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的秘密——苏文

到现在，我身上遗留下他给的很多的东西，我的所以的用笛子吹的古典音乐都是他教给我的。今天让我表现节目。思考了很久。我决定用笛子演奏我的笛声。因为今天也是他的去世8周年的纪念日，除了我，没有人会怀念这个人。他永远只是游荡在荒野里的孤魂。杨阳在我跟前。她一直逼我多献节目。我说我要为大家吹几首古典曲子。她嫌太少，非让我多表演几招。她说自己要表演几招拳击，她一边伸手抬腿进行拳击的姿势。她身上那种男孩子的淘气和顽皮劲。让人感到好笑。
好呀！等一会开场了，我希望你还是如此，不要怯场呀！我把报纸放下，拿着笛子，看着她说。今天我穿了一件白色的宽大的休闲裤。宽松舒服。上边穿了一个比较单薄的比较宽大的秋衣。是我最心爱的一件衣服，我感到最合体。最漂亮。我洗了头，上了发水。头发直立。松散错落有致。我擦了一些粉底液。涂了一些薄薄的润唇膏，又搞了半天，戴上了我的隐型眼睛。照了几下镜子，等看着镜子里自己比较满意为止。
当我再慌慌张张跑回来的时候，教室里晚会已经开始，王老师和金老师在为大家说着祝福词，祝贺大家在明年能够考一个好大学。同学们哗哗的掌声还有不断的说话声。我打开后门，教室里已经挤满了人，连后面的墙靠的也是人，一个凳子坐了好几人或站或蹲。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寻找自己的位置，却没有空位。杨阳尖着嗓子喊了我一声，示意让我坐在她身边。往自己座位的指了指。她这么一喊，许多的人的目光聚在我身上，我有点不好意思。还有几个男生对着我坏坏笑。我知道他们误认为我是她的男朋友了。老天作证，我们只是一般的好朋友，铁哥们！对这样的女生，当个姐们哥们什么的还不错，如果做女朋友，我还真怕！
王老师讲了几句话，就被让坐在特别的贵宾的位置。随着一声哗啦哗啦的掌声，七八个女生穿着同一宽大色彩鲜艳的衣服。跳着民族舞蹈。舞曲缓慢而悠扬。那一个个女生轻盈舒缓地迈着舞步，像来自天上的七仙女。吸引着大家的眼球。不过这几个女生好象从来没有看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化过妆的缘故。我想很有可能是从河大艺术系舞蹈班请来的舞蹈专业的学生。好几个女生在走道上走着，为大家分发着水果糖和瓜子。教室里磕瓜子的声音和说话声还有不整齐的掌声不断，大家尽情的玩耍着。
随着又一阵的掌声。一首歌曲，一段相声结束后。突然音乐换成了快节奏的舞曲，动力十足，主持读到李东东的名字。还有其他几个男生。我顿时心我小心专注地望着前台，几个很可爱的男生一起跳向舞蹈，一个个都是宽大的休闲服装，一群充满朝气的小男生，模样都不错。他们像猴子一样随着舞曲的节奏摆着可爱的姿势。我一眼就看出，在中间被其他男生围住，他用两只手在地上打圈，其他人都舒缓地跳跃着，拍着手。我大气不敢出看着他，他今天很有精神，站在人群是那样的引人注目。他的舞步潇洒而有爆发力。他张扬地笑着。那一个个危险的动作。引来了一阵阵掌声，我从来也没有想到他在舞台竟然是那样的阳光潇洒。我站了起来，举着双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声地鼓着掌，他的身体竟然那样的灵活那样的优美。在彩色的灯光下，他成为了耀眼的明星，我感到他最适合活在舞台上，他不当演员，真的是很遗憾的事情……我呆望着他的快节奏的动作。
当一曲终了的时候，全班响起了最热烈的掌声。我看着他跳着走下了舞台，一个女生把一瓶可乐递过去，他已经汗流满面，街舞是很消耗体力的。那个女生用毛巾为他擦拭着汗水。那女生说着什么。其他的女生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我呆看着他，杨阳拍了我下：问我是不是在看美女。
我说李东东街舞跳的真好，我好羡慕！我也想学。我说。
我真的没有想到，他在的舞台表现力那么强，让他出尽了风头。那小子有个性也真帅。确实迷人，连你这样刀枪不入的男生都被俘虏了。真的厉害。
你在说什么呀？我只是欣赏他跳舞，仅仅如此而已！知道吗？不要想多了！我为自己分辩着。
我一直陶醉在他那自在而幽雅的舞姿中。后来对什么都是迷迷乎乎的。
当轮到我的时候，教室里又来一阵掌声。我缓慢地走向讲台。用卫生纸擦拭了一下那支随我多年的笛子。把笛孔放在嘴边，笛子声音由轻到高慢慢地升腾婉转，我渐渐进入了状态，又像回归了从前。那小河边杨柳在微枫的吹拂下，漂浮着，在清澈的水上浮动着。童年的岁月又一幕幕在我脑里闪过，那种无奈和无助，那种寂寞和忧伤。一个寂寞的影子，我赤着脚在河岸上奔跑。
笛子声音越来越哀婉凄楚。少年的孤单感觉又都重新回到了现在。
那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整日坐在门前的身影。用手去触摸东西的那人的背影在我眼前晃动。我眼睛里不住地流着泪水。一阵哗哗的掌声。把我拉回到现实。那古典的音乐仍让人回味无穷！我低头看见东东正望着我，眼睛有闪光的泪水。
第八章★
秋末的天空，晴朗而高远，有几丝柔弱的浮云飘来飘去。在深蓝的天幕上移来移去。有几只白鹭在天际偶然闪过。我站在楼顶的上。俯望着这个灰色的城市，有生机的绿色已经幻化为了一片片一丛丛的灰黄色。午后的阳光逐步暗淡。我的心说不出的苍凉！
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别人对我都很友好！但是我还是喜欢独来独去，还是默默的伤怀！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我总是那样的受伤！而这样我恰恰给别人一种错觉。有不少人以为我是一种骄傲一种清高！无法让人接近。甚至许多人以为我很古怪！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真的！大概是我从出生的那一天起，我就注定一生孤独，一生寂寞，一生要经历撕裂般的痛苦！
在我一时无法从自己的独自伤怀中醒起，猛然发现前面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如一堆雕塑。我没有看清楚是谁，我想大概是画班的同学，到上边来乘凉吹风。铅灰色地板上有几片纸片在风的吹拂下，在地上乱飞像被使了魔法。这时有一张纸团飞过来。那个模糊的身影追过来，哦！是李东东，手里捏了几张小纸片，上边抄了一些英语单词，他好象正在背英语单词。可风刮的比较猛烈。一不小心的，他手里的纸团被风吹飞了。他就着急地追过来，我对他笑笑，忙帮他去捡。我展开手里的纸条，很有兴致地看着，很客套地说：你真用功！你的英语一定很好吧！我站他对面一尺远！对我客气地笑着，有些拘束和羞涩。装作平静和自然。
我递过去那张纸条，他对我笑笑说：“真没有看见你，也想不到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在我印象中你是一个用功的好学生。你的素描真的很好！他的金黄色的头发在风中飞扬。眼睛迷离着。但是有一种很纯净的东西在闪动。嘴角像月牙一样微微上巧，像一个顽皮的天使。没有了平时的少言寡语。这形象真的很熟悉。我很客气地摇着头。口里谦虚地说着：”我差远了。世界这么大，我算什么呢？不过是大海里一粒沙。“说着这句话，我情不自禁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象我有一个无法释怀的包囊，好象有种看透世界的绝望和沧桑！
他惊讶地看着我。有种说不出的迷茫。闪现着同情的表情。他顿时很关切地说：”苏文！我们出去走走吧！今天是星期天。我们应该放松一下，压力不要那么大，好吗？我们每个人都是要面对高考的人。我们要心平气和，着急是没有用的。苏文！我们走走吧！“他用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们像一对很要好的哥们。到哪里呢？我不解地问着，随便走走吧！他看着我说。
我们在一处水塘边坐了下来，我们望着清澈的河边，微风激起一圈圈涟漪，水边已经有一种逼人的凉气。他从泥块堆里捡起了比较薄的土片扔进水里，在水里打着圈。他欢喜地像个儿童，哈哈地笑着。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睛里有无数的迷茫！他看看我，突然认真严肃起来。他和我并排坐着。我用两个胳膊抱着腿。清澈的河水，像一面明镜反射着他纯净的脸。有点恍惚和朦胧，也像我此时的心情。他是一个十足的美少年，能当演员！
能够和他在这里谈心，我真的很开心，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次相聚。可是一切还是这么快就来了。我有意无意地瞟着他。他淡红色的外衫，搭配上他清秀的模样，显得更加脱俗和淡雅。我一直认为他一定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他的爸爸妈妈可能是商人，也可能是贪官，因为我感到他花钱如流水，并且父母十分娇养他。不然他不会那么地让他那么肆意地来夸张打扮自己的外型！
”苏文！我感到你不爱说话，但是你很有教养！“他认真地说。他目光如星地望着我。
谢谢你！大概是那样吧！我是一个不爱说话的男生！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我语气很轻地说，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眼睛望着苍茫的远方。我小的时候就一直渴望远方，我以为等我长大了，我就可以到远方。我也不知道远方在哪里？但是我想象的远方应该很美好，应该像天堂。可是我现在长大了。我仍是忧伤，总是感到失落！我也来到了远方，可我发现远方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美丽。可是我仍然感到孤单！我不知道我怎么才开心，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难道我所谓的远方，就是不断的漂泊吗？我感到很累。我像是在说一连串的梦话！我更像是活在梦里。
他静静地听着我，默默地看着我，一直没有说话，像是要听我把话说完。他的目光柔柔地看着我。
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小时候就感到失落，一直到现在我仍感到失落。我不知道我的幸福在哪里？如果我们的幸福在于上一所好大学的话，那么没有几个人会觉得幸福！东东，我对我的以后真的无法预测。真的！东东，我对未来总是好怕！虽然我总是被别人称为优秀的。“
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好孤单！我想我妈妈！我想永远生活在那个不起眼的家里。我发现生活逼着我离开妈妈，离开那个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东东！我好忧伤！我好脆弱！我好想闭着眼睛永远地睡觉！我心里很有很多很多的结，永远解不开，一直困绕我，折磨我。我的秘密不知道该向谁说，我的苦不知道该向谁吐。
你知道吗？东东！从我出生的那天起。我就希望得到别人的宠爱。可是我是爸爸第3个儿子。我有一个妹妹。我不爱说话，总是沉默。总是坐在一个人的角落里，像个小白痴。我很难讨爸爸妈妈欢心。爸爸不喜欢我，总是打我，还想把我送给别人。我哥哥们欺负我。我小的时候时在孤独里长大的。我没有开心和快乐，我感到我的童年里有很多阴影。我希望一个人能疼我爱我，我的哥哥们和爸爸都说我很没有用！我说着，就开始哭泣了！我真的是一个没有用的男生吗？
到现在，我长大了，我有了自尊和快乐，我有了很多和我一样大的男生没有的才气！我的家人也对我也尤其的好。我成了他们的掌上明珠。我发现我是与众不同的。我的内心深处仍然孤单寂寞。渴望爱护。我带着永远的悲哀童年的伤痕生活着，我没有开心，开心是什么我说不清楚。我要考大学，我想着要离开那个小地方，离开我家！去寻觅新的生活，期待有新的改变。可是我发现我的根像永远扎在那里了。仍想那里，思念那里。我总是在寂寞里和不快乐中长大的，我爱的很多东西都消失了。到现在我发现一切都是空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向东东讲述了我童年里迷迷糊糊的记忆。他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表示理解和同情。我是头一次向别人敞开我的心扉。正在我们说着，杨阳大喊着，从马路那边跑过来，拿了几份冰淇淋！分给我们，她对李东东调戏了几句，李东东只是笑。
第九章★
在我没有出来学美术的时候，我已经有很多的困惑！我总是看着我们大学刚毕业年轻帅气的数学老师发呆，走神！只看到他张嘴，却不知道他在讲什么！想象着他两腿之间，漂亮的内裤里那东西的样子，想象着被他搂在怀里感觉该是多么的幸福！那菱角分明的脸和结实的胸膛是多么的领我神往。我坐在角落里，忍不住地这样下流地想着，那是无法自制的。
我的想法是那么的下流，传出去，肯定天下人都嘲笑我。骂我浪荡。可是我只是表面文雅平静的男生，我的心也是相当脆弱的，同时心也有一种负罪感。我的数学成绩却是一落千丈。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老师的脸膛，为此，我感到羞耻，又十分的不安，就要高考了，
我的心是很乱！我在每个凌晨的夜里，脑子里想象着数学老师的样子，不住地手淫，天亮后。又感到头昏昏沉沉的。我心想我完了，我这辈子完了。
在这个相对封闭保守的环境里，高中对我来说，永远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一是不开心，过压抑沉闷。思想一直很拘束。二是过于重的学习压力。那拼命的学习的压力一直是我很郁闷。然而成绩却一直上不去，不上不下。处于中间位置，也没有多少希望能一个让爸爸妈妈骄傲的重点大学。让人直接担心自己的未来没有前途。心一直很失落。感到自己的天是灰色的。
在感情方面也是很无助的，没有人可以诉说的心里的秘密。自己也不愿意告诉任何人，自己受着思想和学习的煎熬，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压力。时刻折磨着我。我这颗脆弱的心无法得到片刻的安息。由于学习的压力也无法顾及自己的脆弱的心情的调节。我每天都像是深井中的鱼没有希望，消沉地很，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有一种轻生的念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丢脸，这样让自己难以启齿。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罪恶。我害怕别人把我看为异类，把我看为变态，我的自尊心很强，我宁愿死也不愿意把别人捉弄嘲笑。
每当上数学课的时候，我就逃课。我想回避那个使我迷恋的老师。可是我发现根本没有效果，我总是无法忘却他身上那股很浓烈的男人味道夹带一种清淡的香水味道，那是一种使我迷醉的体香。
我每天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虽然在这样情况下，我仍每天逼自己多学习。不然这个学习至上的年代，我更没有骄傲的资本，我更没有人前的自尊。我只是一个农村孩子，我必须为自己树立自尊。我和那些懒洋洋的城市孩子没有办法比，他们有爸爸妈妈为他们撑腰。而我没有！我连爸爸妈妈的安慰谅解也得不到，那时候的世界对我来说。像镜子里的花。很美丽，但是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在这个紧张时刻，学校的很多人出现了心理问题。学校从郑州一中请来了一个心里老师帮大家解心理愁闷，我到了心理咨询室门前，站了很大一会儿。看着一个个出来又进去的同学，我没有勇气走进去，最后还是离开了。一连好几天，我都悄悄地站在心理咨询教室门前，望着一个个走进去，又走出来的学生。在我心里心理咨询室一直是很精神有问题甚至有精神病联系在一块，所以我没有勇气走进去。我怕别人说我心理不健康，我知道自己哪里都健康的很。
当那个很瘦看起来很精明的戴眼镜的老头儿。头发很矍铄地竖立着。身上有一种年轻人特有精神劲儿，已经是一个将近70岁的老人竟然还是一蹦一跳地在大会上给大家做心理报告。一个十足的老玩童的形象，赢得了大家的哗哗的掌声。他走近我说：”您想找我谈谈吗？欢迎进来喝杯水。我有些拘束地走进了办公室。我们静静地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录音机里放着很轻松的曲子。他给我说着很轻松的话题。聊着近几天天气出奇地热。虽然聊着高考，我的心不在嫣的看着他，不知道把话题从何开口，两手放在膝盖上。有意识地张望着房间里摆设。我警备心很强。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我张望着他，在寻找一点安慰和信任。他眼睛里有亲切的笑容。我慢慢对他建立了信任的感觉。
我说我想自杀。我说我有一个秘密。说不出口的。困惑这么多年一直困绕着我。我抬头看着他，他并没有惊讶，很专注地认真听着。