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和‘落得一身污秽’是等概念的事情么?陶小叔阁下!”
“皇……做人不应该太贪心,顾全‘极端矛盾’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结局!如果你纯粹对我不满,或者就想挑我刺儿的话,我也只能很无奈地说——我能为力,要杀要虐随你的乐意!”
“要杀……要虐……啊……呵呵,由于我这此来就是存心找你茬儿的,但是‘杀’也太伤感情了,那就虐算了!”
凤皇突然变回嬉皮笑脸的状态,蹭蹭地窜到陶孜阳的‘BOSS桌’上盘腿坐了,摸啊摸……从裤兜兜里摸出一副扑克牌,眯眯笑着嘀咕:
“我们来玩儿‘抽乌龟’!这副牌里面少一张红心A、多一张黑桃A,如果两张黑A在你手里面‘碰头儿’了,你扒光了裸奔下楼、奔完一条街、再裸奔回来,就OK了;如果我拿到这对黑色的小A……扒了这身衣服、裸奔走了就再不会回来找你的麻烦……怎么样?虽然很想虐你,可惜我本质太纯真、善良了,还是特想玩儿公平的哈……”
“裸、裸奔?”
陶孜阳的脸色刹那土灰、土灰的……
第012节
“裸、裸奔?”
陶孜阳的脸色刹那土灰、土灰的……
一个小时之后,陶孜阳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凤皇手中‘仅剩’的那四张扑克牌,左手的食指和拇指缓慢、缓慢、缓慢……地捏住其中的一张;
捏牌的姿势保持了十分钟之后,超级懒散而随性的情圣大人——陶孜阳,平生第一次品尝到手脚哆嗦的滋味!
“皇……‘凤凰’是你完美的女神……圣洁的‘她’一次次被推向污秽的泥坛……我不是不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是,皇……你换一种发泄方式好吗?你该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最繁华的服饰街……”
陶BOSS那毫无瑕疵的面孔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
“呵呵……陶小叔,你应该庆幸今天是四月二十三日,三月八日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不然,你裸奔过街的收视率绝对是今天的十几、二十倍!”
凤皇加深了顽劣的笑容,晃晃自己手里的牌‘嘎嘎’地催:
“HURRY、HURRY,我又饿又喝、又想嘘嘘和便便!我心灵的创伤已经很严重了,别再增加我身体上的痛苦了好伐……”
一分钟之后,凤皇将剩余的三张牌往地上一摔,‘噼噼啪啪’开心地拨着各大手机号:
“喂、喂喂!斧子,陶小叔马上要裸奔……在[T市]……恩对,是[沙文娱乐]的总部……好,我让他等会儿再裸奔……恩,等你半个小时,快点哦,再晚就不奉陪了!”
“喂、喂喂!仙鹤,陶小叔马上要裸奔……在[T市]……恩对,是[沙文娱乐]的总部……好,我让他裸奔的时间拖长点儿……恩,多奔一个小时!快点哦,再长就不奉陪了!”
“喂、喂喂!辉子,陶小叔马上要裸奔……在[T市]……恩对,是[沙文娱乐]的总部……啥米,你在[S市]的空军分部?……那不行,哪能裸奔一夜呢!你还是乖乖接受空军叔叔的安全教育吧……恩,好,帮你录下来,明天给你看!”
“喂、喂喂!小小彤,陶小叔马上要裸奔……在[T市]……恩对,是[沙文娱乐]的总部……安啦,我不砍你脖子……要砍十年前就砍了……恩,我现在是善良的好人,不杀生的……好,你去找斧子,他也要来!”
“喂、喂喂!琳子,你小叔马上要裸奔……挂我电话……”
凤皇木了木,然后锲而不舍地重拨:
“喂、喂喂!琳子,你小叔马上要在[T市]、[沙文娱乐]的总部裸奔……”
挂了继续打:
“喂、琳子!由于斧子和小小彤要来看,所以你小叔推迟到半个小时后开始裸奔……”
“喂,由于仙鹤目前不方便速度赶来,所以你小叔裸奔的时间比预定延长一个小时,大概要奔两个小时左右……”
“琳,由于辉子接沈哥的时候被[S市]的空军逮了,来不了现场,让我替他录下来实况!所以,你来的时候带个DV机哈……”
陶琳:
“你滚、你去死、你给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火星、水星、太阳星你随便去~~~~~滚~~~~别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陶孜阳大老远地就听到自己侄儿的声音从凤皇的手机里吼了出来!
他绝望地用拇指摸摸那两张黑桃A,写遗书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琳,别再这样突然发飙,震我个‘耳穿孔’怎么办哈……琳琳,心情放松下来啦,看看你小叔裸奔开心开心好心情……乖,不闹不吵……我挂了哈,还得给沈哥和小梅子打电话嘞……”
陶孜阳死灰着那双原本迷死幼女、少女、少妇、老太太的眼睛,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纸和一根笔,开始草拟‘遗书’!
凤皇一看人家陶小叔被他整的‘求死’的心思都有了,手忙脚乱地去扯人家的‘遗书’:
“叔,千万别想不开啊!”
“身体的死亡,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尊严的灭亡!”
陶孜阳大义凛然地冷哼!
“叔,就算死也要等‘裸奔’完了再死啊!我已经约了这么多好友来看你,你就这么‘OVER’了,我怎么向他们交代……叔,反正你也不想活了,也不差这两三个小时……”
凤皇坦诚而真挚的肺腑之言,直接把陶孜阳给气‘挂’了!
“叔,你醒醒……别这么脆弱好伐!再起不来,我还得雇两个力气大的MAN抬着你‘裸奔’!那样就太没有美感了,整个一‘杀猪的前序’……”
凤皇体贴而执着的智慧之语,成功地把陶孜阳给吓‘活’了!
“凤子!你很干脆地一刀了结我的性命OK?”
“那怎么可以哈!别忘了,你可是‘陶琳’的小叔……”
凤皇突然冷冽下来的面孔依然带着微笑的意味,只是那闪出双眸光泽确是:狠厉!
陶孜阳情难自禁地寒了个痉挛,他突然明白:如果陶琳和他非亲非故,眼前这位仿佛不是来自人世间的少年,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小叔,这样吧!只要你肯乖乖合作,答应顺利而且爽快地完成这次‘裸奔秀’!我就不再打电话给沈哥和小梅子,恬恬和宁戚,赫连悦和车翔他们等等等……朋友了!”
陶孜阳开始羡慕那些在地狱受煎熬的‘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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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过去了,陶小叔在三双眼睛火烧火燎的凝视下,开始哆哆嗦嗦地脱衣服,一小件、一小件的——先是领带、然后鞋子、然后袜子!
没了‘小件’可以磨蹭了,开始变动作为语言:
“孩子们,虽然是四月末,全裸了跑外面还是会冷……的!”
“我们不觉着冷,小叔不用为我们担心!啊哈哈哈……”
傅博损起来,和凤皇绝对是同一级别的!
陶孜阳彻底死了心了,三下五除二扒了个精光,朝门口奔了两步,又速度奔回来穿上鞋子、带上墨镜,有气无力地哼:
“别根我说这么小小的两件也不准穿啊?!”
“叔,我可以允许你再穿上袜子、带上领带哈……”
凤皇一语既出,另外仨人在脑袋里描绘了一下‘画面’——墨镜、领带、袜子和黑皮鞋,然后裸奔……
一分钟后——
“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
陶小叔在三个少年那恶魔一样的狂笑声中,大幅度摆动那健美‘性’感的躯体,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
傅博和肖晓彤抗着DV追出录影,凤皇却被风尘仆仆的陶琳给截在了门内!
然后,拳脚声、撕打声,吼声、嘛声,声声不绝:
“你还手~~~~~还手啊~~~~~~~让我痛痛快快地和打你一次~~~~~~`还手~~~~~想死你就这么躺着别动~~~~~~~~别以为我会手软~~~打我啊~~~~~你会被我打死的~~~~~凤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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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之后,陶孜阳死了一般蜷在柔软的大床上,咒骂凤皇的喃喃低语就没停过:
“别让我捏住你的小辫子……你的小辫子别让我捏住……”
嘟嘟嘟哒哒滴嘟、嘟嘟嘟哒哒滴嘟、~~~~~
手机响了!
“喂……”
“孜孜,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有用‘这种’方式寻找刺激的嗜好……”
“妈的!你也来奚落我!”
“我对你‘那种’奔跑很有感觉哦,正准备给那混群小子讨张录影做为纪念,每晚、每夜都欣赏你的傲人身材……”
“你可以去死了~~~妈的,给我滚远点儿!水星、金星、冥王星~~~别让我看到你还活在地球上!”
由此可以看出:不光外甥仿舅舅的!
凤皇和陶琳那边儿正‘热闹’的时候,梅歌和沈超这边儿也火爆、火爆的!
为啥呢?因为啊,[H大]和[S大]本来就心存芥蒂,一队看另一队奇不爽无比!
你说比赛就比赛吧,比赛规则还定成:同场竞技,五分钟后,哪队留场上的人多、哪队胜!
这哪里是‘花样冰赛’,这不明白着是‘鼓励’队员楞头儿硬拼的——拳王争霸赛——么!
所以:
一开始,还都规规矩矩地滑;
一分钟之后,开始偶尔互相撞撞啊、推推啊;
两分钟之后,进入铁拳狂舞的‘战国’时期;
三分钟之后,已经有不上‘道’儿的躺了,被拖出场去;
四分钟之后,有心理变态的不挥拳头了,该用‘脚’了——可别忘了他们再比赛什么内容!
于是,第一回合赛以‘作废’告终!
这是必然的!否则,在‘飞腿’大战时代,不出几条人命就不叫‘踩着冰刀的滑冰’了!
休场期间,[H大]和[S大]的人马再度碰头与冰场中央!
[S大]:“你们这群垃圾!混吃、混喝的笨猪!我们花那么RMB要你们过来打架的吗?你们除了在去年冰舞剧大赛拿个冠军,TMD就什么都不是!你们就一溜冰爱好会的水准,你们就一群走了狗屎运的家伙!”
[H大]:“你们才TMD一群死要面子的蠢猪!就你们这钟三流的冰队,能混个亚军都走了七八辈子的运气,如果不是我们社长要在两天后参加[X大]的硕士研究生入学复试,偏偏你们[S市]临着[X市],就凭你们也想请动我们社比赛?笑话!多少名校排着队求我们也不去嘞!”
[S大]:“社长,每法比了!纯打吧!受不了了~~~~~~~”
[S大]冰社之长恼恼地哼了教训:
“注意素质!”
[H大]:“社长,自从见到他们这群喽喽,我们手就开始痒痒,既然比赛没法再进行下去!干脆修理他们一顿爽一爽!”
“我们做为客人,就应该有客人的样子!哪有客人受了主人的恩惠,还对人家动粗的!”
[H大]冰社之长大大方方地笑了,云淡风轻地说:
这样吧,就由我和云棋封代表两个队伍出赛,每队派出五个做评委,即使各有评委带着敌视的心情看我们自由滑,也很公平。”
原本乱哄哄很不良的场子,顿时雅雀无声,季楠温温笑了赞:
“[H大]的社长吗……是个压得住场的男人馁……”
“喂、喂!小季,夸[H大]的社长你什么意思嘛!我们冰社的社长镇场子的能力那才叫强嘞!”
陈叶不满地嘀咕!
“那是~~我们家社长往场上一站,都不用说话都可以‘冻死人’!那才叫能压得住场子诶!”
司杰嘿笑着损陈叶!
“呀!我好象见过那个[H大]的社长诶!好像……小小智敏高中时候,有一次比赛遇到过他诶……叫什么来着……恩……恩……想不起来了!”
“诶?小智敏和他比赛过,都不记得他的名字!这么说他是很喽喽的菜鸟啦哈哈!!”
女人心海底针!认准了谁‘坏’,谁八辈子也翻不了身!
智敏歪了歪嘴唇,辛苦地思索着过去,嘀嘀咕咕:
“也许吧……总觉着见过他,可是就是印象没那么深刻!应该是那种……让人记不名字的路人A、和路人B的……吧……”
那几个[X大]冰社的‘闲’人在场子边儿聊得热烈,场里子的气氛却在[H大]冰社的头头脱去身上的运动服、和着音乐滑摆出第一个动作之后——凝结到了冰点!
他滑动之后,右腿后勾对折上去就再也没有放下来!
一双眼睛也紧紧的闭着,一秒也不曾睁开!
那是一个‘盲人’和‘瘸子’的结合体!
没有光明、也失去了支撑身体的一根‘柱子’!
虽然几次找不着方向,几乎撞到围栏上;虽然几次摇摇欲倒,几乎摔到脊背和头颅……
但是,他顽强地滑着、旋转着、在古怪的动作之中追求着完美!
那几个[X大]冰社的‘闲’人也消声无语了!
‘英SAMA~~英SAMA~~~”
的呼喊也停止了!
整个封闭的空间在这支没有音乐的单人自由滑中,由极度喧嚣,转变到——刹那静止!
静止……除了在冰上‘挣扎的残缺者’,就连空气都静止了一般!
当拼搏在冰之世界的‘伤’人,从一次几乎摔地中挺过来的时候,有个女孩哭了!
哭声激起了周围观看者的情绪,啜泣的呜咽开始蔓延……那种伤感的气氛又在刹那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陈叶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透过手指滑到嘴唇里咸咸的、涩涩的……
“呀……”
冰上的舞者轻叹了一声,倏忽收敛了动作,一个‘后右刀跟停止’,稳稳地站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