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的眼睛‘恋恋不舍’地从电视屏幕上移开:
“诶?!~~~沈哥,你们俩坐啥米交通工具回来的?听辉子说空军叔叔准备‘教育’他一、两天!”
“从[X市]到[S市]飞七个小时?我还能指望坐辉子那‘乌鸦’回来?火大了!”
沈超将撞到墙壁上的门踢关闭了,一张脸要多阴有多阴,‘打雷下雨’即在眼前!
“馁?”
凤皇仰躺在沙发里,笑得蜷成一团虾米,辛苦地指指‘嗖、嗖、嗖’窜上二楼的梅歌:
“陶小叔要是有人家小梅子这么出类拔萃的‘速度’,‘参观’过他身体的人起码能减少到一半儿,哈~哈~……”
“那是什么?你这是什么?”
沈超那发阴沉的目光豁然黑亮,斜眼儿瞧瞧大屏幕上的‘墨镜裸奔体’,又眯眼儿望望凤皇那妖艳的橙红色头发,冷酷的嘴唇渐渐‘弯’出了邪恶的笑容!
他大大列列地坐人家凤皇脑袋边儿上,揪住人家的头发拔拔、拽拽、摇摇、晃晃,然后在众损友呆掉下巴的表情中恶劣地‘训斥’:
“凤皇是‘冥凤’继承人的事,再加上陶小叔被作弄的事,居然不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你们还当我是老大么!”
然后一屋的人“噗”地跪了,虔诚地伸直胳膊、匍匐趴到地上‘吟唱’:
“哦~~大哥、大哥你好吗~~~你是我们生命中的唯一~~~哦~~耶~耶~~”
‘高歌’完了,各归各位、该干嘛的干嘛,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从未发生过!
沈超勾了凤皇的脖子,两个人东倒西歪地蹭进‘电视一族’里头,指着陶小叔的系在腰间的、贴在大腿中间飘舞的‘领带’暴笑:
“这么‘绝’的装备,你够狠……”
“非也,这是陶小叔自己坚持穿的造型!呵呵……”
凤皇和沈超很哥们儿地对拳互碰,眯眯笑着替自己辩解:
“我其实吧,本来建议陶小叔把领带从前面穿过大腿、系到后腰上,做个‘丁字裤’,把屁屁遮住,可惜陶小叔自己坚持不遮屁屁、就这么暴露兮兮,人家我也米办法是伐?”
除了凤皇自己、还有笑容染满黑线的沈超,其他三位全‘喷’倒了!
“碰~~”、
“ 啊~~”、
“碰、碰、碰~~”、
“啊~~~啊~~~~”
“嗵!!”、
“哗啦~~”、
“啊~~~~唔……”
这一连串声音从‘楼梯上口’急速降至‘楼梯下口’,除了‘黑线’蔓延全身的沈超,其他四个人都没敢扭脖子去看!
“唔……嗯~~~~嗯~~~哼、哼、哼……呜、呜……”
从楼梯最上头、滚到最下楼,还有一个沉重的行李箱‘陪’他滚——梅歌算是摔大发了!
“……”
瞪着那栽地上呜咽的家伙,沈超的浑身上下又寒、又酸,实在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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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亏有个箱子‘陪’他滚,梅歌摔得惊天地泣鬼神,就肌肉疼的厉害,筋骨无伤也没坏!
“你干嘛啊!提个箱子跟我玩儿‘出走’么?!”
沈超将他丢进床里,那好容易舒服了许多的心情,倏忽又被梅歌给整回了‘火大了’的状态!
“你在病床上玩我‘那里’被护士撞见、被心理医生开导、被院长亲自赶出医院的糗事,没一年、两年的我是忘不了~~~”
“笨!那时候你两只手闲在那里干嘛呢!觉得不好意思不会拉过被单盖身上啊!”
“我不是不好意思~~是丢人丢死到家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脸皮‘千层厚’、无耻又下流~~哪会平静地想到盖被单~~”
“……”
沈超牙齿磨着牙齿,深呼吸、在缓缓地吐息,这么连续三次——终于忍住了动用暴力的冲动!
他横着身体跌进床里,偎到‘哼哼呻吟’的梅歌身上,帮人家搓搓胳膊、捏捏大腿、揉揉屁股、摸摸脊梁,酝酿出奇‘好’无比的脾气,很‘深’情地问:
“很疼么?”
“也不是特别疼……木木的、酸涨的……”
梅歌抽了抽鼻子,接着‘哼哼’!
沈超扒下少年身上的、宽宽松松的、脏兮兮的睡衣,歪了嘴唇笑他:
“笨啊你……‘出走’也舍不得换下这套睡衣!”
“得先找个地方洗了澡再换衣服,不然又弄脏一套,可惜了!”
“你打算‘出走’去哪里?”
“我还没领毕业证、没办离校手续,起码有寝室可以住!”
“你打算出走多久……”
“起码等我忘记在医院里‘丢死人’的事儿!”
“寝室的床……太窄……”
梅歌终于听出了人家沈超说出话的内涵——每一句都比前一句少一个字,每一句都比前一句低沉、每一句都比前一句的调调富有‘粘和力’……总之,每一句都比前一句表明他此刻想‘做’什么!
“沈超……”
他浓重了呼吸,狂烈了心跳,在嘴唇被覆盖之前软软地说:
“我想去WC……”
“……”
沈超顿了顿身体和眼神,本来很深情的眼睛倏忽恢复了‘恶霸’的神采:
“忍着!”
“想便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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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便便回来,羞涩地挪到床边,肤色绯成了嫣红,懦懦地嘟囔:
“刚便便过‘做那个’不好吧……”
沈超黑亮的眼睛阴冷阴冷地眯缝着,特别是有浓浓长长的睫毛若隐若现地遮盖了大部分瞳孔,那神色越发晦涩难捉摸!
梅歌重重地咽了口唾液:
“你……我……先去洗澡……会洗干净的……”
很‘彻底’的澡洗过后,梅歌裹了一条不怎么长的浴巾,‘香喷喷、好吃看得见’地挪挪、爬爬上了床!
人家沈超这才缓和了面布表情,将他勾到胸口上,吻着他的双唇,抚摩着他的脊背,一只手从他的大腿中间穿过,摩挲着他的小腹和那软软的东西……
“呀?!!忘了把门反锁上~~~~”
气氛正‘桃色’得情欲旺盛,梅歌‘噌’地跳起来、蹦下床、噔噔噔奔门口、‘哗、咔’上了内锁!
当他奔回沈超身上,继续接受‘爱抚’的时候——
“梅歌!玩儿过头,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沈超的耐性飙到了极限:
“自从再次得到你,抱你、吻你、摸你……我‘那里’都没有变‘硬’的感觉!你看着办吧!!”
然后,深受那‘莫可名状’的打击的梅歌,被人家‘遗弃’在床上,傻了一般光溜溜地仰望了天花板,苦苦地回味着人家那句话的含义!
……那里’都没有变‘硬’的感觉……这意味着……什么呢……什么呢……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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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沈超~~沈超~~~”
梅歌从衣柜里刨了一件大大的睡衣,往上身一套,呼扇、呼扇地荡着大大的衣摆冲出去‘追’人家!
“沈超~~~~再试试啦~~~~这种生理上的反映很好产生的啦~~~”
沈超满脸满身的黑线飘了一层又一层!
傅博恰好打他们面前经过,一看着架势——一个又推又搡、一个又贴又粘;一个又冷又阴、一个又拗又赖;一个衣装整洁、俊酷非凡,一个浑身上下只一件、大腿几乎露到根……
聪明狡猾如傅博,他能猜不出沈超和梅歌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咳、嗯~~咳、咳~~注意影响,别忘了还有如许五多的青春少年和你们住同一屋檐下!哇哈哈哈……”
傅博诡笑着长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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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超很无奈地将梅歌拖回卧室,将他往床上一摔,拔腿就走,临出门还不忘回头儿恶狠狠地警告:
“别动!给我乖乖呆着!”
梅歌烦躁地躺床上翻来滚去、又蹬又叫:
“我又不是故意去WC的~~~谁让你选我想去WC的时候~~~~~我又不是特别想去反锁门~~~~被别人撞见的次数还少吗~~~沈超~~~你没反映不关我的事~~~与我无关~~~~”
“怎么会与你无关呢?嘿嘿……”
得,是傅博贼贼地摸了进来!
“呀?!”
速度拉了单被钻进去盖住查点儿大露的身体,梅歌只露出个脑袋紧张兮兮、警惕地问:
“干嘛~”
“我们相处这么久,多少有些哥们儿感情哈!万一你被沈哥‘丢弃’,我们这些算是你朋友的人,多少会替你难过哈”
“‘丢弃’……”
梅歌很不爽地哼哼:
“什么意思嘛!”
“这还不懂吗?啊!虽然你很不像男人,不过好歹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该明白:做个一个男人,身体和心理是合二为一!啊!如果迷恋一个人的身体,自然而然会对这个人产生恋爱的情愫!啊!如果对一个人没了‘做爱’的激情,也就意味着‘爱’的消失!啊~~~”
傅博夸张地朗诵着他自己做的‘杂诗’:
“沈哥是不是对你已经没‘性’趣了?啊~如果要从本质上说,则可以表述为:沈哥已经对你没了情欲的感觉;啊!或着从哲理上说:沈超对你已经没了‘爱’!啊~~”
梅歌俩眼角儿越吊越耷拉,心虚地唧唧:
“才不是……只是……杂事多多……没有……气氛而、而已……哼、哼哼……”
“是吗?据我调查……”
傅博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嗓门儿:
“沈哥去年被沈惜逮住,整得很惨!特别是丢去矿洞的时候,被打了很多针‘吗啡’!在矿坑那种地方,没有毒品帮他挨过‘死去活来’的痛苦……呵呵……如果,没有什么让身体和精神快乐的‘东西’,或者‘人’……你以为沈哥他毒隐发作怎么熬得住?”
“让身体和精神快乐的‘东西’,或者……‘人’?”
“诶……人……”
“谁~~~”
“听沈哥说……是个蛮养眼的少年,好象比梅歌你还小一岁……哦~~”
傅博用眼角瞄着梅歌那越瞪越大的眼睛,贼贼地哼笑:
“还听说那孩子在矿洞充当男妓一样的角色……哦~~沈哥被救出来的时候,那个孩子刚好被人带走,他找遍了矿区都没有找到少年的影子……哦!沈哥一定没有告诉你:他正在满天下找那个少年……吧?!哦~~”
梅歌懵了!懵了头、懵了心、懵了神智:
“所以……他才会……对我没感觉?!我……他被‘整’的那段日子,对我来说就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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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蜷在床上,眼睛瞪瞪地发呆!
傅博走人五分钟后,沈超晃了进来!他挨到床边,‘啪’了‘啪’梅歌的屁股,烦烦地训:
“起来!后天就是研究生院的入学复试了,你的‘空白’脑袋得‘填’点儿东西!”
“空白?!……”
梅歌呆呆地嘟囔!
梅歌的这副古怪样子惹沈超揪了他的胳膊就往地上拖!
拖出卧室、拽到书房,扔进大椅子里,面对宽宽的书桌和明晃晃的台灯,沈超摸出一条白色布条,大大咧咧地勒梅歌脑门儿上!
“奋斗”两个潇洒的大字赫然脑门儿中心!——幸亏梅歌没照镜子!
十多本大厚书往桌上一撂,沈超冷漠地训话了:
“今晚上起码看完一半!”
“沈……超~~~~~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计算机’脑袋、看了东西就不会忘、想忘还得靠人工‘删除’啊~~~~哦,对,你现在不是了……”
梅歌愤怒地吼了一阵子,才发现:现在的局势与以往有了‘本质’的变化!
沈超勾住他的下巴捏了捏、捻、捻、捻,恶语:
“记得是‘一半儿’,看完了再睡!”
“沈……超~~~~~你以为我神仙啊~~~到明天晚上我也不一定能翻完‘一半儿’!我现在就困了~~~”
沈超溺爱地揉揉梅歌的卷卷发,找来两个小红旗,在布条和头的接触地方,插插进去,又移移、挪挪分居脑袋两边儿……
最后用膝盖猛揍人家的屁股,拽拽地出了书房:
“我睡了先!一会儿过来看你,别让我发现你没在K书!”
“你他妈的~~~考大学的时候我妈也没这么逼过我~~~~~~”
“碰、喀嚓!”得,沈超居然把门打外面儿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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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不要、不要~~~~啊~~不要啊~~~嗯……”
‘呼!”
梅歌在惨烈的‘叫床’声中惊醒过来——满身、满身的汗水!
梦境里的画面倏倏地蹦出脑海,他居然有种酸得想哭的冲动!
有个陌生男孩和沈超缠在一起,很激烈、很贪婪地拥有着对方;而他自己……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有满心、满怀的失落和忧伤!
“要死啊你!睡多久了?口水流老长……”
沈超怒怒而蛮横的声音打脑袋顶上炸响!
梅歌猛一回身,踢翻椅子,撞进那结实的胸膛,狠狠地搂住,死命地往里钻……惟恐钻不进去,而永远地被抗拒在他的身体之外!
“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