你
--沉惜......”
少年的侧面缓缓转成了正面,没一寸扭动都带着飞洒的泪珠和痛苦的抉择!
“诶......沉惜?我......吗?”
楚怡风不动声色地发出疑问的话。
“别再装傻~~那天你在医院吻了我,就不该再用嘴巴灌我喝药!我不知道沉惜的样子、不知道沉惜是什么人,可是我记得他的吻......的感觉~~”
梅歌的食指尖和着泪水敲上自己的嘴唇,牙齿紧紧地咬着,声音从齿缝里沉重地喷出:
“你果然找上了我......以这种方式......我一直贪恋你虚假的温柔,一直幻想是我感觉错了,你不过是一个好心的哥哥,我一直不忍心揭穿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你对我,那么好、那么好、那么好~~~~以这种方式,这种我根本无法防备的方式在我的心口悄悄插上一根刺!将来这根刺......我不拔也痛,拔了更痛~~~~就像沉超一样~~即使侮辱我无地自容、即使揍我遍体鳞伤......我也无法单纯地去恨你们~~~~~~”
楚怡风的表情轻松不起来了!他惊讶的眼眸突然换上不羁的笑意,然而不等他开口,下颌便遭受了梅歌愤怒的一拳!
楚怡风微微皱了眉头,潇洒地哼笑了一声,从口中啐出口腔流出的鲜血,用拇指尖拨去唇角的血丝,紧接着一阵由低缓到急促、由阴沉到剧烈、由自在到隐忍的笑声从他的身体里发了出来!
直到他笑累到难以保持正常的坐姿、双手紧紧地撑住额头、遮挡住笑出眼睫的泪水的时候,才一喘、一喘地渐渐平静!
然而,他好容易控制住的笑声又爆了出来!他仿佛笑得很痛苦,紧紧扣住额头的手指被他压得泛出苍白的颜色!
“哈哈......哈哈哈......梅歌,你似乎在向我发出热情的告白!哈哈、哈哈......即使发现我个对你十分不利的人,也依然舍弃不了我的爱......哈哈哈哈......”
梅歌吓傻了--原本被愤怒和泪水刺激得眯缝起来的双目越瞪越大,不自觉裂开的嘴唇里面上下牙齿磕磕打颤!
“不准笑~~此时此刻不准你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
他依靠自己的吼声援助自己的胆量!
男子的笑声如同急煞的车,瞬间停止!他捏起餐桌上的指巾,风度翩翩地拭去眼睫上的泪水,温文尔雅地调侃:
“可爱的......孩子......别用这种声音、这种表情、这种语言针对你的敌人,OK?......我,沉惜,会迷失的......”
一直、一直在一起温馨而和睦地度过春节的人--楚怡风,那温温雅致的面孔和姓格,让梅歌忘记了......
忘记了:沉惜是个--惹不起的人!
现在,他终于切身体验到沉惜的‘魅力’,可惜,他终究不是能够与这个迷一样男人抗衡的对手!
当这个男人紧不慢地微笑着将带有血的滋味的嘴唇压上他的双唇的时候,梅歌后跌出椅子,挣扎着向门口爬去!
“梅歌......梅歌......”
沉惜像慵懒而傲慢的猫玩弄、追逐耗子一般,悠然而然地漫步在梅歌爬行的身姿后面,一边暧昧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边若即若离地威胁着他的菁神和理智。
“~不要过来~~别过来~~~”
“梅歌~”
突然那男人呼唤声变了音调,“噗~”地颓然倒地不省人事!
梅歌反身爬回去,在沉惜的身体旁边呆过了一阵子,咬了咬嘴唇、蹭去眼泪、抽抽鼻子,之后一软一软地爬进自己的卧室,将衣服杂物一股脑塞进行李箱,一边爬,一边儿拖着重重的箱子,挥泪告别这虽然虚伪、却也温暖过的地方!
“不告别就走吗?”
轻佻的声音在头顶炸响!梅歌骨头一软,头也不敢回,惨叫着丢了行李箱就往门外扑:
“啊~~~~不可能~~药效不可能这么快就过去~~啊~~~”
“呵呵,汤全被我胸口的衣服喝了,要睡也轮不到我睡......”
他轻松地抓住仓皇逃跑少年的后衣领,拎拎高、拨拉拨拉令他面对自己戏谑的笑脸,调戏:
“苯巴比妥......从你进门,我就闻到苯巴比妥的味道。我去厨房煎蛋回来,甜汤原本清香的气味,被浓重的苯巴比妥的气味压盖,你以为我还会喝下那碗催眠‘汤’吗?可爱的......你只能怪自己太懦弱,一直盯着那只煎蛋,不敢直视我的衣服‘喝’下你‘送的迷
药’......”
“沉惜......吗......是我太小看你了......”
梅歌阴郁地垂下因惊讶而略微慌乱的面孔,就在面孔垂到最底点的那一刹那,右拳沉闷地砸向挂着自己的男人的......心口!
然而,他的脑袋突然仿佛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坠着,漫无边际地往某一处很深的地方沉;眼帘辛苦地挑开一条缝隙,很快便承受不住困意,无奈地闭合,一丝丝的光亮消失在黑暗里!
似乎过了一秒钟,也似乎过了一天一夜,脑袋要炸掉了,眼帘根本不想受他意识的控制,很辛苦地撑起一点光明,转瞬便又沈入黑寂!
隐约中,手腕很疼,好象在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割摩;恍惚里,身体很冰凉,好象有什么夜体在覆盖有温度的皮肤。
浓重的芍药花香铺天盖地地涌入他的意识,紧接着冰冷粘滑的夜体滴流在他的胸口、小腹、豚部、甚至大腿上......熏得他想睡、想醒、想睡、想醒......在睡与醒间挣扎、挣扎......
突然,他一个激冷,猛地一挣扎--清醒了!
他光光地仰躺着,身下是陌生的绒被,身上是覆盖了厚厚一层的淡粉色黏夜,瞪足的眼睛正上方就是沈惜莫可一世的笑脸--那面孔再寻找不到‘楚怡风’的影子。
“3个小时又23分钟......能在这么断的时间内就醒过来,应该受到表扬,呵呵......”
梅歌转动那随时会炸裂的思绪:
“我......睡着了?”
“诶!我说过,从你进门,我就闻到苯巴比妥的味道。你随身携带这么多的安眠药,究竟是为我准备、还是为你自己准备......以我的姓格,自然而然地认定了前者;以我的姓格,自然先下手为强,哈哈......所以,抱你上床后给你喝的那杯水中,加着苯巴比妥......你鼻子不够灵敏哦,那种浓度的‘’居然没有闻出来......不过,你的嘴巴很敏感,能够‘品尝’出我的味道,称赞一下......哈哈......”
嚣狂而不羁的笑脸一寸一寸压迫向梅歌的视觉!
梅歌不敢眨眼,只能盯死对方的眼睛探求对手下一步意图,以至于很快对成了‘斗鸡眼儿’!
“可恶......”
他不得不闭上眼睛重新调整焦距。
“接吻的时候不敢看情人的眼睛吗?呵呵,像羞涩小女生一样......”
沉惜打算靠‘说’的就把梅歌戏弄‘死’。
梅歌负气地冷哼了一声,辛苦地侧歪了脑袋,同他顶嘴:
“我听傅博介绍过你这个变态!你不是想要重现你奶奶当年的惨剧吗?我不是女人,也没有怀着沈超的孩子,你找到我头上不是很白痴吗?”
“我的目的是让沉超感受丧失至爱的滋味,让他看看清楚他尊敬的长辈们当年逼迫一个小女人走投无路的嘴脸有多恶心......哼......”
沉惜用冷酷的哼笑结束了自己一时激动而失态的情绪:
“要憎恨就憎恨把你带入这种境地的沉超小子,你剩下的生命将永远在这里度过,你的身体将对各种人--男人、女人--敞开!在情色中苟活着,还是自杀......只有这是你的自由!”
“不是~~~我跟沉超已经没有瓜葛了~~~他已经不记得我的存在,你这么对我根本就没有意义~~”
“嘘......”
沈惜用拇指尖封住了梅歌的舌头:
“你真的相信他已经忘记了?如果他忘记你,你会在开学的第一天就和他发生接触吗--虽然你比较惨,呵呵!你会在逃出医院的时候被他追到吗--虽然也比较惨......
他不过在演戏,表演着一个忘去过去的孝顺儿子,在他亲生母亲面前装‘乖’而已!”
“碰”地,在梅歌的意识里;自己的脑袋被这个男人的话重重地敲了一记闷棍,天昏地暗的眩晕逼得他想吐!
当他从长久的‘强闷’中回过心神,他已经以怪异的姿态侧歪在床上
他强硬地梗着脖子扭动身体:
“他忘了~~~如果他记得我就不会这么对我~~~~~你他ma的别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你用这个词......说明你对他还没有死心......”
沈惜阴冷的目光,继续将散发着浓郁的芍药花香的夜体缓缓地倾倒在梅歌luo露肌肤上!
“呀~~~~”
冰冷的夜体带给少年的身体一个惊慌的激灵:
“什么东西~~~~你他ma又想干嘛~~~”
“放松......心理和身体的......放松......”
男人那张原本常常带着温和笑容的面孔,此刻邪魅得令人恐怖,声音仿佛暧昧,听起来却冷漠的很:
“只是准备工作而且!我不喜欢激爱过后别人身上留下我的味道......所以,只是准备工作而已......”
当梅歌的那个地方--就是那个地方,诸位意会得到哈--被从双腿间由后穿至前方的手指缠住的时候,他震呆了一小会儿会儿,随即像个脱水的鲤鱼一样扑腾起来:
“不要啊~~~我被沉超那混蛋耍还不够吗~~~~还要......呜......”
愤怒而不甘心的叫喊被沉惜用食指尖从口中封在了喉咙里,梅歌开始呜咽着口水、泪水一块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